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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袖子微微卷起一点,露出里头白色春绸的夹袄,一盏玉冠束发,那时的她七岁,那时的她也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顾家嫡长女,自幼体弱多病,因而到了十岁也没人来说亲。
她却不知道这些,昂然挺胸走在顾家的后院,处处都顾忌她皇子的仪态。那条短短的石子小径,如今想来长得像一生,她从开端走起,走到末路,看到那个她想了许多年,念了许多年的女子。她的肌肤很白,嘴边是一抹恬然自得的笑,坐在柳树底下的秋千上,轻轻地摇着,闲适悠然。
她便看得呆了,那身着白衣的女子,宛若谪仙,美得不像地上的人。一阵东风吹来,从柳树底下卷过,带着清香,吹到她的脸上,不由得,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心。
“惜儿……”姜恪低喃,双唇因为心中的剧痛而没有一点血色。整篇信她没有提一句自己,也没提一个字她们往日的情分,却在末尾写了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姜恪觉得自己竟是不堪至此。惜儿劝她怜取眼前人,而她,却是早早的便忘了她的样子,忘了曾经自己是多么的深爱过她。
“王爷,马备好了。”长安牵着马过来。
姜恪牵过缰绳,道:“回府去禀报一声,本王晚上不回去了。”长安恭声道是。姜恪翻身上马,扬鞭一挥,快速跑了开去。长安大惊,跺着脚忙对边上的侍卫喊道:“还不快追上去。”众侍卫慌而不乱,迅速的跟了上去。
☆、62第六十二章
好好的天儿;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连丝云彩都没有;到了夜幕初降临;满天乌云四方漫来;不一会儿就雷电满空,瓢泼大雨哗哗而下,连成满目的雨帘,漫漫无际。
适才有小厮来报,道是王爷今晚不回府了。华婉先是惊讶,而后便是说不出的失落;她倚在贵妃榻上躺了一会儿,又觉自己好笑;为这事失落,委实难为情。不回来更好!省的到时候还要遭她的欺负。过了一会儿,华婉又担心起来,王爷说的话从来算数,说了今晚回来就一定回来的,可是什么了不起的要紧事耽搁了?到了大雨倾盆泼下,华婉不免坐立难安起来,想起王爷上晌出门没有带伞,便叫了个小厮来,让他给王爷送伞去。
那小厮去了好久,回来禀道:“奴才到各处都去找了,都说没见过王爷,文渊殿的大人说王爷日暮之时便打马走了。”
华婉心觉有异,便道:“去把下晌回府传话的找来。”小厮忙就下去了。不一会儿,传话的小厮便一路快步走来了,不等他行礼,华婉便问他:“王爷从文渊殿走时,可说过什么?”那小厮低头苦思,想了一会儿才道:“王爷似乎说了句什么,只是声音太低,奴才在后头伺候,听不太清。”
“王爷可说了要去哪里?”华婉问。
小厮摇了摇头,道是没有。
华婉簇簇眉,再问:“那之前,王爷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小厮这下点起头,道:“奴才跟着王爷,总觉着,王爷心不在焉,仿似在想些什么,骑上马说走就走了,也没招呼一声。”接着再问便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华婉赏了他一碟吃食便让他退了下去。
屋外天暗如泼墨,黑沉沉的,令人沉闷压抑,雨仍在下着,斜打在屋顶的瓦楞上,噼噼啪啪,偌大的雨珠子就如同冰雹粒子那般的威力,这声响儿让人愈加烦躁。刚过了七月,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时节,这一夜,显得尤其的冷。
华婉总也放心不下,除了衣裳,躺在冷冰冰的榻上,几番辗转反侧,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坐了起来,等雨小了点,命人把绮望楼里几本翻了一般的古书取来,整夜都坐在书案前,心不在焉的读着书,总也觉平日甚是精辟宝贵的孤本,读着无味。
她低头看过一会儿,便抬首向门口望一眼。门上还装着夏日的丝竹帘子,帘子不时的摇动一下,就透进一股风儿来,书案上的一盏烛火晃动一下,华婉的影子便也随着摇动,那影子变了人形,倒映在身后的百宝阁上,道道的格子分割开来,极为破碎的感觉。
一夜未眠,那盏婴儿手臂粗的白烛燃了大半,烛泪滴滴,聚在鎏金烛台上,好大的一块,华婉默然看着,想起昨夜还是一支完好的白烛,到了天亮便失去了原来的面目,剩下这一堆烛泪堆成的块,莫名的便十分凄凉。
第二日破晓,姜恪骑马上,浑身**的在城门前,城门还关着,没到开的时候,身后的侍卫跟着她,毫无目的的跑了一夜,都是一副疲惫的模样,数十匹马儿哒哒的在原地走了几步,便垂下头,就着路边的杂草吃了起来。
一名侍卫长模样的扯了把缰绳,小跑上前,对着姜恪拱手请示道:“奴才去叫门。”姜恪木然的点了下头,神气憔悴,额角一绺湿法落了下来,贴在她的脸侧,犹显颓废。
侍卫长叫了两声门,城门上探出半个士兵的身子,侍卫长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让他看了,那士兵忙便禀报了上司,不过一会儿,城门从内里打了开去。
姜恪一夹马身,进了城去。
跑了一整夜,心里非但没有舒服些,反是更难受了,可她到底不是寻常人家富贵游手的公子哥,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时间不能就为了个人的不痛快耗着。进城后,姜恪倒不知该上哪了,王府是万回不去,她这副样子,华婉定是要过问她这一晚去了哪里,她怎么作答?已快到早朝的时候,这几日朝会都要紧的很,她不能缺下。姜恪散着缰绳,让马儿随意的走着。
长安常日都随着王爷,见小顾大人进去了一趟,王爷便像掉了魂似的,心中不免哀叹,定是又想到顾姑娘了罢。王爷若是真忘了倒真算是好事,却偏生鲠在心头,平日里看着好似真的不记得了,可只消随意的点上一点,便如肉中刺般痛得厉害。
他想了想,打马上前,恭声道:“王爷,好些日子没上端世子那儿打搅了,不若去那儿坐坐,您的朝服文渊殿还有一套,奴才去给您取来。”姜恪一听,这样也好,老十一口风紧,便是这样子去了他那,也不会传什么风言风语出来。
下了主意,一行人便往西宴宾府去了。
一行人在西宴宾府收拾干净了,整好到了上朝的时候。走到半路,姜恪忽然想起,昨日失约不说,还随便打发人回去,定是没说清她上了哪去的,华婉那样心细敏感的一个人,指不定怎么担心呢,这么一想,姜恪越发埋怨起自己糊涂,惜儿已经不在了,再是伤心难过,却只能放于心间凭吊的,可是华婉,她的华婉,不该受这样的怠慢。
姜恪马上转过头对长安道:“你立即回府去,跟王妃说一声,道是本王昨晚出了趟城,现已经回来了,让她不必担忧,本王下了朝,就回府去。”
长安自然应下,往王府里去了不提。
这一日,朝事十分忙碌,下朝之后已是夜幕初降,姜恪照她原想的,径直回王府,到了门外,却又犹豫起来。进去了说什么呢?华婉问她到城外做什么去了,她要怎么说?她的眼底是浓浓的一圈乌黑的眼圈,憔悴不堪,
想了一通,也没有想出个结果来,姜恪干脆就径自的进去了。
华婉正等着她,早上长安来禀报让她放下心了,她等着姜恪,只是为看看昨晚这么大的雨,她可淋湿了。
等到酉末,见她一身朝服的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精神也很差,眉眼间尽是疲惫与难言的郁闷,华婉站起身来迎她,关切的问:“怎么了?昨晚出城办的事不顺心么?”姜恪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有。”
华婉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见她不说下去,就不再问了,让人端了净脸的水来,伺候她擦过脸,又命人把留下的晚膳端上来,就坐了下来,问道:“晚上还出去么?”姜恪想了想,说:“不出去了。”
华婉笑着道:“那好,用了晚膳后,陪我歇一歇吧。”
姜恪仔细的看她,忽然,她问:“你是不是一晚没睡?”烛光里,华婉的双眼红红的,充满了血丝,她总是贪睡,只要少睡了一点,第二日起来,眼睛就会红一阵子,现在,都充斥了满眶的血丝,一定是一晚没睡。
华婉紧紧抿着唇,转开眼去,没有说话。
姜恪心下一声叹息,走到桌前,亲手舀了碗汤捧给她:“陪我再用点吧。”
华婉低着头,良久方道:“用过了。”
姜恪就不说什么了,自己喝尽了碗里的羹汤,取过侍女捧着的帕子,擦了擦嘴,走到华婉身边,牵起她的手往里间走去,华婉柔顺的跟着她,没有半点反抗。
走到里面,姜恪命伺候的下人都退下,伸出手臂,把华婉整个人都拢进了怀里。温软的身子,柔柔顺顺的任她抱着,姜恪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这一日一夜都没处安放的心突然就有了去处,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睡一觉吧。”华婉轻轻的推了推她,姜恪松开她,细细的看着她,笑着说:“阿婉,以后,不管我就不出去了,有什么公事都让他们送到府里来,只要看着你,再大的难事波澜,你都有本事让静下心来。”
华婉只是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道:“那昨日,王爷是遇上什么难事波澜了?”
姜恪一噎,说不出话了,弯□,将华婉一把打横抱了起来,道:“旧事所困,现在已经好了。”她模糊的说着,把华婉放到榻上,不等她说什么,便整个人压了上去,细细的吻起她的双唇来。
她有心不说,华婉再是要问也问不出来的,可是,王爷越是这样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是不舒服,华婉堵着气,偏开头去,不愿理她,姜恪却不恼,吻着她白皙细嫩的脸颊,一寸寸的往下,每一处肌肤都吻了过来,直到了那修长优美的脖子,她轻轻的咬了一下,华婉便重了呼吸,用力的推起她来。
姜恪不想放开,她就如大海中一根孤独的浮木,飘荡了一夜,好不容易有了依靠,如何舍得舍开?见她不肯停下,华婉更是用力的推她,身子挣扎着,努力的想要逃脱。姜恪喘着气,终是松了手,抬起眼,见华婉很是生气的看着她,那布满了血丝的眼中还存着迷惑与不解,不解她今日怎会失常至此。
姜恪平顺了呼吸,忽而痴痴的笑了起来,她忽略了华婉的情绪,对着她诱人的双唇复又吻了下去,这次,不论华婉如何挣扎,都不让她避开。她极力的挑动她的每一丝动情处,闭上了眼,吻得专注而缠绵。
顾惜存在于她过去的时光,她会记得她,记得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但她一直都明白,她深爱着华婉,今后陪伴她的是华婉,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华婉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孤单,无论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不会害怕。
姜恪终于放开她,看着华婉又是生气又是沉迷地红着脸,重重的呼吸着,将适才被夺走的气都补了回来充盈到心肺间,姜恪抿着唇满眼的爱意与疼爱,她低下头,到她的耳边,一面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一面用她染了情、欲沙哑的嗓音道:“阿婉,我是你的,想不想要我,就像我对你那样……”
☆、63第六十三章
手下的触感并不是如寻常女子那般的柔软;一层又一层缠得紧紧的白布条让她的胸口像男子那般紧实厚重。华婉的手却在听到她的话的那一瞬;陡的颤了一下;急切的喘息下意识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