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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两人正打的火热,委实不是回禀的好时候。
乔子昭因何回城,在座诸位心知肚明,毕竟事情的原委在座众人都看在眼里,再明白不过了。
圣上交代盯着乔子昭的动静,恐怕不单单是这一件,曹德义一寻思,心下了然,吩咐人继续盯梢乔子昭。
乔子昭愤愤不已回京,无独有偶同样气愤不平的一个少年也在火急火燎的赶向京兆尹衙门。
郊外美景如画,□□满园,京城却是闹翻了天,各种小道消息在街头巷尾传递,闹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早上看完热闹的人,迫不及待的到处传播,那些好事之徒待人抓走后,笑眯眯的跑到茶馆,茶馆说书先生正拍竹板儿声情并茂讲故事,将收集来的消息遍成一段精彩跌宕的说书段子,茶馆里的客人摇头晃脑,齐声鼓掌叫好。
一串响亮清脆竹板儿响,说书先生朗声道:“毕竟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说的口干舌燥,一停下来,便灌了壶茶水,游手好闲之徒,别看他们成日无所事事,脑子也是好使的,上前附耳神秘兮兮说了翻,说书先生捻着花白胡须,拊掌笑:“好好好。”从袖子掏出十个铜钱给他们,来人喜滋滋收下,眨眼间便溜出门去。
翠竹板儿响,妙趣盎然的故事信手拈来,只待更多后精彩后续,多赚些银钱回家吃饭。
茶馆生意兴隆,好生热闹,京兆尹衙门口也不遑多让。
京兆尹本还在洋洋得意,自以为干了件了不得大事,借此机会,绝对能攀附上周家这颗大树,哪里曾想到乐极生悲,此时恨不能自毁双目,让你有眼不识泰山,怎么将这两位活祖宗给逮回来了。
乖乖伏诛的两歹人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跟着衙差回了衙门,谁知刚进大堂,两人便一下子揭开顽固罩在头上的帷冒,跳脚揣开衙役,指着京兆尹怒骂:“张伯仁,你个昏官,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屎盆子往我们两兄弟身上扣。”
事情急转而下,让众人傻了眼,周家管事彻底怔住了。
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胀的跟快烂猪头似的,哪怕爹妈在场都难认出原样来。
张伯仁与两人“缘分”匪浅,哪怕对方化成灰,也认得出这两位祖宗的声音。
当即腰发软,膝盖发虚,额头冒冷汗,脊背也弯了。
求爹爹告奶奶,好说歹说,老眼昏花,错把两位小爷当盗贼土匪了,委实该死,恨不能以死谢罪。
龚其巍、付晨宇冷笑连连,因说话太急,脸颊疼痛不已,嘶嘶抽冷气,肿胀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刮向一旁惊惶难安,面色惨白的管家:“□□的,士可杀不可辱,欺人欺负到我们兄弟两身上了,周管家你果然是个好样的,不愧是国丈家一条尽忠尽职的好看门狗。”
周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事情再不济也不能将这两位给拖下水。
心下斟酌再三,歹人如今肯定是抓不到了,人也得罪干净了,面子撕撸光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逞狠斗凶,故意刺伤少爷的罪名给他们坐实了,也算是为少爷出了口斜气,反正少爷和这两位小子素来不和,互相不待见,多有口角摩擦。
面露哀戚之色,匍匐在地:“青天大老爷,求您给小人做主,这两人依仗权势,将我家少爷活活打得只剩一口气,两只眼睛也被这两人戳了个稀烂,眼见一双眼睛是不中用了。今天你也瞧见这两人猖狂做派,咆哮青天大老爷不说,还敢殴打衙差,全然不将王法大人放在眼里,小人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家少爷伸冤,我们家老爷也会念着您这份恩情的。”
“……”。
这周管家口皮子利索,很会来事,转眼间便将自己抹成了苦主,不可谓不奸猾歹毒。
张伯仁一个头顿时变成两个大,满腹牢骚没处说。
龚其巍、付晨宇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皆露出错愕之色,接而讥笑,一撩衣摆,挨肩坐到地上,得了打官司吧。
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这两位是被给抓捕进来了,如今又牵扯上一条公案里,苦主在前,言之凿凿,千万张嘴也是分辨不清了,索性闭口不言,坐看张伯仁如何审案,能将他们兄弟两人奈何。
衙门口聚集了一群围观群众,纷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突然有人小声道:“平阳侯家的二少爷来了。”
围观群众也是聪明的很,不用人赶,自觉让出路来,一身材魁梧挺拔,面容刚毅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年纪不过十五上下,却老成持重,肤成古铜色,看上去竟比他哥哥还年长些。
龚其巍眼尖的发现自家弟弟进来,咕噜从地上爬起,泪如雨下:“老幺儿,你哥哥被人揍成姿茄子了。”
“闭嘴”少年怒斥:“杀人放火的人没资格讲话。”
“……”龚其巍险些噎死。
有这样诬陷自家哥哥的弟弟么,绝对不是一个爹妈养的,怪不得长的和自己如此不同呢。
付晨宇辩驳:“老幺儿,你满嘴喷粪呢。”
“闭嘴”,少年眼刀子剐向他:“打家劫舍的人没资格说话。”
“……”,这是来救场的么,不是敌方派过来的密探吧,上下嘴皮子一碰,两人多了两条莫须有罪名,栽赃嫁祸的本事绝对一流。
张伯仁忙迎了上来,少年面色不变,作揖还礼:“张大人,不知我家两位哥哥究竟犯了何等大罪,竟劳烦您老劳师动众的将我家哥哥们给抓捕归案。还望张大人高抬贵手给其燃一个释疑的机会,好让其燃写家书给家中长者报丧去。”
礼仪半分不失,温文尔雅,语气不紧不慢,说出口的话却是让张伯仁哑口无言。
冤孽,老子都还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位就急着回家报丧了,红口白牙诅咒人的本事毒不可言,不愧是以十二岁弱龄高中了秀才天资聪颖的绝世天才。
这口毒舌也是如此出类拔萃,让人刮目相看。
张伯仁眉毛扭成一团儿,正沉思如何回话,耳边便问一声怒吼:“你同他啰嗦什么,打死这两个孽障算了,活着给家里丢脸,死了倒是阿弥陀佛了,早超生也好,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声音至人影到拳脚亦到,拳脚生风,虎虎生威,踹的那叫一个干脆果决,两人抱头鼠窜,呜呜哀鸣。
围观群众脸上精彩纷呈,这热闹看的过瘾啊极其罕见。
第五十章
时人多以欣赏肤白体纤为美;颇有魏晋之风。
乔子昭出现在京兆衙门口,整个京师都为之沸腾了;说是万人空巷;绝没有半句夸张之言。
乔子昭姿仪光彩夺目,貌欺潘安赛宋玉;乃美男中的翘楚,京师公认的第一美男。
只怕天下间也难找出比乔子昭更加出色的美人。
他貌美惊人,同样他那骄矜火爆脾气也是无人出其左右;甚至隐隐压过第一美男名号。
追根溯源这还得从他祖上讲起。
宁国公祖上乃是军功起家;第一任老公爷随太祖起兵,于马背上厮杀九死一生,几次于危机关头挽救太祖性命,立下汗马功劳。
太祖以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推翻*苟延残喘的前朝,霸气测漏下开创新帝国,大隆王朝。
立下从龙开国之功的老公爷自然收到了来自帝王赐予的泼天富贵报酬,赐官加爵,位尊禄丰,美人绕膝。
从一个街头无赖混混摇身一变为豪阀新贵。
老国公爷这一生事事顺畅,妻贤妾美,权势名利美人样样俱全,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只一样颇不尽如人意,妻妾成群,娇婢美侍如云,任他如何雄风不倒,终是子嗣不丰,唯有孤零零独苗一棵,承继宗祧。
弥留之际,抓着儿子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千千万万要多娶几房美妻,为乔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至死都不瞑目,一口怨气难以咽下,子嗣不丰俨然是他心头第一大硬伤。
旁的遗训倒是一句没留下,只一句给老子可劲的生孩子,就算是最大的孝顺了。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轮不到你操心,我们乔家头等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生儿育女,光耀门楣云云,老子全然不在乎。倘若胆敢不尊遗训,到了地底下看老子不抽的你满地找牙。
乔家的祖上赌咒发誓绝不敢忘父亲临终遗言,老公爷方闭眼去了,将这条恭恭敬敬的写在组训第一条,也是独一条。
乔家的祖训不可谓不奇葩。
当年多少世家勋贵背地里捂嘴偷笑,这绝对是想儿女想疯魔了。
也怪可怜的,偌大的家业只有迎风独立的一棵秧苗继承。
祖祖辈辈皆以此持之以恒努力不懈,不创业没关系,守不住祖上家业更是没关系,不拘男女给我可劲的生,势必要打破几代单传的诅咒。
不然到了地底下,拿何面目见老公爷?生不出那是你没本事,到了地底下众祖先集体抽鞭子扒皮削骨轮番厚爱你。
奈何天公不作美,数代传承下来,无一例外,每代都是单传,终是凑不出一个好字来。
失望绝望自是不消多提,打破单传魔咒几乎成了乔家每代家主的一块心病。
诚然是每代当家人心头一颗永不凋零的朱砂痣。
乔家的心病,上至至尊帝王,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帝王私下劝:“儿女多了,笔笔都是来讨债的。”颇有些感慨。
好友劝慰:“知足吧,你看某某家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只一个女儿,顶个锤子用呢,临死都没个人摔盆举幡。”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千古罪人呀。
乔家人自有股拧劲,别扭执着的很,嗤之以鼻:“合着不是你到地底下挨我家老头子老祖宗鞭子招呼,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友那叫一个气,气的倒仰,爬起来跺脚,就算是世交好友,你家祖宗关我家屁事。
反正挨揍的又不是我。
你家那个叫老祖宗么,简直就是是一个手执皮鞭的白面阎王,六亲不认,单数不识,只认过单之数,一个“子”字仍嫌不足,偏要求来一个“女”字,好字是那么好得么。
俗话说得好创业难,守业更加难上加难。
毕生精力都花在了子嗣繁衍上,家道中落那是一定的,背靠的大树也开始枝叶凋零。
传承到乔子昭父亲手里,已是一落千丈,从一流勋贵世家,变成了末等权贵之族。
接到手的不过是个三等伯爵,差点跌出超品门阀豪族之列。
好在先帝念旧,又甚是欣慰乔家淡泊名利的美德,并没收回乔家祖宅,其家人依然住在国公府邸。
顶着个国公门庭,伯爵却是不争的事实。
乔子昭父亲自然不敢悖逆祖训多生儿女。
叹息之余,另辟他径,只娶了位正房夫人,什么小妾美貌侍女,统统给爷见鬼去吧。
女人多了闹腾的很,是非也多。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许是他不拘一格的作风,得到了上天的垂怜,弱冠之龄,三年抱两,五年有三,喜获一子二女。
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扬眉吐气的一天来临了。
走路虎虎生风,昂首挺胸,眉飞色舞的奔去开祠堂,敬先祖,奉上惊天喜讯。
孩子一落地,流水宴席不要钱似的整整摆上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