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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轻蝉。。。雨轻蝉。。。”
女人沉默半晌,突然扬手说道“不用再脱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了。。。”
“啊?当真?”
“是,你没听错,就是这样,不过也仅此一次而已呦,下次若再有求于我,可绝不会放你甘休哦!”女子恢复之前风姿仪态,妖娆魅惑的抚摸着迹梦川的唇畔说道。
“多谢夫人海量,迹梦川感激不尽!”
“客气话省下,我可是要你永远记得我,将我放在心上啊。”
“这是自然,夫人大恩,迹梦川必然铭刻于心,不敢或忘。”
“哼,去吧,你那急躁的小弟只怕是要拆了我这水榭画坊了。”
“夫人说笑了。”说罢,迹梦川将外衫重新穿好,整理好衣物后便离开了阁楼。
在栈台上等待不久的十方涉见迹梦川这么快下来,不禁疑惑。
“夫人已经答应帮忙了,便只待时日了。”
“画。。。完了?”
“说什么呢?夫人并未真正那般要求,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怎也当真了。”见十方涉一副难以启齿的怪异模样,迹梦川忍不住笑道。
“哼,那个女人!真令人厌恶!”
“切莫如此恶语中伤,本就是我们有求于人,何况夫人亦并未作什么,何必怨恨,徒惹麻烦。”
“哼,你还真是大度宽量。”
“好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便放宽心吧。”
次日黄昏时分,易容成功的迹梦川与十方涉两人便离开了画坊。
直到不改衣饰发冠的两人行至身旁,无衣羽裳两人才稍有迟疑的开口问道“是公子吗?”
“当然。”迹梦川回答道。
“果然逼真,看不出一丝易容的痕迹。”
“不仅如此,此面皮十分纤薄,内含脉络活血,脸色若有深浅不仅可以随之显现,若有伤口,亦会随之流血见红。”
“世间竟有如此面皮?委实不可思议!”
“确实令人大开眼界,傅淮生的眼光果然没错,论当世易容术,画芳菲的确堪称首之。”
“这样,回赤璃城便容易多了,亦好行事。”
“嗯,天色不早了,我们在附近寻个角落歇息一晚,明日便启程回去吧。”迹梦川抬头看了看天色朝几人说道。
“好。”
随即,四人便离开了春华九曲,在附近寻到一处猎户借宿。
次日清晨,几人便出发行往海域码头,买下一艘商船,即刻启程朝十境琉璃而去。
“对于下一步,你有什么想法?”甲板上,迹梦川看着底下汹涌的海流朝十方涉问道。
“自然是擒贼先擒王,杀掉彦河君。”
“嗯,乱世祸国,当诛,然后你打算如何?”
“平定纷乱,安定民心。”
“民心?我以为你早已将这两个字抛却。”
“不是我的民心。”说着,十方涉转身看着迹梦川继续道“是你的民心。。。”
“你想做什么?”
“顺应民意,归还你的一切,你的人民你的国家,你的。。。天下。。。”十方涉静静地凝视着迹梦川,深邃的双眸中尽显真挚与坚决。
☆、第 40 章
“你错了,这一切原本从来不属于任何人,我也不想和你争什么。”
“不是争,是我要让你站在那个位子,不是他们属于你,是你迹梦川属于他们,是他们需要你,所以非你不可。”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我必须让你明白,假如你真心觉得后悔,愧对他们,那你便不应引咎离位,你该做的是弥补赎罪,而不是将这些事丢给我。”
“你。。。还愿意相信我。。。相信我能做一个明君,重振赤璃城的辉煌盛景?”
“傻小弟,我不相信你,还有谁能相信你呢?所以,你更不能辜负我的信任啊!”
“大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尽化一声轻声唤语,充斥着满腔心念与情意。
长途跋涉,数十日的颠簸,迹梦川四人终于抵达赤璃城关口。
长久离家的迹梦川不禁百感交集,看着眼前秀丽山河,雄伟壮阔的城楼,迹梦川不禁止步不前,所谓的近乡情怯便是如此吧。。。
“走吧。。。”见迹梦川一脸复杂,十方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嗯。”迹梦川低应一声便随十方涉朝城门口前去。
城门口张贴着十方涉与两名随护的通告,内容更是义愤填膺的描述十方涉种种恶行罪孽。
幸好在这之前让两名随护先留在赤璃城郊外隐蔽,否则必惹麻烦。
守城护卫对十方涉与迹梦川两人盘查一番后便放他们入城了。
是夜,十方涉两人便悄无声息的潜入彦河君的府邸。
见到彦河君时,迹梦川原本想同他交谈几分,至少让他悔悟自己的罪过,奈何甫一见面,十方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割断了他的喉咙。
“你作什么这么快?我原想与他说些什么呢。。。”见状,迹梦川不禁出言责备道。
“说什么?你跟他有什么好谈的,再者在此之前,你可是同意我的方案的,此时却又为何质疑我?”
“算了,事已至此,便离开吧。”
“嗯。”语毕,十方涉走到彦河君身边,一剑砍断他的脑袋,随即扯下榻前的帷幔将人头包裹起来。
“你。。。”
“走吧,明日用的上。”
“好吧。。。”随即迹梦川便随同十方涉快速神鬼不觉的离开了彦河君府邸。
次日清晨,整个赤璃城噪声大作,皆传言彦河君身死之事,却无一人知晓凶手是谁。
百姓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对于他们来说,彦河君的死无足轻重,因为他们只需要一位仁德才善的明君,没了明君,谁坐那个位子都一样,所以对于彦河君的死,众人只当故事听听讲讲而已。
随即,有人大叫,彦河君的人头被悬挂在城门口,不少人便又一哄而上的前去看热闹。
果然,只见高大的城门上,悬挂着一颗熟悉的人头,乃是赤璃城新任君王,彦河君。
“哎呀,怎么这么突然便死了,谁这么厉害啊?”
“是呦,脑袋都搬家了,这王位可还没坐多久呢,真是可惜。”
“哎,有啥可以的,谁当王不都是一样的,只要不是十方涉便好。”
“嗯,那倒是,哎,如今局势又变,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啊。。。”
“赤璃城烽火将起了啊。。。乱世啊。。。哎。。。”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彦河君的亲属部下带领一群侍卫急急而来。
随即,领头之人带着部分人冲上城楼,欲取下人头,底下观看的人却只听到一声声惨嚎,随即方才上去的人一个个如绣球一般纷纷滚下楼来,摔的头破血流。
众人又是一阵惊异,议论声顿时噪闹起来。
随即,只见城楼边,出现一个人,陌生的面容淡漠如斯,静静扫视众人,睥睨之姿尽显王者威霸。
见状,众人一时噤声,皆是仰起头颇有怯色的望着那人。
“谋朝篡位者,便是如此下场。”
“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说这样的话?”突然人群中有人出言问道。
随即众人一齐转头望向那个大胆的人,原是一名装束打扮十分朴素且身形壮硕的男人,右眼处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是他,怪不得胆子这么大!”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不过,能轻易杀死彦河君的人想来也非易于之辈啊,这样当众叫狠,真的好吗?”另有人亦小声回答道。
“我看情况很不妙。。。”
闻言,城楼上的人看了他一眼,随即扫视众人一眼,遂沉声说道“因为,我便是王权,我便是正统!”
随着霸气答语,底下又是一阵哄腾,无非议论着这个人的身份以及说话的可信度,因为他们都知晓闵亦王的兄弟姐妹除了被通缉的十方涉以外,已无人生还,如今听人说出正统这两字,实难叫人不心生怀疑,此人只是一名同样觊觎赤璃城王位的阴谋者而已。
“正统?哈,何为王权,何为正统?”底下那人又问道,神情却是无比坚毅不屈。
“绝对的权利便是王权,名正言顺便是正统。”
“如今的赤璃城已非昔日繁荣昌盛,十境一统的首城王都了,残破不堪,战火纷争的王城,便是你的王权?你想从这样的国家中获得什么?”
“王权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无人不可为家,无家不可为国,所以,王权亦是一个国家人民的信仰,只要国家的子民还在,国家便在,我。。。想要改变如今的赤璃城。。。让这个国家的子民重新信仰这个国家的王权!重新相信赤璃城的王是一名好君王!”
“呵,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陌生的人言说正统王权,不觉可笑吗?”
“凭我,你们便必须相信他!”忽然城楼上传来另一道沉着冷静之声。
众人立刻扬首相望,却见自那人身后走出一名玉冠白衣手持龙纹白玉萧的清雅男子。
“你。。。”低下那人见状,怔怔的注视着来人手上的龙纹白玉萧,一时疑惑。
“抱歉,数年不见,故人别来无恙?”说罢,来人伸手撕下脸上的□□,一脸清风笑意的看着那名刀疤男子。
“你!”见面容,刀疤男子一脸惊讶的望着迹梦川,神情怪异,脸上更是丰富多彩,一会喜一会忧,一会怒一会愁,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那是!是。。。怎么可能。。。”底下人见状,沉默半晌后,立刻噪声大作,议论纷纷。
“真的是他吗?简直像极了他!我都快忘了几年没见到他了!可是。。。他不是坠崖死了吗?”
“会不会又是阴谋者的诡计?毕竟若他还活着,怎会直到今日才出现,他可从来不会忍心看众人苦难煎熬的,反正我是不信是他!”
“有道理。。。可是。。。数年没见他,真的难免一时思念啊,迹公子真的是一位好人,若他是我们的王,赤璃城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吴裕宵与迹公子可是至交好友,若他认定无误,那多半是他没错了。。。”
“嗯,吴裕宵那样耿直随性且脾气暴躁的人,叫他说假话,与人勾结,怕是比要他的命还难。”
“不管怎样,我倒是希望是迹公子,毕竟谁还不想怀抱期望呐。。。”
“是啊。。。真的好怀念迹公子还在的日子。。。”
见刀疤男子一直盯着迹梦川,始终不发一言,众人亦开始急躁起来,竟有人开始催促他来。
“喂,老吴,你觉得他是迹公子吗?你以前不是与他十分要好,之后更是显些为他丢了性命,今日如何也要拿个准话啊!”
“对啊,吴裕宵,赤璃城的未来便靠你了!”
“住口!你们烦不烦?自己没有判断力吗?一个个像头蠢牛一样,非得别人牵着鼻子才肯走!”闻言,刀疤男子瞪了众人一眼,狠狠地吼道。
“你!我们是相信你,才让你拿主意的,你怎能如此说呢!”
“无法判断局势便住口,一群人聚在一起便只会学雀鸟啼林,吵死人了!”刀疤男子瞪了周围人群一眼,随即转头继续盯着城楼上的迹梦川。
“你叫什么名字?”吴裕宵朝迹梦川问道。
“迹梦川。。。”浅浅说罢,迹梦川微微一笑又道“数年不见,你依然个性不减当年啊。。。都不记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也应该学会对旁人礼貌客气些才是啊。”
闻言,吴裕宵怔了怔,沉默半晌才冷哼一声道“那我也记得,我应当说过很多次,我吴裕宵今生只对一人礼貌客气。。。”说罢,吴裕宵突然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