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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是符骁驭说过最煽情的话了,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又俗到掉牙的情话,直让蓝君顿时哭笑不得,心里却甜滋滋的。
如今有了钱,蓝君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符骁驭去了成衣铺,给符骁驭比着买了好几套衣物。
那衣铺老板见两人手里提着两只小黄鹅,又一幅穷酸样,本还不待见,所选的布料又是一般,可哪曾想人家拿出来的却是百两银票,顿时忙上去热情招呼,凭着三寸莲花舌又推了套衣服出去。
虽然现在有钱了,但蓝君也不会瞎挥霍,给符骁驭买衣服时选的布料也是一般的,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知晓,符骁驭一向求实,给他买太好的衣服,他恐怕是不肯穿着下地,那还买来做什么,日后要是回这里来接手他爹给他留的家产,再给他买好的也不迟。
长衫褂子给符骁驭置办了不少,见符骁驭阻止得厉害,蓝君才罢了手,给这人买东西的喜悦感竟是怎么也停不下,感觉还挺新鲜,他则是给自己置办了两套简便清爽的单衣,又给大娃三娃跟四娃各带了一套衣服,这才大包小包的拎着出了成衣铺。
走了片刻,蓝君又拉着符骁驭进了鞋铺,给符骁驭买了好几双穿着舒适的布鞋。
两个时辰后,往日蓝君想要又没钱买的东西全买齐了。
一猫一狗,一笼小鸡崽就有八只,两只黄鹅,还有给猫狗吃的食物,家中所需用品,布巾就买了好几块,肉菜也买不不少,符骁驭在一旁看得直了眼,他还未曾发现蓝君竟然这般能买,喜欢的东西也乱七八糟。
可却越看越觉得这人可爱万分,于是也甘之如饴的为他大包小包的抱着,在他身旁看他见样喜欢的就买一样。
“租个马车吧。”两人站在一个小巷里,蓝君抱着一堆东西,见刚买的猫用爪子去抓笼子里的小鸡,忙抬脚去轻轻将它隔开。
符骁驭将东西放到地上,也给蓝君卸下抱着的东西,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叫。”
片刻后,两人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马车厢里,蓝君抱着一猫一狗靠在符骁驭怀里,从怀里掏出银钱来清点,还剩九百多两,蓝君也没个概念,直接转身将银票塞给符骁驭,道:“符大哥,你保管。”
符骁驭却不接,只道:“你自己收着。”
蓝君却不罢休,他是真心喜欢符骁驭,愿意什么都给他,依赖他,让他管着,于是将两只家畜抱开,旋身去面对着符骁驭,挂在他身上,道:“方才不是说过了,我是你的蓝君,我的自然也就是你的,想被你管着,符大哥。”
这一番告白突地让符骁驭红了耳尖,任是谁被心爱之人表白,心中都如吃了蜜般甜美,他抬手抱住蓝君,道:“嗯,以后都管着你,你是我的。”
两人黏在一处情不自禁的亲吻了片刻,又小声的说了会儿话,蓝君再次将银票递出去,符骁驭坦然的接了,仔细收好。
这让蓝君又高兴了许久。
☆、第四十五章
等回到村中,两人的到来自是让在院中的大嫂不敢置信,诧异了许久,在确定了好几次那抱着大包小包东西的是两人没错,心惊两人何时这么有钱了,叫得起马车还买得起这么多活畜,心念电转间,已变了个脸色迎出去,顺手帮蓝君提过装着小鸡的笼子,笑着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可是有什么好事不曾。”
蓝君也回了个笑,抱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则,道:“没有,胡乱买些家用的而已。”
几步就走到了屋檐下,大嫂还没奉承够,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笼子,殷切的道:“还没吃午饭吧,我刚做好午饭,你跟小叔一起来吃。”
听到动静在窗口处趴着偷瞧的符定康则是惊疑不定,却又羡慕异常,也不知这平时穷得叮当响的两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客气了。”蓝君等着符骁驭开锁,“我们吃过东西才回来的,大嫂不必客套。”
大嫂还要说话,符骁驭这边已开了锁,抱着东西进了屋子,蓝君忙跟了上去,大嫂见状,则是亦步亦趋的跟上。
可平日里大嫂就与两人不是很对盘,现在要没话找话套近乎,面对的又是彬彬有礼你问一句他才答一句的蓝君,也难免有些口拙,未免让他人觉得自己太过反常,只好给两人拎了东西进屋后,悻悻的出了屋子,却是坐在院中的花椒树下,随时准备看到蓝君有事要做就上去帮忙。
而大嫂的转变两人也都感觉到了,不由一阵唏嘘,心道这钱过真是无所不能之物,能让人的转变这么大。
蓝君翻着包袱,抽出给符骁驭买的一套淡青色长衫,道:“符大哥,你先去换衣服我看看。”
符骁驭一脚踢上门,手里拿着蓝君的衣物,俯身轻吻着蓝君的耳廓,声音低沉的道:“你也一起来罢。”
蓝君似有所感,顿时红了脸,却跟着符骁驭进了内室。
三刻钟后,两人皆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甫一开门,就见符定康正拎着个篮子站在屋门前,符骁驭得了一惊,有些不痛快的道:“做什么。”
符定康却笑了,看了看两人,讨好道:“老三,你看,我都准备好祭品了,蓝小哥现在能去了不,能去的话现在就走?”
蓝君跨出门槛,道:“走吧。”
西厢门外,二嫂脸色惨白的扶着门框而立,小产过后的她十分虚弱,昨晚听了符定康的话,得知要去给二娃祭拜,自是死都不肯的,可哪曾想符定康今日就跟她说了蓝君与符骁驭有钱的事,又买了许多东西回家,当下甫一出来就瞧着两人穿着一身新衣走到院中,对符定康的话已全信了,若是能讨好了小叔子,沾点光,那可是件好事,遂忙上前去,笑道:“这就走吧。”
蓝君见二嫂脸色差得随时都能昏倒一样,又想着这人刚小产完,虽然打心里对这人憎恶得很,却也干不出那种落井下石欺负伤患之事,于是不耐道:“你不用去了。”
二嫂顿时紧张道:“怎么了,蓝小公子。”
二人这献媚的模样太过明显,想必也是因为看出了两人有钱才这般低声下去,蓝君算是看得通透了,这家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有钱就粘,无钱就嫌的主,心里顿时感到厌恶,于是道:“二娃见了你估计会更加难以安息,你不用去了。”
二嫂:“。。。。。。”
这话算是堵得二嫂缄默了,大嫂却跟了上来,道:“我也去看看二娃吧。”
于是四人一同去了坟地里,符定康诚心诚意的点上两根蜡烛,又替二嫂忏悔了一番,那模样简直虔诚得要命。
末了才回头看向蓝君,道:“这样说可以吗。”
蓝君则是心中越来越郁闷,怎么出了这口气,反倒越来越不舒服了,因此他也没理会符定康,直直盯着二娃的坟堆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回到家中,蓝君恹恹的蹲在笼边瞧着几只啄碎米的小鸡,符骁驭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不开心?”
“符大哥,他们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快。”蓝君郁闷的叹了口气,道:“明明是他们自己做错了事,可现在他们这么殷勤,反倒是我不讲道理了一样。”
“你这脑袋。”符骁驭哭笑不得的蹲在他身边,道:“瞎想什么,什么态度那是他们的事,你做的很好,不必多想。”
“讨人嫌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跟他们拼命。”蓝君抬头看向符骁驭,无奈的道:“可怜起来又让人看不下去,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嫌之处,古人诚不欺我。”
符骁驭被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无奈模样逗乐了,道:“那是你心软,好了,别多想了,此间事已了,今后各过各的,何须管他们是何态度。”
蓝君蹭了蹭符骁驭的手,并不说话。
还是太单纯了,符骁驭摸着蓝君的脑袋,却也为他的单纯与善良感到自豪,他见过太多睚眦必报的行为与落井下石的人,蓝君不记仇,把他逼急了会咬人,可事后若是能对他表示出友好,他又能将前仇全忘干净,且不愿意再做为难,这般纯净的心灵怎样可贵又如何与外人言。
蓝君买了这些小家伙来,家里狗叫猫跳,小鸡叽叽喳喳的觅食,院中又有几只被养得肥肥的兔子,顿时让这家更有生气了,实在是热闹得很。
蓝君本来还担心买来小鸡崽会被院里的人不小心踩到,它们那么小,估计一脚下去就被踩扁了,本打算圈养的,谁曾想大嫂竟热心的用几块木板在院里的墙角隔出个地让蓝君将小鸡们放进去。
大嫂是刻意讨好,蓝君却很真诚的道谢了,这才想起给大娃三娃买的衣服还没送出去,于是回屋里拿来包袱递给大嫂,自然是让大嫂着实欢欣了一番。
蓝君身边跟着那只傻乎乎的小黄狗,待大嫂走后,就把八只小鸡一一抓进去,去找来个碟子装好符骁驭制作的鸡食——切成碎沫的白菜叶去给几只小鸡吃。
有了这群闯祸精,这下蓝君可真是日无虚度,时无悠闲啊。
小猫小狗总是胡乱拉撒,那只馋猫还居然惦记上了院里的小鸡,总是趁蓝君不备就去盯着它们,好似在找机会下爪一般,总把一群小鸡吓得不敢靠近食盆,蓝君发现后,便找来符骁驭的鞋带将它栓在桌子上,这才算完。
而还有件令人措手不及却又喜悦异常的事也一块儿赶来凑热闹,那便是笼里其中的两只兔子竟然下了崽子。
蓝君第二日起来时要去喂草还兔子攻击了一下,等细细一看,这才知道是有了小兔崽子才让母兔有所戒备。
得到这消息,蓝君简直高兴得不住傻笑,甚至还总是绕着这事说个不停,直把符骁驭弄得无可奈何后,把人抓去房里好好‘教训’了一顿。
一切好似都步上了正轨,院里的两家人如今和善得要命,蓝君有钱的事也传遍了村子,以至于没人再传他与符骁驭的事,恰巧遇上两人也不会再背地里戳两人脊梁骨,而是笑容灿烂的跟两人打招呼。
都是钱在作怪而已。
蓝君突然有些好奇,要是现在又变得一穷二白了,这些人又该是怎样的态度。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中秋一过,临近十月底,地里总算迎来了丰收。
三亩多地,说多也不多,不过两个人收割倒也要花上好几天,符骁驭总是习惯挑起大的一头,他舍不得蓝君做事,不想让蓝君跟着来,可蓝君更舍不得他一个人劳作,于是两人一狗,大清早的带上昨晚做好的饭菜便下地了。
被蓝君唤作二毛的小黄狗过了一个多月早已长大了不少,粘蓝君得很,走哪跟哪,这个性却是让符骁驭大感头疼。
二毛实在是太能跟了,两人偶尔亲近,这傻狗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直把蓝君瞧得不好意思推开他才作罢。
这不就是一只妨碍自己大事的傻狗吗,符骁驭心里腹诽。
有人比他们更早到蛮坡,见了两人,便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后,又开始埋头苦干。
到得地里,蓝君瞧着比自己还高的高粱杆,不由叹道:“短短几月就能丰收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挺快的。”符骁驭淡淡的道:“你也来了有段时间了。”
“虽是如此。”蓝君看向符骁驭,温柔一笑,道:“却好似昨日才与你认识一般,总是喜欢得紧,怎么看也不觉得疲倦。”
符骁驭闻言笑了起来,走过去以唇碰了碰蓝君的额头,道:“那就这么一辈子喜欢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