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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韩子高放在亭子的廊座上,抬手解开外袍,披在了韩子高身上。
他犹豫了下,在韩子高鬓角慢慢地抚了下。
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候安都又迅速收回手指,喘着气退了几步,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他握拳成锤,在脑袋上狠狠敲了敲。
还想骗自己吗 ?
还想自我麻痹自我欺骗吗?
候安都手指微抖,从腰间解下一牛皮酒袋……
这是那次,韩子高归还给他的酒袋,是他慌不择路,心神大乱时匆忙丢下的酒袋。
为何慌不择路?为何心神大乱?他早该明白,他早该明白。
可韩子高却不记得了,他不记得这个酒袋,不记得这或许是他二人之间唯一的联系的东西。
他候安都,成了自己曾经最鄙视的人。
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子华……”
候安都浑身一震,回头看向韩子高。
那个人,眉头紧蹙,脸色红得厉害,即便是昏迷也不安的扭着身子,即便失去了意识还在喃喃着那个名字。
陈茜……
候安都痛苦地闭上眼睛。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茜……陈茜……那些谣言,竟是真的吗?
韩子高啊韩子高,你……你真是愚蠢!
陈茜的身份和野心,是你值得托付的人吗?!!你明明聪明通透,怎么就在这样的事上犯糊涂!
候安都站起身来,走到韩子高面前,定定地看着韩子高的脸颊。
这般的容貌,若在一个女子身上,怕是天下英雄都会趋之若鹜,可若在一个男子身上,又有多少善终的呢……
这样的容貌,不该存于他的脸上,不该……
与其看他日后痛苦……
候安都如魔怔般,慢慢伸出手,五指成爪,蕴着力道。
“竖子!”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候安都愣了一下你,回过神来,忙向一侧斜去,却还是慢了半拍。
左肩一阵剧痛,骨骼处“咯蹦”一声。
候安都捂住肩膀朝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来,正看到满脸的风暴的陈茜。
“你在做什么!”
候安都捂住左肩,低低抽了一口气:“郡王!”
陈茜眯了眯眼睛,寒眸在候安都身上轻轻略过,一步跨到韩子高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他伸手抱起昏迷的韩子高,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候安都,你好大的胆子!”
“他被下药了。”候安都侧着头,看不清神色。
“本王当然知道!”陈茜冷哼一声,脑海中闪过内室里糟成一团的清醒情形,心中戾气更盛,“方才若不是本王来的及时,恐怕此时子高已面容尽毁!”
他的心还跳了厉害,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天晓得他有多怕,有多怕怀中的人收到伤害。
“郡王就这么在乎他的脸?”候安都抬眼,眼中满是嘲讽,“枉我以为郡王也算是个九尺男儿,怎的也这般浮于表象。”
陈茜将那丝嘲讽看的分明。
他冷笑了一声,正欲启唇讥讽,怀中的人却不安地动了一下。
子高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
他必须尽快找大夫。
陈茜紧了紧怀抱,转身朝向亭外。转身地那一刹那,他微微启唇说了几个字,声音低沉缥缈。
“你不懂……”
候安都立在原地,怔怔看着陈茜抱着韩子高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7章竟然被锁了…
第142章 处置
“什么!!”陈茜震怒地看着大夫,“如此严重?!”
大夫唯唯诺诺不敢发言。
陈茜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床上昏睡的人一眼:“当真,除了交合之外,再无他法?”
“按,按理是如此,但其实只要阳精能顺畅而出,便无大碍,但是此药劲道,恐怕除了交合之法,再不能让韩将军阳精顺利通畅,故而……”
“本王知道了,出去吧!”
大夫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陈茜俯身摸了摸韩子高脸颊。他的脸颊烫手的厉害,眉间紧紧蹙在一起满是痛苦。
子高……这么痛苦吗……
真的,要叫一个女子来吗?
不!不!
这个念头刚出,陈茜便觉得心口处闷痛得厉害,几乎是在这个念头刚一冒出的瞬间,心里强烈的不甘便涌出来生生压住了这个念头。
他不想,他不愿。
因为以他对子高的了解,若真那样,子高怕是无论如何也要收了那女子……
他不允许!
一来他不愿意二来,那将是跨在他二人间的一个新的鸿沟。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子高,怎么允许……
可是子高此刻……
陈茜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眼里已满是坚定。
他脱了鞋袜,俯身坐在了韩子高身侧。
陈茜伸出手,触到韩子高已经挺直坚硬的某物上。那物像有意识般,跳了两跳。
韩子高喉间发出一声痛苦地嘶吼。
陈茜转头定定看着韩子高。韩子高牙关紧咬着下唇,像是使了全身的气力。
他惊了一下,忙抬手遏住韩子高下颌,使力让他松了牙关——就在这短短的一会,韩子高已经咬伤了自己的唇,将那本就嫣红的唇咬出了一丝血。
妖媚诱惑,更胜那晚醉酒的他,可陈茜的心里生不起一丝的喜意。
是他的疏忽,是他没有护好他。
那便,由他来承受……
衣衫褪下,墨色袖金的蟒袍落在地上,男子健壮的身躯坐上了一处昂扬。
他感觉不到痛意,但他却敏感地嗅到了血腥味。
陈茜咬了咬牙,伸手点开了韩子高穴道。
失了意识的神智的单薄男子,随着本能变成了一只猛兽,他循着人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动作,顾不了他人,顾不了一切,只知道某一处,需要发泄……
寒夜依然。
春罗帐里一片旖旎。
塌上的人已经褪去红潮和滚烫的热意,静静躺在那里睡得深沉,脸色平和如同婴儿。
小麦色的脚踏在地上,踉跄了一下。
他竟没有想到,子高单薄的身躯下,竟然蕴着这般的气力。
陈茜扶着腰,定定地看着韩子高,眼里思绪万千。
酥麻和酸胀感爬满了全身,尤其是后面某处,让他几乎就像直直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韩子高,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以后,我总会在你身上千百倍地找回来。
陈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弯腰将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反手披在身上。扣子一颗颗系好,腰带一点点绑好。再抬眼时,眼里已是一片寒光。
有的事,他也该,处理处理……
灯火通明。
满屋的人噤若寒颤,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禀告王爷,郡主还在昏睡中。”大夫立在一侧,低头道。
“王爷!”侍卫恭敬跪在地上,“属下听令,一个苍蝇也没放出去。”
陈茜轻应了声,沉眼道:“带上来。”
一男子被拖了进来,上身衣物尽除,布满着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伤痕,此时伏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陈茜眼神冰冷地扫了眼四周。
沈妙容袖中的指节紧攒,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最后韩子高没事,出事的却是陈妍……
地上的那个男子是谁……,
陈茜看着沈妙容苍白的脸色,呼吸一滞,如果真的是她。
最好别是!
陈茜踱步到那男子身前,抬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脸上。
“嗯……”男子闷哼一声,嘴角沁出几丝鲜血。
“本王本欲直接杀你了事,但你毕竟是妍妹侍卫,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本王还未搞个一清二楚,便先留你一条狗命!”
陈茜收起脚,厌恶地看了男子一眼。
就是这个狗东西,先是伤过子高,今日又奸污了妍妹,千刀万剐都不足惜!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拖下去,留一口气!”
半死不活的男子被拖走。陈茜走到上座,坐了下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赦意,那处……
“妙容,说说吧。”陈茜清了清嗓,声音里满是寒意,“在韩子高晕倒后本王离开的时间里,都有谁进过这间屋子!”
沈妙容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带着泣意:“王爷,只有妾身,郡主,和妾身的两个丫鬟。这件事实在惊世骇俗,请王爷明察!还妾身一个清白!!”
“哦?”陈茜挑了挑眉,“本王还什么都没说,何来还王妃你一个清白之说?可是有什么闲言碎语?”
沈妙容浑身一颤,伏在地上:“王爷!此事,难道不是已经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妾身吗?”
沈妙容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将悉心打扮的妆容打花,显得极为狼狈脆弱。
“妾身除了离开去了两次恭房方便,其他时间都守在这里。韩将军和郡主的吃食,也是在妾身小厨房所坐……如此种种,难道不是已把矛头指向妾身吗?妾身不甘哪……请王爷明察!!”
沈妙容悲切说完,双手伏在地上,将头深深埋下,肩膀颤抖,啜泣阵阵。
陈茜沉默地听着沈妙容哭诉,慢慢将眼移向跪在她身后浑身发颤的云坠和端珠。
“云坠!是你端给郡主和韩将军的醒酒汤?”陈茜眯着眼,眼里似有刀剑般将云坠顿穿。
“王……王爷……是……”
陈茜拨了拨桌案上的茶碗,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诡异压迫。
“在你们煮醒酒汤的时候,可是全程守在旁边。”
厨子战战兢兢,不敢犹豫:“是,不曾有旁人来,云坠姑娘也是和我们一起的。”
“是吗,云坠?”
“是……王爷……”
沈妙容脸色又白了几分。她竟然出了这样的疏忽,这样一来呢,云坠的嫌疑就如何也脱不开了。
云坠的嫌疑,不就是她的嫌疑吗……
陈茜将目光从伏在地上的沈妙容身上移开。他丝毫不愿怀疑于她,可每每他的目光移向她,她都颤若糠筛。
陈茜说服着自己不能只因为这个而怀疑自己的结发之妻。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曾经温柔善良大度的妻子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
“都抬起头来,看着本王!”陈茜轻扫过无一不面色苍白布满汗珠的众人,突然冷笑出声:“本王的手段,从未用到自家府上的人身上。这世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多的是,是痛痛快快地死,还是受尽折磨地死,你们自己想想吧!”
陈茜不动声色,将沈妙容变幻莫测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还是……不懂得如何伪装。
陈茜心里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本王,亲自审讯。”
陈茜的脚步声远去,身侧跪着的人一个个博被了下去。厨子,云坠,瑞珠……
只有她一个人,瘫倒在冰冷的地上,无人理睬,也无人扶……
难道,这一次,真要葬送在一时的冲动和愚蠢上?!难道,夫君真的会不顾多年夫妻情分将她休弃甚至更严重的惩治?
沈妙容瘫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希望。
她再一次见到陈茜的时候,陈茜眼里乌黑一片,像是浸了所有的寒光和风暴。
他冷冷地看着自己,就那么冷冷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沈妙容脑中只有两个字。
“完了。”
她俯下身,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云坠已招,此事是她一手所为,你身子不好,怎么坐在地上。”
“来人,扶王妃回房……”
云坠……沈妙容心里一愣,她全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