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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无归坐的离场地极近,突然伸手鼓起掌来。这变动带来了全场的沉默,故而这规律的掌声在一片寂静声中相当突兀。
“感谢诸位侠客配合。”忘无归话语里不带一丝波澜,“如此一来,搅乱大会的恶人已是瓮中之鳖,我现在就把诸位放出来。”
说完忘无归回头看了一眼代苍南,代苍南嘴角一阵抽搐,叫人上去把沈问澜控制住。
“等一下。”忘无归又点了两人,道,“去把李舞哀控制住。”
代苍南:“???”
忘无归丝毫不意外代苍南什么都没发现,缓缓走过去,一把把□□从刘归望脸上扯了下来。
“……”
看台上的白问花脸上一点笑都没有,林问沥冲上去按住要爆剑气的去傀和破晓,压着声音喝道:“冷静!二位冷静!不行不行现在不行!!”
忘无归满面笑容:“刘庄主?怎么回事?”
刘归望没话狡辩,虚道,“我……”
忘无归屁都不给他放的机会:“和沈问澜结盟,列祖列宗知道吗?”
“……”
沈问澜那边脖子旁边寒光铁刃,白眼恨不得翻到后脑勺去了。刘归望一阵尴尬,心道,我不但结盟了,我还和人家谈恋爱了,估计见着列祖列宗得被丢油锅里去了。
忘无归话不多说,深谙言多必失之道,见笼中只剩下两人,撤手道:“走,门关上,带回楼里。”
而后忘无归朝代苍南一笑,道,“还请代谷主接着举行大会,麻烦人我就先带走处理了。”
代苍南望着那笼子里两个行走的希望被带走,感觉有点凉。
沈问澜感觉自己像被关到笼子里□□示众的罪犯,或者被观赏的狗,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瞟了一眼蹲在地上抱头自闭的刘归望,“解释一下?”
“……那个。”刘归望讪讪道,“我心想,万一这混蛋玩意耍些手段,让看台上的没机会出手,所以挑了个近地方以防万一……”
“有用吗?”
“……没用。”
沈问澜不再说话了,他本人也非常闹心。本来做好了大闹一场的准备,谁知忘无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哐当一声给他装笼子里了。
他沉默许久,突然道:“抬头看。”
刘归望听这道突如其来的命令实在有点莫名其妙,抬头看了一眼,一眼望穿人群看见了白问花,差点让他活活吓死。此人百年难得一见的顶着只有在沈问澜脸上才会出现的冰山脸,毫无感情的盯着这边。
再仔细看一看,白问花身边站着个季为客,脸色不比白问花好到哪儿去。仔细一看还能看出他正压制着,破晓剑正嗡嗡作响个不停。
“我都不敢看。”沈问澜看他脸色都知道和自己想象中一样,不禁幽幽道,“因为我知道,完了。”
“……”
“虽然不是我的错,出去之后还是得哄哄,你就不一样了。”沈问澜幸灾乐祸道,“你出去会被按在地上打一顿……二十年了,终于能打你一顿了,我们家花太不容易了。”
刘归望声音发虚的狡辩:“……他舍不得打我的。”
沈问澜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把他救出来之后一定要把他按到地上揍一顿。”季为客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脸色发黑的御轻功走了。
林问沥连忙追上:“你那是以下犯上啊!冷静一下定个计划先!”
刘苍易脸色也不好看,白问花转头,面带寒意道:“老庄主,你能接受你儿子被揍成什么样。”
刘苍易就知道这傻儿子出来也得被打,毫不犹豫的把儿子卖了:“别打了,他经不起打,不过这事儿干的是太傻缺了。出来你把他按地上办了吧。”
想了想刘苍易又补了一句:“上边下边都行,你开心就好。”
白问花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也飞了。
周谁往幽幽道:“咱俩现在干点啥呢。”
刘苍易抓着他衣袖,本人已经感受到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杀气了——刘归望已经暴露,他又是明着来的,自然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刘苍易冒着冷汗:“老周,渡我。”
周谁往望着青天流云:“周掌门?”
刘苍易咬牙切齿,“……天下第一。”
☆、第 36 章
进入忌界楼之后,这一个载着两位大人物的铁笼子被运进了地牢。沈问澜认得出来几个老了不少的熟悉面孔,熟悉得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翻涌,头皮发麻。
刘归望纵使没进过九蛊,也被周身不绝于耳的低低□□和满地的断肢残骸白骨弄得浑身不舒服。地下黑暗潮湿,唯一的光源只有镶在墙壁上燃烧得滋滋作响的火光。
走来走去的人都带着并不友善的笑,手上捧着或多或少的罐子。向这边投来的视线闪着光,尤其当一些人看到沈问澜的时候,仿佛看见了什么许久未见的好东西一般。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一声又一声的遥远此起彼伏,沈问澜眼中闪过寒光。
“你。”沈问澜叫他一声,道,“还想活着见白问花的话,几条一定要遵守的铁律。”
刘归望被他点名,本就有些忐忑,一听这话一言不发的点点头——他知道沈问澜对这混蛋门派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基本的我就不说了,你都知道。被关起来之后不要碰任何东西,刀得一直握着。”沈问澜眯眯眼,道,“给你下的蛊肯定是致死量,还有,别和任何人搭话。如果情势所迫,胳膊该砍就砍,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一会儿是不会把我跟你关在一起的,自求多福——我就说你傻,我自己过来屁事都没有。。”
刘归望当然知道沈问澜如今百毒不侵,自己坐在这儿和人形的小白鼠没有多大区别。他有点头皮发麻,最后扯了个并不多好看的笑出来,道,“希望我能撑到被救出去挨打的时候。”
沈问澜没来得及说话,铁笼的门就被打开了。两个人以长刀架着他的脖子将他架了下来。一位看上去上了年岁的妇人抚摸着手里的黑罐子走上前来,冲他挤了个堆满褶子的笑。
那是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只是把脸上的肉挤到一起罢了。
“遥远……”那妇人咯咯笑出声,“欢迎回来,我的蛊可想你了呀。”
说罢她凑近几分,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眯着杀意将要溢出的双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来试试我十多年来为你准备的好东西吧!”
沈问澜不慌不忙,以眼中寒意回敬:“怎么,我还是遥远昭昭?”
“我这几年可没闲着……我现在随随便便就能把你的体质改了。”妇人抚上他的脖颈,指甲抠住喉结,冷笑一声,“……然后把你的白骨还给你那好徒弟。”
沈问澜嗤笑一声,“我那好徒弟拿到白骨,你这儿就成废墟了。”
那女人没等他说完,不知从哪掏出一枚银针,猛的一针横插进他脖子里。纵使是从远处看,也看得出那银针少也进去了两厘米。
刘归望看得头皮发麻瞳孔一缩:“沈问澜!”
沈问澜只闷哼一声,眸中寒意更盛。
“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妇人咯咯笑出声来,“也能陪我好好玩玩了。”
沈问澜一言不发。侧过头看了看刘归望。心道这少见给自己几分担忧的少爷看上去还有点人模狗样,干脆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银针,道。
“也就有点疼,你小心点。”
刘归望:“……”
季为客虽然也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人,但他烦躁的屁都不想去思考,握着出鞘的破晓,开门见山简单粗暴:“进去,杀,救人!”
林问沥一个头两个大:“你给我坐下!你当这是你家呢,说进就进说杀就杀!?”
白问花平视寒刃剑身上映出来的自己:“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林问沥:“……你给我坐下。”
林问沥颇为头疼,这二人平时也是上能劈天下能砍地的盘古级强者,无奈之前翻过九蛊资料,知道里面待一秒都生不如死。人一进去八成出不来,沈问澜就算了,体质摆在那儿多少还有点生机,刘归望可没他那么血厚,毒蛊重重,随便一个挨到他身上都可能死在里面。
故而白问花现在握着几乎要爆开剑气的去傀,笑都不笑了,一副要把这楼给生吃了的样子。
季为客五年前经历大变,如今心态敏感草木皆兵,纵使沈问澜体质惊人,说不定还能从里面把忌界楼给杀个天翻地覆,但他就是得亲眼看见沈问澜才能放下这么一颗草木皆兵的心。
一个天下第一当年搞得江湖人心惶惶,一个文能吟诗作画武能开天辟地的百花宫宫主,结果在阵前,还有思考能力的只有一个林问沥。
林问沥头都大了一圈,突然想到白问花会的千里音。
若是那东西能联系上沈问澜,就算他做不出回应,至少也能知道他那边状况。
林问沥连忙抬头道:“千里音能不能用!”
白问花拉着一张能崩他一脸寒意的脸,冷声道,“能用我早用了,用得着你说吗!”
林问沥:“……”脾气怎么这么暴。
突然身后传来喊杀声,一声更比一声高,仿佛要靠嗓门把人杀了一般。其中一人扯着沙哑的老烟嗓,声音拔高,一声又一声,骂的相当文明。
“代苍南!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逍遥谷名门正道!?我呸!”
“真是把你老祖宗的脸丢尽了!”
代苍南正在跳着轻功,身边跟着一个周谁往一个刘苍易,代苍南连叫声元教主都不想叫了,忍不住大声回喊道:“老头!我怎么就听你骂我啊!我身边这两个你为啥不骂!?”
泓教教主元倾打着头阵紧追不舍,听这话脸红脖子粗的回敬:“废话,你私通其余两门,过河拆桥!老子今天就要拿你祭天!”
“祭天!?”代苍南怒极反笑,回头面红耳赤的回骂,“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老头我求你了,动动你那灵活的小秃脑瓜!想想沈问澜当年为什么突然就倒戈了!那么多疑点想想都会觉得不对劲啊!”
元倾冷笑一声,眼中几分凌厉,自以为话中几分江湖潇洒,眉头一拧,冷酷道,“往事莫追!”
代苍南:“……”
莫追个锤子,你妈了个巴子,糟老头没救了,等死吧。
刘苍易寻到白问花,率先落到地上,开门见山道,“别在这想什么作战了,冲进去杀就是了。”
“你这什么情况?”白问花皱眉道,“怎么全引来了?”
“逍遥谷的主意。”刘苍易道,“他把人都引过来,然后把这楼给拆了,里面那些毒呀蛊的暴露出来,不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到时候联系江湖众人同仇敌忾,把这忘无归给收拾了。”
季为客冷笑一声,“和五年前一样呗?”
刘苍易一下子卡壳了,当年惨状历历在目,此人又真是什么都没干过。
刘苍易一下子不敢看他表情,低头咳嗽一声,支支吾吾道:“……往、往事莫……追。”
“所以就是我们进去杀,你们顶着?”白问花明白了,“顶得住吗,江湖这么多人。”
“来了。”
刘苍易话音刚落,那头又杀来一群。然而却不是向这边来的,直接冲向元倾带的众多江湖弟子的方向,为首一人将巨大扇面扔向空中,白底黑字的扇面洋洋洒洒写着逍遥二字。
那在飞土扬沙中黑白分明的逍遥屹立不倒,来者人人一手折扇一手执剑,扇上黑白逍遥,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