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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干净。”
群臣见了本王立刻退到两边,“陛下身体有恙近日恐怕不能上朝,诸公有事就来找本王即可。”
“是。”
回了府,玉树正拿着百十条成亲要穿的凤袍,“王爷今日在宫中好生威风啊。”
“你都知道了?”
“砍了吴老儿,可谓大快人心。”
“他有没贪你的银子占你的地,你为什么开心?”
“妾身是为王爷开心,又扫除一大患。”
他算什么大患,不过是秃毛老狗死前的狂吠罢了。
“衣服试的怎么样了?”
“都好美,不知道穿哪件才好。”
“那就都穿。”
“可以吗?”
“可以把庆典延长,大宴全城所有百姓,天下共襄盛举,不是极秒。天下人,凡是想来的都可以来。”
玉树被描述的场景迷晕了,靠在本王怀里,“那真是极好的。”
本王艰难地支撑她没倒,一会儿下来就气喘吁吁了。
“王爷体力似乎下降了。”
“最近流连花丛都没好好练武,腹肌都有些松弛了……没有叫你摸的意思。”玉树悻悻地收回了手,孤王赶紧拉好衣襟。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总动手动脚的。
“妾身知罪,本能反应,控制不了。”
选秀还是如期举行了,本着本王来的各色佳丽没机会了,塞钱问黄三本王想不想选侧妃。黄三皆以“就虞美人的美貌都只能当妾你们长得蠢笨如猪还想当侧妃好不要脸”。美人们羞愧地跑了。
小皇帝还在病中,自从砍了吴阁老后他就有点撞邪了。总梦见自己被推到闸刀下砍了。
太医也没法子。
“陛下是心病啊。”
本王有点愧疚了。本应该当着小皇帝的面砍的。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宫中还有没有先皇遗珠吧。
“陛下既然傻了,那选后的事……”
皇帝虽然没有实权朝夕不保,但还是有些红眼珠子的想把女儿送进去,不过这种出身的女子是不能选为皇后的,但毕竟皇帝已经这样了,什么人家出身也就不重要了。
绿竹巷
一名十五岁少女拿着金钗抵着喉咙,厉声对旁边的丫鬟婆子们说:“让我进宫我宁可去死!”
“不许胡闹!”一个穿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婉儿,放下钗。”
“爹,我不入宫,死都不去!”
“哦,你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
“那为何不去,你只要进宫当了皇后要什么有什么,上次你在万宝阁看的首饰,买不起,到了宫里,你都看不上。”
利诱出现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那皇帝分明是个傻孩子。”
老爹用慈爱的眼神看她,“你才是个傻孩子,进了宫皇帝还不任凭你处置,钱有了掌握后宫你想找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你嫁给皇帝说白了就是为了得到皇后这个职位,又不是让你去当皇帝的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我的聪明婉儿不明白?”
“可是、可是……人家想嫁给摄政王!”
五品官脸色一变,没想到女儿胃口那么大,“你想,京城哪个小姐不想?那有什么用,没你的份啊,你就委屈点进宫当个皇后吧。”
少女心知肚明肃王妃人选定了,当侧妃也不可能,当妾,她办不到。可是进宫……
见女儿心动了,老爹继续利诱道:“当了皇后你就能随时随地见到摄政王了,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
婉儿脸蛋一红,放下了金钗,“爹你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是爹的不是。”
婉儿:“可是爹,我去选后能选的上吗?我是挺好看的,但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咱家的家世……女儿可不是嫌弃爹官小。”
“爹是个五品官,在京城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一阵风都能吹没了。可是若是从前爹是不敢蹚浑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摄政王对后宫女眷一向照顾,陛下驾崩后后妃该有的荣宠一样不少,过的可自在了。而今传言当今圣上被摄政王厌恶,做不了几天皇位了,那些大官哪敢把女儿送进去。纷纷撤了选秀的牌子,剩下的官宦之女,最大的就是为父了,为父和韩统领有几面之缘,跟他说好了,若是你同意,他会尽最大的可能照顾你的。而且……”五品官左右看了看,“而且韩统领和摄政王关系不浅啊。”
与此同时,和韩统领关系不浅的本王正在虞璇玑院子里做客。
虞璇玑让孤王想起了国师的天人之姿,比起国师他还差点。
也是,国师那样的人物天下难找。
“王爷如此忙碌怎会有空到我这来?”
还用问,当然是想你了。
想你的心,是蹦蹦蹦的。
“你这安静宜人,奇怪,为何本王一见你心中杂念竟然少了许多?”
虞璇玑笑道:“使了几道清心符。”他伸手指了指凉亭柱子上贴着的黄符。
“你会制符?”
“略懂一二。”
更像国师了,本王感觉到干枯的心脏再一次跳了起来。
强把蹦蹦蹦的心跳压了下去,本王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心。
虞璇玑回屋拿了符纸朱砂毛笔,欲演示一番,“制符有这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本王听的津津有味,关键还是他讲得条理清晰,美好的唇形微微翕动。
“王爷?王爷?你有在认真听吗?”
惭愧惭愧,本王沉浸在你的美色中丢魂了。
虞璇玑:“既然王爷还有心事在下就不叨扰了,王爷请回吧。”
本王就这么被请出了他的小院。
月横长空,万星灯火,本王却如此萧索。
哪怕是得到了天下,我肖某人却依然形单影只。
难道上天真要让我萧绎孤独一生?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福王封地,离岳阳城三百里处有个亭子,种着枫树林,叫枫亭,亭外有个酒寮,卖的酒都是兑了水的假酒,没滋味,但喝不死人,占着前后百里唯一一家店的好处卖的酒菜比岳阳城里还高了三倍。
按理说这店主人还没被打死也是稀奇。
店主人是个二十啷当的光棍青年,没有媳妇也没父母,十年前就在这开店,树是他亲手栽的,店是他一草一木盖起来的,要想过去,非得留下买路钱不可。遇见好人他就做正经生意,遇见心怀鬼胎的就秒变黑店。
这天日上三竿也没人来敲门,店主人索性睡到了下午,猛地听见驴叫,才悠悠醒来,之间屋里窗口处伸进来一个长脸竖耳朵的驴头,饿了,正朝他叫唤。
昨天多喝了几杯,忘了喂驴。
店主人六畜齐备,多一头驴,此驴深得他的欢心,喂的饲料都被比其他牲口精细,平时也不拴起来任凭它四处溜达。
窗户是扇小窗,不高,驴正好能把头伸进来。
店主人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腿套上衣服拎着粮食喂驴,一边喂一边骂,“你看你,大家伙都饿着就你不禁饿。”
驴向来不管他说什么的,店主人摸了摸驴背,“等会你把麦子磨了,家里粮食剩下不多了,我去岳阳城买点回来。”
说着他就牵出了马叫它和驴一块吃食,又喂了牛羊猪狗鸡鸭鹅,转头一瞧,马已经仗着身高把驴按在了地上……
虽然没骟,但不管是驴还是马都是公的啊,店主人想着拿起笤帚就要抽这两个败坏门风的牲口,却听见有人远远喊道:“师兄!师兄!”
回头一看,一个年轻道士,穿着青色道袍头顶冠也歪了,正兴奋地朝他招手。
“窦温?”
“师兄!真的是你!”幽篁居士窦温,迷路数日后竟然神奇地到了师兄家,他跑了几步“哎哟”一声抱着脚原地跳了跳,草鞋磨破了,脚底长了水泡,“疼疼疼!”
“你是怎么了,这么狼狈?”店主人笑着道,“莫非师弟又迷路了?”
“可不是,差点就见不到师兄了,给师兄请安。”窦温歪着头冠作揖,“师兄,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有。”店主人对唯一的师弟非常大方。
不一会好酒好肉就上桌了,后院拉磨的驴闻到驴肉火烧的味蓦地加快了拉磨的速度。
窦温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口没咽下去就来了第二口,店主人拿着蒲扇光着脚躺在椅子上絮叨,“你可慢着点。”
“师兄,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咱们在山上那会好的多。你下山我哭了一个月,师傅过世了我都没那么伤心。”
正吃着聊着,打南边来了两匹快马,马上坐着威风凛凛的差役,店主人陡然站起端着碗盘就紧赶慢赶地收到后厨。
差役风尘仆仆地进来大声道:“店家,两壶凉茶解渴。”
“诚惠一钱银子。”
“你这破茶要一签银子一壶?京城喝一个月都没这么贵!”差役威胁着按了下刀柄。
叶陆仟不为所动,“诚惠一钱银子。”
另一个差役小声说道:“大哥记得都头说过枫亭店主不好惹,让咱们忍着。”
一脸横肉的差役刀光出鞘,“今日我就试试他这开黑店的有什么本事。”
差役一脚踏上凳子的同时拔出腰刀,因为出刀速度太快刀刃与刀鞘擦出了火花,几乎快到冒出残影!然后就是这样一刀居然被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木筷子挡住了,叶陆仟单手拿着根筷子就像马上要戳破灌汤包子皮地小心,皮破了,汤汁不会流出,悠哉悠哉地道:“这位差小哥儿,好大的火气啊,要不再来碗凉茶解解暑?”
差役面色大变,这人不是普通的黑店老板,他是个江湖人!
是高手!
江湖很大,很多人提起刀就自称是江湖人,然而江湖在哪他们都未必摸得清,只有那些飞花落叶滴水均能伤人的才算得上江湖人。
差役大汉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张五十两面值的银票道:“得罪了。”
叶陆仟也不嫌少利索地接过揣进袖子里,“好好好,多谢惠顾,厨房里还有些馒头咸菜,不嫌弃就吃上一些。”
自然没人敢嫌弃,这么个高手莫说开黑店挣黑心钱,就说他能亲自下厨揉面烧水,就给足了客人面子,同样的菜色在不同的人手里做出来、在不同的地方售卖就是完全不同的价格。
这回叶陆仟还算有良心看在五十两银票的份上上了热腾腾的馒头。
差役坐在窦温旁边,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
“区区窦温,野人一个,不足挂齿。”窦温桌子上放着碟蚕豆,还有壶果酒,是好酒味飘进他们鼻孔里都醉了人。能在这黑店喝上一口好酒,这个落拓青年想必不是凡人。差役点了点头低着头吃起了软面的馒头和咸菜。
真别说,咸菜非常好吃,在一些喜欢吃咸菜的人眼里可比些大酒楼还要好。
差人吃过饭麻利地骑上马走了,叶陆仟拿出张银票给窦温,“来,师兄给的零花钱。”
窦温若是没当上俗家弟子这会也该是娃娃满地跑的人了,还要师兄给零花钱,只是他知道这个道理却一点也不脸红利索地接过揣进袖子里,“谢谢师兄。”
叶陆仟翘着脚夹了个蚕豆,夸了自己厨艺精湛要不是耗费了二十年练武早就以厨入道了,“这回迷路……下山不回家看看你爹娘?你们有十年不见了吧?”
叶陆仟年纪比窦温大得多,窦温去幽篁里学艺时他已经是能留出一缕山羊胡招摇撞骗的年纪了,自然是记得窦温当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