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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猛地发力，挣开铁链，手中凝聚的内力，一下子击中他的心口，将人震出丈远，摔在地上，楼陌影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等着他，“不可能！你怎么……”
身边围着的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历北寒上前两步，再次在手中凝聚内力，“你自己说的，我的武功很好，好到高深莫测，就凭你这点小把戏，也想困住我？不好意思，我可没工夫慢慢折磨你，还是快刀斩乱麻，来的比较痛快！”
他说着猛地出手，再次击出手中内力，楼陌影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中的内力化作气刃，穿过他的身体，他瞪大双眸，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历北寒在他面前蹲下，一把掐住他的下颔，“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你的——话太多了！”历北寒说完这句话，眼前猛然一黑，失去知觉。
“我的话多吗？你的废话似乎也不少。”楼陌影的声音从脑顶传来，历北寒挣扎着张开双眼，“啪——”一睁眼，楼陌影一耳光打在他脸上，“做了个美梦吧，历盟主，是时候该让我好好伺候你了。”
历北寒懵了，怎么回事？难道刚在的种种都是自己在做梦？楼陌影还没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楼陌影魔性的笑声再次从他的脑顶传来，“你很好奇，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做梦了吧！我跟你说了，从你进武林盟开始，你所做的一切都逃不开我的眼睛，历北寒，这次我就是为了好好玩弄玩弄你，你尽管想主意，能让你活着走出武林盟，算我输！”
玩脑子，自己果然不是这个疯子的对手，他挣了挣，身上没有被绑起来，却动不了了，这感觉不像是点穴，应该是他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跟他求饶是不可能的，自己来这里的事并没有让小燕子知道，这回是真栽了！
不过——
“楼陌影，我有一事不明。”难得楼陌影竟没有驳回他的话，反倒笑着凑到他耳边道：“你恐怕不止有一事不明吧！都说出来，我会一一给你解答，我们都是江湖正道中人，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
“啧……”废话怎么这么多，不过也好，拖延时间，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好歹能给自己时间想招对付他，他轻咳两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你怎么知道我会从哪里进来？你怎么知道我会察觉不到你的这些人？”
“哼哼呵呵……历北寒，你的问题还真不少，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会来？我怎么知道你会从哪里进来？不过——我早就在整个临碣都布下了雾阵，临碣沿海，海水的腥味冲淡了雾阵的味道，你一心只想杀了我，帮你的皈依教主肃清门户，如果他在，可能会让你小心，可惜——你一人前来，就另当别论了，你从进临碣开始就已经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派人去捅了皈依圣教的招牌，而我要做的，就是等，等你来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哈哈哈呵……”
果然是楼陌影的算计，他又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带着小明儿一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带人来？”
楼陌影摇摇头，轻哼一声：“我当然不知道，我不过是在赌，历北寒，你我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赌你不会带着那个累赘来，我赌你狂妄自大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赌你愚蠢之极，会孤身前来，我赌我输你一回，如今必能扳回这一局！”
全都赌中了，历北寒腹诽，小明儿，看来除了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和你说的那些词，狂妄自大、愚蠢之极这两个词也是很适合我的。
楼陌影接着道：“我全部都赌赢了，历北寒，这次你输了，输得很彻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让你比凤竹活得更惨！”
反正这手脚筋小明儿也是打算帮我挑断了，历北寒轻叹一声，不过就算是小明儿能像清流对凤竹一样对他，那样苟延残喘，倒还不如，死了干脆！他张口道：“楼陌影，咱们也算是对手，你好歹让我死得痛快点，我死后还记得你的好，不会再到阎罗殿去告你一状，如何？”他顿了顿，又道：“反正你只是恨我而已，冤冤相报何时了，要是让小明儿知道你这么欺负我，你以为，邪教教主就那么好欺负吗？”
第37章 曼珠见沙华
“哼！”楼陌影抬手，身边属下递上来一把匕首，楼陌影在他面前晃了晃匕首，历北寒深刻地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是话多了！“皈依教主身无内力，他手下的那些人，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历北寒，我不会那么轻易杀了你的，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历北寒腹诽，恐怕还有半句话是“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吧，他长叹一声摇摇头，“楼陌影，这个算盘你可打错了，这世上能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除了小明儿，没有第二个人，你要么痛痛快快杀了我，要是让我逮到机会，死的人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你没机会了！”楼陌影猛地挥手，手中匕首划破他胸前衣襟，划进了肌肤中，鲜血涌出来，历北寒倒抽了一口凉气，“疼疼疼疼……你这个疯子，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下辈子要是遇到你，肯定躲远点！”
“唰——”“你说谁是小人？”楼陌影手中的匕首再次挥出来，再那道伤口边再添一道伤口，历北寒摇头认栽，“我师父说我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遇到你这种疯子，什么都是白搭，我说，你能不能给个痛快，划拉你你不疼啊！”
楼陌影冷哼一声再次挥出手中匕首，历北寒慌张开口，“慢着慢着慢着！”
“哼？求饶？历北寒，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历北寒使劲儿想扭扭脖子，不知道这家伙自己下来什么药，完全动弹不得，只好开口道：“你要真想划拉，就在我身上划拉，别伤了我英俊潇洒的脸行吗？”
“是么？”楼陌影举着匕首饶有兴趣的重复这四个字，“英俊潇洒？你这张脸真是让我看了就恶心！”言罢，他再次挥动手中匕首，却在匕首落在他身上时，被一道气刃击出去。
熟悉的声音传入历北寒耳中，“还好我哥有先见之明，知道你蠢，让我和小燕子来助你一臂之力。”
是小神医和小燕子！历北寒努力想转动脑袋，却动弹不得，好在小燕子的那些蛇属下一进来，楼陌影立马自乱阵脚，云识燕闪身过来，一把将人扶起，解了他被封住的穴道，解开穴道的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入经脉之中，手脚似乎是能动弹了，却无法凝聚内力。
“小燕子，先把这疯子杀了，我……”他话音未落，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历北寒离开圣峰的第十日。
云识燕和月楚将人带了回来，楼陌影自作自受将武林各派分散出去，没了庇佑，单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是云识燕的对手，这下算是真的替中原武林肃清了江湖。
见到历北寒的时候，楚明怀中还抱着他们的孩子，激动地冲到他面前，下意识地张开双手，还好历北寒反应迅速，一把接住了孩子，“小明儿，想我也不能连孩子都不要了，乖，这么多人在呢，哎……”
他话音未落，楚明一把扑到他身上，才不顾还有旁人在，月楚一把捂住小燕子的眼睛将人连拉带拽地扯出了大殿，历北寒接住的是老三，被父亲和爹爹挤在中间，还咯咯地笑了，历北寒笑着从楚明的胳膊间挣脱出来，“不错嘛，小明儿，几日不见，真学会了抱孩子，不过可惜，我没能实现诺言，楼陌影那个疯子，临死还害得我武功全失，不过以后，中原武林恐怕就是小燕子当家了，我先回来好好睡一觉，等过几日，我们就回兆肃咱家，去过我们的日子。”
楚明连连颔首，从他怀中将孩子接过，放到床榻上去，历北寒凑上去，“这么长时间不见，我的小宝贝们都长大了吧，老三重了好多，让我来挨个抱抱。”
他说着，正欲伸出手，楚明却猛地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以后有的是机会抱，混蛋，跟我去内室。”
历北寒一怔，赶紧后退两步，险些跌坐在床榻上，“小小……小明儿，我、我……”
楚明拽着人往内室门处走，开了机关，历北寒才反应过来，赶紧将人拦住，“不、不行！小白还没有……”
楚明被人按在墙壁上，抬起腿抵在他双腿之间，“关白羽离什么事？哼~你该不会是不举了吧！”
激将法？小明儿这么热情，他还拒绝就不合适了，可是……“万一再怀上孩子怎么办？我不舍得你……”
楚明嗤笑一声，“白羽离说了，是因为那味药和涅白起了反应，才会生出这三个孩子，现在他们三个已经将三门至宝的力量的涅白的力量分散带出我体内了，绝对不会再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历北寒将人一把打横抱起，迫不及待地往温泉里冲，“不早说！害得我白忍了这么久，小明儿，今天咱们来破了你的十一次好不好？”
“混蛋，你说什么？”楚明因他的话红了脸，“你怎么还是这么猥琐？”
历北寒在他耳边轻笑一声，“小明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口是心非，刚才可是你主动要的，我的幸福生活终于要来了，嘿嘿嘿……”
楚明没有反驳，反倒是勾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住他的唇，混蛋，混蛋……历北寒慢慢倾下身去，将人按在温泉池岸边，亲吻着他的嘴唇、脸颊、双眸、额头，然后是耳垂，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怀中人轻颤一下，“别……等一会儿……”
历北寒一手抓住他抵在他胸前的双手，一手撕开他的衣裳，“等不了了！小明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嗯唔……”楚明一声轻哼，别开脸看向温泉，“花……要开了。”
历北寒一怔，停下动作，将人缓缓放开，不知什么时候，温泉边竟也开满了曼珠沙华，鲜红如血的花以他们可见的速度绽放，他一时间连身下人挣脱出来都没有发现，“这是……”
楚明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裳，自己浸入温泉中，历北寒站在岸边呆呆地看着，那些曼珠沙华在短短一炷香时辰之内历经了生死，纷纷枯萎，枯萎了的曼珠沙华化作齑粉消失在温泉边，又在短短的一炷香时辰内长起了花叶。
在他出神之际，温泉中传来水声，楚明忽然整个人浸入温泉水中，历北寒吓了一跳，“小明儿！”慌忙跃进温泉中去，潜入水中，却没有见到人，他浮水出来，一出水面，入目的便是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小明儿？”
楚明在他面前蹲下，对他伸出一只手，“你的幸福生活有没有来，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的沙华座法——练成了。”
“什么？”历北寒看着他手心中渐渐隐现出曼珠印记，那印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在手心中形成了一朵实实在在的曼珠花，楚明将花放在他面前的温泉水中，曼珠花如同他们放过的河灯，飘在水面上。
楚明挥手，温泉岸边的花叶中渐渐生出花茎，直到曼珠沙华再次在他面前绽放，楚明才道：“沙华座法的最高境界，就是让花叶相生，永不分离，曼珠花在圣峰上开了千年，终于花叶相见了，混蛋——”他对他伸出一只手，“永不分离！”
历北寒迟疑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跟着他的重复一遍，“永不分离！”不过——他猛地用力将人一把拉入水中，圈在怀中，道：“小明儿，你是不是该好好跟我解释解释？不是说好不练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