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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站起来找个借口离开,便听得邻桌有人悄悄压低了嗓音,有些神神秘秘的道:“听说了吗?宫里又有两位皇妃遇害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的几桌人听到。
“什么!?”立马有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高声回应道,满脸震惊。
南宫春燕南宫春花闻言,也不由得愣了一愣,凌空对视一眼,暂时压下离开的相反,将往外移动两步的腿移回原位。
消息呈光速以发言者所在的桌子为圆心迅速传播开去,亦不会便传的全店皆知。几十只耳朵一起竖起,聆听最新八卦。
南宫春燕二人自然也是兴致勃勃的凝神屏息,想听听看外边将她妖魔化道什么程度。
发现自己一句话果不其然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开启话端之人不免有些得意,便加大了音量,欲言不想掩的道,“你们还不知道吗?贵妃淑妃,都被太后赶出宫去了!”
“什么!竟有这回事!皇上大婚不是也才不过两三个月么?”有人惊愕的瞪大眼,不可置信。
“骗你们做什么?”那人喝了口茶, 慢条斯理的道,“都一个多月了。不信的话,你们去找个知情的人问问就是,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万分肯定的语气,让至少一半得人信以为真。确实也是真的。
扫视四周一圈,看到多半人将信将疑的脸色,那人脸上闪过一阵自得,又道:“而且,继贵妃淑妃被赶出宫去后,贤妃德妃也一病不起,缠绵病榻至今。听说,再过不久就要香消玉殒了。”
有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南宫春花不解的看了南宫春燕一眼,用眼神传达信息:那两位不是只是受了点风寒,经太医用心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南宫春燕好笑的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传言嘛,总是有所夸大的。不过,未免也夸得太大了点。
“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妖后干的好事!”突然有人拍着桌子站起来,义愤填膺的大声叫道。
但也有人提出疑问:“贤妃德妃位居深宫,你怎知她们生病的消息?或许是谣传也未可知。”
“我堂哥的表叔的邻居的侄子在太医院之首王太医家的后厨打短工。前些天他送柴火进去的时候听到下人们正议论着这事呢!”那人自信满满的道,“我还听说,自从皇上大婚以来,王太医便一直在长吁短叹,总说无奈呀无奈。无奈什么,大家想想便该知道了。”
无奈什么?说实话,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想法。
众人沉默,陷入思考之中。
“而且你们知道吗,皇上至今尚未有同任何一位妃子同房!”达到预期的效果,那人又丢出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将气氛推向另一个高潮。
“真的?”满店的人都惊愕了,除了南宫春燕姐妹。
“可是离大婚那日,都已过去好几个月了不是?”有人震惊的道。
“骗你有糖吃吗?”位于留言最中心的男子瞥了说话人一眼,道,“我听人说,新婚当夜,太后就在皇上饮下的喜酒里下毒,还得皇上七孔流血,幸亏太医即使察觉,抢救了一夜才勉强保住一条性命,而后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见一见好转。可等皇上身体好些了,太后又将主意打到后妃身上。显示将贵妃淑妃赶出宫去,再折磨得贤妃德妃不成*人形。你说,走的走,病的病,还怎么侍寝?”
七……七孔流血?南宫春花哭笑不得看安详南宫春燕:不是知识流鼻血吗?两个孔怎么一下子变七个了?
南宫春燕也是无奈的很。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人成虎吗?厉害!
“后来太后不是也命人举办了百花宴吗?”又有人道,“遍邀了城中十四岁以上十七岁一下的大家闺秀呢!听那些小姐们身边的丫头回来讲,皇上还命她们依次上前去献艺,而且看皇上的样子,似乎对她们的才貌都非常满意呢!”
“那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那人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你们说,百花宴已过了有半个多月了,可有哪位小姐被下旨召进宫去?”
“据我所自,还真的没有一个呢!”有人想了想,不觉点头道。
那是因为那小子得了女人恐惧症,见到女人就吐!连他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大都被太监替换掉了。南宫春燕好气又好笑的想着。
“所以说,现在的后宫,依旧是那个妖后的天下。”那人最终下了结论。
立马便有人热血沸腾的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叫道:“妖女,她还真的在宫中只手遮天呢!”
“何止是宫中?整个朝政都被握在她的鼓掌之中,全天下都被她的人搞得乌烟瘴气的。”那人尤嫌不够,又火上浇油的补上一句。
“妖后,她必不得好死!”马上便有有识之士咬牙切齿的道,好像事先串通好的。
南宫传言边吃边听,好不快活。不想刚夹起一块排骨送进嘴里,陡然听到这话,手一抖,骨头差点顺着喉咙溜进去,直接向胃脏报道。
差点就真的不得好死了。
“咳咳咳……”赶快把那块害人不浅的排骨吐出来,眼角含着泪花,头偏向一边咳得掏心掏肺。
南宫春花赶紧送上一杯茶,帮她拍背顺气,柔声道:“燕子,没事吧?”
“没……没事。”南宫春燕小口小口的喝下茶,痛苦的道。
“现在,只有我等联起手来,共同对抗妖后,保我凤翔江山千秋万代!”始作俑者突然站起来,大力号召道。
南宫春燕没心情看有几个人响应他的号召,自顾着趴在桌子上直抹眼泪。南宫春花把玩着手里的筷子,时不时瞄一眼那位还在滔滔不绝往外喷口水的煽动者,嘴角泛起一抹坏笑。
突然——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代替了滔滔不绝的口水,男子头上赫然多出一只筷子。筷子稳稳地插在他的头发里,一头还要掉不掉的挂着几根肉丝,在男子动作的时候摇摆着,仿佛凤钗下边的珠链。
男子赶紧拔下头上的筷子,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叫道:“谁?谁干的?给我出来!”
没人吱声。
南宫春燕趴在桌子上,心里高兴喉咙里难受,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南宫初花低头喝茶。同桌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对面女子手上剩余的一支筷子,低头吃菜,没有吱声。
男子环视周围一眼,轻蔑的道:“原来是个胆小鬼,敢做不敢当,肯定是那个妖后身边的走狗——啊——”
又一支筷子飞过去,不过这次射偏了,撞到他的脸上。
男子怒了,举着筷子跳起来,大叫道:“谁?到底是谁?有胆量就给我明着出来说话,别躲在暗地里就会干些偷袭的勾当!”
出来就出来。
南宫春花推开椅子,缓缓站起来,两手抱胸,气定神闲的道:“是我。”
“你?”男子看她一眼,嗤笑一声,转而把目光转向坐在她对面的黑无常,鄙夷的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事不要只知道畏畏缩缩的躲在女人背后,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黑无常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道:“我没做。”
被人轻视,南宫春花不爽了,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大声道:“跟你说了,是我是我!把筷子插在你头发上的人是姑娘我,用筷子打你的脸的人也是姑娘我!你怎么就是不信?你要是真不信,我再当众表演一次给你看看就是了!”
说着,她不由分说从南宫春燕、白无常和黑无常手上夺下筷子,一股脑往那边掷过去。
哗哗哗,一阵筷子雨扑面而来,男子左躲右闪,还是没能躲过全部,还有一支筷子这次不偏不倚的钻进了他的鼻孔里,看的围观的众人一阵好笑。
当众一再失了面子,男子面子有些挂不住,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小丫头片子,你不想活了是吗?”
“哎呀,我好怕呀!”南宫春花缩成一团,装模作样的抖了抖,才看向他,把他刚才的轻蔑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冷冷道,“这就是所谓的谦谦君子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吗?”
“你!”男子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勉力稳声道,“那好,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宫春花撇撇嘴,吐出两个字:“不爽。”
“不爽?”男子不懂。
“对。你的话,让本姑娘心里不爽,很不爽。”南宫春花冷笑道。
“敢问我有说什么得罪姑娘你的话吗?”男子问道。
“有啊,很多。”南宫春花也不含糊,答得超爽快。
男子想不出,不耻下问:“什么?”
“你骂女人。”南宫春燕直接给出答案。
男子一滞。
“我骂的是妖后!”他强调后边两个字。
南宫春花脸色一沉,操起手边一盘花生米就扔过去,不爽的道:“妖后妖后,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妖精了?她吃你的肉和你的血还是吸你的阳气了?”
花生米一下,一桌子的人全部遭受鱼池之殃。
男子捂住头,逃到一边,大声辩驳道:“我说的是她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刚才我所说的种种,难道还不够吗?”
“够你妈个头!”南宫春燕顺手又端起一盘青菜送给他,“你说太后给皇上下毒,皇上死了吗?他不是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吗?太后若真有谋反之心,早一杯毒酒弄死他算了,还干嘛千辛万苦给他纳妃?你还说她赶走贵妃淑妃,她们被赶走的原因你了解过吗?贤妃德妃是死是活,你不过是知道一些道听途说,就来讲的绘声绘色,哗众取宠,也不过时跳梁小丑一个罢了!要我说,你是姓袁的那边的人的走狗还差不多!”
同桌的人觉察不对,早躲到一边去了。唯有一直被作为攻击目标的男子被淋了一头的汤汤水水,头上还挂着几片菜叶,狼狈不堪。他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汤汁,一边愤愤不平的道:“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明里的确是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没错,但是放眼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太后大权在握,皇上不过是一个傀儡!”
南宫春花嗤笑,淡淡道:“那是因为皇上龙体有恙,不能亲征,太后才奉先皇之遗诏,垂帘听政。而且垂帘听政三年间,太后英明果敢,将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若不是她,我凤翔早陷入一团混乱之中,何来三年的安稳可言?”
“但她当政之时,亦胡作非为,随意罢黜官员,兴之所至,甚至对人或打或骂。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男子道。
南宫春花冷笑一声,咄咄逼人的道:“你可曾见过她任意重用南宫家的人?你可曾见过她滥杀无辜?她罢黜的官员,又有哪个不是汤赃枉法、结党营私之辈?”
男子想想,还真是如此。但心中仍是不服,便道:“你可别忘了,四年前,备受圣宠的元妃就是因她之故被废黜,最后甚至赐死!”
“你也别忘了,赐死元妃的是先皇,此事同太后并无直接关联!”南宫春花想也不想便驳斥道,“你这样说,不过也是听信了他人的一面之词而已。有本事,你找来当年事件的亲历者,当面说个明白。若她真如你所说做了此等事,再来说得言之凿凿不迟!”
男子面上一僵。
“但不管怎么样,牝鸡司晨,女子专政,亦不是好事……”他大声道,但是明显叫得底气不足。
“是啊是啊,在你们那人看来,女人只配被关在家里绣花做饭外带晚上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给你发泄欲望。一旦车上诗书礼仪便是失才失德。若是大权在握,那就更是万死不得辞其咎了!”南宫春花万分讽刺的道。
荤素不忌的话,让饶是身为货真价实的男子的对方也脸上一片烧红。
“你……你一个妇道人家,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了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你心里一直想的吗?”南宫春花一脸自然的道,似乎不觉得自己所说有何不妥。
男子又是一滞。
说不过她,他转变方向,气急败坏的道:“你……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