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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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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棠一双手可怜极了,伤口泡的发白,有些地方翻皮流血,手掌还有齿痕状血印。元棠把手缩回袖子里,封淙道:“绝不笑你,快过来让我帮你上药。”
  
  封淙先用清水和酒帮元棠清洗,上药包扎,元棠看着他从包袱里一样样拿出水囊酒瓶之类的东西,说:“哪来的,这么齐全?”
  封淙说:“特意取来给你的。”
  一晚上乱糟糟的,封淙居然还有工夫给他取药,元棠心里一暖,决定看在包袱的份上不计较封淙白天没给他透底。
  包扎好后,元棠一双手又变成猪蹄状,岸边依然灯影憧憧,元棠有些担心地问:“萧擅之怎么样了,我听到你把他打了,他会不会报复你?”
  封淙无所谓地笑笑:“他没那个能耐。”
  沈靖宣语中带嘲地说:“萧擅之夜奔了小半个山庄,不得不躲回住处找家兵,哪知他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先前招了歌舞妓陪侍,被追进卧房的时候,惊出一群衣着不整的歌舞妓,明日长归和蓬吴都会传遍萧给事发足狂奔夜御数人的事迹。”
  元棠不禁咋舌:“萧擅之真的招了那么多人陪侍?”
  沈靖宣轻巧一笑,元棠懂了,那些歌舞妓八成是沈靖宣弄到萧擅之的住处,三哥你还是那个沈三哥。
  沈靖宣说:“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只望明日传出去稍能混淆人们耳目。”他还在尽力为封淙遮掩。
  
  封淙从包袱里掏出两瓶酒,抛一瓶给沈靖宣,自饮一瓶,对沈靖宣道:“敬你。”
  沈靖宣举酒回敬,当即仰头痛饮,水流顺着他唇角滑到脖子、衣襟,沈靖宣掩袖擦干,三两步走上船头。  
  小船飘到湖中,离水边轩台也远了,夜风拂柳,层云尽开,新月悬于西山,将天空与湖面都笼罩在柔辉中,将尘世的喧嚣繁华由浓化淡,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月一船。
  沈靖宣放下酒瓶,抽出腰间一支玉笛,悠悠笛声清越而出,似融入风中,融入月光里,将月华清辉荡入人心。
  
  封淙喝得更急更快,他将空瓶抛入水中,胸中激荡,大赞了一声“好”,从船舱里取出一根三尺来长的青竹枝,对元棠道:“小将军,我舞剑给你看。”
  沈靖宣俊眉微扬,笛声渐渐滑高转急。
  竹枝“唰”地一声划开清风,封淙踏上船尾,身迎月辉,以竹作剑,挥洒肆意,他时而提剑指月,似上邀明月下九天,时而折身轻点,似嬉弄秋水照波影。他身形飘飞游浮,姿态羁狂无束,好似凡尘根本系不住他,元棠好几次都担心他会飘离船尾,然而他还在那里,他的目色沁满月华,就那样看着元棠,视线不曾离开一刻,正如他所说,为元棠舞剑——这一舞只为元棠一人。
  
  似乎有什么悄然地在元棠心中绽开,他看着入迷地望着封淙,分不清天地光辉,甚至听不清沈靖宣那如同天籁的笛声。
  神魂颠倒,像忽然失去了自己,又好像忽然得到了什么。
  那是呼之欲出的悸动,再也不容忽视与掩藏的爱慕,元棠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像想象的那样区别对封淙的喜欢之情是对于朋友还是对爱。
  
  笛声缓缓低诉,封淙剑式一收,笑问元棠:“喜欢吗?”
  元棠口干舌燥,顺着心就说:“喜欢。”
  封淙一笑,又从包袱里拿出些糕点面食塞给元棠,说:“一晚上东奔西突,肯定饿了。”
  元棠的确饿了,他埋头大啃大嚼却食不知味,沈靖宣也收起笛子,接过封淙丢来的果子,元棠凄苦地靠在船舱外,内心复杂地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好兄弟。
  
  大千世界,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可是喜欢上兄弟会不会很苦,而且封淙看起是个直男!
  这才是大问题——封淙逢场作戏都只搂姑娘。
  元棠想起晚上封淙在凉亭里左拥右抱的情景,心里在滴血。封淙要是知道他喜欢他会怎么想,元棠成为封淙的侍读后,封淙对他比对一般人亲近得多,陪他练武,给他讲兵书,很多时候都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他,在封淙心里,应该也把他当成朋友了吧。
  别人把你当朋友,你却想那什么别人。封淙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像揍萧擅之一样揍他。
  元棠痛苦地抱住脑袋,可是,他真的喜欢封淙啊,滋生增长的爱慕和好感就像冒头的野草,发疯地长,他也控制不住,往日他和封淙相处的种种情景又清晰的浮现眼前。
  
  “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封淙坐到元棠身旁,元棠转头默默看着他,心想我没怎么,就是发现我自己不想和你当好朋友,想和你当好基友。
  封淙拍拍自己的肩膀,说:“困的话靠这里睡一觉。”
  要是平时元棠肯定毫不犹豫靠上去了,可是现在……元棠心里正流着宽面条泪。
  他犹犹豫豫,还是靠了上去。兄弟对你不设防,你却想要泡兄弟,这是什么事啊。
  元棠不仅靠上去,还抱住封淙的手臂,他是真的累了,一晚上体力加脑力活动,临到头了还发掘出自己的感情问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封淙。他该不该主动一点告诉封淙,但是就算在他那个时代,直接和兄弟告白多半也会吓着兄弟从此没有兄弟。
  万一封淙和这个时代许多人一样,将男人与男人那点事当做风雅,真答应了他什么,回头还找个高门贵女成亲,那样元棠肯定会呕血而死。
  在元棠那个时代,骗婚还会受道德指责,在这里分桃断袖和娶亲生子是可以毫不冲突并存的。
  
  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元棠还真靠着封淙的肩膀睡着了。
  
  封淙用布包袱作枕头,让元棠睡在船舱里,新月低垂,岸边飘来花香,与醇酿酒香杂合,竟也有些醉人。
  封淙又喝光一瓶酒,将空瓶抛到湖里。
   沈靖宣望着月亮出神,封淙把最后一瓶酒递给他。
  沈靖宣才发觉元棠已经很久没说话,转身朝船舱看一眼,封淙说:“睡了。”
  
  沈靖宣抿了口酒,说:“今日多亏二郎。”
  封淙靠着船舱笑了笑,说:“小将军精着呢。”
  沈靖宣说:“我没想到你肯放二郎在身边,你不是总爱把人推得远远的。”
  封淙望着天空说:“他对人好,心里简单,人也机灵,唔,没法拒绝。”
  沈靖宣说:“你可以更信任他一些,我瞧他对你倒是掏心掏肺的,你这人像块石头捂不热,别寒了二郎的心。”
  封淙说:“我没有不信他,他很好。你和小将军,我若不信你们,这世上也在没人可信了。”
  “如果不是遇到你,他可能根本没机会被太后注意到,也不会来到京城,”沈靖宣说,“但同时也有可能受我们沈家连累,被萧家打压,永远无法出头。虽然袁将军战死,二郎守琚城斩敌是有功的,本来朝廷应当追封袁将军,嘉奖二郎一个将军封衔,如今却硬生生让他只袭一个乡候。所谓福祸相依。二郎自己肯定也清楚,你别总是以为自己拖他入局,二郎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封淙用酒瓶子和沈靖宣的碰了碰,自己喝一口酒,擦干下巴的酒印,说:“他家与你们家交好,你以后多提携他。”
  沈靖宣已染微熏,眯起眼睛,恶声恶气道:“关照二郎你自己不能关照吗,你若得封一方,让二郎到封地当王府参军。”
  封淙晃着酒瓶子不说话,沈靖宣已经不愿看他,用手搭着眼睛说:“你就趁着我现在没力气把你推下水吧。”
  沈靖宣醉了,靠着船舱闭目,不再说哈。
  封淙把最后一个空瓶子抛到水中,将船朝撑到岸边。
  
  岸上早有内侍等候,沈靖宣还能走,被沈家家仆扶下船,元棠睡得正熟,内侍想将他唤醒,封淙说;“算了,我来。”他探入船舱,一把抱起元棠。
  途中元棠迷迷糊糊醒了,以为还在做梦,整个人挂在封淙身上。
  
  一觉香甜,元棠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他醒来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还抱着封淙。
  封淙也醒了,慵懒地舒展身体,结实有力的肌肉在元棠的手臂下蓄势勃发。
  “你睡着还挺缠人的。”封淙用刚睡醒发哑的声音说。
  元棠唰地一下坐起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塌而眠,平日里勾肩搭背没事聊晚了挤一屋睡的时候多了去,但这是元棠头一次感觉虚,有点心浮气躁的。
  
  外面内侍听到响动,询问是否进来服侍,封淙说:“准备两桶洗澡水。”
  两人都是光膀子,封淙动了动肩背和手臂,元棠又想起昨晚他舞剑的情形,内侍说热水准备好了,封淙走到门口,忽然回头,说:“不去洗澡吗?”
  元棠一个激灵,你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约……澡好吗,但是平时他和封淙就是这样的。
  “不……”他有气无力的说:“嗯,还是去吧。”
  
  发现自己喜欢上封淙,元棠的心态还有点调整不过来,他爬进温热的洗澡水里回魂,封淙靠坐在隔壁的木桶里,布巾蒙在脸上。
  元棠不知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封淙,先不说封淙能否接受他,封淙很可能对男的压根没兴趣,要是说了封淙会讨厌他吗?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让他困扰呢,以封淙的脾气也许不会困扰,他要是不喜欢谁,可以直接把人赶出宫去,元棠不想被赶出宫,这样就见不到封淙了。可是每天都和封淙在一起,还不能告诉他自己喜欢他,那多郁闷啊,万一哪天太后想起来给封淙指婚,元棠肯定要郁闷死的。
  元棠偷偷看着封淙,越想越无奈,封淙揭开面上的布巾,与元棠的视线正对,“怎么了?”
  “啊……”元棠一愣,说:“没什么。”
  封淙:“?”
  
  封淙跨出自己的浴桶,和元棠坐到一个桶内,水哗啦啦往外冒,他摸了摸元棠的额头,奇怪道:“你从昨晚就没什么精神,没睡够吗?”
  元棠快要熟了,他内心兴奋表面平静,根本控制不住目光,以前他们也一起洗澡,怎么从来没发现封淙的身形那么有侵略性。
  元棠的各处感官似乎也跟着爱情觉醒,很多他们之间习以为常的动作,现在都让他热血翻涌。
  “没有……啊。”元棠闷着声音说,想了想又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封淙把元棠转过来,用布巾帮打湿元棠的头发,搓上皂角,随意说:“挺好,你也不重,就是有些热,等冬天咱们可以凑一个被窝取暖。”
  元棠心想好啊好啊,背对着封淙,他心情也平静了一点,说:“哦……这样,我还以为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封淙帮元棠按压头部,舒服得元棠长叹一声。
  “什么好事?”封淙随口问。
  “就是昨天晚上,”元棠说,“我看到你在亭子里的那样……嗯。”
  封淙哭笑不得,说:“什么这样那样的,我干什么了,当时萧擅之还在,只不过做个样子。”
  “哦,”元棠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我看到萧擅之和很多少年坐在一起,你和女孩子坐在一起,你喜欢那些姑娘吗?”
  “什么?”封淙手指一顿。
  元棠心头一紧,怕自己露马脚,忙想说没有什么都没有,扯别的话题带过去。
  封淙从后面搂住元棠的肩膀,在元棠耳边问:“小将军是不是想姑娘了?”
  我想什么姑娘,有你我什么姑娘都不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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