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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左右,不过,江湖上以讹传讹,时间一直无法弄得很清楚。”
傅傅东扬道:“老叫化,你算的时间不曾错吧?”
倪万里道:“错不了,老叫化当时的停身所在,距他们发生事的天台山,不足百
里。”
傅东扬道:“这就是了,四十年前,南宫世家得到了飞鹰图,但却付出了两代父子,
五条人命的代价,从那时候起,南宫世家中人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
倪万里点点头,没有开口,表示很赞成傅东扬的分析。
傅东扬道:“武林三大世家,虽然是和睦相处,但来往不多……南宫世家却娶了东
方世家的姑娘,这自然是南宫世家的主动,秀才胆大的推断一句,南宫世家为求得这门
亲事,必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南宫世家一次损失两代五条命,已渐式微,东
方世家不可能攀这一门亲事。”
倪万里道:“老叫化现在才觉得,读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天虚子突然插了一句,道:“南宫世家虽然伤了两代五命,但却未必然能证明了这
个家族实力消灭了很多,就贫道所知,南宫世家,有不少徒仆,他们也承了南宫世家武
功真传。”
傅东扬道:“话虽如此,但那究竟不是南宫世家主脉,不管如何?那一战,对南宫
世家很伤,所以,这三十年来,江湖上很少有南宫世家的人。”
倪万里道:“老道士,不管秀才的推断,是否正确,但老叫化觉着很有道理,现在,
情势已经明朗,飞鹰图本为南宫世家所有,后来,被王天奇得到了手中,如今,图文被
南宫世家取了回去,大概的情形,就是如此了。”
天虚子叹息一声,道:“这只是咱们的推断,是不是这么回事,那就很难说了,但
咱们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如何对付金牛宫的那位金牛王?”
倪万里道:“老叫化忽然替南宫姑娘担起来,如若所有的人,都找到了南宫姑娘,
就算她有一身非常的武功,怕也很难应付过去。”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南宫姑娘出了面,南宫世家,必然还安
排另有接应,这一点,倪兄倒是不用担,现在,我心中还有一点最大的疑难,这一点疑
难,如能解开,整个飞鹰图的隐秘,咱们就可以了解个大半了。”
倪万里道:“什么疑难?”
傅东扬道:“飞鹰图有这么多人去争夺,自然有它的珍重之处,它所以放在南宫世
家中没有用,就是因为找不到寒玉佩,但在下奇怪的是,这飞鹰图为什么只牵扯江湖上
那些神秘的组合,却和各大门户无关。”
倪万里道:“不错,这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傅东扬道:“当今武林之中,最清楚这件事的,可能是南宫世家,其次,才是金牛
宫,至于受遣而来的那些杀手,可能只知道鹰图、玉佩的形状,并不知晓内情。”
倪万里道:“秀才,咱们交往了几十年,今天,老叫化才知道你一肚子聪明才智。”
傅东阳笑道:“书剑秀才四个字。总不能让人家白叫啊!”
天虚子道:“秀才,这件事,是否该和南宫姑娘谈谈?”
傅东扬道:“我想她不会说。”
倪万里道:“那咱们只好先闷在心里了……”语声一顿,接道:“老叫化觉着目前
有一件重要事,咱们得先有一个决定!”
傅东扬道:“什么事?”
倪万里道:“如是南宫姑娘遇上了危险,咱们是否要出手救援?”
傅东扬道:“这个,这个,秀才就没法子决定了,要老道士掌个主意。”
天虚子道:“咱们可以不帮助南宫姑娘,不过,咱们一定要保护那飞鹰图和寒玉佩,
不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对!咱们不知它的重要,也就算了,既然知道它的重要了,绝不能再
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傅东扬神情肃然地说道:“咱们可以拼了命保全鹰图、玉佩,问题是拼了命,也未
必能保全得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咱们能和南宫世家的人联手。”
倪万里道:“要是南宫世家不来向咱们求救,咱们是不是要找上去帮他们的忙呢?”
傅东扬道:“就算咱们放开鹰图、玉佩不管,别人也不会放过咱们……”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静听了一阵,道:“有人来了?”
天虚子双目神凝,向外瞧了一阵,道:“是飞花。”
片刻工夫,秋飞花快步进入大厅,一抱拳,道:“见过师伯、师父、师叔。倪万里
一挥手,接道:“好了,不要这样多礼,有什么事,快说出来。秋飞花道:“南宫姑娘
已陷入重围,东方兄已经和南宫姑娘会合一处,特地回来,禀告三位老人家,请作定
夺?”
倪万里道:“什么人把南宫姑娘包围了起来。”
秋飞花道:“这个,小侄就不清楚了,反正对方的人手很多,已然把南宫姑娘困在
一座小庙之中。”
傅东扬道:“那地方离此好远。”
秋飞花道:“大约有五里之遥。”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和他们交上手了么?”
秋飞花道:“现在还没有正式交手,不过,神剑、魔刀,已和对方接了两阵。”
傅东扬道:“情况如何?”
秋飞花道:“没有分出胜负,但对方的布置却十分严密,南宫姑娘也发觉了危机,
所以,在一座小庙中停了下来。”
倪万里道:“兵贵神速,为什么南宫姑娘不即刻突围。”
傅东扬道:“对方早就布置好了,只把南宫姑娘引入埋伏之中罢了……”
语声微了一顿,接道:“现在,咱们要决定一件事?”
倪万里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应不应该赶去支援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为了保护鹰图、玉佩,咱们也不能坐视。”
傅东扬苦笑一声,道:“倪兄,若道士,咱们既然决定赶援南宫世家,秀才有几句
话,不得不先说明白了!”
倪万里道:“不要吞吞吐吐的,目下寸阴如金,有什么话,请快些说。”
傅东扬道:“咱们这一次赶赴南宫世家,如若一旦动上了手,那就是一场激烈无比
的搏杀,这一战,不论胜败,都不会有很好的结果。”
倪万里皱皱眉头,道:“秀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东扬道:“站在用兵之道上而言,秀才觉得,咱们也不用硬碰硬的去帮助南宫世
家,咱们尽可能的保留下实力,万一情势有变时,咱们可以保护鹰图、玉佩。”
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认为,这一次,咱们都听你的。”
傅东扬目光转注倪万里的身上,道:“老叫化,你怎么说?”
倪万里道:“你转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要对付老叫化了?”
傅东扬道:“老叫化,老实说,这一场搏杀,不但要斗力,更重要的是斗智,如若
你到那时,任性行事,可能破坏大局。”
倪万里道:“好!老叫化听你的!”
傅东扬正容说道:“老叫化你亲口答应的,希望你能够遵守,没有秀才的话,不许
出手。”
倪万里长长吁一口气,道:“可以,若叫化答应你。”
傅东扬霍然站起,道:“咱们可以走了。”
秋飞花道:“弟子带路。”
傅东扬道:“你的伤势呢?”
秋飞花道:“弟子的伤势不重,早已复原了。”
傅东扬脸上掠过一抹黯然的神色,大步向前行去。
这时,天色已近破晓时分,但黎明前的一段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秋飞花当先带路,距离南宫姑娘驻足的心庙三里左右时,就停了下来。
傅东扬道:“快到了?”
秋飞花道:“还有两三里的距离,不过,前面十丈左右处有一段土岗,那士岗上面,
长满草叶,由那座土岗开始,就布置了对方的埋伏。”
傅东扬望望天色,道:“这一阵黎明前的黑暗,再有一盏茶工夫,就要过去,咱们
必须在这一段时间中,越过那座土岗。”
秋飞花道:“越过那座土岗之后,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才到那座小庙,不过,这
中间,要经过很多道敌人的埋伏。”
傅东扬道:“老叫化,我和飞花开路,你和老道土殿后,不论对方问什么,都由秀
才应付,咱们的目的是越过那座土岗,接近小庙,和南宫姑娘汇合一处。”
倪万里道:“如是遇上了有人突袭,咱们是不是要还手呢?”
傅东扬道:“还手,而且,手段要愈辣愈好,最好能出拳击毙了对方,不让他们发
出声音。”
倪万里道:“好,能还手就行了。”
傅东扬道:“提防对方的暗器,如若情势必要,咱们也不妨施用暗器,咱们对付的
是江湖上很神秘的组织,用不着太君子,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
倪万里道:“今天算你行,教训够了吧!老叫化都记下了。”
傅东扬目光转到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大仁慈,今宵咱们不是与一般的
江湖客过招,你用不着手下留情。”
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明白。”
傅东扬道:“你目光能在夜暗见物,这方面沾光很大,如能先发现敌人埋伏,用不
着出声招呼,就算你不喜欢杀死他们,至少要先制住他们的穴道。”
天虚子又点点头。
傅东扬道:“飞花,你突围而出时,遇上的敌势如何?”
秋飞花道:“敌势很强,弟子和他们三次对拳,一次势均力敌,两次稍占优势。”
傅东扬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当先而行,向前奔去。
天虚子、倪万里,并肩而行,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前后保持了五尺的距离。
果然,行的十几丈后,到了一座土岗前面。
傅东扬运足目光望去,只是那士岗,高不过三丈多些,满生草叶、矮树。
夜色中,看上去一片幽暗。
傅东扬低声道:“飞花,跟在我身边。”
身子一例,直向土岗上奔去。
只听一声冷哼,由草叶中傅了出来,道:“什么人?站住。”
傅东扬沉声道:“自己人!”
口中答话。人却一提真气,加速向前奔去。
傅东扬早已全神贯注,听出那声音来源,暗中提聚了功力,扑了过去。
他动作快速,答话一稳对方,人已扑到,右手一挥,紧出了一拳。
这一词劈空掌,问出了九成真力。
但闻一声闷哼,一团黑影,由草叶中滚了出来。
傅东扬看也未看那滚出人影,身子腾空而起,已落到两丈开外。
就在傅东扬身子飞起的同时,草叶中寒芒连闪,飞出了一串寒星。
秋飞花一张,击落了四枝银针。
天虚子、倪万里已双双扑到,双掌并出,击向草叶。
掌风过处,叶草分裂,震飞起一片尘土。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两三丈外的草叶中突然寒光闪飞,四条人影,挑着四道寒
芒,疾向秋飞花冲了过去。
秋飞花折扇一台,交到左手,挥挡左面的攻势,右手一挥腰间,一把一尺五寸的短
剑,顺手而出,封挡右方冲来的攻势。
一阵金铁交鸣,左右两侧飞来的刀光,都被秋飞花的折扇、短剑封挡开去。
四条人影,脚落实地,立刻就分散开去。
但天虚子和倪万里的强猛掌力,已经疾袭而至。
四个黑衣人中,有两个被掌力击中,身躯陡然飞了起来。
秋飞花左手折扇一挥,斜向一个大汉划去。
那大汉手中单刀一招,腕底翻复,幻起了一片刀光。
既封挡秋飞花手中折扇的攻势,又涵蕴了反击的力道。
但秋飞花折扇一张,正好挡住了那执刀大汉的射线,右手短剑却悄悄的迎了出去。
这是一着阴手,那大汉万没有想到,秋飞花扇中隐剑,已经利入了他的心脏。
满怀仁慈的天虚子,竟施出杀手,一记绵索,悄然拍向另一个大汉。
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