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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虚晃一下差点闪着腰的谢惊影:“……”
“别难过。”柳蝉安慰道:“以后还有五十年让你更难过。”
苏瑶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为师接下来五十年都成不了亲吗?!”
柳蝉笑道:“师父息怒,你要是五年成不了亲,徒儿就陪你五年,如果十年成不了亲,就陪你十年,如果是一辈子……”
“呜哇!”苏瑶又哭了起来,“徒弟弟还是你好!比某些没良心就知道吃的师弟好多了!”
谢惊影:“哦。”
他一边吃饭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师父在柳蝉怀里撒娇要哄,最后已经麻木了,说什么都当听不见。等他想着今天的事,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柳蝉已经把苏瑶哄睡了,阖上门谢惊影便悄然出现在身后:“师姐……”
“哇!”
柳蝉腿一软差点摔倒,惊魂未定,“师弟,你以后出现的时候先打声招呼好吗?自你加了什么堂就变得神出鬼没,走路都没声音,吓我一跳。”
谢惊影哦了一声道:“师姐,最近有钱吗?”
柳蝉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谢惊影淡淡道:“当然是借钱。”
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柳蝉忍不住道:“你这态度真的当我是师姐吗?就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想到我,我也没钱啊……喂,你要去哪?等等不要拉奚琴啊师弟!有话好好说,我有钱了!真的有了!呜呜,这是我拿来当嫁妆的……”
接过荷包数了数,谢惊影毫不愧疚道:“谢谢师姐,不过你又不成亲要嫁妆做什么?”
柳蝉怒道:“那你要钱做什么?”
谢惊影道:“我要买把剑送人,太便宜了拿不出手。”
柳蝉劝道:“师弟,小小年纪不要爱慕虚荣,而且你加的卖命堂不是钱挺多吗?”
谢惊影道:“被我拿去买漂亮衣服了,根本不够花。”
柳蝉道:“……我说真的,师弟,你能不能当不认识我?”
谢惊影:“不能。”
柳蝉:“……”混蛋。
他们说话间,谢惊影突然看向一边,有个容貌妖艳的红衣女子在屋顶飘然站定,“影,首领布置的新任务。”
谢惊影嗯了一声:“师姐。”
柳蝉会意:“不打扰了。”她走后,红袖饶有兴致地问起,眼神轻佻,“刚才那美人是你师姐?”
谢惊影不悦道:“关你什么事?”
红袖怒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可是副堂主……”
谢惊影疑惑道:“关我什么事?”
红袖冷笑:“你……很有种!”
谢惊影不耐烦道:“当然,任务。”
红袖只好道:“现盟主,林淮。”
谢惊影道:“哦。”
四年后,无极之祸爆发。
陆青舟已经成了盟主,忙于处理后事,谢惊影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去了趟过去暗堂的基地,这里早没了人。他呆在空荡的大厅中间站了许久,开始一卷一卷地翻过去的每个任务记录,等翻完后也全都明白了。
“呵呵呵……”
他放下册子,抬手扶额笑了起来,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
离开这里,谢惊影转去了趟武林盟明堂,陆青舟还在跟人商量事务就被他拖着拽了出去,抵在墙上冷森森地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青舟解释道:“影,你冷静点,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跟你说,也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谢惊影忽得冷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影子不需要有想法,对吧?”
陆青舟怒道:“你胡说什么!影,你去哪……”
“我的事还不归你管吧,盟主?”
谢惊影说完便不再听他说了什么,回家谁也不理,倒头就睡,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已经入了夜。师父苏瑶忙着陪新收的徒弟玩,根本没注意到他怎么了,倒是心细的师姐一直问他发生什么了。
谢惊影心烦意乱没有理,师姐又问他要不要吃什么?他仍然不理,穿上外衣便要出门,柳蝉拉住她不安地问:“师弟,你这么晚要去哪……”
谢惊影终于烦了,皱了皱眉冷声道:“说了你也不懂,我的事不用你管!”说罢拿起刀,披着夜色下了山。
这天星光暗淡,两侧的树影模糊摇曳,风声如鬼怪嚎叫,他刚走到山脚就听到一声娇媚的轻笑:“好久不见,影,老大让我来问你……”
站在树枝稍上的红衣女子轻巧地一旋身,躲过砍下的那刀,抿嘴嫣然一笑,“好俊的郎君,好狠的刀,可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谢惊影面无表情:“对六十岁的老妖精没必要怜香惜玉。”
“你敢骂我老!”
红袖眼里凶光一现,却很快恢复了刚才的妩媚,“不再考虑一下吗?”手中挥出绸缎缠住他握刀的手,谢惊影反手极快地挑断,抬眸正好对上她媚眼如丝,顿觉心里想被勾了一下,心道不好,却已晚了。
视线根本挪不开,她艳红的唇动了动,如毒蛇吐信般轻吐出三个字——
迷魂术。
谢惊影意识模糊,浑然不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看到对方的眼神变得茫然,红袖便知成功了,娇笑一声问道:“小郎君,还认得我吗?”
刚才还傲慢嘲讽她的青年,现在却恍恍惚道:“主人。”
“哈哈哈……”
红袖大笑,取走他手里的刀,手腕一翻,刀锋轻吻脖颈,啧啧叹气:“可惜了你这么俊的脸……”
“不,不要杀我师弟!”
等柳蝉终于气喘吁吁找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武功平平,面对红袖只有无力,美目有水纹在颤,怕得发抖,但仍强逼着自己求道:“这位漂亮姐姐,你,你放了我师弟吧。他还小,他做错了什么我向你赔不是……”
“陪?”
红袖手里的刀晃了晃,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转了转,似乎在考虑,看到她美好年轻的身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淫笑:“你打算怎么陪?”
面对如此露骨的眼神,柳蝉一看便知她想怎样,艰难地逼迫自己点了点头,哽塞道:“只要你放了他,我答应你……”
次日谢惊影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房中,觉得头很痛,只记得昨日是遇到了红袖,但发生了什么却又记不清了。一战过后心灰意冷,无力去管,直到发觉到饿才想起师姐今天没有来找他。
莫不是昨日说得重了,她生气了?但又觉得不可能。
谢惊影穿好衣裳出门,四处去寻,师门空荡荡的,他才意识到事情哪里不对。他循着山路一路找到昨日的地方,地上的血迹,剑气在树上留下的痕迹,他半跪下来捡起挣扎间掉在地上的一只耳环。
可怕的猜测涌上心头,积压着那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头顶的光被遮住,他抬起头来,“师父……?”
面前的人他不太敢认,脸的确是师父的脸,可那满头青丝却遍布了银霜,他人不太清是谁,那人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些人?要不是你,你师姐怎么会出事?!”
“……抱歉。”
苏瑶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谢惊影见她要走,忍不住道:“你去哪!你不是她对手……”
“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话如当心一箭,正是他对师姐说过的,不知那时的她是什么心情?
山下风起云动,山涧溪水潺潺,叮叮咚咚地弹奏一场往日无暇。而现实空空,所有人都已离开,只有他还留在原地。
前传: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中)
无极宫。
涂解手握三尺青锋,又一人倒下,这是她所杀数不清第多少个人,血把白衣染成花斑,连脸上都沾上了不知谁的血点。
红袖本想抱着新到的美人云雨一番,就被手下传来的消息扰了兴致,咒骂了一声穿好衣服匆匆去了,那人脚下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
红袖抿嘴媚笑道:“小姑娘年纪轻轻火气怎么这么大?要不要来姐姐这坐下喝杯茶?”
“不是姐姐。”
涂解冷冷盯着她,缓缓举起剑来:“无极长老红袖,今年六十一岁,手上命债五十三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涂解淡淡道:“替天行道的人。”
红袖大笑,轻佻地打量她,她练的至阳心法,并且未泄露过元阳,这样的身体让她邪念顿起,不舍杀她了。
交手不几回,便用迷魂术制住了她,红袖令人将她绑好送到房中,她不喜欢无意识的宠物,涂解被浇了冷水晃晃荡荡清醒了些,长发被水打湿,紧贴着侧脸,如冬日池中绽放的冰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薄唇轻抿,淡淡道:“今天不死,往后我一定杀你。”
红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笑道:“杀我?我怕你会爱上我。”
涂解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几乎要把她手指咬断,挨了一巴掌才松口,但红袖那根手指同样血流如注,她狠狠在另一侧脸又是一巴掌:“你这贱人!”
涂解仍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倔强地盯着她,大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架势,红袖一阵火大,咬牙切齿地想着怎么把她收拾老实了,自己床上却传来一阵娇媚的喘息。
“唔……主人,我好难受……你快来救救我……”
红袖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主意,迫她张口喂给她一颗药便把她晾在一边。涂解开始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接下来的事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她看到床上的姑娘被掰开双腿,如一朵娇花般任人蹂躏哭叫,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头,怒喝道:“住手!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红袖觉得吵,随手一击打中她的哑穴,满意地看她眼睛发红却只能安安静静地看,再过一会竟是无声地落了泪。
正是最尽兴的时候,身下柔弱的姑娘忽然从枕下抽出匕首抹她脖颈,红袖早见多这种刺杀,毫不犹豫地抓住她手腕咔得一声折断,接着锁住她喉咙,笑得发狠,“真扫兴,好不容易有个听话的,还给我来这个!”
苏瑶挣扎着,被她掐得一阵眩晕,但仍恨恨地瞪着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红袖手慢慢收紧:“那你就去死吧。”
“嗖——”
一把剑冲着她飞了过来,红袖措不及防地避开,动作狼狈,苏瑶趁机从她床上滚落了下来。涂解一口血咳了出来,强行冲破穴道,跟红袖对了一掌,几乎要震碎内脏,但她顾不上那么多,拉着那好心救她的姑娘破窗而逃。虽然这姑娘一直在喊“放开我,你放手!”但她知道,对方只是不想拖累她。
涂解心想,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不知逃出多远,直到逃到某处山洞,确认红袖没有追上才放下心来,一旦放松,那药效便涌了上来。苏瑶哭到累了,恨恨地瞪着她骂道:“谁让你多管闲事!让我回去,我要跟她拼了!……”
然而涂解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了什么,只看到她衣服还没穿好,酥胸半裸,肤若凝脂,红唇开开合合,仿佛在诱惑自己……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思维控制不住动作,等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按住她不顾她的反抗吻了下去……
一夜荒唐。
涂解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苏瑶已经不见了,还拿走了自己的外衣作遮挡。她闷闷地轻抚着自己的剑,心里怅然若失,回忆着昨夜的事。
如果记得不错,自己好像……恩将仇报地对那个姑娘无礼了。
既然这样,涂解心想,她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