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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三大营统领们,每人手执一根黝黑发亮的长鞭,甩的虎虎生风,声势吓人的紧。
高滨杰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哂笑,心知若想一改军营懈怠偷懒风气,不是一日可促就,得水磨的功夫才行。
队伍中抱怨的人不在少数,有些人甚至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操练,身形早已是东倒西歪。
高滨杰不动声色的看了会,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无规矩不成方圆,脑海里在思考着该从何处下手整顿,不管这个大统领位置能够做多久,既然陛下将如此重要的位置交付到手里,就得认认真真的去办事,而不是做场秀而已。
成效甚微也无惧,只有努力了,才会无愧于心。
闲话少叙,另一边回到宫里的曹德义一行人心情激动兴奋不已,脸上红扑扑的,跟洒了胭脂一般。
谁说宦官侍女不如人,没瞧见今天他们将一群身经百战的武将们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戚羽笑着夸赞:“这次你们表现很好,没辜负我的期望。”身体稍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戚湛胸前畅快的笑道:“都别拘束了,知道你们想吼几声表达下激动的心情,只当我身后那人不在好了,想蹦跶想跳随意便是。”
戚湛一手轻轻揽着戚羽的腰,一手抚摸着手中的面具
纹路,面具刚除下没一会儿功夫,还尚有余温,摸起来温热的很。
闻言对他露出宠溺一笑,便不再赘言。
曹德义等人抿抿唇,用出十二分力气,还是不能将上翘的唇角抿直,闻言默默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显然心神仍处在高昂之中。
即使戚羽如此说,他们也不敢在帝王面前放肆。
戚湛将面具递给身后内侍,扶着戚羽的肩膀,轻声道:“陪朕出去走走。”
换来戚羽一通调侃:“谁说帝王无情,明明我家大湛很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戚湛面对他的打趣也只是一笑,便相携走出宫殿。
待两人走远,曹德义抬头无声的笑了下,眼角都笑红起来,眸中隐隐有水光泛起,身边的一行人皆是一副同样的模样,都是想笑又不敢笑,心情复杂到不能用言语形容。
用喜极而泣来形容怕是也不为过。
一阵沉默后,一行人终于爆发出自入宫后,第一次放肆猖狂的大笑,同时也是泪流满面。
内宫森严,哪怕身为大总管每天亦是小心翼翼,生怕踏出一步,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如今终于可以坦然正大光明大哭大笑一场。
卑微的身躯又如何,身份低贱又如何,他们同样可以做出一番与众不同的事情来,而不是局限于内宫里,争强好斗。
曹德义抹了下泪水,抬头看着天空,第一次不觉得恢弘森严的皇宫是个狭窄困闷的四方天,湛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阳光明媚,不时有鸟儿从天空飞过,长空万里,端的是海阔天空。
远眺过去,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触目所及一切似乎都染上了层光晕,美不可言。
大哭大笑后,没人说话,二十人维持着远眺的姿势,心有多高,天有多高,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此时此刻他们心头不由闪过一个以前从不敢去妄想的念头。
不再拘泥内宫,可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不知不觉间心已飞向更远处。
至于他们这行人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曹德义等人心里只有个模糊的念头闪过,戚羽却有了明确的定义,笑着对戚湛道:“曹德义映寒他们根底不错,多亏了打小学了些唱戏的舞台功底,不然我还真没把握将这群人操练出来。”
当初戚湛提出比武这个事情,两个人自然是协商过了,不可能去打一场没把握的仗,一分胜算都没有的话,这个提议不过是一场笑话。
戚羽即便是有万般武艺,也不能将一群软绵绵的宫人训练成神兵神将,毕竟他不是神,没有撒豆成兵的神奇本事。
好在乾清宫的宫人足够多,且大半都是有些功底的人,精挑细选出根骨不错的二十人出来,人手够了,事也就成了一半。
若说皇宫内除了宫殿、内宦、宫女、美人多外,还有一样是特别多的,那就是戏台子。
历朝历代的妃嫔们都喜欢听戏,很多宫殿角落都搭了戏台子,方便妃嫔们闲来无事听曲打发闲暇。
有了唱戏的台子,自然少不得角儿,京城名角常被召唤到宫里给妃嫔们唱戏解闷,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兴致来了,恰巧名角儿去外地跑场,这样一来,且不是白白扫了妃嫔们的兴趣。
为了不搅合贵人赏曲儿的兴致,自然得想出别的招儿,既要迎合了贵人们的心意,又得随时随地可以传唤,这样一来,宫里少不得要组建戏班子。
这些人都是打小就开始学戏,生旦净末丑样样不奇缺。
内宦宫女当中有些武功根底的人不在少数。
戚湛听了他的话,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婆娑着手里如玉雕的手指,笑道:“是你训练有方,他们才能取的如此成就。”
掌心间的手指白皙修长,手感极好,忍不住多婆娑了会。
戚羽感到手心发痒,抽了下手指,戚湛偏偏不让他抽出,握紧对方的手指,将人揽到身边,在他额头轻轻盖下一吻,低头细细瞧着近在咫尺的人,睫毛微微卷翘,浓密且长,在眼睑上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如美玉般的面容,精致无半点瑕疵,似谪仙般,美的让人心生惊艳,生怕眼前人不过是个美好的幻想,转瞬即逝。
戚湛手托着戚羽的后脑勺,将人按到胸前,将脑袋埋在对方头顶上,戚羽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说着话,怎的做出奇怪的举止,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人似乎有心思,便乖乖的没挣扎,放软身体双手环在对方腰间。
恍然间,头顶上方传来呢喃声:“这般不舍得你放你去天地遨游,只想将你牢牢拘在身边可如何是好。”
如此惊才绝艳,又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这样一个如玉君子走出宫去,该让多人男男女女为之疯狂,每当想到此处,戚湛心里便有一股冲动,偏激的执拗跳出脑海,折断他的翅膀,永远将他禁锢在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的陪着自己。
谁说帝王心胸宽广,海纳百川,这一刻戚湛也只是个深陷情网中的普通平凡的男人,自私又霸道的很。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僵硬一下,戚湛将人抱的更紧了,不容对方有片刻挣扎,戚羽耳力极佳,对方呢喃细语他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完全不觉得对方想法极端自私,心田甚至滑过一阵暖流,对方温热的体温同样让他眷恋不已,手中的男人只能属于自己。
刚才的片刻挣扎不过是戚羽感到气闷而已,抬头目不转睛的注视对方,唇角愉悦的上扬,用力的回报回去,温热的脸颊紧紧贴在对方耳边,缓缓磨蹭着,极其亲昵的举止瞬间愉悦了对方,一颗不安的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两个人同样的心动,同样的第一次懂情,还不知如何经营一段感情,只凭本能想霸占彼此。
殊不知情根深种的人,陷进热恋,生活点滴中会频繁出现患得患失。
天空云卷云舒,暖暖的光线铺洒下来,柔和的照在两人身上,端显得静谧安宁。
安静的氛围却被温婉的声音突兀地打破:“姐夫。”
第八十七章
这一声姐夫的声音似珠玉落银盘,娓娓动听;又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婉转中带着软柔清甜;惊喜高兴之余偏偏还暗带着一分爱慕,三分羞涩,让听的人心头一颤,不禁心生陶醉。
一口软媚柔和的好嗓音不亚于一坛美酒佳酿,拥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自主的会让人沉醉在那份独特的甘甜中。
倘若换到别的场合;两人听到这样的银铃悦耳的声音;说不定还会在欣赏之余赞上一两分;可偏偏出现的时机如此不巧;气氛正好被打断,除了让人心生厌恶之外;那一声多情软媚的姐夫让戚湛平添出千分气愤来。
这一声姐夫自然不会是冲着戚羽来的,戚羽家中只有兄弟及待字闺中的妹妹;更何况戚羽早已嫁入宫廷,姐夫这一说自是无从谈起。
不言而喻这声姐夫叫的是何人了。
深宫后庭;胆敢开口叫出姐夫这样亲昵的词;来人身份不用多猜便呼之欲出。
妃嫔们嫁入皇家身份即便再如何尊贵,说穿了也不过是妾,家中姐妹自是没那股气魄底气叫出姐夫二字来。
唯有一国之母,后庭之主皇后家中姐妹。
两人温情正浓时,冷不防被这声姐夫打断,戚湛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唇角微微抿起,俊美的脸上透出几分冷峻来。
戚羽见他身体微微一僵,唇角勾出几分笑意,似笑非笑的转了下眼眸,在戚湛的腰眼处狠狠掐了一把:“叫你呢。”
戚湛双眉微蹙,嘴角抽动了几下,对方下手的力道毫不含糊,显然是痛下杀手了。
将怀中的人转了个方向,面无表情的循声抬头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位衣裳颜色明丽的少女。
戚羽嘴角露出几分笑意,脑袋歪斜的搁在戚湛肩膀处,慵懒的看过去,只见那少女一脸惊喜注视着身边的人。
戚羽见状露出几分玩笑的笑意,瞥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男人,眉毛一挑,眸中之意不言而明,何时惹下的情债,那声姐夫不可谓不透着一股欢喜亲热劲儿,让人牙酸的很。
戚湛脸色变得黑如锅底,凭白被身边人冤枉一遭,顿时整个人不好了,看向那少女的目光愈加冷漠。
少女却似好不知觉,几步并作一步迈着轻快的脚步,整个人透着股天真纯然的恬淡,在快要接近两人几步远处,笑意盈盈道:“姐夫,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姐姐还同我说,姐夫今天可能不在宫内,没成想却在这儿遇见了姐夫。”
眼前的少女端是显得天真烂漫,仿佛戚湛并不是那高高在上,令人畏惧的帝王,而是如寻常百姓家中一位平凡姐夫一般无二。
一叠声的姐夫让戚湛面色更黑,淡淡瞥了一眼那语气欢快亲热叫唤着他的少女,抬头看向远处,淡淡的开口道:“今日当值的侍卫统统杖责十五,领队的自去领杖二十。”
声音不高,语气辩不出喜怒,却让不远处的少女心生凉寒,面色煞白。
那少女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凤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害怕,紧紧咬着粉唇,眼里泪光点点,身体微微颤抖,一副娇柔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少女咬住下唇,张了张嘴,颤抖着道:“姐……”,求情的话语还没出口的话便被疾步走过来的侍卫头脑给打断:“属下领命。”
对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面目俊秀,即使是跪在青砖地板上,腰背依然笔挺,在听到戚湛的责罚后,脸上的表情依然如初,淡定从容。
戚羽懒洋洋的抬眸,忽然微笑着开口:“本宫记得初进宫的时候,飞羽宫内的太监一再警告本宫,乾清宫方圆十里如无上令,不得靠近,违者杀无赦。”
语气微微一顿,眼前的少女越发显得面色如雪,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加明显,弦然欲泣,手指紧紧攥紧修帕。
跪在地上的少年面色微变,戚羽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