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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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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又是狠狠一疼,咬咬牙,沉声道:“为客,喝完药一会儿给你做茯苓饼,听话。”
  季为客眼睛上的黑布被蹭掉一些,此刻下意识睁开未被挖走的左眼,然而毫无焦距的无神瞳孔布满血丝,顺着眼角仍滑落着血滴。他喘着粗气,说话时呼吸困难。
  “师父……我……”
  他费力咽下一口腥甜,翻过身来仰面朝上,嘶哑道。
  “我有点……听不清……”
  沈问澜眼睛红了,他低低咒骂一声,抓过那碗药灌进自己嘴里一大口,苦的饶是他这般人也险些一口吐了出去,他好歹没吐出来一丝,立刻欺身压上床上的病患,没有丝毫犹豫俯身下去,嘴对嘴灌了他满嘴的苦香味。
  费力的喘气声瞬间成了艰难的吞咽声。沈问澜尝到了一嘴的血的腥味,而那十指相扣的手在季为客无意识间缓缓收紧,最终牢牢扣住了沈问澜。
  沈问澜起身,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苦到难忍的苦药,把碗丢到了一边,那苦味硬是让他一张冰山脸都崩裂了。一想到五年里这种苦得也能生不如死的药季为客不知道灌了多少,他就想也给季为客放血赔罪一次。
  沈问澜又俯下身去,悉数喂到他嘴中。季为客仍旧被缠身多年的毒缠绕着,呼吸不上来。自嘴角溢出喘气声此刻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沈问澜无什么贪恋之意,却在离去时不舍似的,伸出舌尖撩过他沁血的嘴角。
  沈问澜又附去他耳边,道:“等你晚上好了……我有话说,没事,我不走。”
  刘归望觉得沈问澜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误会。照苏槐那个意思,沈问澜非常自信刘归望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归望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武林大会各门派正积极准备,也正因为争这么个天下第一,各个门派才暂时没分出注意力来对付他们两个。
  天下第一呀,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谁还管你个苟延残喘的小门派?就让你多蹦跶会儿吧,反正你没几天活头了。
  而刘归望的实力大部分都是在“阴”这个部分,堂堂正正的擂台根本不适合他,自然榜上的名号也没多高。但沈问澜不一样了,这人根本不屑于打架,看了武林大会只觉得脑壳疼,对他的实力自然也众说纷坛。
  若是这个当口,苟延残喘的决门掌门在大会上大放异彩,引起多方注意,自然不会让他顺顺利利的搞个天下第一下来。
  “我在各大门派又都有心腹,若是提前布置好,让这些心腹暗地里吹吹风,让这些针对我们的同盟分崩离析,那就好办多了。”
  “懂了。”白问花道,“就是借着除掉师兄这个借口,让他们起内讧?”
  “对……但是吧。”刘归望抽了抽嘴角,道,“沈问澜会变成众矢之的,他觉得自己无敌吗。”
  “这个先不提,如果没布置好,那我们是不是就一起死了。”
  “横竖都是死,就是早死晚死的事。”刘归望笑了一声,云淡风轻道,“混迹江湖,淋着腥风血雨,谁不想死谁先死。”
  

  ☆、山河(四)

  沈问澜真是亲师兄。
  林问沥毫无诚意的心想。给他报名武林大会,那是轻轻松松就能办到的?
  武林大会这东西,为了平衡四大门派各自支出——搭擂台,还要安排各种赛程,以及各项支出,难免会出现财政赤字。总让一派来办难免太过可怜,最终形成了四大门派各自轮流操办的体系,而今年操办的是逍遥谷。
  逍遥谷听上去随和,但若真的随和,林问沥如今也不用在北亿山庄门口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蹲着了。
  逍遥谷一派暗地里被人叫做笑面谷,因为听上去和“笑面虎”颇为相似,因此得名。得的名号自然和谷中人脱不了干系,这逍遥谷人人都带着张笑得亲切和蔼的面具,面具下面指不定在做什么打算。
  虽然白问花也这样,但和逍遥谷的人比起来,简直是个白衣天使。
  逍遥谷的人最大的特色就是,能笑着把人的脑袋砍下来,也能笑着把人削成人棍,逍遥谷虽是名门正道,但还没北亿来的有人情味。
  问题就在于,逍遥谷如此名门正道,看到林问沥来给罄竹难书的恶人首领沈问澜报名,很有可能当场把他给办了。
  前途何止渺茫,直接一道撞不破的南墙横在他面前。
  于是林问沥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惹到师兄了,要用这方式杀我灭口。”
  一道声音飘飘然从他身后传来,还对着他后脖颈吹了口气——“你想多了。”
  “握草!”
  林问沥吓得一个屁股蹲坐到地上,回头一看,白问花正学他蹲在地上,见他回过头来,眉眼一弯,又朝他吹了口气,样子风流多情,没个道人样子。
  林问沥长出了口气,这要是被不知情的北亿弟子抓住了,不知得捅多大个篓子。
  白问花也习惯了,哈哈两声道:“你放心吧,武林大会报名的人杂多,谁会闲着没事一个个盯着,沈师兄夹在那么多人之间,他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发现了的时候你早就回北亿了。”
  林问沥一时愕然,倒也是这么个理。白问花挑了挑眉,道:“要不,我陪你去?”
  林问沥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师兄怎么不自己去。”
  “他那个小宝贝撒不了手啊。”白问花拉长着尾音揶揄道,“你还不知道?以前他门下那么多弟子,偏偏就那个小东西有求必应。”
  林问沥嫌弃附议道:“真的是,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白问花嗤笑一声,挑挑眉道:“就知道你没看出来。”
  “……你看出来什么了。”
  “你猜呀!”
  林问沥:“……”
  要不是这地方不方便拔剑,他一定要把白问花这双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的眼睛给挖出来炖了喂狗。
  白问花也知道他不禁逗,便踩着界线提了一嘴,道:“不逗你了,就你这木头疙瘩看不出来,为辽肯定都看出来了。沈师兄不是把他当徒弟……也不能这么说,嗯……这么说吧。”
  白问花在他愈发疑问的目光中以手压唇,沉声道:“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说罢,白问花也不管他明不明白,冲他眨了眨眼,起身甩袖就往回走,道:“走了,我逗逗刘归望去!”
  林问沥还在原地莫名其妙他这些话,听他要去逗那个二货,又疑惑道:“不是,啥意思?你又啥时候跟刘归望搞上了?话说明白啊?”
  这腥风血雨当口谁都一脸愁云,怎么就不见白问花发愁呢?
  白问花刚回刘归望房间,就看见他相当愤怒的啃着鸡,好像还是鸡屁股。
  刘归望长得是不错的,生得称得上是丰神俊朗。面上泪堂有颗痣,听闻这痣多为苦情痣。但白问花只是道听途说,到底如何实在不知。
  但无论多丰神俊朗风流倜傥,坐在哪儿愤怒的啃鸡屁股肯定不是个养眼的场面。白问花一时间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良久,才艰难的蹦出来一句:“……少庄主,你是生气还是吃饭。”
  刘归望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愤愤道:“我就奇了怪了,我叫老钱去叫沈问澜过来谈谈,结果沈问澜叫老钱回来告诉我他不来叫我自己过去!原因还这么扯淡!”
  白问花已经知道原因是什么了:“不扯淡啊,季为客嘛。”
  刘归望:“……你们决门的是不是都有病,哪有人离了一个人不行的?”
  “话不要说的这么绝。”白问花缓缓道,“你万一哪天有了这么个人呢。”
  “放屁。”刘归望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就把他杀了我再自杀。”
  白问花脸色微微一变,转而还是那么一副笑脸,似不在乎般道:“少庄主何出此言?”
  “绊手绊脚……你当为何决门落此境地?你们实力不是问题,就是被那“沈问澜”抓着了这么个人,知道有这么个软肋,才能把你们搞到今日这样的。我是这儿的主,绝不能有这种软肋,若有一日真有这么个人在我身边了,与其像他们这样磕磕绊绊狼狈的很,倒不如一同赴死黄泉,也算作不负这情。”
  “若他舍不得你死?”
  “那倒更好,愿意为我而死,倒也是个好姑娘……又不会有,说这些干什么。”
  白问花微不可察叹口气,道:“这是一处闲愁啊。”
  刘归望刚又夹起块肉嚼着,鼓着腮帮子问:“啥?”
  白问花看他吃的油光满面,如此的接地气,就算看见他那腰也一点欲望都没有:“没事。”
  逍遥谷离得有些远,林问沥一来一回去了两个时辰,回来时候夕阳已西下。刘归望让老钱带话去给沈问澜,说不管你那个宝贝怎么样,如何布置可是人生头等大事,你不来谈的话那咱们一起死了算了,明个我就去你门口上吊,顺便再送你两根绳子摆门口。
  沈问澜哭笑不得,老钱也汗颜,生怕沈问澜脾气诡异把他砍一顿,一句话都不敢说。
  沈问澜只让老钱带了两个字过去:“我去。”
  刘归望就算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也还是意难平,这少庄主没说让他走,老钱哪敢动弹一下,在刘归望房间站了好一会儿。
  白问花一直坐在藤椅上,白问花长得也养眼,老钱站着没事就看了他好久。
  突然老钱爆出一声惊叫。
  正在安静思考的刘归望让他这一叫吓得血压险些升高,浑身一哆嗦骂道:“干啥!?”
  老钱忙道:“对不起少庄主!但是老奴……忘了给这位安排房间了!”
  老钱正要说现在就去布置,刘归望就道:“没布置就算了,让他睡我这儿吧!”
  白问花正坐在藤椅上思考人生,这一句话险些让他血压升高。
  老钱还没说话,刘归望又接着道:“反正我床大。”
  白问花血压直接升高。
  仔细一算的话,沈问澜昨晚先陪了季为客大半夜,三更时候又去了列堂,把同行的刘归望吓了个半死,回头天刚亮季为客又犯病,一来一去,直到现在根本没合眼。
  他都不想数自门派没落开始这是第几次通宵了,数了更困。
  北亿确实有钱,一张床上足够两个人躺下有余。沈问澜实在撑不住了,上床躺到疼的睡不踏实,半梦半醒呓语不停的季为客旁边,打算睡一会儿。
  这毒来的凶,去时也突如其来。季为客好歹痛的没那么钻心了,终于缓缓转醒。一片黑暗中再次只听得见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每一次这种劫后余生后能呼吸过来时,才会有那么一丝赢过奇毒的侥幸。
  他在一片黑暗中深吸一口气,后仍旧抑制不住颤着吐出。全身从发麻痛感中脱出,终于拿回了五感,这才发觉口中一阵熟悉的苦味。
  季为客突然有点疑惑,他什么时候喝药了?
  没有吧?要喝也只能昨夜喝才对,昨夜的事还是记得清的,确实苏槐没给他熬药。
  他越想越有些头疼,正要放弃时,突然想起那么一个带着药味的——吻,侵来的苦味与被其吸走些许的口中腥甜,甚至还被舔了一下嘴角……
  季为客刷的脸白了。
  他本以为是幻觉,还在自嘲都出现这种幻觉,是有多想以下犯上,大抵真是个孽障了。然而如今口中的苦味可不是奇毒能搞得出来的。季为客一阵没来由的心慌,连忙向身边探去,慌张唤道:“师父!你……师父!?”
  然而如此一探,直接被其抓住手腕,沈问澜不悦的啧了一声,又松开手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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