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岛主,别来无恙?”迹梦川见来人微微俯身问候。
“原来是你,此次傅淮生欠你一个人情,若有需求,请直言,只要不违背道义我所能及之事,傅某定竭尽所能完成。”
“哈,还真有事欲向你请教,还望傅岛主不吝解惑。”
“客气了,之前对你万般逼迫,更几度陷阁下好友入危,傅某实在有愧,如今又承蒙阁下相救解围,自是傅某欠你居多,若有能帮忙之处,傅某荣幸之至。”
“请不必这么说,之前的事便当误会一场吧,一切已经过去了便无意义再倒数重头了,便只作今朝吧。”
“哈哈,阁下果然豁达,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吧。”闻言傅淮生扬声一笑慨然说道。
“我想了解独孤剑,不知傅岛主所知几多?”
“嗯?独孤剑。。。”闻言,傅淮生抬首眯了眯眼打量着迹梦川。
“切莫误会,我与他并不相熟,交集更不过只是之前在无相宫所言时那样而已,而之所以向傅岛主打听独孤剑乃是另有疑惑需求解答。”
“哦?如何说?”
“正如之前所言,千钺痕曾在旧患发作时承蒙独孤剑施手援救,我们虽对他不甚了解,但彼时救命之恩却使我们不得不感念他,而后他告诉我们想要完全解毒,必须以樹灵花为引,而我们对此花全然不了解,其后虽有各处寻遍,却始终无所收获,正逢绝望之际,独孤剑书信告知世上仅存的一颗樹灵花即将盛开,更言愿无偿赠送于千钺痕,这才会在无相宫与傅岛主相遇。”
“救人?无私赠药?你相信他是这样的好人?”闻言,傅淮生眯了眯眼睛嗤笑道。
“原本是这样没错,但那夜倒落烟霞山脚,承蒙凛先生出手相救,他却道出独孤剑的做法并非解毒,乃是下毒,更令千钺痕原本的毒更为致命,这叫我不得不怀疑了。。。”
“你信凛枫却吗?”
“若他无法解毒,光靠一套说辞的确难以动摇我的想法,可他却解了千钺痕缠绕多年的致命之毒,相谈数次,更是对他有些许了解,凛先生是一个率性正直的人,更是一名恩德仁心的好医者,所以我没有理由不信他。”
“哈,他喜欢你如此夸赞他吗?”
“哎,虽然凛先生外表对人有些冷淡,性格时而善变,但他确实是个好人。”
“你想说他难相处吗?”
“哈哈,这些话你我怕都只敢在他背后说说而已。”
“不会,待我处理完一件事,我便会亲自去烟霞山找他,好话坏话自然会一并说清。”
“能如此看开,自然是好。”
“其实你是担心独孤剑对千钺痕有什么想法对吧?”
“确实,因为雪封尘之事,他已断一臂偿罪,雪封尘更是被废除功体武脉,而我即将离开中原,所以在离开前,想替他解决这个隐患。”
“其实独孤剑无非是想用恩情束缚你们,以此来对付我,以你的说法,千钺痕失去了泰半价值,你亦将离开,若你们不去向他寻仇,想来他应不会再理会千钺痕,他不是一个会将思想与气力放在无谓之人身上的人,他所有的目标与行动皆只在我。”
“你很了解他?”
“这么多年了,再萍水相逢亦会变的深入骨髓。”
“嗯。。。”迹梦川沉默片刻,陷入思索。
“其实只要我们交集不深,以你们如今的现状,他会再次找上你们的几率不大,或许以他的恶趣味,会抓了千钺痕来威胁你杀我,但这个你也不必担心了。”
“为何?”见他没有再说下去,迹梦川开口问道。
“因为他快死了,所以没有必要再花心思找你来捅他一刀。”一旁静默良久的十方涉突然沉沉说道。
“嗯?”闻言,迹梦川微微敛眸,端详着傅淮生,的确从方才见他时,迹梦川便感觉傅淮生气息不对,但因心系他事,便没怎么注意。
“你的功体似乎已不足一成,观之气息,情况十分不妙。”
“你所心系之事乃千钺痕安危,如今大可不必太过担忧了,旁人的生死到底你无需牵挂于心。”闻言,傅淮生却并无担忧,反而显的十分云淡风轻,生死之事,他亦似乎看的比较随和。
“相逢一场,若是以这种方式令好友得已安宁,迹梦川有愧,却不知有什么可以相助之处,还请不要客气,否则迹某即便离开,他日若得知傅岛主身有不测,迹某将一生难再心安。”
“你对每一个稍有交集的人都是如此心态吗?”
“世界如此之大,难得相逢,没有擦身而过,既然不为仇,那自然便是友,为友牵系,心之所向,迹梦川并无负累。”
“你倒是一个好心思之人,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呵,傅岛主是指凛先生?”
“不是他还能有谁?他这个人,脾气大的很,救人也讲究缘分,你能入他的眼,表示你确实不错。”
“呵,我想他或许也并不喜别人如此夸赞他,好坏亦然。”迹梦川轻笑一声淡淡说道。
“是啊。。。他呀。。。”傅淮生呢喃着朝远方遥望,目光有些飘忽,他的双眼似乎越来越暗了,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完全失明了。
“方才听傅岛主说有事待处理,不知是什么事,迹梦川或可代劳。”
“这个。。。”傅淮生回头看了看迹梦川有些迟疑。
“凛先生医术精湛,不管怎样,为了朋友亲人,你都应当快些去找他为你治疗,其他的事,若是信的过我,便请交给我吧。”
“哎,你倒是通达体贴,那傅某便不再推脱了。”顿了顿,傅淮生又道“其实说来话长,这也是因我与独孤剑之间的冤仇,平白牵扯了一位女子的性命。。。”说着傅淮生便将详情娓娓道来。
“阿。。。如此说来,那她亦是凛先生的朋友了,那迹梦川便更应帮忙了,放心吧,名剑台我替你去,尸体可是要直接送回烟霞山吗?”
“不,将她的尸体回归故里,亦是她姐姐的要求,再者,我答应过她不将她的死讯告知凛枫却,即便要说,也理应我亲自去向他说明。”说罢,傅淮生从袖中掏出一只海螺状的哨子递给迹梦川。
“找到她的尸体后,吹响这只哨子,会有一只白色雕儿出现,将尸体交给它,它自然会带她会去。”
“好,我明白了,这便前去名剑台,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迹梦川会将这只哨子归还。”
“正如你所言,相逢是缘,再遇亦需要缘分,无需强求。”
“哎,争取非是强求,何必说的如此消极,你是不相信凛先生吗?”
“哈,说远了,我这便去烟霞山找他。”
“保重,待的事情完结,我会在此地等你,行酒饯别。”
“好!”说罢,各自转身,行着风踏过尘,朝着目标而去。
晚风送景,余晖照影,或许转身便是一生。。。
烟霞山,晨露垂梢,鸟鸣长林,又是一日好光景。
“姐姐,你吃些东西吧,站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山门前,小越端着食欲递给夕苒劝道。
“不用了,小弟弟,早上山里露水重,寒气凉,小心冻着了,快进屋吧。”
“不怕啦,小安老说胖子不应该怕冷,应该怕热的,你看我这么胖,一定不怕冷啦!”说着小越拍了拍厚实的胸脯,随即一阵寒风袭来,立马又冻的直哆嗦。
“快进屋吧,我不要紧的。”
“姐姐也一起吧,我看你裙子都打湿了,一定好冷的!”
“小越!你怎么老是这幅德行,看见外人话便多的不得了,你没见过人吗?”
“你又见过几个人了?这烟霞山总共才几个人嘛!”小越闻言朝站在门口的小安挤眉弄眼道。
“你就这么厌烦待在这里了?”闻言小安十分气愤的朝小越吼道。
“生什么气嘛!干嘛突然吼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哼!”小安却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背着药篓朝山里走去。
“哎?你!吃错药啦?”见状,小越气的胸膛一鼓一鼓的,指着小安的背影龇牙咧嘴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正气愤,却见不远处一道人影朝这边走来,小越摸了摸脑袋看着来人渐行渐近。
“陌生人。。。你是谁?”见来人行近,小越疑惑的朝那人问道。
“傅淮生。”
诈闻熟悉之语,夕苒蓦然转身,便看见一身坦然的傅淮生正站在她身后数十尺之地。
“是你!”夕苒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吐出两字,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傅淮生。
“哼。”傅淮生瞥了她一眼却不想再看她,秋水之死令他不免心生怨怼,若他不是一名正直正义的侠者,怕是早就挥剑相杀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你们。。。认识?”见此情形,小越越发疑惑,摸了摸脑袋傻傻的看着两人。
“凛枫却可在?”傅淮生朝着小越问道。
“你找我们家先生干嘛?现在还早,他怕是还没起呐!”
“嗯,那傅某便在此地等他,请你转告你们家先生,若是三日之内仍不愿相见,那傅淮生便就此离开烟霞山,此生再不踏入半步。”
“啊?这样说吗?不过我总觉得语气怪怪的。。。像是。。。”小越闻言抓耳挠腮的小声嘀咕“我还从没见谁敢这样跟先生说话呐!”
“还请如实转,多谢。”说罢,傅淮生朝小越俯身致谢。
“好吧,希望这样说你不会太失望。。。”说着,小越转身小跑朝内中行进。
“原来你也不过平常人,比旁人亦高尚不了多少。”
“至少我不像你,与仇人还能话这么多。”
“你!”夕苒闻言深吸一口气,而后才道“你的毒已入心脏,如今怕是已渐失五感了,如今可是听一字少一字,若说你不怕死,那你厚着脸皮来烟霞山又是为何?”
“可悲,他是一位傲然可敬的绝世刀者,可叹你却不及他万分之一。”
“你住口!你凭什么提起他!你这个虚伪的杀人凶手!残忍剥夺别人的幸福!你又有什么资格敬他!”闻言夕苒勃然大怒,转身拔出双刀作势便要杀了傅淮生。
虽是功体近乎于无,但面对双手武脉已废的夕苒,傅淮生仍是轻松闪躲开。
“你!”
“停下无谓的动作吧,你莫不是来此地与我相杀的?”
“哼!”闻言,夕苒蓦然惊醒,转头朝竹篁居望去,见无甚变化,冷哼一声,随即将双刀回鞘,转身背对着傅淮生,不再理会他。
傅淮生亦不再多言,两人便各自静默的等候在竹篁居大门前。
时近黄昏,倦鸟归巢,秋风晚日袭人冷,寂寥的山门前仍未见期许之人出现。
傅淮生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他抬眼朝竹篁居望去,眼中所见却仿若蒙了一层薄纱,心中不免感伤,忍不住低声叹息。
仍是不愿相见吗?也不知还能否映你入眼呐。。。
名剑台。
晨起的第一缕阳光悠然的洒落在名剑台大门前,赫然映照出一名长发如墨肆意飞舞的黑衣刀者,手中一把火焰赤刀在微冷的晨雾下越显霜寒。
“好冷的人,好利的刀。”望着门前赫然不动的陌生刀者,迹梦川不禁低声呢喃。
“既然不认识,那他的存在便与我们无关,你无需在意。”
“嗯。。。”迹梦川沉吟一声,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取回秋水尸身。
“这种情况,你若是想进去与他们讲道理,是断然无用的,而且他们可能会对你纠缠不休,转而将目标朝向你,认为你必然与秋水有关,更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