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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呈没好气:“知道了!”
许言嗤笑一声,不再戳他的痛处,提剑嘎嘎大叫到一旁找人比试去了。
第25章 第 25 章
李景呈转身,瞧见张长青单脚跳上梅花桩,在众弟子的喝彩声中做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甚有些惹人发笑,若是放到平时,李景呈早就过去起哄,可是今日,他却瞧了瞧长青的细胳膊细腿儿,心里不由自主的和另外一位白衣大侠做起了比较,嗨,这小体格,若是碰上蛮横的,一只手给你捏碎了去……
瞧瞧人家宋岚……他面无表情的心想,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瞧的出来,待扒了衣裳……啧啧,真真是健壮无比……
日头洒在身上暖的很,李景呈持剑随意耍了一招流水三式,心里琢磨着,今日晚上练剑,可别忘了带那小册字……
校场。
“将军!”副将拱手道:“校场周遭已经布置好,待明日一早便可以开始练兵!”
宋岚点点头:“通知下去,明日练兵如同战场亲临,若有人不听军令,军法处置。”
“是!”
众人领了命令,宋岚笑笑,走出大帐,副将几人面面相觑:“怎么觉得将军今日有些不同?”
“是是!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副将一拍大腿,小声道:“莫不是……有了中意之人?自从咱们从战场回来,莲池可就有不少小姐们想做将军夫人呐!”
“定是如此定是如此!你瞧,将军心情愉悦,连今日的例行的拉练都没检查!”
“是啊是啊!”
……
帐里几个副将商讨的红光满面叽叽喳喳,门帘突然打开,露出宋将军英俊霸气的脸,只见他露出个若有似无的笑,沉声道:“今日拉练,准备——”
众人:“……”
傍晚,李景呈溜进屋里,把那本龙阳画册塞进怀中,正要出门,却隐约听见有人在屋外踹自家墙壁,直踹的蹦蹦闷响,他疑惑的贴在墙上听,外面有人小声哀嚎:“景呈景呈,快出来——”
“……”李景呈直接出屋翻墙出去,外面丧眉搭眼的那个果然是许言。
景呈过去:“怎么了?”
许言那模样瞧起来都快要哭了,道:“景呈,杨鹏来莲池了!”
李景呈:“唔,大晚上到的?”
“对,刚才到我家里敲门,吓得我……”
李景呈:“那不是很好!你怎的不在家招待他?”
“长青在,我借口跑出来找你,也是想冷静一下,我、我听说他家人最近一直在为他说媒准备娶亲——啊啊啊啊啊——”许言仰天长啸。
“……”李景呈哭笑不得的往前走了几步,见许言一直靠在墙上,身上沾了不少灰,便想扶起他,谁知一靠近具是一身酒味儿,不由得皱眉:“你喝酒了?”
许言缓慢的点点头:“现在,只有杯中酒才能解我这漫无边际的愁思,快,来我家陪我接待他。”
李景呈犹豫一番,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册子,道:“宋书林还在府里等我练剑呐,过去和他说一声……”
“嗨我跟你去将军府!”许言大手一挥:“把宋岚也叫来,真是,我们几个小时候整天在一起玩耍,怎么长大后就生分了一些,不应该不应该!”
他说完话便推着景呈往外走,两人你推我搡七嘴八舌,一路向将军府过去。
将军府。
宋岚神色如常,听了许言的邀请竟转身朝李景呈笑笑,便答应了。
三人又叫上张长青,这才过去侍郎府上,到的时候那杨鹏正神色淡淡的和长青在厅里说些什么,一见几人过来忙起身行礼。
“杨兄,云间寺一别,最近可还好?”
“一切都好,多谢。”杨鹏抬眼瞧了瞧许言,似乎有话要说,许言丧眉搭眼的错开他的目光,到一旁倒水去了,李景呈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奇怪。
几人入了座,家里的仆人端了些酒菜过来,杨鹏瞧起来有些疲惫,景呈目光一闪,道:“杨府离莲池有颇长一段路程,杨兄刚到么?看样子是今日早上就往这边赶了。”
许言一愣,瞧了瞧对面人一脸的倦意,支起耳朵听人家说话。
这边杨鹏点点头:“一早就从家出发,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到莲池就这个时候了。”
他说完话就下意识的瞧向许言,景呈看出来了,立即笑笑,斜眼示意身旁的宋岚,宋岚明白他的意思,也笑笑举杯:“杨兄路上辛苦。”
两人均是一饮而尽,桂花酿入喉,火辣辣的甘洌驱走了一些疲劳,许言本来就喝过一些了,再加上心里颇有些不舒服,竟然只饮了几杯就开始说胡话。
长青讪讪瞧着杨鹏清明的目光,再听听一旁许言委委屈屈的话,什么“属意你多年”,什么“你竟然要娶亲”,什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么”,听的他着实眼皮子直跳,只得频频举杯示意杨鹏:“杨兄杨兄,再饮一杯罢。”
那杨鹏也不推脱,欣然用了酒,眸色深沉的盯着许言瞧。
……
酒过三巡,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几个少年持酒杯纵身跃上房顶,秋夜一轮明月皎洁,长青和许言都醉了,叽叽喳喳说着胡话,杨鹏安静的坐在一旁皱眉听,宋岚则坐在景呈身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问道:“冷么?”
“不冷……”
李景呈话音未落,只见身旁长青猛的起身,他跃上屋顶时手里还攥着筷子,这时候仰头怒吼道:“睡我爹爹,住我家里,败我钱财,如今还想赶我出去!真真是……”
他举筷子指明月,悲痛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众人:“……”
李景呈哭笑不得的伸手拉住他,以免他一时不清醒从上面摔下去,又听到那边,许言愤愤道:“我可是喜欢你喜欢了好些年的!”
“怎么你就浑然不知?”
“如今都要娶亲了,真是、真是气死小爷!”
李景呈:“……”
他转头,面无表情的低声问:“要不要把他的嘴堵上?”
宋岚忍俊不禁,道:“你听。”
景呈侧耳,深夜里有风吹枯枝的沙沙声,杨鹏任许言抱着自己的胳膊哭天喊地,语气中却有些意外的轻柔,他轻声重复着:“我知道。”
许言兴许是闹累了,脑袋左右栽来栽去的寻找舒适的地方,杨鹏依然神色淡淡的望着前方,大手却无比准备的轻轻放在许言后脖颈上,令人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
这下李景呈突然很想打醒许言,看看啊!看看你枕在谁的肩膀上!还哭哭唧唧不?他摊了摊手,身子放软也像许言那样靠在宋岚身上,宋岚漫不经心的伸手扶上他的后肩。
张长青孤独的坐在他们中间,悲切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他醉醺醺的对着夜风念了几十首诗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侍郎府守卫领着个穿着单薄的瘦弱少年进到小院儿里,少年恭敬的躬身:“多谢!”
守卫摆摆手出去,那少年站在屋前,似乎在辨别里面的声音。
张长青酒立马醒了一些,摇摇晃晃的起身,喊道:“张胜张胜,我在这里!”
那少年正是张胜,闻言抬头往屋顶上瞧,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庞,只听见清冽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话:“少爷,你怎么跑到了上面去,喝醉了么?你怎么下来?”
张长青抬脚,酒意差点儿让他掉下去,李景呈手疾眼快扶住他,唤道:“张胜?长青有些醉了。”
几人俱从屋顶跃下来,张胜面无表情的朝几人行了礼,道:“夜色寒凉,小人便先带少爷回去了!”
说完,瘦弱的身板却意外有力的架着张长青往侍郎府外走。
“那……”李景呈瞧了瞧醉的一塌糊涂的许言。
杨鹏搂着歪七扭八的许言,眼皮一抬,淡淡道:“郡王放心,我来照顾他即可。”
“唔。”
夜已经十分深了,景呈和宋岚并肩往回走,景呈频频回头,小声呲牙笑:“万万没有料到,杨鹏竟然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明日许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
宋岚也笑笑,却只侧头瞧他,道:“身上疼么?”
李景呈一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便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儿不适感。”
宋岚眉头一皱:“上次的药还有么?”
景呈撇嘴:“全部用来擦胳膊了。”
“……”
李景呈哈哈大笑,轻佻道:“行了行了,我堂堂讲武堂堂主,一代英俊大侠,会在乎那个地方的一点小小不适么?你也不要问了,我到家了。”
前面就是庆王府大门,宋岚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两人站在正街拐角,避开守卫们的视线,结结实实亲在一块儿,李景呈被亲的心旷神怡,也不堂堂堂主一代大侠了,眼含湿意半嗔半怒,他瞧着宋岚嘴边的笑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伸手拿出在怀里揣了一晚的画册,神秘一笑:“唔,这个你带回去看。”
宋岚:“什么?”
李景呈笑的肩膀耸动,潇洒的飞奔向家门:“自己回去瞧。”
他推开庆王府大门,钻进家里不见了,宋岚握着那本不知名的小册子,脸上露出个极尽温柔的笑来。
……
早上的寒霜一日比一日更厚,自从几人酒醉那日起,杨鹏已回了府上,许言一连几天均是面露春色心花怒放,长青兴致不怎么高,似乎因为那晚醉酒太厉害被家里人教训了,再见酒杯均是连连摆手。
李景呈最近心情不错,宋书林果然是个人人羡慕的可造之材,从拿到龙阳画册的第二日起,隔天就要把他摁倒在大床上玩弄一番,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抱在一起便好像服下了这世间最厉害的药,分毫都不舍得浪费。
也不知道是宋岚向太医新开的药的作用还是什么,景呈也完全不会痛了,反而同宋岚一样,乐在其中欲罢不能。
白日里两人各自忙碌,一个在校场一个在讲武堂,到了傍晚便一起练剑,练完剑后多是在宋岚的大床上做些亲昵的事,或者只是搂在一处睡觉,到了五更天李景呈便再溜回家里去,有时候李景呈不打招呼便偷懒不去练剑,宋岚就会皱着好看的眉头跃到王府院墙上,见屋里点了灯才离开。
李景呈活了十八个年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摄人心脾完全令他欲罢不能的感觉,每天都是喜笑颜开心花怒放,被王爷追着打的时候一反常态笑眯眯,和讲武堂兄弟们四处办案捉贼累成狗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瞧的人人哭笑不得,连老王爷打人都不敢朝头上使力了。
而大梁第一武将宋岚也悄无声息的发生着一些变化,起初几日校场里下属们还颇为震惊和小心翼翼,生怕宋将军这番和煦的模样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征兆,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严厉让人不敢直视的将军依然春风拂面……
第26章 第 26 章
如此这般之下,两人这种不自知的局面越发不可控制,特别是李景呈,也不知道怎么的,无论在王府还是在讲武堂,不管是什么事,他总能不由自主的提到宋岚那里,比如早上王爷拍桌子:“把饭粒捡起来!从小你就粗心大意!”
景呈撇撇嘴:“哪有!”
“哪有?”王爷吹胡子:“你忘了你小时候,隔三差五就掉进水池子……”
小郡王毫不在意:“还不是怪那宋书林!”
王爷:“关宋岚什么事?”
……
再比如晌午在讲武堂,李景呈和兄弟们一起比划招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