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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陌路上,狂风劲扫,似是昭然山雨欲来。
一心绝断的刀者,携剑冷然拦路。
“什么人?”傅淮生停步而问。
“论武,试刀,你喜欢哪个?”
“给我一个拔剑的理由。”
“保命算不算?”一声冷斥,夜黄泉赫然抽刀上手。
风凛,刀快,月弧长刀卷起飞叶乱尘携冷冽杀意直向傅淮生。
傅淮生见来者气势汹汹,虽知此战不可避免,却仍不愿意拔剑,只是拨掌回足间避开夺命杀机。
“你的名字?”
“对你而言无意义!”
“即是论武切磋,何必如此凶狠?”
“那你为何还不出剑?”说罢,急转刀势,招更猛,试更绝,尤是搏命而战。
“作为一名刀者,你不应该来找我。”
“对于一名武者而言,手中之刃无形无影!”
“既然你心意已决,傅淮生再推脱便是让刀剑蒙尘。”遂扬剑寒光出鞘。
一声噌然脆响,流影化形,风尘中的影快如流光,恰似电掣游龙般席卷夜黄泉。
“好剑,不愧是清沙流影,不愧是傅淮生。”
“你,究竟为何而战?”
夜黄泉冷眸一凛,却不再多言,月弧长刀如风如雨,快的不可琢磨,急的迷乱人眼。
疾风残叶中,刀与剑交织出光与影的迷离梦幻,掌与足回环出沙与石的错落朦胧。
肆野上,群鸟惊散,草木尘飞。
“有人说你有一剑,名叫流光一梦。”
交错的刀锋剑刃擦过各自鬓角,抹落一缕发丝轻扬,分处两地的人持刀剑而立。
“因为它会让中招者在死前浸沐往昔美梦,此招本无名,有人替它取名流光一梦。”
“那就让我见识此一梦流光……”
“流光一梦只杀人。”
“那就杀人。”遂,夜黄泉横刀破风,似是倾尽毕生能为,化作一刀急流电斩,誓破流光一梦。
“你……唉……”一声叹息,傅淮生赫然转势,流影幻变,清沙如梦。
却,不敌突来一变。
只见夜黄泉强势一刀直袭傅淮生,全然不顾流影之威,只一心破招,生死不顾。
傅淮生惊诧之余,立刻化转三分剑势,流影却仍是刺进了他的胸口,月弧长刀直抵自己脖颈分毫之处。
“你……”傅淮生一声错愕,尽化满腔无奈与叹息。
“我输了……”
“是,你输了,流光一梦……破……”
“你……”傅淮生一把将剑抽回覆入鞘中。
一声呕红,尽染衣衫,夜黄泉捂着鲜血冉冉的胸口,微微蹒跚,转身准备离去。
“让我带你去疗伤,应该未及心脏,妥善处理,并无大碍。”傅淮生扬手叫道。
“不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完成……”说罢,他走了几步又停下,颤微的身躯似感晚秋风冷。
“如果有一日你见到凛枫却,告诉他,我的办法已经得到验证,一切皆是我愿我选……”遂决绝离去。
“你!你认识凛枫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这么做究竟为何?”一声声急切疑惑却终是得不到答复,扬起的手却留不住离去的人。
傅淮生呆立原处许久,突然陡生错觉,尤如那日枫林满落,分崩离析……
一事未落又生变,谁曾想回行路上竟会遭遇此等未知,竟是一丝头绪也无,只是隐约一股不安笼罩心头。
漂流风谷,秋水将完好无损的小孙女交还给了铸剑老者。爷孙两人一阵喜悦拥抱后,老者便将南南送去歇息,而后交代秋水第二件事。
“你要我去名剑台偷东西?地图都准备好了!你到底是谁啊?竟然知道名剑台内有烩链晶种这样东西,连藏于何处都知道。”秋水接过老者递来的地图看了看,有些疑惑。
“这便是老夫与名剑台的恩怨往事,故事很长,你要在这里听老头子慢慢讲述吗?”
“如果被发现了,他们逼我说出谁指使的怎么办?”
“一个字也不能说,保密。”
“为什么要替你保密?你要我做危险的事,还要我替你保密,这可不行!”
“好狡黠的女人!一点亏都不愿吃。”老者看了她一眼,眸子冷的慎人。
“这种亏又不是吃一口黄莲咽下去就完了,搞不好会要命的!我又没有讨价还价,是你老想加附带条件,老先生是不是有点太欺负女人了啊!”
“哼……”老者冷哼一声犹豫片刻才道“那就第三个条件一起,任何人问你关于烩链晶种与我的事,你必须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能说,也不能暗示什么,总之,一切保密。”
“老先生,你变的好狡猾啊!什么都不说有时候等于默认,更会让人迷失判断。”
“哼,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说罢转身背对着她,送客之意显然。
“好吧,那我去了,祝我成功,老先生。”秋水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漂流风谷。
“哼,什么初出江湖,年轻人都是老滑头!尤其是女人!”
一路疾行,血染周身,却全然不顾。
荒野异地,一条荒芜小径将一片竹林分隔两处,林中一座小木亭隐隐浮现。
“我已经破了傅淮生的流光一梦,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将培植好的花蕊交给我。”
“当然,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
突然小径另一头窜出一行人,为首之人乃一戴面具的黑衣刀者,众人无不肃杀泠泠。
“想杀我?”夜黄泉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紧握月弧长刀,冷眸警惕来人。
“不,你错了,我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你只需要交出解药便可。”
“放心,解药,我会随同你的尸体一起送还到你徒弟身边的。”随即亭中人影猛然扬手,众人便齐齐上前包围夜黄泉。
“哼……”夜黄泉冷哼一声,长刀出鞘血渐幽竹。
一时之间,鲜血交织着纷乱零落的竹叶散落四处。
“不愧是能破傅淮生流光一梦的人,中了他的剑招居然还能有如此魄力,真是厉害!”亭中人看着缠斗多时的夜黄泉竟仍长刀紧握,屹立不倒,不禁感叹。
“你想用我来对付傅淮生?”
“是又怎样,若是你能杀得了他,这一切都好说好解决了,可惜你虽能破流光一梦,却终究杀不了他。”
面对只围不伤的众人,夜黄泉这才明白一切,却已难回天,满心烦忧与纠结犹如千斤巨石盖压心口,随即一口朱红喷薄而出。
不知纠结多久,不知是何时辰,只见得满地残骸尸体。最后,唯剩那名黑衣刀者冷然对峙,未伤分毫。
夜黄泉喘了一口气,俯身一看,却发现全身已被鲜血浸满,每行一步都仿佛用尽所有气力。
“一名刀者,绝不许死在自己的刀下!”遂冷喝一声,月弧长刀再展风华,犹如寒天飞雪,杀向黑衣刀者。
“呃……”一声错愕,朱红再添,夜黄泉木讷的垂首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弯刀,脑中竟有一瞬间空白,手中长刀铿然落地,倒落尘埃。
“你!不是让你不要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么!你怎么擅自行动!”亭中人见状不禁大声呵斥。
“我也是一名刀者,刀者的命便该死在刀者的手中。”说罢猛然抽出弯刀。
终于,他颓然蹒跚,后退两步,遂又一步单膝跪地,想奋力站起,却再无力气。
他再呕一口殷红鲜血,低头看着倒落在残叶乱渣中的月弧长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一生最重要的两件事,手中的长刀,手边的爱徒……
如今,刀已落地,不在手中,手边的人遥隔那方,不在身旁。
“哈……呵呵……”他长长嘘了一口气,笑了笑,随即猛烈咳嗽,喷出最后一口胸中气血。
“放心去吧,我会将你的尸体与解药送给你徒弟,不仅如此,我还会保护她的安全,因为她必须活着,才能帮我做一些事情。”
平生唯一一件牵挂在得到满足后,他像是得到赦令一般,慢慢的垂下眼帘。
死前最后一缕意识,尽化作一字不成词句的单调片语
“夕……”
何来秋风悲转凉,飞沙漫叶自来扰,黄草不知朱红艳,一抹飞烟尘作掩,急雨纷纷,离人眼。
烟霞山。
“啪……”一声脆响,朱毫寸断,凌乱一宣静纸。
“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好像针扎了一下……”凛枫却呢喃着看着眼前殷红片片的宣纸,不知所措。
“这种熟悉的悲伤失落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突然一阵风窜进书房,拂动宣纸,将朱砂晕染开来,犹似一副红梅落雪。
往昔记忆便如潮水般顺势而来,顷刻便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烦呐!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深刻!”凛枫却气的一把将乱红一片的宣纸扬手朝门外扔去。
“怎么了?先生。”宣纸险些打着正进门的秋水,她本能的一把手接住了,却弄的一手朱砂。
“看清什么东西么,你就接,洗手去。”凛枫却瞥了她一眼道。
“我也不是谁扔的都接,你怎么不说你自己随便乱扔东西。”说着秋水将弄脏的宣纸搁在门边窗桌上。
“想起一些事,所以心情不好。”顿了顿又道“老头子又让你干什么?”
“第三个条件便是让我保密,所以我只是来告诉先生一声,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嗯……”遂,转身准备离开。
“秋水……”凛枫却突然叫住她。
“嗯?怎么了?”秋水回头问他。
“没什么,办完事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先生。”说罢转身离开了。
☆、第 14 章
望梅涧,久候的人独立梅树,望眼欲穿。
“为什么我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夕苒呢喃着,焦急与不安使她不停的在树下徘徊。
一阵杂踏脚步纷乱满林寂静,惊的她心下陡然一跳,自己把自己吓的够呛,却在转身瞬间,天崩地裂,暗无天日。
梅林的那一头,几人正朝她慢慢走来,为首之人横抱着一个人。那人面色灰白,双臂垂落,一把月弧长刀紧贴在他毫无起伏的胸口上。
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每一寸气息都仿若充斥着浓重的污泥与水烟,双眼像是朦了一层黑纱。
一瞬间,她说不出话来,惊愕许久,终是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伸手胡乱挥舞,却被身旁的梅树枝丫划破手背,鲜血噌的涌了出来,顷刻便染红大半个右手,她却浑然不觉。
眼中的人越来越近,她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她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想把那颗撕裂般疼痛的心挖出来。
“姑娘可是夜黄泉的徒弟?”有人问道。
“你们……”她终是风似的冲了过去,一把抢过夜黄泉,将那具早已冰冷的尸体紧紧地抱在怀里。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转头狠狠地瞪着来人,咬牙切齿。
“姑娘不要误会,我们见到他时,他已经不行了,却是用尽最后一口气祈求我们将这样东西带来这里交给姑娘。”说罢有人将一只木盒递给她。
她颤抖的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却发现是一朵凋零落尽的花蕊,散发着奇异怪香。
“这是……什么东西……”
“姑娘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么?他说将此解药交付你手,并且一定要姑娘服下。”
“毒?你是说师父是去为我取解药所以才会丧命?笑话!他从未与我提起我身中剧毒,我也不觉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