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睡不着。”沈问澜言简意赅了一句,揉了一把他头发,道,“那我先走了,不舒服了找我。”
季为客点点头:“行。”
沈问澜找了白问花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后院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看见白问花,正坐着倚着棵树闭目养神。
沈问澜遥遥叫了一声,白问花睁眼,眉眼间颇为憔悴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千年难得一遇的扯扯嘴角,竟然没笑出来,翻了个身,自闭了。
沈问澜:“……”
白问花。
居然笑不出来。
他连忙御轻功跳了过去,严肃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白问花憔悴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师兄,你先告诉我……大半夜非礼北亿少庄主会被打死吗。”
“不。”沈问澜眨巴眨巴眼,道,“你在决门会被表彰。”
白问花颇为头疼的叹了口气,捏捏眉间,道:“如果你知道我对他有想法好长时间了呢?”
沈问澜:“……”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他头一次有点缓不过来。
他也捏了捏眉间,示意他等会儿,良久,才一字一句问道:“你说有想法……是什么……想法,把他杀了?”
“这想法决门人人都有……”白问花艰难道,“你也不用瞒我了,我看出来了,你对你那宝贝徒弟什么想法,我就什么想法。”
沈问澜嘴角一抽,也没指望瞒着他,干脆诡异的开始跟他逐条对证:“按到床上?”
白问花憔悴点头:“情深只恨春宵短。”
沈问澜更艰难了:“想对他好?”
白问花更憔悴了:“我连给他做茯苓饼都不行,比你惨多了。”
沈问澜不想多问了。
良久,沈问澜才道:“你昨晚,干了啥。”
白问花:“……他,睡觉的时候,瞎蹭。”
沈问澜:“……”
白问花:“……然后,把自己衣服蹭掉了。”
“……”
白问花表情难以言喻起来:“他就……伸手碰我……腰,往我怀里蹭,我一时没忍住,把他…压…然后……扒了…”
“停。”沈问澜不想再听了:“住嘴,到这儿我已经足够给你发个锦旗了。”
☆、商谈(二)
小时候周谁往语重心长的对着三个小孩,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话语中包含着血海深仇,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北亿的脑袋给咬下来。
周谁往狰狞道过——
“我与北亿,不共戴天。”沈问澜四十五度青春疼痛式望天,“白问花,白不归,你告诉我,小时候你听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心里想什么呢。”
白问花,字不归。
沈问澜又明白了。
白问花诚恳道:“我真的在心里想着不共戴天。”
“放屁吧你,给自己取字不归……我当年就该想到,你根本就是给自己警告呢,刘归望,你还不归,我真想一剑劈了你。”
白问花笑出一声自嘲来,幽幽道:“结果你们一个都没发现。”
“废话,你天天骂刘归望傻逼,我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叫心上人傻逼。”
“如果你的心上人小时候骂你娘炮呢。”
沈问澜:“……”
“如果那个傻逼东西后来还一把火烧了你的从水宫呢。”
沈问澜:“…………”
白问花反问:“他傻逼吗?”
沈问澜:“傻逼——那你为什么喜欢一个傻逼。”
“……”白问花眼神飘向面前的池子,天上流云苍穹映入其中。
“小时候武林大会,在北亿办……”白问花缓缓道,“刘归望救过我一次。”
沈问澜想抽他一顿:“请你不要概括。”
“哎呀。”白问花再次笑的一脸欠揍,“你知道的,吊着你你才会时时刻刻惦记着我这事,也不会想把我一刀砍了的,是不是!”
沈问澜面无表情的拔出凝风来:“不,我想。”
白问花:“……师兄,我爱你。”
“你不爱我。”沈问澜冷笑一声,“你爱刘归望。”
沈问澜见他好歹没之前那么一脸死相了,也懒得追着问。白问花心里藏事的功底可不是盖的,还是等他自己想说再说,毕竟追问也问不出来。
他干脆转身走了,道:“干正事了,找刘归望去。”
“哦。”
白问花应了一声跟上,觉得该解释清楚,跟在后边道了一句:“其实……昨晚我没怎么碰他。就,扒了上衣,摸了会儿腰,我就发觉太罪恶了,大半夜出来吹风了。”
沈问澜一点都不想听,心道你连亲都没亲,就摸了腰,大早起一脸死相的在后院自闭,真是一点出息没有:“所以你要换房间吗,他跟我说,要是你实在不行,给你找间房。”
“如果他能保证大半夜不要往我怀里蹭我就住的下去。”
沈问澜冷笑一声:“自己跟他说去。”
沈问澜推门进了房间,刘归望正半躺在藤椅上,今日没什么出门计划,此刻干脆相当居家的随便穿了身,正在晨阳中非常养老的撸着野猫。野猫似乎是和他相处惯了似的,也很享受的在他腿上伸懒腰。
沈问澜愣了一下。
自二人相继继位打交道开始,每次相见都必定见血或骂对方一顿狗血淋头,都得带着浑身刺一般的戾气把对方戳死才算。哪里见过这般神色温柔眉眼似水的少庄主。
白问花也愣了,同为决门弟子,他自然也没见过这样的少庄主。愣住没两秒,啪的一下目不斜视的捂住了沈问澜的双眼,出神道:“不许看,只有我能看。”
沈问澜:“……”
日里凉,谁稀罕看。
刘归望注意到这动静,抬头时一脸的戾气又回来了,一看白问花正盯着他,手上捂着他家掌门的双眼,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啥呢?”
沈问澜此刻恨不得白问花下一秒就败露,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少庄主,通俗来讲,不是只有姑娘才会被非礼。”
刘归望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啊?”
白问花有点尴尬,讪讪道:“……师兄,我们讲正事。”
沈问澜被他放开之后白了他一眼,走上前找个地方坐下,道:“刘归望,什么打算。”
“当你在大会上露脸的时候才会采取行动。”刘归望怀中的野猫窜出他怀抱,跳出了屋子。他毫不在意,接着道,“逍遥谷那边只会把报名的人各自随机排在一起,毕竟人数众多,初赛要削一大半下去。只会分成三组,每组只晋级二十人,在场地里进行大乱斗,名字看都不看的。”
“每组多少。”
刘归望手头上毕竟有人在逍遥谷中,消息还算灵通。“人数自然难以估算,难得一次武林大会,自然不少人都冲来参加了。”
沈问澜点点头,没说什么。天下侠客不在少数,自然有不少人想上来施展一下拳脚。
刘归望见他不打算说什么,又接着道:“所以现在没人知道你混了进来,毕竟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等你脱颖而出那天,大概各大门派就要开始骚动了。搅浑水这事你放心交给我,我专门干这个的。”
沈问澜看着他说着说着禁不住高傲的抬起头亮出一口自信的大白牙,实在不明白他这肮脏的自豪哪来的。“……你门中有人参加吗。”
“应该不少。”刘归望道,“我又不能限制山中弟子,我又不是他们爹娘。”
也确实是这个理。
沈问澜虽不怀疑北亿暗地里的手段,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道:“你先说你打算怎么办,我洗耳恭听。”
“可以。”刘归望不介意说,反正沈问澜现在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张口就来,“你晋级不成问题,之后先在泓教搅一搅,泓教和逍遥谷如今定是铁了心的同盟,看见你出现在大会上,先让我那几个心腹在泓教大肆传些流言,诸如逍遥谷说不定是过河拆桥,与你结了同盟,要反将一军,把泓教也搞了。”
“流言会膨胀,一向都是这个套路,泓教教主就算不动摇,多少也会受影响。之后再在逍遥谷那边说同样套路的话,一定是泓教要过河拆桥,和你结了同盟,把你插进去,好在众人面前说逍遥谷要力挺沈问澜,能多扯淡说多扯淡。如此就算把这两家拖下水了,之后再吹吹耳边风,我们肮脏心法多得是,实在不行向梦用一用,装个祖师爷给他们,让他们以为祖师爷托梦下来了,总之让他们坚信不疑对方要过河拆桥。”
刘归望滔滔不绝,根本没看见那边的两个已经傻了,接着道:“逍遥谷和泓教对这份同盟产生怀疑之后,两派之间定会变成你我弟子相见一样,肯定在江湖中影响极大,你再在大赛中大放异彩,两位掌门人肯定心里发慌,江湖那些要你下去的声音你就无视就行,因为最后一定会把矛头指向逍遥谷或泓教。无论指向哪边,这两边肯定都会急,急了会做什么?自然是另寻同盟,真的干个过河拆桥,反将对方一军的事。”
“江湖四大门派,除了自己和对方,只有一个现在风头正盛的老子,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你,是傻子都会找我!”刘归望得意的要上天,“妈的,我迟早统治世界啊!”
沈问澜:“……脏。”
白问花:“是真的脏。”
“这叫聪明!”
沈问澜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他们怀疑你从中作梗呢?”
“这我想好了。”刘归望在藤椅上左摇右晃,相当嘚瑟,“过几天让我爹装大病,要死不活的那种,我就照顾我爹,北亿好歹在江湖上有性情中人的评价,他们总不会认为我放着仿佛要死的爹不管去和决门同盟吧,好歹还有不共戴天的恩怨。”
沈问澜嘀咕道:“然而你真的结盟了。”
刘归望:“……闭嘴。总之,过几天就让我爹装病给山庄里的那些别人安进来的眼线看,你们避避风头,在别院里别出来。”
“可以。你想怎么演?”
“我演技跟你们不一样。”刘归望挑眉道,“我让你们看看我为什么是少庄主。”
沈问澜:“……”
白问花:“……”
刘归望接着道:“你要我现在演给你看看吗?”
沈问澜实在不懂他为什么一脸热情的望过来,起身就走:“你都安排好了我就告辞了,练剑去了。”
白问花面对着刘归望那一脸热情似火,纵使一句“不了”已经在嘴边了,还是没说出来。
沈问澜深知他拒绝不了,干脆潇洒的一甩袖子抬脚就走。
白问花望着少见脸上没有戾气的刘归望,心道,沈问澜果然老练,知道面对心上人肯定不会说不。
甘霖娘。
白问花只好笑着,道:“那我帮你看看……我真是栽在你这儿了,少庄主。”
“怕啥。”刘归望站起来清清嗓子,他确实需要练一练演技,干脆在原地开始活动筋骨,道,“跟着我,有你好日子过。”
白问花心里悲凉,甘霖娘,你小时候第一次见我也是这么说的。刘归望的嘴,骗人的鬼。
沈问澜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没打开房门,突然从房间里爆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紧接着苏槐在里面指挥,喊得都要破音了:“按住!按住了!别让他动!”
庄为辽在一边无可奈何:“师弟,你这药到底多恐怖啊!”
苏槐:“没办法,慢点治的话轻松多了,他非要半个月就好,那东西当然恐怖了……别动!”
庄为辽也实在听不下去他这简直仿佛要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