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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宫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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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深夜,卫初还记得给他送信。信里洋洋洒洒,叮嘱他在燕地注意身体,自己在东南三郡做得如火如荼云云。
  天寒地冻,谢归却觉得手心发暖。
  在外面待得够久,归一亲自过来找人了。
  两人一同回去,走近院子,已经闻到浓烈的饭菜酒香。
  除夕小宴设在凤璋书房里,猫儿冻了许久,闻见香气,早就忍不住,先几步跳了进去。
  房里暖然一片,酒菜俱陈。他们刚刚坐下,韩先生已经拍开了酒坛子,笑着对谢归道:“燕地雪景,比起清江郡如何?”
  谢归知道他是笑话自己流连忘返,只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韩先生先倒了一大碗酒,豪饮一大口,赞叹:“好酒!”
  他喜欢酒,谢归是知道的,可惜自己不能喝,便倒了碗茶水,“我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除夕夜里,关起门来,不讲那么多规矩。韩先生大笑称是,又喝完了一碗,便给每个人都满上。
  喝到一半,凤璋还不忘调侃:“这坛酒比‘一枝春’差远了,要是送到停云关,漆四非得郁卒而亡不可。”
  桌上笑成一片,归一立在旁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停云关比幽蓟更冷,漆四需要更烈的酒暖身,每每喝不过瘾,他就像吃不到腥的猫,浑身不自在。
  一席小宴吃到深夜,按时辰算,已是庆德二十三年了。
  韩先生和凤璋都喝得微醺,归一也忍不住多喝了两口,脸颊略有发红。
  谢归喝了一碗又一碗茶水,难得地双眼含笑,等着更漏滴尽。
  天地广阔,他重活一世,何其有幸。
  ——
  韩先生以探亲访友的名义离开书院的,因而不能久留。大年初七,他便启程告辞。
  临走前,韩先生还不忘叮嘱谢归:“在燕地与殿下齐心协力,定能早日回到京城。”
  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长亭,远远相送,终须一别。
  道旁柳树轻拂,虽看不见嫩芽,远远望去,已是一片葱郁的云霭雾气。
  乔装成商旅的车马渐渐远去,看不清了。
  回到王府,谢归依旧先去了凤璋书房。
  他神色被凤璋看在眼里,“舍不得了?”
  谢归淡笑:“日后终能重逢,何必在意这短短的分别。”
  凤璋笑了笑。
  谢归何其敏锐,察觉到他笑意有古怪,“朝中出事了?”
  凤璋道:“不算大事——有人参了一本,找麻烦来了。”
  谢归心下一紧,又听他道:“他这平王,才真是闲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王府套路深,我要回京城(╯‵□′)╯︵┻━┻
    
    第40章 平王凤渊

  平王是凤渊的封号。
  凤渊生母魏贵妃; 如今执掌六宫; 颇有分量。
  魏家的人,多在内史省和御史台; 找个出头鸟; 参燕王一本,也并非难事。
  谢归皱眉:“该不会是贡品的事?”
  凤璋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还真是贡品出了问题。
  谢归叹气,“父亲怎么说?”
  “谢大人已经按下事情,我们暂且不动。”
  谢家是士族之首; 谢雍列位尚书台。在先丞相告老致仕后; 相位空缺至今,谢雍便成了实际上统领百官之人。
  凤璋没说错,要是哪天谢雍心情不好,去告他一状; 恐怕皇帝真会为了安抚谢雍,让他吃点苦头。
  谢归抿唇不语; 凤璋已经猜到他的想法; 安慰他:“莫要多想; 即便没有贡品的事; 魏家也会找别的理由。”
  “我知道……”
  谢归幽幽长叹。
  “平王素来心胸狭隘。乍然出手; 只怕还有后招。”
  ——
  千里之外的京城,早已是一片春意盎然。
  下朝之后,内史大夫魏明呈婉拒了下属的盛情邀请,独自前往平王府。
  今早凤渊告病不朝; 却早早候在书房里。
  魏明呈一进去,凤渊立即迎起身:“舅父。”
  魏明呈仿佛没看见他的殷勤,自顾自端起凉透的茶水,默默喝着。
  凤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父皇怎么说?”
  魏明呈冷冷掀起眼皮子,凤渊似乎没看见,仍然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还能怎么说,”魏明呈放下茶碗,不冷不热,“此事暂交由谢大人处置。”
  凤渊有些急了:“可谢雍老匹夫的心头肉就在燕地,交给他,燕王的事……”
  魏明呈嘴角抽搐,略显头痛,“殿下,这事急不得。谢雍何等狡猾,哪能轻易讨到好处?”
  他和谢雍同朝将近二十年,暗中较量无数次,胜少败多。
  而且胜的几次,也是损失惨重。
  这回要对燕王下手,他必须慎之又慎。
  凤渊还在惋惜:“就这么放过六弟,也太可惜了。”
  魏明呈冷笑:“我何时说要放过他了?当年就是你母亲太急,让元后发现了端倪,才留了祸根。”
  他停了一阵,才道:“一个寒族女子,坐在后位上,也不觉得凉。”
  凤渊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魏明呈起身,叹气。
  “殿下别急,谢家虽然不好对付,但谢雍明哲保身惯了,不会插手储君之事。而且燕王强行带走谢归,要挟谢家,他早就恨得牙痒。”
  凤渊凝神想了一阵子,“舅父教训得是。”
  见好不容易安抚了他,魏明呈才稍稍放心。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凤渊。
  “凤璋去了燕地,我们安在他身边下毒的人似乎不见了。你记得另找一个,再安插过去。”
  凤渊不忘倒苦水:“六弟精明了不少,我们的人是他在路上除掉的,等别人发觉,他已经到燕地了……”
  不说还好,一开口,魏明呈气不打一处来。
  “早就告诉过殿下,即便是一只狗,也不可掉以轻心。倘若当初多安排几个,如今不就省了不少功夫?”
  他一时气急,多说了两句,就看见凤渊的神色暗下来。
  这个外甥,还是太急躁了。
  同时他也有些可惜。
  魏明呈派人打探过,谢归是个好用的。谢魏两家,虽有摩擦,也不曾势同水火。借来给凤渊做助力,也不是不行。
  倘若能有机会,让谢归离开凤璋就好了。
  魏明呈不再多说,也不管凤渊是何脸色,匆匆离开了平王府。
  ——
  事情只暂时消停了几天,没多久,燕王凤璋私自截留贡品之事,便拿到了台面上。
  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
  一派觉得,燕王只是见财起意,截留的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一马又何妨。
  另一派觉得,有七皇子凤深前车之鉴,见财起意,一个不好,就成了谋逆之心。
  不过,若是凤璋本人在场,只怕会哭笑不得。
  以凤璋如今的家底,说他见财起意,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一派争执中,谢雍执着笏板,岿然不动。
  他安静无声,自然有人注意到他。
  魏明呈忽然将话锋对准谢雍:“谢大人是否身体不适,怎地燕王截留贡品,谢大人居然一言不发?这实在不像谢大人的做派。”
  谢雍和蔼一笑,连笏板也没动过,瞟他一眼,一声不吭。
  魏明呈一拳打在棉花上,登时挂不住面子了。
  “说起来,这事还是礼部查出来的。谢大人居功甚伟,怎就这般沉默?”
  谢雍微笑着握紧笏板,连带肩头一缩,面目和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害怕什么。
  魏明呈心里咯噔一下,皱起眉。
  谢雍这老狐狸,每次要挤兑他时,就是这副表情。
  果不其然,谢雍清清嗓子,开口了:
  “魏大人多虑了。燕王贵为龙子,如何处置,可不是看陛下的意思么?”
  霎时间,吵闹如集市的朝堂安静下来。
  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朝臣们,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都没了声。
  他们后知后觉,自从魏大人提出处置燕王的事情开始,皇帝就一直没说话。
  本朝可不是前朝,那个士族为尊的时代。
  他们当着皇帝的面,滔滔不绝地讨论如何处置燕王,可以说是把陛下的面子往泥里踩。
  尤其这位燕王,还是陛下最宠的元后所出。
  远派燕地,陛下已经够难受的了,他们还争得旁若无人……
  这是往陛下的伤口上撒盐啊!
  魏明呈笃定,谢雍早就发觉了皇帝的沉默,却直到他把矛头对准自己,才悠悠地将自己拖下水。
  ……这老匹夫!
  朝堂上太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见陛下略显粗重的呼吸。
  半晌,皇帝才冷冷地开口:“念。”
  内侍应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
  魏明呈更是气急,剜了谢雍一眼。谢雍不疾不徐,拍了拍衣袖上没有的灰尘。
  陛下连圣旨都早就准备好了,明显是早有主意。
  一个坑在前面等他,他还催着谢雍,把他往坑里推!
  魏明呈顿时觉得喉头有些痒,咳了两声。
  内侍开口前,皇帝冷冷吩咐:“魏卿身子不适,着孙太医上门看诊。魏卿在府好生休养,切记,戒骄戒躁。”
  这是变相地禁足他几天,以示警告。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连内史大夫魏大人都吃了亏,败退下来,他们还有多嘴的余地吗?
  魏明呈觉得腿有些软,强撑着笑道:“谢陛下恩典。”
  内侍展开圣旨,开始唱念。
  魏明呈冷不防又被谢雍坑了一道,心内正不平,耳边嗡嗡作响,却忽然看见谢雍抬起了头,诧异地看向皇帝。
  他连忙凝神,细听。
  “……着燕王入朝面圣……”
  内侍念完了,恭谨地退到一边。
  谢雍无暇顾及魏明呈的反应,不动声色地皱眉,又恰巧与皇帝若有所思的视线对上,连忙低下头去。
  按惯例,除了逢年过节,藩王递了奏折,可以入京之外,就是由圣旨征召入京了。
  这事可大可小,大不了陛下把事情栽给他,让他谢雍背了这事,然后燕王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
  陛下突然将燕王召入京城,到底做什么打算……                        

    第41章 各为其主

  谢雍心事重重。
  皇帝退朝后; 谢雍随着其余官员一起往外走。
  京城已经入春; 充满寒意的北风已经逐渐退去。
  他停在高高的台阶上,望不见京城坊市间盎然的草木; 周围是三五离去的官员; 和来往巡视的宫人禁卫。
  谢雍忽然感慨。
  他已四十多了,连念之都能入朝为官了。
  往好处想; 燕王回京,念之肯定要跟回来吧。
  “谢大人。”
  他一愣,“闵公公?”
  其余人已经走远; 闵公公恭谨一笑。
  “陛下有请。”
  ——
  朝露宫中; 谢雍谢过皇帝恩典,领下赐座。
  他摸不清皇帝叫他来此的用意,低着头等皇帝开口。
  半晌,皇帝才低笑:“谢卿; 朝议已经过了,你不必这么紧张。”
  谢雍苦着老脸:“陛下; 臣也不想紧张。”
  意思是您老人家突然叫他过来; 他也想放松; 他也很无辜啊。
  皇帝被他一噎; 叹道:“也罢; 也罢,君臣一场,也就这么回事。”
  谢雍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疲惫,假装没听见; 却被皇帝戳破:“今日朕叫你来,是有事要吩咐你,别给朕玩朝堂那一套。”
  谢雍依旧诚惶诚恐。
  皇帝又气又笑,被他堵得没话说,索性挥挥手,竟然叫了太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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