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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
他眼睁睁望着夏治坐在自己对面,手指在衣裳里来回挪动,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声响,身上陡然涌入一阵奇妙的感觉,眼神暗了暗,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掌从裤腰处摸了下去。
对面突然响起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声音,夏治半睁开眼睛一瞧,看到林放手中动作,脑海中突然一个激灵,射了出来。
夏治:“!!!”
他还没有准备好啊!
望着手指上的东西,夏治满脑子怨念。
☆、第83章 大结局
突兀的声响立刻吸引了林放的注意; 看到夏治手指上沾染的白色痕迹; 林放勾起唇角; 脸上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夏治平时脸皮薄; 要面子; 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不要脸一回,结果却秒射,丢了这么大的人,又急又气,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太长时间没有发泄,他也没想到身体会这么敏感; 平白叫林放看笑话。
丢人!
都怪林放; 瞧他半闭着眼睛; 满脸带笑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夏治气不过,爬起身来朝他扑过去,抓住他的小臂; 硬生生将他的手掌从裤子里掏出来。由于动作过于粗鲁; 掌心直接从要害上用力撸过,林放倒抽一口冷气; 半上不下的掉在半空中; 脖颈处的青筋猛地跳动两下,咬牙望着夏治。
夏治变成叮裆猫; 手欠地拿食指指尖戳了戳鼓起来的部位; 看着跳动的部位; 不怀好意地笑出声来。
林放深呼吸一口气:“日后我若不举,你就等着守活寡。”
夏治不屑地哼道:“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放轻笑:“就你这一碰就泄的身体,自己动手确实省时省力。”
夏治:“……好你个林放,越发无法无天!”
夏治左右看了看,直接抓过腰带将他两手绑在一起,随手拴在床柱上:“你倒是不射,有本事今日你就硬抗着。”说着在他裤裆处胡乱摸了一把,哧溜地蹿下床,徒留林放一个人黑着脸躺在床上,走了两步又折返,抓过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嬉皮笑脸道,“别冻着了,不然朕心疼得都要碎了。”
林放:“……”
昏迷月余,这小子是要上房揭瓦了。
作为林放的得力手下兼半个朋友,听闻他醒了,杨振廷自然马不停蹄地入了宫,在殿门外碰到夏治的时候,杨振廷连忙请安。夏治抬了抬手,杨振廷正要入殿,突然被他喊住,心底顿时咯噔一声,抓紧了衣袖:“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夏治小声嘀咕两句,冲他摆了摆手,杨振廷陡然松了口气,连忙入殿。
好不容易有个人过来,林放心中窃喜:“来的正好,快给我解开。”
杨振廷木着脸望着林放手腕上的腰带,沉吟片刻,轻声道:“皇上有令,谁敢替世子解开腰带,便是欺君之罪。世子且忍一忍,如此趣味,当安心享受才是。”
眼神从腰带上瞥过,心中默默有了计较,皇上跟世子这么会玩,回府以后,说不得他也可以跟周世安试试,想来别有一番滋味。
杨振廷轻咳一声,小心地从袖中抽出一页四四方方的宣纸:“此番由西南回京,路途中被通明大师拦下,大师说世子曾问过他一个问题,这其中便是答案。”
林放漫不经心的神情顿时收了起来,微微坐正身体:“给我。”
杨振廷捧着宣纸却不上前:“大师还说,无论世子看到答案为何,都不得将赏给他的御厨要回来。”
林放:“……好。”
杨振廷当着他的面将宣纸打开,林放的眼神匆匆掠过凌乱的字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他倏地抬头盯着杨振廷:“这内中的话你可曾看过?”
杨振廷茫然地举着手里的纸:“我个大老粗,最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林放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眼,随即道:“烧了。”
杨振廷不疑有他,直接将纸扔进一旁的的炭盆里,“刺啦”一声,接触到细小的火星,宣纸便燃烧起来,眨眼间只留一片灰烬。
“你先下去吧。”林放情绪不高,声音透着一些沙哑。杨振廷果真是个大老粗,并未察觉异样,扭头便火急火燎地朝府邸奔去。
林放腰上使劲,稍微朝被子里挪了挪,让被子整个没过头顶,成了缩在壳里的乌龟。他缓缓闭上眼睛,不由得想起当日在这座大殿内与通明大师之间的谈话。
林放曾问他,为何夏治的胸口被匕首刺伤后,会有一魂落到他人身上,连性子也与幼年时诸多不同。当时通明支吾不言,只言此事诸多蹊跷,他要回寒光寺遍阅典籍,才能定论。
通明大师在纸上只给他留了十六个字:喜鹊已死,鸠占其巢,因果有定,我佛慈悲。
荒诞不经,却教人无处反驳。
回想过往种种,自林晴眉刺下那一刀开始,一切或许已经成为定局。林氏一族身死的身死,流放的流放,谁道不是在那一刀结下的果?
林放心有思虑,棉被盖在脑门上,呼吸略微滞涩,却让他无端觉得心底好受了些。
忽然,眼前的漆黑陡然离去,夏治揭开了被子,着急道:“你发什么疯?”话音刚一脱口,才发现林放眼眶有些泛红,正定定地望着他,仿佛要穿过他的眼睛,望见灵魂里去。
夏治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脱了鞋子爬到他身边跪下,慌忙将他手腕上的腰带解开,迟疑道:“你……与朕生气了?”
林放的手掌得了自由,便抬手摸上他的脸颊,指腹顺着他的眉眼不停摩挲,夏治心中不由得发苦,没想到玩笑开过头了,软了声气哄道:“我逗你玩呢,下次不敢了。要不然,换你绑着我?”
林放不由得笑出声来,若是当年的小皇帝,必然不会与他这般好声好气地说话。旧人不再,只怕是与梅妃在仙山团聚了。
林放的手掌在他胸口处摸了摸:“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听他这话,夏治非但没松气,反而越发紧张:“那你眼红什么?”
林放道:“今日得知一个故人离世多日,不免心生感慨。”
想来杨振廷方才入殿便是回禀此事,他不愿详说,夏治自然不会跟在他屁股后头追问,只是抱住他的小臂晃了晃:“既是你的故人,朕便请通明大师在寒光寺为他燃一盏长明灯,替他祈福,如何?”
“要两盏。”
“为何?”
“他还有个心爱之人,也随他而去了。”
夏治恍然大悟:“你是眼红人家双宿双栖?”
林放笑而不答,两手握住腰带勾住夏治的后脖颈,往前稍一用力,夏治便扑倒在他怀里。
夏治笑道:“待你我百年之后,也在寒光寺燃两盏大大的长明灯,叫外头的人羡慕去。”
林放朗声大笑。
第84章 番外
三年后。
夏昭赶到雍和宫外时; 正见夏从一边吸溜着鼻涕; 一边抬起手掌拍打着大殿的门; 然而雍和宫内毫无动静,大门紧闭。
夏昭走近,望着夏从通红的小脸; 不由得皱眉,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宫女,宫女连忙拿出帕子,要替他擦去鼻涕。
“我来。”夏昭将帕子接过来,替夏从擤了擤鼻涕,夏从哽咽一声; 委屈地掉着眼泪; “太子哥哥。”
夏从二十来个月大时,便被皇后送往东宫教养,年幼的孩子哪里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只当雍和宫里头住着的是他的皇婶,每隔十日便屁颠颠地跟着夏昭一同去请安。
不料前几日暑气重; 夏从贪凉,吃多了冰镇的瓜果,肚子不舒服; 一连几日也不见好,人也病怏怏的。打小伺候他的乳娘心疼得厉害; 碎嘴时被夏从听见了; 这才晓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尚在人世; 一时间哭哭啼啼地便跑向了雍和宫,结果却吃了闭门羹。这几日他便中了邪似的,非得跑来这里,一边哭一边拍门,宫人劝不走,又不敢强行将他带走,只能等太子殿下下了课来将他接走。
夏昭将帕子扔给宫女:“别哭,看我的。”
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太监尖声叫道:“太子殿下到。”
吱呀——
雍和宫的木门缓缓打开,却只露出一道狭小的缝隙,宫人小心翼翼地陪着笑:“殿下,娘娘今日身体不适……”
“母后既身体不适,身为儿子,自该来探望,你还不速速开门。”
宫人显然得了吩咐,不敢放人进来,正左右为难,夏昭的手直接拍在门上,喝道:“先前本太子来雍和宫,父皇说了,谁敢阻拦,必要拖下去重重打二十个大板。”
他虽才五岁,两手往身后一背,装模作样起来,倒也能将人唬住。
夏昭正沉着脸,冷不丁衣袖被人扯住,扭头一看,夏从抽噎着,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皇……皇叔说,不能打人……太子哥哥不要生……生气……你……你打人,皇……皇叔打你……”
夏昭:“……”
夏昭头疼,满身威仪顿时被他这个弟弟搅和的丝毫不剩。
“我……我不要找皇婶了,我……我们走……”
夏从怕他真的打人板子,拽着他的衣袖往回拖。夏昭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道:“母后不陪我们玩,我带你去找父皇玩。”
夏从乖觉地点头:“好。”
雍和宫内。
乳母小声劝道:“大小姐,小王爷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何至于此?”
林晴眉目光幽深,淡笑道:“他毕竟留着林家的血脉,梅林两家的仇恨岂是能轻易抹灭的?方才可是太子来了?”
“是,太子殿下带小王爷离开了。”
“如此便好,他离我越远,便离太子越近。两人有自小长大的兄弟之情,从儿又听话,安分,这便能保他一生无虞。”
夏昭说是要带着夏从去找他父皇玩,然而到了雍庆宫门外,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顿时怂了。
与雍和宫一般无二,雍庆宫今日也是大门紧闭,夏昭竖起耳朵听了一声,轻声问道:“可是世子舅舅回来了?”
福秀笑眯眯道:“正是,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夏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拍着胸口道:“无事,只是想念父皇,特来请安,你快去敲门。”
福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偏头看了眼殿门,踟躇起来。再一看小王爷眼巴巴的目光,只能认命地喊了一声:“皇上,太子殿下和小王爷给您请安来了。”
殿内。
夏治将林放按在床上,刚刚解开腰带,便听到福秀的传唤声,整张脸顿时绿了。
林放笑着去推他的手:“孩子来了,你得摆出做爸爸的威严。”
做爸爸能有什么威严?夏治不满地拧紧眉毛:“你去江南治水患,两个月才回来,陪我胡闹一番有何不可?”
“夜里再闹,”林放抓住他四处点火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快马加鞭赶回来,好歹让我歇口气吧。”
夏治难受地咽了口唾沫,这么长时间没见,林放竟然没有饿狼扑食,反而这么推推搡搡的,一看就有古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夏治质问道:“朕听闻有那地方官员给你孝敬了不少美人,你该不会都收用了吧?”
林放看他拈风吃醋,好笑道:“岂敢。”手指捏了捏腰,这一路为了尽快赶回来见夏治,他一天一夜没合过眼,这会儿确实没什么兴致。
夏治见他不停揉着后腰,连忙扒开衣服看了看,慌张道:“莫不是伤了腰?”
“……”林放脸色立刻黑下来,听着外头福秀又传唤了一声,吓唬道,“我皮糙肉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