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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茜当机立断,留侯安都带五百军驻扎长城县,其余人马随他回徐州。他下令全军休整一夜,第二日清早出发。
这天晚间,大家准备就寝的时候,刘澄递给韩子高一件八成新的棉披。
“你若不嫌弃,暂且凑合穿一穿,回了徐州还我就是。”
刘澄说着已把棉披放在韩子高床榻上,接着转身朝自己床榻走去。韩子高此时不好拒绝,只能道了声谢,将那披风小心叠好,收了起来。心里,却是疑惑思量着。
他和刘澄算是只认识了这半月,交情并不深。刘澄,为何要借与自己棉衣呢?
韩子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藏蓝衣料脖颈处绕着上好毛皮的棉披。方才收那棉披时,只觉得摸起来顺滑柔软,那皮毛更是棉软暖和,这样上好的棉披,想来刘澄家世也是非凡的。
只是不知,凭自己与刘澄的这点交情,他为何要借与自己这棉披。是好心,还是别有他意?
韩子高心里把这念头闪了一闪,也不大在意,不久便扔到了脑后。
这一夜,韩子高睡得极不安稳,梦里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全都是他和陈茜相处的情形。
甚至于有一幕过去真实,当韩子高从床榻上惊坐而起之时,恍惚地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韩子高眼脸下挂着分明的疲态。
“你昨夜做了什么梦,一直嘟囔个不停!”素子衣蹬着靴子,嘴里叼着根木棍说着话。
那木棍形状奇特,被素子衣自称为牙刷,说是什么刷牙的东西。韩子高初时还感到惊诧,后来见那木棍上的也不知是毛是草的东西奇丑无比,便没了探听的想法和好奇。只心里暗暗笃定着素子衣这东西用不得多久。
此刻听到素子衣问这话,韩子高心里咯噔一声。
他昨日,可是在梦中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这一夜里总是梦到陈茜,千万别在梦中叫了他的名字的好!
第88章 咫尺天涯
韩子高从素子衣口得知自己这夜睡得不安稳,总是在梦中咽语。
至于说了什么,倒真没人听清。
韩子高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歉疚,自己怕是扰了另外三人的好眠,便朝三人赔了不是。
王二牛却一脸呆愣的表情:“你说梦话了?我不知道啊。”刘澄也应和说没听到。
素子衣无语了一阵,跳下床就冲着王二牛额头一个弹指:“怎么跟个二愣子似得!”
两人笑闹着,韩子高无奈地摇了摇头。素子衣一天,不是和自己闹,就是和王二牛闹。不过话说回来,从没见过她闹腾刘澄。刘澄这个人,似乎,带着那么些许不可侵犯的威严,让素子衣这个专捡软柿子捏的家伙不敢随意玩笑。
刘澄……韩子高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刘澄。刘澄正在穿外衣,他身形健壮,身高却有些矮,肤色呈古铜色,脸颊上有一道从眼脸下方直拉到下颌处的刀疤。
不知道为什么,韩子高总觉得,刘澄不简单。
不管怎么样,还是注意着得好。韩子高心里想着,眼神转到了那件棉披风上。这披风,是穿还是不穿?
韩子高本来没有要穿的打算,不想刘澄却是看到了他要把那披风收起来的动作。
“你为何不穿?”他皱着眉问到,“不合身吗?”
韩子高被噎了一下。
刘澄这话问的直白,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总不能来一句我和你不熟吧。韩子高无奈,只得打了个哈哈,绕过了这个话题,将那披风穿在了身上。
那披风确实暖和得紧,行军路上,从两边穿来的冷风悉数被阻在了外面。
林间的窄道上,一队长长的人马行在路上,蜿蜒曲折犹如游龙。
从清晨到这会,众人已走了一个时辰左右。
“喂喂,你告诉我嘛,你昨日回来时神色怎么那么差。还说了一晚上梦话,你梦到啥了?”素子衣用指尖捣了捣韩子高的腰。
韩子高暗暗瞪了眼素子衣,压低声音道:“安静些。”
素子衣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又伸出了手。韩子高一个眼刀射了过来,眼里满满的警告。素子衣只得悻悻地放下了手。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韩子高昨日回来后就沉着张脸,跟人人欠他二两银子似的。她每次想问一问就被韩子高打太极似得绕过话题,后来她问多了这人干脆直接冷了眼。
这还不算,韩子高一晚上都在说梦话,吵醒她好几次。她都没生气,他倒先拽起来了。
不问就不问,谁稀罕?!
陈茜这一路上也不着急赶路,全军走走停停,用了四天才到了徐州。
说起来,这还是自陈茜被调到徐州后,第二次踏上徐州的土地。徐州这块土地虽也不算贫瘠,却是远不足吴兴的,陈茜初时也觉心里塞得慌,那夜急着赶往长城县也未细看,此时一路走来,竟是渐渐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
这徐州东临黄海,西靠中原,是夹在平原之间的一个多山的盆地,这地势,真真是易守难攻之地。倘若战起,便是百万人的大军,陈茜也觉得可以斗上一斗。
倘若日后,叔父大业乃成,他定要把这徐州变成兵家必争,群雄纷争之地!
陈茜坐在马上,随意束起的发丝有几缕被风吹散在眼前,让他的脸庞半遮半掩。可这纷乱弄的发丝,却怎么也遮不住陈茜眼中夺目的光芒。
徐州将军府。
内院。
“父亲!”药王见到陈茜,晃着小短腿便从沈妙容的怀里挣脱开来,摇摇晃晃地冲陈茜跑去。陈茜忙接住晃晃悠悠差点摔倒的药王,抱在怀中掂了几掂,大笑道:“药儿重了呢,是不是宴辰时吃了不少啊!”
药王此时刚满一岁两个月,虽听得清陈茜问话,却不大懂陈茜的意思,只张着小嘴,嘟囔着“父亲”,“爹爹”,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一旁的奶妈见状忙接过了药王,用帕子擦拭着药王嘴角的哈喇子。”夫君风尘仆仆,可有什么想吃的,妾身让厨房做些去。“沈妙容身着一袭浅红色绣着芙蓉的宽袖束腰长裙,乌黑的云鬓下清秀的脸庞因着为人母而多了几分韵味风情,和那长裙上栩栩如生的芙蓉花相衬起来,当真是人比花娇。
陈茜在长城县征战两月未近女色,此时见得沈妙容这般娇俏模样,心间一动,某处的欲望已渐渐抬了头。
一屋的丫鬟奶奶都是成了精的,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带着药王退了下去。
沈妙容服侍陈茜多年,迟迟无子,去年才得了药王一个儿子。陈茜向来话语不多,床弟间也总带着一丝禀行公事的味道,极少有这突如其来的□□。但沈妙容深知,陈茜作为夫君,或许不够体贴,却绝对是一个可以放心依靠,躲避风雨的港湾。这点单是从她与陈茜成亲这数七年,药王出生之前,后院里没有一个子嗣诞生便看得出来。
人往往总会是贪得无厌的。
就像有药王之前,沈妙容唯一所愿便是能得一子嗣。而有了药王之后,她又期盼着陈茜更多的关怀和呵护。
自药王出身后,后院中的那些个姬妾,陆陆续续也怀了两个。一个是个姓潘名荣华的美人,另一个却是平日里极少露面的一个凉姓的美人。那个潘荣华空有一副皮相,沈妙容倒不放在心上,只是那凉美人,平日里请安总着身白衣,恬恬静静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却莫名地让沈妙容觉得不可小觑。
掐指算算日期,那二人的孩子,怕也再过五月左右就出生了。
沈妙容心里如何能不急?药王虽为长子,但待那二人子嗣出生后也不过才近两岁耳。最好的,便是再怀上一胎。只是沈妙容本就子嗣艰难,加上陈茜也少有床弟间的那档子事,总让沈妙容觉得有心无力。
此时见得陈茜动了□□,沈妙容心里真真是又惊又喜。
陈茜反手掀掉了长袍,眼神暗沉。
“吃你。”他踏着步到沈妙容面前,长臂一捞,将她抱上了床榻。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残阳余晖落在屋里,可这屋里的春光却是胜却这余晖无数。
激情正浓时,陈茜的动作突然止住。
沈妙容心里疑惑,支起软软的身体抬眼瞧着陈茜。却见陈茜脸色沉的厉害,眼神阴鹜,直盯着自己的脸。
“夫君。”沈妙容心里一惊,张口唤到。
陈茜却似回过神来,闭了闭眼,匆匆动了两下结束了动作,翻身下了塌,抓起随手仍在一旁的长袍便披在了身上,三两下边穿戴得齐整。
沈妙容瞪大了眼睛,心里凉得厉害,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你好好休息。”陈茜转身便朝外走去,走了两三步顿住道,“与你无关,切莫胡思乱想。”言毕便消失在沈妙容视野里。
沈妙容再支撑不住软软的身体,瘫在塌上,神色茫然。
夫君他,怎么了?沈妙容只觉得像是从云端落入了谷底,尽管有着那句“与你无关”,却仍然惶恐无措,不安得厉害。
夫君这般,让她怎会不胡思乱想。沈妙容鼻翼一酸,落下泪来。
不知为何,近来她总觉得夫君的心思恍惚不定。若说以前,她只会时而因陈茜在外征战而思念他,而现在,却是觉的近在他身边,心却离了他千万里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想陈茜,但不知为何,我觉得陈茜就会这样,不是我在写他,而感觉是他本就该这样。他对韩子高有感情,可这感情目前还不足以他为他守身,更不足以让他不去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一个父亲的责任。爱是情感,家庭却是永远割舍不得的责任。
第89章 错误
将军府□□院中的长廊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走着,肩上的披风系得略微松垮。走廊上穿过的风刮起那宽大的披风,露出披风下匆匆系好的外袍。
陈茜的脚步匆忙,细查之下竟显的有些慌不择路。
此时的陈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谁能想到,本来会是一场绮丽酣畅的激情,最后却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
陈茜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脑海中会突然浮现出那张脸。在和自己妻子的温柔缠绵中,为何身下那张清若芙蓉布满红潮的脸会变成那张脸!!
那张无与伦比的脸,那张每一个挑眉,每一个瞪眼,每一个勾唇,每一个颌首都完美地如同鬼斧神工的脸。
那是韩子高的脸。
陈茜知道自己对韩子高不同的心意,知道他对韩子高存有的违背了礼教的念头。
可有这样的念头,和在与妻子亲热时浮现出他的面庞完全是两码事!
他竟然在无意间,渴望着身下那个承欢辗转的人,是韩子高!
在他和妙容,在他和自己的妻子,在他和女人亲热的时候!
这让陈茜无法接受!这让陈茜觉得无法面对沈妙容!
这让陈茜觉的,自己对韩子高的念想已经畸形!
这让陈茜,心里止不住的,慌乱。
如果以后和妻妾之间的亲热中都会想起他的脸……
如果以后他的每次激情都会渴望着身下的人是他……
如果因为他而乱了自己私密的生活……
陈茜不齿这样的自己。
如果肉体的欢愉因着一人,而精神的欢愉却是因着另一人,这该是多么龌龊和不齿!
高大的男子行步匆匆,可步伐突然在拐角处顿住。
百米开外的孩童咯咯笑着拍着胖嘟嘟的手,迈着短腿摇摇晃晃,身边围着五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