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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你是说师父是去为我取解药所以才会丧命?笑话!他从未与我提起我身中剧毒,我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们都在骗我!骗我!”
“过了今夜,如果你仍然觉得我们在欺骗你,我们无话可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杀了他!”
“我们不知道谁要杀他,只知道他心口有一道剑痕,那是不归岛岛主傅淮生的绝学,流光一梦。”
“傅淮生……流光一梦!”
“不会认错?”
“无可偏差,这世上只有一把清沙流影,只有一人会流光一梦,便是傅淮生,整个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傅……淮……生……”她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仿佛要将这三个字刻进骨里去。
“此药想必是令师尊搏命而来,姑娘若真心想报仇,切不可辜负亡者临终遗言。”
“滚!我不想见到你们!马上离开这里!”闻言字字诛心,句句剜骨,令她顿时恼羞成怒。
“唉,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好心一为,但请姑娘节哀,我们便先告辞了……”说罢一行人便退出了望梅涧。
“师父……师父……师父……”她哽咽着终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骗子!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说过会回来陪我看白梅花盛开的!白梅还未开……你……怎么能长睡不醒!师父是大骗子!大骗子!”
“你醒来啊!只要你醒来,以后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胡闹了……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我就不出去,一个人等……你让我闭嘴,我一定闭嘴不说话……你……醒来啊……师父……”
语末不成调,泪泣不成章,千丝万缕缚心头,不敌一朝秋来意,霜寒入体彻骨肠,是冷或凉……
“傅……淮……生……纵使粉身碎骨,我也要你生不如死!”随即突来剧痛,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体内如千万只虫蚁啃噬,疼的她几近昏厥。
她立刻拿出那只木盒,毫不犹豫的将内中花蕊服下,而后将夜黄泉轻轻放在身旁,随即运气打坐。
一个时辰后,她才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呕出一滩黑褐色腥臭鲜血,再舒缓片刻,体内剧痛才几近消失。
“师父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命,好好活着……为你报仇!”随即,她跪俯在夜黄泉身边,弯腰叩头。
“徒弟不削,让师父劳心劳力,为我付出如此代价,从今日起,师父的路将由夕苒代行。”
“我便让你长眠此白梅树下,与我一起,年年看尽白梅落雪……永远与我相伴……”
名剑台。
朱门深檐掩白日,楼宇重殿错地开,碧瓦青廊回环曲,峦山叠翠院中来,一把流水过萧墙。
“好一个山中居,云中台,没有地图,还当真进不来!”
秋水点脚立在一处高耸的风塔上,一圈圈的巡视整个名剑台,目标紧锁临崖而建的那座庙宗祠堂,只待夜幕降临,万籁无声。
“看来老头子和名剑台关系匪浅,竟将整个名剑台透彻的如此清晰,连哪处风塔是机关,哪处回廊院落几时交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看来此事不难办。”
望梅涧。
何来晚风吹月夜,一袭秋雨向梅间,千枝万条密综错,转眼拨开一阔天。
水雾台下云雾绕,白梅树下白衣衫,往昔凄凄不可忆,夜雨独话一孤坟。
“师父……你说过,今年这棵白梅会开花的……等白梅开花之时,我再回来看你……”
“弟子夕苒敬上……”随即,她俯身跪地,朝梅树下的孤坟叩首三拜。
而后起身扬手划过矗立坟前的月弧长刀,鲜血顿时顺着冰冷锐利的刀刃往下丝丝流淌,顷刻便染红了刀下之尘。
“黄泉路上……不要忘记回来的方向……”遂,转身毅然离去,坚定的步伐是对生命不悔的刻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名剑台。
长夜袭来,尘世晦暗,一片寂静梦中来。
一袭黑衣的蒙面人踏着满山夜色,悄然潜入名剑台。
一阵风起,层云笼罩,本不亮堂的月光越发模糊晦暗。
蒙面人下了风塔,转过几道回廊,轻车熟路的来到高崖边的祠堂前。
她轻轻推开门,快速的踏步进入,然后转身关上门。
内中布局与一般祠堂并无多大异处,密密麻麻的牌位层层排列,其上撰写着各种亡者之名。
她顺着牌位开始数,数到第六排第三十个时,手指点了点那张牌位,上面写着“岳无非之灵牌。”
然后她将那张牌位从中抽出,捧在手中,晃了晃。
“果然有点分量,普通木头怎么会这么重。”她不禁感叹,一般宝贝不都藏在什么密室暗阁中,亏得名剑台谁这么有脑子,居然将东西做成灵位放在祠堂,若非老头子提早告知,任谁怕是找破头也找不出来。
遂,她将东西用带来的黑布裹好后,推开门正准备离开,一抬头却赫然呆愣在原处,不敢动弹。
一把剑正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将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便放你走,如何?”
秋水嘘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名一身华服的中年男人,她笑了笑。
“笑什么,你现在是贼,一只落网的贼,将东西乖乖交出来,饶你不死。”
“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跑来这里?”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将东西交给我,否则立刻人头落地。”
“说这么多废话,你怎么不一开始便直接杀了我,或者大叫一声,让整个名剑台的人出来将我包围,但无论是前者或者后者,我都将插翅难飞,绝对比你现在用剑架着我的脖子威胁我交出东西好很多!”
“你想死?”说罢,那人剑凛一分,她的脖颈便立刻沁出一层鲜血来。
“这样做只是在加深我对你的怀疑。”她扬手摸了摸冰冷的剑刃,又道“更深露重的夜晚,你一个一身华服正装的男人偷偷跑来名剑台祠堂,遇见一个小偷,却不惊动旁人,暗自拦截,还放我走?很明显,你动机不纯,你也想要我手中的东西,并且,想让我当你的替罪羔羊,对吗?”
“我的机会千千万,你却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要赌么?”男人遂又紧了紧剑,威胁道。
“当然不赌啦,我怕死,你先把剑拿开。”
“你觉得这可能么?”
“不然我大喊一声,说是你指使我偷东西。如今到手却想杀人灭口!”
“你觉得是你开口快,还是我割断你的喉咙更快?”
“呵……当然是你割断我的喉咙快了,没想到让你得了便宜。”遂扬声一喝,将包裹扔出那人身后数里“东西给你!”
那人立刻飞身去捡,秋水便马上踮脚离开祠堂大门。方行几步,正准备飞上风塔离开,却被人一把打重脚踝,一时失衡跌落在地。
“嘶,好疼!”秋水跪俯在地上,抚摸着脚踝哀嚎。
四周突然人声嘈杂,火光骤亮,一层层脚步声蜂拥而来,踏破长夜寂静。
“把东西交出来?”
秋水眼前人影一黑,她抬起头,便看见一名鬓发半白的老者正站在她面前,老者眸光冷冽,虽面无表情,但眼中却是杀意凛凛,仿佛要将她挫骨扬灰。
“东西我已经交给他了!”秋水指了指退居人群的那名中年男人。
“你们名剑台出内贼了。”
“住口!”老者突然扬尘一扫,一股庞大气劲便朝她脸颊袭来,将她面上黑纱打掉,随即她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老夫自家事情自己会处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黄毛丫头来指手画脚!”
“父亲!这女贼狡猾的狠!孩儿一心想索回失物,再将此女交由父亲处理,却不想她想竟偷梁换柱,鱼目混珠!还请父亲一定不要放过这可恶的女贼!”
“哼,什么偷梁换柱,鱼目混珠,你手里拿的难道不是你先人的灵位么?说这些话,岂非不承认他的存在?不怕他从九泉下来找你问罪?”
“你!”那男人顿时恼羞成怒,气的恨不得冲过来杀了她。
“还不下去,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简直丢人现眼!”
“是……父亲……”男人立刻唯诺下来,像是失了水的枯树一般转身退去了,临了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谁指使你来偷东西的?你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吗?”老者居高临下的问,身后一群举着火把的人虎视眈眈。
“当然,吃东西前,我肯定要知道我吃的是什么。”
“那你怕死吗?”
“怕呀,当然怕死啦,你不怕死吗?”秋水说着,笑了笑。
老者眼神一冷,一挥手,重重的抽了她一巴掌。
“老夫最讨厌嘴上说怕死,却还在笑的人,怕死就该有怕死的模样,尤其是这个人正在鬼门关前徘徊。”
“那你要我怎样?”
“说出幕后指使,交出东西。”
“你会放我离开?”
“只要你不耍花招。”
“万一你过河拆桥不讲信用怎么办,如今我的脚又不便行走,交出东西,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为你有的选?杀了你,一样可以得到东西,说,谁让你来的?”说着,老者赫然一挥手,一把长剑顿时紧握手中,随即架在她的脖颈上。
“我说,不要动不动便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很危险的。”
“快说!”
“你先让我站起来,我前有你们,后有悬崖,总得给我一点活路吧,蹲太久,我连飞上风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没有听到我要的答案,没有交出东西,你只有死,一个字的机会也没有!”随即扬手示意,身后便立刻有人从祠堂中搬出一只香炉,内中插着一只细如簪子的三寸线香,其上轻烟缭绕。
“这么细这么短!”
“嗯?”老者看着她冷声沉哼,她立刻噤声不语。
秋水一边慢慢站起身来,一边环顾四周,在原地活动活动筋骨,转而又蹲下身揉了揉脚踝。
“不要耍花招,否则,老夫会让你见识何为人间至苦!”
“别吓我啊,老先生,我最怕苦啦!”说着,她继续扭动手脚,缓缓向后退。
“不要乱动!”
“不动我怎么舒展筋骨啊?万一一会你反悔了,我也好跑的快不是?再说,你们一群人将我围的水泄不通,身后又是万丈悬崖,难道还怕我飞天遁地不成?”
“真想将你的嘴缝上。”
“缝上我的嘴我可就什么都说不了了啊……”秋水说着,又笑了笑,微微向后再挪几分,直至离身后悬崖仅隔寸地。
“你想跳下悬崖么?”
“怎么会,摔死还不如被剑砍死,我只是被老先生的雄伟气魄给吓到了而已,让晚辈不得不对先生敬而远之。”
老者似是极为不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近旁香炉中的线香,那香已然只剩三分之余。
正在这时,秋水立刻扬身向后倒去。
“啊!救命啊!我不想被摔成肉泥啊!”伴随着一阵急促坠落,秋水大声呼叫。
“你!”老者一时不知所措,立刻向前探去,却已是不及,秋水整个身躯已经脱离悬崖十尺之外,向着崖底急坠而下。
“臭丫头!你!”老者一时急迫,扬手扯过一条藤蔓卷向秋水,企图将她拉回崖上。
秋水顺势接过藤蔓,看着老者诡异的笑了笑,然后在接近悬崖一臂之迹,她一把送开藤蔓扔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