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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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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晏让人给他搬来个软椅放在君景行的不远处,姿态惬意地倚靠在上面,眯着眸子看着君景行在一旁捣药。
  半天后,他才道:“我……我昨天又发病了。”
  君景行险些一药杵飞出去,诧异抬起头:“药瘾?”
  “不是。”岁晏摇头,“我没来由地想自戕……”
  君景行这回更是吓了一跳,将药杵放在一旁,道:“手手手,手给我!快过来!”
  岁晏微微抬起手,趾高气昂道:“我不想动,你来我这里。”
  君景行:“……”
  君景行被气了个半死,直接都想不理他,但是还是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药草擦干净,起身来到了岁晏软椅旁,将手按在了他的脉门上。
  君景行眉头紧皱,一连探了三四回,岁晏终于不耐烦地将手收了回来:“就算我的手再好摸,你也不必摸上一炷香吧。”
  君景行:“……”
  君景行艰难道:“如果不是我探脉从来没有出过错,我都怀疑是我自己医术不精了——你竟然心有郁结?”
  岁晏想起之前孟御医来给自己诊脉时,也说过这个郁结什么的,当时他也没在意。
  “但是太医院的孟御医说这个好像没什么大碍吧,”岁晏将袖子放下,“还说好好养着就没有性命之忧。”
  君景行没料到终日活蹦乱跳的岁晏竟然会有这样的症状,皱着眉道:“这个平日里瞧确实是没什么大碍,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心情消沉罢了,所以之前我也没在意,但是你现在说……想要自戕……”
  那这个问题就有点大了。
  君景行想了想,道:“你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想自戕?”
  岁晏顿时将头偏向一旁,讷讷道:“也、也没什么。”
  君景行将他的脸掰回来,肃然道:“不能隐瞒,你不说出来,我要如何医治你?这个又不是身体上的病症,而是心理上的,我就算医术再高,你不配合我也没辙。”
  岁晏还是扭捏着不肯说话。
  君景行:“岁晏!”
  岁晏瞪大眼睛:“你竟然敢连名带姓地叫我?!放肆!你有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君景行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也明白岁晏对他根本没什么架子,八成是想要转移话题。
  他冷笑一声,道:“你不说,可以,那我就瞎治了,先扎几针看看再说。”
  岁晏顿时怂了,低着眸软软道:“你干嘛呀,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别动针。”
  君景行根本不吃他这套,依旧铁面无私:“说!”
  岁晏迟疑了半天,才嗫嚅道:“我……我想到如果有一天,你会怨恨我……”
  君景行眉头皱起:“平白无故的,我做什么怨恨你?”
  岁晏小声道:“所以我才说如果。”
  君景行原本以为岁晏是搪塞他随便寻的理由,因为在他看来,他和岁晏根本就没有到能影响他情绪的交情,但是仔细辨认了岁晏的神色,发现他竟然是在说真的。
  君景行试探地道:“你、你救了我,就算之后将我杀了,我也不会怨恨你的。”
  岁晏抬眸,讷讷道:“是这样吗?”
  君景行道:“我不骗你。”
  岁晏道:“要是我做了让你一生都留有遗恨的事,你会恨我吗?”
  君景行不知道他说的这种事情是什么,也没办法确切地给岁晏一个答案,他想了想,选了另外一个方式回答:“如非有必要,我是不会同我怨恨的人说一句话。”
  上一世,当端熹晨之事尘埃落定后,岁晏曾经有好几次劝大仇已报的月见离开京城,随意寻个住处度过余生,但是全都被他拒绝了。
  “你在京城,我不放心你……的身体。”
  月见当然是这么回答的,以一个医者的身份。
  所以在君景行说出这么一句话,岁晏提心吊胆了两日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如果当初的月见真的怨恨自己,早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了,哪里还会留下来陪他那么久?
  岁晏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那就好。”
  君景行道:“日后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这些没根据的事儿你也能把自己想得发病,看来真是闲得不清,我等会给你拿点药,你让太子每日给你煎着喝一副,哦对,我之前给你的安神散,也能点上缓解一二。”
  岁晏根本不想再喝药点香,他干咳一声,道:“不用这些了,我已经有药了。”
  君景行皱眉:“有药,什么药?”
  岁晏清了清嗓子:“既然你都问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的药就是太……”
  君景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笑得狰狞:“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岁晏不满地踢了一下脚。
  君景行放开手,道:“反正这种病,你不要胡思乱想才是治根,其他的药再有效也不行。”
  岁晏“哦”了一声。
  君景行正要起身继续捣药,岁晏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表情有些悲伤地看着他,道:“那你保证,无论我做了什么事儿,你日后都不能恨我。”
  君景行无奈道:“好,我保证。”
  岁晏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辜地道:“那……咳咳,君神医啊,我……刚才一不小心把旁边的药给踢翻了。”
  君景行:“……”
  君景行偏头一看,在岁晏脚边的一个药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翻在地,上面铺洒的药散了一地。
  君景行被他气得两耳发蒙,咬牙切齿道:“岁、忘、归!”
  岁晏顿时警惕地将两只手横在胸前,嚷道:“你方才都保证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恨我的!”
  君景行狞笑道:“什么?我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岁晏:“……”
  岁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厚脸皮了,君景行也跟着他一起染上了这个臭毛病。
  岁晏蹬着腿往软椅里缩,虚张声势:“你、你别过来啊!我现在可是太子殿下护着的人,你你动手之前可要想清楚!”
  君景行冷眼看他,道:“谁说我要动手了?你这病十分严重,必须要扎几针……”
  他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四个字:“长、长、记、性。”
  岁晏直接从软椅上翻下去,拔腿就要跑,无意中脚突然踢到了另外一个药框,方才被君景行捡了半日的草药天女散花落了一地。
  岁晏:“……”
  君景行:“……”
  君景行一字一顿:“岁、忘、归!”
  岁晏讪笑:“那个……我要回东宫吃吃晚膳了,就不多留了……”
  君景行怒极反笑,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岁晏的衣领,皮笑肉不笑道:“来都来了,就先别回去了呗。”
  岁晏:“……”
 

第48章 松子
  半晌后; 君景行盘腿坐在地上继续捣药。
  “我还当你是多通透的人,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毛病; 我现在都怀疑你当初替太子喝下毒酒时,是不是也正巧赶上郁结发作,要不然哪有你这样找死的?”君景行头也不抬地数落道; “你之前还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仔细同我说一说——哎,你做什么呢?别想偷懒; 给我继续捡!”
  本想偷偷摸摸爬到软椅上坐着的岁晏顿时哆嗦了一下,又可怜兮兮地折回来; 继续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捡散落的药草。
  他打翻的那两筐正巧是如同茶叶芽一样细嫩的草药; 落花流水散了一地; 也不能拿扫把扫,只能一根一根地捡。
  岁晏蹲在地上,外袍铺了一地; 抱着膝盖边捡边抱怨道:“这些药都掉地上了,直接丢掉就行,做什么还要捡回来啊; 都脏了。”
  岁晏自小养尊处优; 还从未做过这样细致的活;木口,偏偏君景行还不准下人来帮忙; 他手指捏了一会药草就酸得不成样子。
  君景行骂道:“有你这么败家的吗?给我继续捡,不捡完别想回去。”
  岁晏只好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捡。
  君景行道:“继续说。”
  岁晏想了想,道:“小年夜的宫宴上; 我被皇上吓到了,曾经想要去跳湖,不过被明崇拦下来了。”
  君景行:“……”
  君景行的脸扭曲了一下,被他这么亲昵的称呼给腻到了,面有菜色道:“没规矩,叫太子殿下。”
  岁晏故意恶心他:“我家殿下救了我呢。”
  君景行:“……”
  君景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还想再被扎几针?”
  刚才岁晏被君景行扎得鬼哭狼嚎,闻言立刻低下头飞快捡着草药,不敢再说话了。
  就这么忙活了半个多时辰,岁晏终于将地上的草药捡完了。
  两人在侯府吃了午膳,君景行又亲自去配了药,给他煎了一碗药,强行灌了下去。
  岁晏喝完药,整个人都蔫了,靠在软椅上晒着太阳,半天都没回过神。
  君景行从房中拿出小毯子盖在他身上,没好气道:“怎么去一趟东宫,越来越娇气了?”
  岁晏抬起脚:“再说我娇气我就踢了啊。”
  君景行冷笑:“你踢,踢翻了药还是你给我捡,捡不完别想回去。”
  岁晏顿时忍气吞声地收回了脚。
  君景行继续在一旁翻药,岁晏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给端熹晨到底下的是什么药?”
  君景行手一顿:“一种罕见的毒罢了。”
  岁晏道:“那为什么我一靠近他,他就狂性大发?是因为当初我身上的药香吗?”
  君景行叹了一口气,道:“对。”
  “上瘾的药香可以解他的毒?”
  “对。”
  岁晏“哦”了一声,他既然说过不掺和君景行的事,也点到即止没有多问,自己心里有些数就行,也不至于到之后两眼一抹黑。
  君景行在一旁继续捣药。
  岁晏闭着眼睛睡了一会,突然将毯子一掀坐了起来,道:“不行,我在这里睡不着,还是回去找我家小殿下吧。”
  君景行:“……”
  君景行再次被这个“小殿下”腻得不轻。
  “赶紧滚滚滚,别回来了。”
  岁晏让海棠给他系披风,哼笑一声:“多谢你吉言,等我嫁入东宫了,肯定不再回来受你的气。”
  君景行幽幽朝他比了个拿针的手势,岁晏吓得忙不迭地跑了。
  岁晏被海棠送出府门的时候,瞧见门口的桃花苞,想了想朝海棠道:“这花瞧着不错,给我折一枝带去东宫。”
  守在门口的下人脸都绿了,心道方才是谁还要砍树来着?
  海棠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二话不说便跑过去,给他折了枝满是花苞的枝。
  岁晏来回瞧了瞧,觉得甚好,拎着花枝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摇摇晃晃入了宫。
  开解了心结的岁晏心情大好,连端明崇不愿意摸他腰的深仇大恨也被他轻飘飘掀了过去,他拎着花枝回了东宫,让人给他找了个花瓶插起来放在了偏殿炭盆旁的桌子上。
  他折腾了一会,也没瞧见端明崇过来看他,便问一旁伺候的宫人:“殿下呢?”
  宫人道:“似乎在五殿下宫里。”
  岁晏“嚯喔”了一声,喃喃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是不算数的。”
  昨日端明崇还柔声安慰他不会再往端熹晨那跑太勤了,自己这才离开半天,他竟然又过去了。
  一旁的宫人被他这句话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可是连皇帝的女人都敢公然说荤话调戏的人,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还对太子殿下有什么旖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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