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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又回千筀城去了，他到云识燕这里，就像回家一样方便，云识燕给他安排了厢房，除了师父之外，小燕子大约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跟亲爹似的，要是年纪再大个十几岁，历北寒还真想认他做父，起码有这么有钱的爹，他这一辈都能衣食无忧了。
月楚应该没有告诉小燕子楚明失忆的事，小燕子也没有问，他便想着，等月楚回来再说，这些事要是让小燕子知道，小燕子肯定比自己还操心，入夜，他抱着一壶从前厅拿的酒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想起了当年楚明在遂城闯祸，两人来找小燕子避难时的事。
那时他就是在这里跟楚明说了“禁脔”似乎是从那时开始，或者更早，楚明对他的态度就已经变了，从那时开始，楚明就喜欢上自己了，想想他还真是可爱，明明那么生气自己说的话，却只是反问一句“为什么要生气”，那时候自己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心境，只觉得他是小孩子闹脾气，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够蠢的！
甚至后来楚明明摆着告诉自己，他喜欢自己，自己居然还不能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的喜欢，大概是就是离不开吧，现在自己终于明白了，楚明却把自己给忘了，唉……世上的报应怎么就来的这么快，来世再报不行吗？
他抬起手，想将酒壶中的酒灌进口中，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他一抬眼，看见了云识燕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阿寒，你怎么了？”
历北寒自嘲轻笑一声，放下手，拍拍身边的栏杆道：“坐吧。”
云识燕在他身边坐下，微微皱起眉头，又问一遍，“阿寒，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只是想起来，楚明的父亲盗圣楚潇，当年可是嗜酒如命，听说醉能解千愁，我试试。”他说着将酒壶中的酒灌入自己口中，酒这东西吧，说不出好与不好，以前师父也挺喜欢喝的，不过他一直不大喜欢，他总觉得，师父喝了酒，活的浑浑噩噩的，师父武功高强，会被仇家杀，也是因为喝了酒，喝酒……误事。
云识燕柔声道：“解千愁？你有什么可愁的，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来白云楼？我听说，皈依教主死而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死而复生，不是好事吗？毕竟他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
历北寒将空了的酒壶递到他手中道：“小明儿死而复生，当然是好事，我也不想来叨扰你，不过被小明儿赶走，没处可去，只能来找你，小燕子，你说得对，小明儿为我牺牲了那么多，我现在这样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云识燕将酒壶接在手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个月前月楚收到右护法的传信，就回了千筀城，信上的内容我也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历北寒长叹一声，勾住他的肩膀道：“小明儿失忆了，只忘了我一个人，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先前把自己的内力全都传给了小明儿，打不过他，就被他赶出来了。”
“失忆？”
“嗯。”历北寒把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道：“小白也没办法，就传信给小神医，可是小神医说我是个人渣，说小明儿忘了我更好，就算是有办法也不会帮小明儿想起我来，小燕子……”他抬手勾住云识燕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说我是不是是个人渣，嗯？”
云识燕拿开他的手，摇摇头，“不是。”
历北寒嗤笑一声，一把将人抱住，“我就知道小燕子你最好了，可是小明儿他，就是想不起我来，我打不过他，想靠近他都不行。”
云识燕抬起手将人回抱住，轻声地道着，“阿寒，你真的很在乎他吗？你这个笨蛋也会在乎别人吗？”
历北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小明儿……我可是把我自己的内力全都给你了，为什么你干嘛要赶我走？小明儿……小明儿……”
他喝得是烈酒，酒性凉，喝下去没感觉，后劲儿却很足，这会儿眼神已经有点飘忽了，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云识燕轻叹一声，“那……我把我的内力给你，好吗？”
倚在他身上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使劲勒紧他，笑呵呵地说着，“小燕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等小明儿想起我，我给你买小明儿最喜欢的糖葫芦，好不好？”
云识燕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一点，握住他的手，体内的内力的确几乎察觉不到了，难怪一壶酒就醉得这样厉害，也罢，自己当初练功，就是为了做一回他的童子身，他若是真要内力，给他便是了。
历北寒是真醉了，被他推开又贴回去，口中总也忘不了那几句话，“小明儿，你是不是生气我说，你要是睡了我就离开你？小明儿……你是邪教教主，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再说了，我也没离开你，你怎么能说赶我走，就赶我走？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小明儿……我告诉，要不是我把内力都给你了，你才不是我的对手，我可是当年的武林盟主，那五个老家伙，联手都打不过我……”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要我的内力，我要我的小明儿……小明儿……小明儿我你快点想起来吧……”
云识燕轻叹一声将人扶起，“好，你想要，我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给你。”
醉了酒的人也太重了，好不容易才将人扶进厢房中，将人放在床榻上坐下，云识燕急喘一阵，抓起他的手，体内两股内力，一股是他练了二十年的，一股是练虺炼的，他将自己内力，通过两人手心渡入历北寒体内。
历北寒迷迷糊糊地喃喃唤道：“小明儿……”
突然猛地出手，将他扑倒在床榻上，凑上来凑到他的耳边，在他耳边喷着热气，道：“小明儿……小明儿……我可是你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相公……”
他说话间，手探到他腰间，手指灵活的解开衣带，“我是你相公，你知不知道什么hi相公？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好不好？啊？小明儿……好不好……”
云识燕一下子慌了神，慌乱中抬手想去推开他，双手却顿在了他的胸口，阿寒，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他任由历北寒将他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褪下来，直到两个人都□□着身子。
历北寒一把将他抱住，口中还在不断重复着那个名字，“小明儿……小明儿……你明白吗？我是你相公……”
他就只是这么抱着他，然后声音越来越弱，知道沉沉地睡过去，云识燕顿在他胸口的手推了推身上人，真是可笑，连做替代品他都不要自己……
身上人闷哼一声，嘟囔着，“小明儿……别闹，睡觉……”
他缓缓放下抵在他胸口的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继续将自己的内力真气，往他体内渡，至少我身上，还有你要的东西。
第8章 宿醉之后
宿醉之后会头痛，历北寒醒来的时候，想抬手揉揉脑袋，却发现自己与人十指相扣，这才感觉到自己似乎抱了一个身体，他猛地张开眼，看到云识燕的脸，吓得赶紧坐起身来，云识燕被他的动作惊醒，睁眼看了看他，“阿寒，你醒了。”
历北寒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我我我……你你你……我我……”
看他吓成这样，云识燕撑坐起来，轻笑道：“你别怕，我们什么都没做。”
历北寒闻言长舒了一口气，昨天喝了酒，之后的事就不大记得，还好没对小燕子做什么，不然还能做朋友吗？小燕子肯定会杀了自己吧！“那……那你怎么会……脱光了，跟我睡在一块？”
“衣服是你的脱的。”
历北寒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脱了他的衣服，还能什么都没做，不会是喝糊涂了，把他当成楚明了他，他试探着问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云识燕嗤笑一声，反问他，“那你想做什么？”
“不不不！”他赶紧连连摆手，“什么都不想做，我不是怕我……”他说着放低了声音，“酒后乱性什么的，要是在你身上乱来，估计，你会、会杀了我吧！”
云识燕摇摇头，呓语般道：“不会，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话是这么说，这不是没发生什么嘛，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你还能说出这话来？历北寒可不相信，他赶紧扯起被褥将人裹住，转身去找自己的衣裳。
穿上衣裳，历北寒稍稍冷静下来，历北寒这才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不明的强大内力，这股内力比之自己的甚至都还要强，怎么回事？难道喝酒还有恢复内力的能力？
看到他皱起眉头顿在那里，云识燕明白他是在奇怪自己体内的内力，看他醒来后的样子，看来昨晚醉酒之后的事全都不记得了，云识燕起身下床，拿了衣裳披上，道：“那是我的内力。”
“什么！”历北寒吃了一惊，一是吃惊云识燕的内力怎么会在跑到了自己的体内，第二也是吃惊云识燕的内力竟然会比自己的还深厚，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正在系衣带的小燕子，“你、你为什么把内力……我、怎么会……”
云识燕不慌不忙地系上衣带，回头看向他，莞尔一笑，道：“你昨晚说你要的，只要你要的，只要我有的，我都会给你，不过是一点内力而已，就算是这条命，你想要，也随时可以拿去。”
历北寒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被床榻拦住去路，一屁股坐下去，“小、小燕子，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我怎么……怎么会要你的内力？更不可能……不可能会要你的命，我我我……”
云识燕逼近一步，伸出一只手堵住他的唇，轻声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把自己内力都给了皈依教主，他失去记忆，将你赶出来，你才会来找我，阿寒，你不用害怕，内力是我给你，我会教你心法，你将我的内力炼化，为自己所用，我的内力在你之上，这样，你就能打得过他了。”
历北寒瞪大双眼看着他，自己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些的？难道是昨晚醉酒之后？果然是喝酒误事，这些事本来不应该让小燕子知道……不过，他现在还有一点纳闷，为什么小燕子明明知道他的内力比自己还强，却还让自己去做了武林盟主，而且当年武林大会，小燕子根本就没有参加，“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
他喃喃地吐出这句话，云识燕颔首，他突然目光清明，猛地看向他，“你的内力比我深厚，我感觉到了，那要是当年你去参加了武林大会，武林盟主不就是你了吗？”
云识燕轻嗤一声，“我不在乎那些东西，武林盟主，阿寒你不是也不在乎吗？我就在这做白云楼的主子，挺好。”
历北寒恍然大悟似的道：“哦~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啊？”云识燕带着三分不解，历北寒起身围着他转了一圈，一把将人揽住，凑到他耳边道：“你明明就比我厉害，还假装打不过我，让我一直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小燕子，你藏这么深干嘛？”
原来他说着是这个，云识燕轻笑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打不过你，而且当年的内力的确很强大，但是练了虺炼之后，当年的内力就不能轻易施展，不能为我所用的，就只有微弱的一点，内力深厚，不能为之所用，不也是无用的嘛。”
历北寒愣了愣，“对哦……可是、可是你内力明明那么深厚，武功那么高，到底为什么要去练邪功？否则——你才是天下第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