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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动手,想来,必然自觉有把握胜过老夫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晚进明白了。”
华一坤长长吁一口气,道:“你把事情排定于你我一场决战之上,不失为一个很聪
明的办法……”
南宫玉真回顾了覃奇和梁上燕一眼,道:“华老,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求,希望前
辈见允。”
华一坤道:“你说!”
南宫玉真道:“关于覃奇和梁上燕的事,是否也并入我们这一战之中。”
华一坤道:“好!你如胜了我,老夫作主,一起放走覃奇和梁上燕。”
南宫玉真道:“华老究不失前辈风范,晚辈好生敬佩。”
华一坤道:“姑娘要求很多,老夫也希望你南宫姑娘答允老夫一事。”
南宫玉真道:“华老请吩咐。”
华一坤道:“如是老夫胜了你,希望你说话算数,能把东方亚菱也留下来。”
南宫玉真道:“我们留下来了,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
华一坤摇摇头,道:“南宫姑娘,你不觉着这些话太过低视了东方亚菱的智慧,老
夫的经验,证明了很多的事,智慧的能力,有时候,比武功还要有用。”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感慨很多。”
华一坤道:“不错,老夫原本不相信智慧二字,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但事实证明,
智慧确然有很大的用途,老夫在此地守候了很久,但却一直未能找到那一座地下古堡,
奇怪的是东方亚菱到此不久,竟然能找到了那地下古堡,老夫在此,停留了二十日,动
员了百余人,穷搜了七八日之久,这地方,所有的地方,我都查过了,但就是没有找到
那地下古堡,而东方亚菱找到了,这就是智慧,老夫一向不相信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现在呢?”
华一坤道:“老夫觉着她很可怕,而且也有点儿敬服了。”
南宫玉真道:“你们已找出了地下古堡的门户,那是座很别致的建筑,我们无法带
走任何一角房舍。”
华一坤道:“我要留下东方亚菱,完完整整的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明白。”
华一坤道:“我还要诚心留此……”
南宫玉真道:“我说过,她不会走的,她也没有走的能力。”
华一坤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不但留她在此,而且,还要跟我们合作。”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保护,我只能使她留下来,至于她愿不愿意合作,那是看
你们的说服力了。”
华一坤道:“保护她不会受伤。”
南宫玉真道:“保护不受伤,我们会尽全力说服她的。”
华一坤道:“你为什么这样帮忙?”
南宫玉真道:“应你之求,也是敬佩的人,你虽然身不由主,但还不失前辈气度。”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你可以出手了!”
南宫玉真道:“你请亮刃!”
华一坤道:“老夫这兵刃很特殊,随时都可以出手,你不用为老夫担心。”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右手长剑轻挥,刀剑起了三朵剑光,刺向华一坤。
刺出的剑招很慢,但仍然幻起了一片剑芒。
华一坤原本脸上还带着一股轻藐的笑容,但见南宫玉真剌出的剑势之后,脸上那一
股轻藐的神情,突然间,收敛了起来。
一剑剌出,幻起了三朵剑花、一片剑芒,并非难事,但像这样慢慢把剑势剌出,仍
然能闪了一片剑芒,那就非同小可了,不但剑上造诣很高,而且,还有深厚的内力才对;
以深厚的内力,把一把百炼精钢的长剑震颤出一片寒芒。
华一坤一皱眉头,左手轻拂,打出一股潜力,把南宫玉真手中的长剑震偏三寸,人
即向后退了两步。
南宫玉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潜力,涌了过来,震偏剑势,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
华一坤之名,果非虚,这虚空一掌,竟然把我的剑势震开。”
华一坤心中也在暗暗吃惊,忖道:“南宫世家的武功,同以杀人见长,想不到这点
年纪的女娃,内力竟也如此强大,看来,对付她,还真得小心一些才行。”
心中念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华老,再接我一剑吧!”
突然,一扬手剌出一剑。这一剑快速异常,快得像闪电一般,没有一点花巧,可就
是那么硬绷绷的一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剑势未到,一股破空而至约剑气,已然涌了过来。
这一招,全无变化,虽然深得“快”字一诀,但绝无法杀死一个武林高手。
事实上,只要一个武功过得去的人,都难逃开这一剑。
但这一剑太快、太猛,对付这一剑的办法,只有闪避一途。
南宫玉真也就是希望华一坤再闪身避这一剑。
以华一坤的身分,如若被南宫玉真连连逼退,这个脸他去不起。
以华一坤的阅历,如何会看不出南宫玉真的用心。
他明白了自己不能再闪身退避,南宫玉真这一剑是逼他硬接。
立刻一抬右手,竟然把这一剑接了下来。
没有人看清楚华一坤如何接下了这剑。
凝目望去,只见华坤右手五指,竟然一把抓在了锋利的剑身之上。
全场中人,都愣住了。
华一坤冷冷说道:“姑娘,这一剑力逾千斤,可穿铁石,但幸好老夫这右手五指,
皮坚肉厚,姑娘这宝剑虽利,但还禾把老夫这五指靳断。”
南宫玉真杏目圆睁,冷冷说道:“华老,你还没有胜!”
华一坤道:“不错,姑娘有什么本领,最好快生施展。”
右手一抖,长剑陡然断为两截。
南宫玉真突然娇叱一声,飞跃而起,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华一坤左手一挥,接下了南宫玉真一掌。
双掌砰然交击,南宫玉真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
悬空打了一个转身,人已飞扑而下。
但见掌指如雨点,华一坤竟然也未看出这一招的奇异变化,不禁又向后退出一步
“南宫玉真俏生生落着实地,道:“华老,该你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忽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很奇怪,轻飘飘的,不见有一点力道,但整个身躯,却都像溶于那一掌之上,
双脚离地,随着掌势飞了过来。
这虚无的一掌,已到无我无佛的境界。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挥掌击出。
但见掌影如山,急如流星、闪电,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那华一坤的身子掌势,却一直在南宫玉真的掌影、指风外面飘浮,不论南宫玉真
的掌指如何凌厉,总是分毫之差,没有办法和华一坤的掌指相触。
南宫玉真在片刻之间,连攻一百二十八掌,出了九十六腿,但却没有一招能击中对
方。
突然间,南宫玉真若有所悟的停下了手。
但华一坤那虚无的掌力,却突然乘虚而入。
掌力来的飘浮,轻轻的按在南宫玉真的左肩之上。
他的掌尢虽然轻若无力,但按中了南宫玉真之后,却如烧红的烙铁着身一般,南宫
玉真身不由主的娇呼出声,身子踉跄向外行去。
就在这一刹之间,南宫玉真身躯向外倒退之时,忽然间,寒光一闪。
华一坤胜券在握,脸上泛起的微笑,突然间消失不见。
南宫玉真退出了五步之后,忽然间,伸手按住了左臂。
但华一坤却用左手,按在了右掌之上。
南宫玉真脸色苍白,顶门上不停的滚落下汗珠。
但华一坤的脸色更难看,几乎是强行忍耐着痛苦。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华老,得罪了。”
华一坤道:“你为我穿骨透肌内家真气所伤,这条手臂,不残废也要三七二十一日
的养息。”
南宫玉真道:“我用寒铁断魂针,利入了你的右掌心,如不服用我身藏的独门解药,
只有死亡一途。”
华一坤道:“老夫久闻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想不到你竟也是擅用暗算。”
南宫玉真道:“这不是南宫世家的手法。”
华一坤道:“寒铁斯魂针,老夫从未听人说过,这是什么暗器?”
南宫玉真道:“寒铁断魂针,来自地下古堡,已然存放百馀年之久,百年以来,从
无人用过这样的暗器,华老成名虽早,但还未过百年,所以你不知道。”
华一坤望望右手上的伤势,冷冷说道:“我不信,这一点毒伤,能要老夫的命…:
“口语声一顿,接道:“南宫玉真,你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南宫玉真道:“阁下堆备还要打下去?”
华一坤道:“正是如此,老夫让你先行出手。”
南宫玉真全身酸软,连手臂都无法拾得起来,哪里还能和人动手?但华一坤苦苦相
逼,使得南宫玉真大感烦恼。
事实上,南宫玉真暗中运集了全身的内力,和愈来愈重的伤势对抗。
她必须不让对方瞧出自己已无再战之能。
一旦,华一坤发觉了这件事,必将会不顾一切的出手。
以华一坤的功力,在此情此景之下,必可一击致命。
但南宫玉真也相信那寒铁断魂针的奇毒,华一坤虽然功力深厚,但他支持不了多久。
如若他真的没有受伤,只怕早已出手了。
华一坤两道冷厉的目光,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
他了解自己的功力,这一之威。中掌人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
但见南宫玉真气定神闲,中掌之后。竟然看不出一点反应。
但华一坤本人却感觉到毒性随着行血,正在四下延蔓。
他功力深厚,本有闭穴封脉之能,但却末料到,这手上伤处剧,竟然足此的奇怪,
闭穴封脉,还无法阻止它的延蔓。
如若,他看出南宫玉真伤势已发的情形,必会冒险出手。
他算了时间和自己的功力,如若他出手攻敌,至多能攻三招,过了三招,再来闭穴
封脉,阻止毒性的延蔓,那已无法阻止毒性蔓延入心脏之中。
除非,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击毙南宫玉真。
但他已见识了南宫玉真的武功,如若她没受伤,自己绝无法在三招之内胜她。
两人处境相同,都凭仗着深厚的功力,勉强掩饰着自己。
但两人都自知无能再战,只希望对方比自己早一些支持不住。
双方的同伴、从人,都没有插手多言,只是静静地站着。冷眼旁观看着情势变化。
又相持一刻工夫,华一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华老,你有什么好笑的?”
华一坤道:“凡是被老夫摧骨掌力所伤之人,从没有一个能像你支持这样长久的时
间。”
华一坤挥挥手,挡路属下即分裂两侧,让开了一条去路。
南宫玉真道:“多谢华老……”
回顾了身后群豪一眼道:“咱们走!”
当先向前行去。
没有人会想到,情势竟是这样一个变化。
群豪跟在身后。
南宫玉真走得很快,不大工夫,已然翻越过两座山岭。
南宫玉真突然停下了脚步。
覃奇一抱拳,道:“佩服,佩服,凡是身中摧骨掌的人,大都立刻瘫痪当场,姑娘
竟能不为所伤。”
南宫玉真没有答话,身子一软,向地下倒去。
东方雁一伸手,扶住了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姐,你……追风、摘星疾奔而至,
抱起了南宫姑娘。这时,秋飞花也伤势未愈,一直是傅东扬抱着路。东方亚菱道:“天
虚前辈开路,哥哥断后,咱们要快生路。”
覃奇、梁上燕不待吩咐,分行于一前一后。
梁上燕帮助天虚子开道。
覃奇却帮助东方雁断后。
兰兰、青青,扶着东方亚菱,居中而行。
说是扶。倒不如说是两人架着东方亚菱。
一路赶,足足走了二十馀里。
沿途上,未见拦路人,也未见天罗教有人追来。
这时,正停在一座山壁之下。
东方亚菱低声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傅东扬道:“姑娘,何不再赶一段路?”
东方亚菱道:“表姐和秋兄,都必须早作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