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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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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桦听见这些,彷佛感同身受的揪着眉心,心疼不已的望着秋灿附和道:「我何尝不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我很努力。你喜欢泓之也没关系,我不会介意。其实不先让他知道我活着,只是有点想报复他而已,我待他这麽好,他却忍心要我死……後来又想娶妻,哼呵呵。」
    秋灿观察他,不由得开口问:「你恨严泓之麽?」
    「不,我还是喜欢他。只不过,有些事看开了。对我来讲最重要的人还是你。」
    最重要的人麽?听这几字,秋灿便开始恍惚,他又想起裴清和,他不想死心眼,但就是忘不了。就算痛苦,他还是想记住裴清和,毕竟是爱着的人,怎样也没办法真心去恨。
    「哥哥?」
    秋灿回过神,严桦已经坐到他身旁轻轻摇他肩,他面色微哂,往後靠着亭栏,微风轻拂带起了他鬓颊细软的发丝,严桦凑在他颊边说:「真羡慕你。」
    「羡慕什麽?」
    「自由啊。」
    秋灿莞尔,神情有点酸涩的回应道:「那是因为你不懂我的自由要付出什麽代价。」
    严桦不甚在意的耸肩,歪头靠在秋灿肩上说:「不懂就不懂。这麽多年,你也变了好多啊。真是让我又恼又急,不知该怎麽办。」
    「嗤,蠢蛋,你恼什麽?急什麽?」秋灿觉得严桦此番言语越来越古怪,以为只是孩子气的发言,一笑置之。
    「因为你心里重要的人已经不只我一个。以前我肯定你心里只有我,看烟火的时候你一定想起我,就跟我想你一样,可你现在看烟火还会想着别人。」
    「那不会是严泓之的,你安心吧。」
    「是那个大夫。」
    「是又怎样。」秋灿有些疑问,试探道:「你对他都知道了些什麽?」
    严桦并不回答,只是两手撑在座位上望着秋灿,秋灿转头睐他说:「干什麽这样瞧我,不都同一张脸麽?」
    「不同的。」严桦指了下秋灿眼尾的痣,然後凑上前亲了那儿一口。
    秋灿整个傻了,严桦看着他说:「我喜欢严泓之,也喜欢你。」
    「我与他怎能相提并论。我──」
    「我的东西就一定是我的,我不喜欢那个姓裴的家伙!」
    恐惧开始在秋灿心里生根,它的丝蔓延着,并不断深入。秋灿忽然感悟到单纯的人一旦扭曲就能变得这样偏执、可怕,将不同的情感混淆,不择手段的争取。
    他给了严桦一巴掌,严桦看他还是那样偏执而充满占有欲的目光,他狠下心揍了严桦,严桦出手捉他手腕,咬牙道:「你真舍得打,就为了才相识没多久的男人?我跟你做兄弟多久,你跟他又认识多久?」
    「你也晓得我们是兄弟,就别再说那些话,我当你是脑袋糊涂就算了。还有,感情不是靠时间积累,有些人或许一见如故……」
    秋灿说着自己愣了下,胸口刺疼,便再也说不下去。
    感情不是靠时间积累的,思慕才是。哪怕再也见不到裴清和,日子过越久,他就越想念那人。
    严桦埋怨的瞪视秋灿,甩开他的手跑走。秋灿不去追他,而是仰首喃道:「又是什麽报应麽?明明不欠他们,可每个人都怨我。」
    他从衣怀里掏出挂在身上的平安扣,指腹来回抚摸温润的白玉,静静的想念这东西原本的主人。现在想想,裴清和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就是发现自己错爱而已。
    「想把你拿去当了换钱。毕竟花过心思才有了你,怎麽样都扔不开手,握久了还烫手心。像我这样没用的人,连弟弟都瞧不起吧。但……」再怎样都不该用近似於严泓之的目光看他,他们是有血缘的兄弟,而且生得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秋灿别在这里停留,他虽然才刚对严桦说过会留下陪伴,可是严桦就算没了他这个哥哥,不也活到现在,况且还有严泓之。那两人虽然在一起也是有违常伦,但怎麽说都算是得偿宿愿,多了他一个秋灿还真是麻烦的。
    「还是走吧。」秋灿打定主意,将平安扣收好,把卯花玉饰拢进袖里,左手负在身後佯装散步,其实是在找巡逻松散的地带伺机逃跑。
    他身上没带暗器或防身的东西,只有拿来弹琵琶时戴的指套,心里还庆幸自己轻功了得,一会儿就像燕子般飞出城,回头再捎信给严桦赔不是好了。
    他悠悠晃到了一处小门,平日那扇门好像是运输城内外的用品,以前看过几次仆人运酒桶、满车的食材,现在只有两个护卫在,一批巡逻的人刚过去。
    秋灿瞅准时机,想给那两人来个措手不及,却发现自己的气海毫无动静,他的真气难以凝聚,而且开始觉得有股寒气窜了上来,好像有人在他体内埋了块积压多年的寒冰,凛冽刺骨。
    「呃唔!」秋灿受不了恶寒侵袭,两手抱着自己跪下来发抖,小门的两个看守人察觉他异状便跑过来关心。
    「秋公子你身子不舒服?」
    「通报这一区管事的吧。」
    「我去找人过来。」
    他们很快沟通完跑去找人来扶秋灿,留下的人要扶秋灿起来,却浑身僵了下说:「秋公子身体好凉……」
    「没、没事。」秋灿觉得有针在扎心口,眉心紧锁吼道:「叫严泓之过来!快叫他过来!」
    卫兵被吼得往後踉跄,爬起来握着长枪答道:「这就去找,秋公子莫要乱走动,他们很快赶来。」
    秋灿一拳拳揍一旁树干发泄痛楚,接着浑身瘫软趴在地砖上,忽然有个人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一手把他捞进自己怀里,他觉得这人的怀抱既温暖又熟悉,把头埋在对方胸口蹭了蹭。
    「清和……」
    「嗯,是我。」
    「你不是嫌弃我,走了麽。」
    「我有苦衷。」
    抱住秋灿的人穿着龙霜城内护卫的衣装,样子清瘦矮小,长得非常不起眼,秋灿努力抬头想看他,疑惑道:「咦,你是清和?矮了呀。」
    「是独门秘术,易容,你不懂的。」裴清和把人抱着,用自己的内力给秋灿取暖,暗骂严泓之心狠手辣,为了不让秋灿跑,竟下了这种毒手。
    「严泓之逼你离开我对不?」
    「嗯。」
    「现在我们走吧。」
    「你这样逃了还是会被抓。我们约下次新月,我在这里接应你。」
    「平安扣。」
    裴清和低头望了眼,秋灿把平安扣抓在手里往他怀里塞,他怜惜一笑握着秋灿的手把它包住,说:「你比我需要,先留着,等逃脱了再给我。」
    秋灿凑上前环住裴清和的颈子,用力吻住人,并粗暴的啃了嘴唇,眯眼威胁道:「你再敢这麽伤我心,我一定、一定没这麽好饶过你。你知道我宁可跟你一起死,也不想独活的。」
    「嗯。」
    「嗯什麽嗯!」秋灿又凑上前咬他唇,裴清和急忙推开他,用眼神示意他有人赶来,秋灿回神时只听见宛如鸟儿展翅的声音,裴清和已不见踪影。
    「听声音动作不够俐落,受伤了麽?」秋灿望着天空发呆,不晓得裴清和在外头并不好过。
    赶来的严泓之见到秋灿的模样若有所思,心里觉得不太踏实,人已经在眼前,但秋灿仍不属於他。
    严泓之走近秋灿伸出右手,秋灿下意识要避开,严泓之停下动作把旁人遣走,然後温声告诉他:「寒气反噬了吧。」
    「你教我心法却留了一手,为的就是这天?」秋灿痛恨自己因小失大,以前他就爱偷秘笈自己乱学,以为学了很多武功就不怕被欺负,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会深受其害。
    「我确实留了一手,但没有算计到这一步。昨晚我探了你的内力和气脉,有高人为你化解浊气阻滞,我便又将自己的真气注入,与之相抗。其实只要你不强行运气就好,什麽事都不会发生。」
    秋灿摇摇晃晃站起来,靠着树干斜瞟他,咬牙道:「意思是我现在无异於凡人了。哼、呵呵呵,你不如直接废我武功算了。」
    「我无心伤你,但你老是想从我这儿跑开。」
    「有严桦还不够麽?你们俩不是冰释前嫌了。至於我,一开始就不该来。」
    严泓之把秋灿拉到怀里,扣着脉门。秋灿有些晕眩,靠着他沉默不语,适才裴清和并没有彻底驱走体内寒气,只是稍微减缓秋灿的痛苦,应该不会发现什麽。
    「你乖一些就没事了。」
    「罗嗦。」
    「我找人带你回去。」
    秋灿低低笑了起来,严泓之狐疑回头看他,他揶揄道:「你就是这点比不上裴大夫。他敢大庭广众牵我的手,你敢麽?就算能断攸攸之口,也断不了他们的念头。」
    他知道幸与不幸并非比较而来,感情之事亦然,但就是想拿来刺激严泓之,稍微报复一下。严泓之回头就将秋灿横抱起来,抱一个虚弱的人回房并没什麽大不了,秋灿知道这对严泓之无伤大雅,刻意相避才真的是心里有鬼。
    秋灿被一路抱着,城里的人多少面露讶异,他闭起眼休息,快昏睡的时候被轻抛到软床上,原来已经回来客房了。
    他顺势滚到床里背对严泓之,知道严泓之还盯着他看,於是开口问:「你究竟想怎样?」
    「你休想再离开我。」
    「严桦呢?」
    「那是我跟他的事。」
    秋灿气愤的抓了一颗枕头用力砸,严泓之侧身避开,淡淡说:「好好休息,我走了。别再运气,下次发作会更厉害的。」
    「卑鄙下流!无耻!道貌岸然!你欠人干啊!」
    严泓之踱到门口脚步稍停,秋灿还以为他要回头教训自己,却看他推开门走出去。
    「欠人干。」严泓之低哼,没想到秋灿气到这麽骂自己,竟不觉得生气,反而认为秋灿就像从前那样有精神,不觉面露悦色。
    *  *  *
    「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耗费内力给人驱除寒气!」
    魏荆澐对堂里榻上的裴清和破口大骂,蓝苡浱在一旁为师侄疗伤,待裴清和情况稳定後蓝大夫忍不住朝一旁魏大夫翻白眼,平音回呛道:「我专心运功你能不能离远点,口沫横飞的多脏。」
    「哼!」
    「两位师叔别为我吵起来,确实是我自不量力。」
    魏大夫用力哼声,又说:「你还晓得。净是给我们惹麻烦。」
    「对不起。」
    「好啦,清和也不是故意的。」蓝大夫说完魏大夫又回头睨了眼师侄,摇头劝道:「你呀,凡事看开点,秋灿和你一样都是男人,也不是个孩子了,凡事他自有分寸,若他心向着你便会回头找你。」
    「师叔,你不懂。是我伤了他,我一定得亲自去接他。」
    魏荆澐听见又恼了,嗤声说:「哈,你伤成这德性打得过严泓之?根本就是去送死兼出糗。」
    裴清和没再回话,默默算着下次新月的日子,还有三日,这三日他得尽快养伤,不管到时如何,他知道自己若错过这回恐怕会真的失去秋灿。
    秋灿是个不敢奢望幸福和归属的人,尽管穷极一生追求,却不见得有勇气拥有。而裴清和了解秋灿,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一旦拥有就会恐惧失去。
    那晚叶云隐拿了几封商杪杪用几只飞鹰传来的书信给裴清和,里头说裴清和已经被凤京氏除籍,而杀人香亦打算退隐江湖不管此事,要裴清和凡事自律,莫要牵连他们。
    「那帮人真无情。」叶云隐坐在窄廊给裴清和倒茶,一旁是裴清和看完再拿给他看的信。
    裴清和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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