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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赤着脚走着小脚步到了柳升的身边去,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道,“公公,柳姝多谢公公的大恩,只怪柳姝蒲柳之姿,并不能入陛下的眼。”
柳升叹了一声,道,“不是你不好。以后多些眼色就好了。你下去吧。收拾收拾,一会儿还要再伺候皇上呢。”
柳姝又道了谢,这才躬身退下了。
柳升心里是感觉十分复杂的,皇帝对季衡的情意,跟着皇帝的他恐怕是最明白不过的,皇帝到如今,完全是因季衡而喜而悲,而愤怒而焦躁了,皇帝还没有及冠,没有及冠,其实在民间就还算不得大人,这么还不是一个大人的人,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又不可得,受此牵制,其实是十分容易理解的事。
柳升虽然也觉得季衡很好,而且季衡帮过他些忙,他也感激季衡,只是,在他心里,自然皇帝是更重要些的,看到皇帝因季衡受到煎熬,他心里对皇帝不得不多了心疼,希望皇帝看上别人。
皇帝人从浴池里起来了,他浑身赤/裸,虽然穿着衣裳的时候,他看着已经完全是个大人的样子了,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稚嫩,但是这么袒/露出身体的时候,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带着少年气。
季衡因为是跪在地上的,所以皇帝走到他的身边,他微微一抬头,视线正好在皇帝的腰间,皇帝伸手从椅子上拿了浴袍展开披上,浴袍翻动之间,季衡看到了皇帝那已经半勃/起的器官,已然是成年男子的硕大尺寸和威风凛凛,季衡赶紧垂下了眼睛。
皇帝在季衡面前蹲了下来,这样依然是比季衡的视线高些的,他盯着季衡的眼睛说道,“你知道朕拿你没办法,所以总是这幅样子。”
季衡低低说道,“微臣不敢。”
皇帝突然伸手,手指捏住了季衡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恶狠狠地道,“你没有什么不敢的。”
季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反驳,也没有承认。
皇帝和他对视了一阵,季衡的眼睛太漂亮,那长长的黑黑的眼睫毛,映衬着一双深潭似的眼瞳,眼瞳那么黑又那么纯粹,微微翘起的眼尾,勾勒出夺人心魂的弧度,皇帝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热血又有要沸腾起来的趋势,而季衡依然是清清淡淡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是又输了,他在季衡面前,就从来没有赢过,只好放开了季衡,然后说道,“你陪朕喝两杯就走吧。朕知道你想走,你现在离开这里,还赶得及进城。”
季衡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道,“多谢皇上。”
皇帝走到门口去让柳升拿酒进来,季衡也从地上起了身,皇帝坐在了窗户边上的榻上,季衡看他只是穿着单薄的浴衣,怕他冷到了,就又臣子本分地去拿了一件厚的外袍,走到了皇帝身边去奉上。
皇帝看着他捧过来的外袍,怔了一下才伸手接了,却又并没有穿,只是放在了腿上,说,“坐下吧。”
季衡道,“皇上,您知道,我的忠诚,我的一生都只奉献给您。只是爱情和身体不行,微臣多谢您的谅解。”
皇帝并不想谅解,所以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榻上另一边的位置,季衡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等皇帝熬过了这少年时期,等他再长大,对爱情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也不觉得爱情美好神秘的时候,自己和他之间想来也就能够作为平平常常的臣子了吧。
季衡面色沉静地在榻上去坐下了,是丝毫情绪也不在皇帝面前显出来的。
柳升亲自端了托盘进来,里面是一壶美酒和两只酒杯,他低眉敛目地将酒杯和酒壶都在榻边桌子上放好了,然后又将托盘放到了另一边去,在季衡要起身执壶为皇帝斟酒时,柳升又回来了,亲自给两人斟酒,还问皇帝,“皇上,要送些下酒的菜色么。”
皇帝却道,“不必了。”
柳升为他斟了一杯,他拿起酒杯就一口喝了,又快又干脆,看着季衡的眼神却是深沉难辨的。
他的确是被季衡逼到了绝境,季衡也知道自己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在绝境,所以他明白自己这时候是丝毫不能露怯的。
柳升看皇帝喝这么急,则是愣了一下,然后给季衡斟满后,才又给皇帝斟满了。
季衡端起杯子要对皇帝祝酒,皇帝却是不理睬他,端着酒杯就又是一杯。
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喝闷酒了,季衡想要劝一句,却发现自己无词可劝,这个时候劝,倒显得十分矫情。
于是,他也端着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皇帝的酒量,季衡是不知深浅的,在各种宫宴上,皇帝从来没有醉过酒,最多是微醺。
但季衡知道自己的酒量,最多一壶。
不过,当他将那杯酒干干脆脆喝下去时,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他惊讶地看了柳升一眼,柳升还是那个低眉敛目的样子,又给皇帝斟了一杯,皇帝也不看季衡,又将拿满满的酒喝了,他是想要做个决断的,大约不是和季衡做决断,是和他自己。
只是没想到这杯酒还没喝完,季衡那边突然咚地一声,他已经软倒在了榻上。
皇帝惊讶地看过去,然后看了柳升一眼,柳升迎上皇帝的目光,马上跪了下来,道,“皇上,季公子虽好,但是也不过是个人而已。皇上,您贵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难道真就抵不上他吗。”
皇帝盯了柳升一眼,已经起了身,伸手去摸了摸季衡的面颊,又探了探他颈上的脉搏,发现季衡没事,才问柳升,“你给他喝了什么。”
柳升是一副因为此事即使被皇帝厌弃也不悔的忠仆表情,对着皇帝磕了三个头,才说,“是找翁太医开的迷魂药。方子和药都在。翁太医说这个药对身体无碍,反而有让人精神放松的效用,对季公子的身体只有好处。”
皇帝目光转到昏迷在榻上的季衡身上,他当然并不会全信柳升的话,不过他却是知道柳升的意的,柳升既然都准备了这个药,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着这个主意了。
皇帝盯着季衡看了一阵子,就伸出了手,手指从他如画的眉目上瞄过,在一阵面无表情的细思之后,他伸手将季衡抱了起来,柳升依然是跪在那里,看皇帝将季衡抱着往里间去了,他才赶紧站起身来,知道自己这是做对了。
里间是一间豪华的卧室,对比起勤政殿里卧室的严肃死板,这里的卧室里轻纱曼妙,一层笼着一层,那张巨大的龙床放在屋子的中间靠北方,且是一张柱子床,除了床头,另三面都可以将床帐挂起来,由此可见此床的作用,也并不只是用来规规矩矩睡觉。
而此时,明黄色的床帐皆是挽起来的,皇帝顺顺利利将季衡放上了床,然后身子就倾了上去,他一手开始解季衡的腰带,一手就托起季衡的头,手指将他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然后拿下了玉冠扔到一边,又拉下他头上的发绳,季衡的满头青丝于是一泻而下,从皇帝的手指间凉凉滑滑地划过,如同一瀑瀑布,流到了皇帝的心里。
皇帝并不是一个惺惺作态的人,所以既然都把季衡放上床了,他也不会继续压抑那要冲破他身体的欲望,他两只手齐上,将季衡的外裳脱了下来,因为天气已经渐热,季衡里面只穿了一层里衣,里衣洁白,裹着他修长匀称的身体,其实季衡的身体并没有女人那么曲线毕露,不过皇帝却也是激动得心脏乱跳,面颊绯红。
他的皇帝的威严仪态,都被抛诸脑后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发/情/期的雄兽,又守着天地间唯一的一只能够和他匹配的雌性,所以他无需压抑,只需要释放本能地作为,让他们成为天地间这唯一的一对,因为是唯一,所以其他的一切,都是不需要考虑的。
因为宫里的女人很多,大家都在等着他争抢着他赐予种子,所以皇帝对于这种男/欢/女/爱,只觉得是一种撒种子的交/配,他因为被太后念叨得反感,所以一向是没有兴趣的,但是此时只是将季衡的里衣衣带解开,以此看到了季衡雪白的身体,他就激动得要控制不住了,他用自己□因为激动而硬得发痛的器官在季衡的大腿上磨蹭,又将季衡的里衣彻底扒掉了。
季衡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面颊上却微微泛了红,皇帝看他白玉般的脸上如同晕染上了胭脂,漂亮得让他心尖疼,他就放弃了去拉季衡的裤子,俯□结结实实地吻上了他。
这也并不是温柔的吻,他含住他的嘴唇,又舔又啃,然后又好不容易捏开了他的嘴,让舌头长驱直入,勾引住他的舌尖,扫过他的口腔,他几乎是想将这个人就这么吃下去,皇帝吻得如痴如醉,在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目光一转,看到了无声无息地奉了一个托盘进来的柳升,柳升将托盘在床头的柜子上放下,里面是各种用具,其实他觉得自己不说,皇帝也该知道这些东西要怎么用,因为他亲自给皇帝收过几本龙/阳之欢的画册,都是宫中流传下来的,是宫廷画师所做,里面画得十分详细,几乎是纤毫毕现,而且是各种姿势各种□手段,都有详细解说,柳升想,皇帝读了那么多,不可能不知道这男/欢男/爱的注意事项和诀窍的吧。
皇帝看到了柳升,就突然伸手将季衡被脱下去的衣裳拉了过来,把他遮住了,又朝柳升发脾气道,“出去。”
柳升被皇帝吓了一跳,赶紧就忙不迭地出去了。
皇帝见房里没人了,但他也被柳升提醒了一下,所以就起身亲自将床帐全都放了下来,窗户外面太阳落山红霞染红了西边天空,房间里光线却是有点暗了。
皇帝冷静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将季衡的裤子脱了,然后拿过一只软枕垫在了他的腰下,探下头去仔仔细细研究季衡双腿之间的密地。
距离上一次看到,也才过了半年,不过上一次是一片鲜血,这次却是洁洁净净,皇帝又有些要控制不住心情的激动,用手指一寸寸地一点点地抚摸,甚至低头在他那无暇白玉一般的大腿根处狠狠亲了两口,又用鼻子碰了碰他那缩成一团的男性/器官,觉得这套东西也是清清秀秀的十分可爱。
不过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在不断用手指抚摸揉弄他后面那道口子,季衡还是睡得沉,只是面上绯色越发晕染得开,连耳朵都红了,白腻得如同凝脂般的身体上也开始泛上些粉,皇帝知道他不仅是被自己揉搓的,大约柳升那药里,也有些让人动情的药物在。
皇帝拿开自己湿淋淋的手指,然后又在季衡平坦的小腹上亲了一口,这才将自己身上的那件浴袍脱了,□的昂扬已经要热硬成了一根铁棒,顶端也泌出了汁水,他这才分开季衡的双腿,将自己的龙/根楔入他心心念念爱得辗转反侧的这个人的身体里去。
他知道季衡要生气,但是他现在不想在乎这个。
床上被褥柔软,皇帝怕季衡第一次承受不住,就尽量慢些,又低下头在季衡的胸口亲吻,手揉摸着他的腰线,季衡穿着衣裳显得纤瘦非常,这样子光溜溜的,摸上去却是通身柔软,骨骼上是一层柔软的肉,而且搂住他的背,他也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皇帝想,所谓柔若无骨,也就该是这样了。
皇帝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季衡处子之身对他的阻挠,他不用些力几乎是寸步难行,但是一用力,季衡势必就要十分疼了,厚厚的被褥垫在季衡的身下,皇帝搂着他亲吻着,然后腰部用力,直直冲了进去。
之前一直没有任何声音的季衡这时候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