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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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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下次他再去那家玉器店时,老板说什么也不肯再接待他了,一度令岁忘归十分费解。
  岁晏呆呆地望着雪地上的玉佩,接着仿佛是魔怔一样,猛地握拳重重朝着那玉佩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玉佩被他砸陷到了雪地中,第一下的时候没有碎,岁晏跪在地上,再次重重砸了两下。
  玉佩裂开纹缝,碎成了几块,碎玉将他冻得发青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岁晏眸子失神地看着那碎裂的玉佩,呆呆地心想:“我到底是如何……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的?”
  他饮下酒时,宋冼和端执肃的神色他瞧的一清二楚,只是他看的越清晰,心头却越悲凉。
  岁晏第一反应是:“啊,原来他们都知道啊。”
  只有我不知道。
  茫然过后,不可抑制的崩溃才彻底袭来。
  岁晏十分不理解,端执肃为什么要和端如望在这样的场合置端明崇于死地,端明崇死在了他的生辰宴上,饶是他有无数个缘由,也定然是第一个逃脱不了干系的。
  端执肃能在朝中生存多年并不愚蠢,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前世岁晏能察觉到这些的话,定然是首先替端执肃考虑大局。
  但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想去考量,不想看那两人道貌岸然的神色,甚至连一刻钟都不想待在那令人做吐的筵席上。
  岁晏捂住了嘴,崩溃如同崩裂的雪山,轰然将他前世和今生所坚持的对的全部击溃,徒留一地残渣。
  捡都捡不起来。
  他既绝望又觉得委屈,想笑又笑哭,唇勾起却笑不出声,眼睛酸涩却一滴泪都落不下来,只有心口阵阵钝痛袭来,将他疼得浑身发抖。
  岁晏迷迷瞪瞪间回想起前世他抛却廉耻尊严在朝中算计那么多年,他将自己变成一个阴险毒辣、有时连自己都厌恶的小人,只是为了为端执肃报仇平反,而不信鬼神的他重活了一世后,才猛然发觉前世所坚持所做的全都是一场空,甚至……只是入了一个骗局。
  可笑至极。
  “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愚蠢的人吗?”岁晏喃喃道,又自答道,“必然是没有的。”
  岁晏跪坐在雪地中片刻,眸中狂乱逐渐散去。
  “我还不能死。”他踉踉跄跄扶着一旁的梅树站了起来,双眸失神,喃喃道,“我重活了一回,不是为了让自己死的这般窝囊的。”
  君景行沐浴过后在灯下看医书,雪夜万籁俱寂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叩门声,他眉头皱了皱,披着外衫去开门。
  门刚刚被打开,君景行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便直直朝着他栽倒,他本能地一扶,愕然发现是浑身风雪的岁晏。
  岁晏浑浑噩噩地抓着君景行的袖子,勉强张开眼睛,断断续续道:“毒……你会解……”
  他未说完,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君景行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抱到了屋子中。
  岁晏一直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这么会功夫已经神志不清了:“月、月见……”
  君景行看着他止不住吐血的模样几乎要吓疯了,他将岁晏被雪浸湿的衣服直接扒了下来,将他塞到了温热的被子里,急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他说着正要去叫人,岁晏却一把抓住了他,即使喉咙刺痛难忍,他还是虚弱地叮嘱道:“不要告诉、其他人……”
  费力地说完这句话,岁晏这才觉得自己真是贱到家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为端执肃着想。
  “岁忘归,你死了也活该啊。”岁晏心想。
  很快,污名开始毒发,寒意和炽热席卷至全身,将他整个人烧得浑浑噩噩,痛得恨不得翻到床榻下去。
  啊,对了。
  陷入混沌之前,岁晏突然想起来了当年端执肃对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忘归,你愿意相信我吗?”
  当年的端执肃眸子失神,愣愣地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看着又孱弱又绝望。
  少年岁忘归从未见过端执肃这样的模样,当即什么都管不了,重重点头。
  “我自然是信你的。”
  自然是……
  信你的。
  而你,又拿着我的信任在做什么?
  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到了除夕时,屋檐的冰凌已经结实,房顶的雪被日光照着融化,顺着晶莹剔透的冰凌缓缓往下滴。
  一大早,岁珣将披风系在肩上,理了理衣领,眉头皱起,回头道:“还没醒?”
  海棠满脸担忧:“是,君神医说小少爷那晚回来时寒气入体,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细细照料几日才能清醒。”
  端执肃生辰宴过后,岁珣便一直在军中忙年关的事,今日除夕夜回来一趟,原本想带着岁晏进宫,却不想被告知岁晏竟然还在病着。
  岁珣挥开海棠为他整理腰封的手,道:“病得这么厉害怎么没人告诉我,先让车驾等一等,我去瞧瞧他。”
  海棠连忙称是。
  岁珣快步走到了东边岁晏的院子,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掺和着血腥气的药味,他推门而入,不料却迎面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君景行后退几步,瞧见是岁珣连忙行礼。
  岁珣知道岁晏在江湖中寻了个郎中在家里常住,也没在意,他垂眸看着君景行手中带着血迹的帕子,眸子一寒,道:“不是说病了吗?怎么还会流血?”
  君景行忙道:“只是吐出来的淤血罢了,不碍事的。”
  岁珣用一种看庸医的眼神瞪着他。
  君景行连忙端着水盆下去打新水了。
  岁珣没再理他,心想着今天进宫定要请个太医过来给岁晏瞧瞧,他边想着边走到了内室的榻边,瞧到床上岁晏满脸惨白的模样,吃了一惊。
  只是生病几日,岁晏几乎瘦脱了相,眉头紧皱枕在软枕上,满脸苍白嘴唇却一片不自然的殷红。
  岁珣轻轻地坐在床沿,用手摸了摸岁晏的额头,轻声唤道:“忘归?”
  岁晏低声呻。吟一声,嘴唇轻动,不知在梦呓什么。
  此时君景行打了热水从外面进来,神色讪讪地看着岁珣。
  岁珣皱眉将帕子浸了热水,轻轻擦了擦岁晏额角的冷汗,问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君景行想了想,道:“再过两日吧。”
  “两日……”岁珣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能快一些吗?”
  君景行似乎很想翻白眼,心道你家弟弟可不是普通的病症,他是中毒,能救活一条性命已经算是祖上积了福,还想快一些?快一点蹬腿升天我倒是能做到。
  但是岁晏混睡前叮嘱他不可告诉别人,君景行难得听了次话,这些天侯府一直有人来看望,全都被他以风寒撅了回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岁珣急着入宫,也不好多待,同君景行叮嘱了几句,这才满心担忧地离开了。
  今日是除夕夜,也是冬日祭天典。
  历朝历代祭天典都是在除夕那日,宫中建露祭,祭坛上立红烛,西南处悬挂天灯,辰时后皇帝登祭坛太子在侧,焚烧祝板祝文,祈祷来年瑞雪丰谷。
  岁珣随着文武百官瞧着祭坛上的皇帝为列祖列宗上香叩拜,心中顾念着岁晏的病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在随着叩拜迎帝神时,他心不在焉地错了半步,刚从祭坛上下来的端明崇有些奇怪地瞧着他,末了小声道:“将军,回拜位。”
  岁珣这才回过神,皱着眉回到了位子上跪坐着。
  他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远在一旁的端执肃也瞧见了,在太和钟鸣响时,他忍不住朝一旁的宋冼道:“忘归还在病中吗?”
  宋冼小声道:“殿下,祭祀中要噤声。”
  端执肃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繁琐的祭祀典一直延续了大半日,直到晌午时才终于停止。
  岁珣正急着回去看岁晏,同几个同僚说了句,便快步朝宫外走去。
  在出承安门时,端执肃突然叫住了他。
  岁珣回头见到是他,行了一礼。
  端执肃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道:“忘归这几日是在病着吗?今日祭天典竟然也未到。”
  岁珣道:“是,大概是那日回府时忘记披厚衣服受了些风寒,大夫说没什么大碍,过几日便能醒了。”
  端执肃终于松了一口气,勉强笑道:“那就好,过几日我去瞧瞧他。”
  岁珣“嗯”了一声,告辞离开了。
  宋冼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岁珣匆匆的步子,皱眉道:“如何了?”
  端执肃道:“只是受了风寒。”
  宋冼欲言又止。
  两人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半路上,宋冼突然忍不住地开口了:“殿下,您觉得岁忘归到底是为了什么替太子喝下那杯酒?据我所知他和太子似乎也没什么交情,您说他有没有可能是知晓了什么?”
  端执肃一愣。
  宋冼道:“那酒中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虽然不知什么致命的毒药,但按照岁忘归那心思……”
  端执肃低声道:“住口。”
  宋冼闭了嘴,但是眼中愤愤之色依然不减。
  端执肃深吸一口气,道:“此事是我考虑欠佳,过几日我去瞧瞧他,将这次的事情同他解释清楚。你啊,更不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忘归看着灵透,心思却是极重,说错一句话指不定要惹得他心生间隙。”


第17章 甜汤
  年初三。
  一大早岁安侯府前来拜贺新年的人络绎不绝,岁珣忙得脚不沾地,他在军中待惯了,乍一让他对付这些口蜜腹剑的文臣,半日下来,简直要了他的半条命。
  又将一个笑容可掬的大臣送走,岁珣还未松一口气,厉昭又快步走进来:“二少爷,三皇子到了。”
  岁珣没来得及喝一口茶,无奈将杯子放下,正想要去迎接,厉昭道:“但是他将拜贺的东西放下后便去小少爷院子里去了,宋小公子也一起跟去了,您看这……”
  岁珣眉头皱了皱,道:“忘归醒了吗?”
  厉昭道:“破晓刚醒,这会海棠正在伺候。”
  岁珣道:“那便不用去管了,少年人的交情不用太守规矩,你去厨房吩咐人烧点甜粥点心来送过去。”
  厉昭点头称是。
  侯府偏院中,端执肃和宋冼第一次要见岁晏被人拦下了,宋冼本就对岁晏不满,见状冷笑一声,道:“这才刚依傍上了太子殿下,架子就这么大了吗?”
  端执肃低喝道:“宋冼!”
  宋冼只好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海棠在一旁陪着笑,道:“少爷今早才醒,许是病了太久身体不舒服,现在正在发脾气呢,殿下和小公子先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和小少爷说一声。”
  端执肃道:“有劳了。”
  海棠连忙道不敢,躬身退下了。
  这时,厨房的下人送来了做好的甜粥糕点,海棠忙接了过来,将糕点挑出来,道:“少爷还在病中,将这些糕点送去前厅吧。”
  海棠走到门前,轻轻敲门:“少爷?”
  等了片刻,岁晏的声音才从里传来:“什么事?”
  大概是病了太久,他的声音细若游丝,还带着些刮嗓子的嘶哑。
  海棠道:“三殿下和宋冼小公子正在前厅等着,说是要来探望您,现在能……”
  他还没说完,雕花木门“哐”的一声响,应该是被什么砸到了,紧接着便传来一声瓷碗破碎声。
  岁晏厉声道:“让他们滚出去!”
  接着,里面便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似乎都能把肺腑给咳出来。
  海棠吓了一跳,忙道:“少爷,那是三殿下,不是旁人,您……”
  您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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