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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死多久,刚死一天的,可以换。”
柳子仙大喜:“那我去山谷里找颗人心回来?”
“那里有刚死的人?”
“有,有,别说一颗,就是四、五颗心我也给你找到。”
“你找来的心纵有十颗也没用,还得老衲亲自去取来才有用。”
“那我跟你一块去。”
“慢点,这个人快要断气了,只好用老衲的真气给他延长一个时刻。”和尚说完,将手掌按在梁平山胸口的膻中穴上,让自己体内的一股真气,灌到梁平山的体内。不久,梁平山苏醒过来,能微微地睁开眼睛了。和尚说:“好了,你们好好地照顾他吧!”他拉了柳子仙的手:“我们走吧!”
“呼”地一声,他们两人从窗口跃出,转眼之间,竟上了幽谷的高峰,一下就不见了。
董子宁这两天来的经历,足够他一生难忘了。他先是看到韦妈妈的醉剑,白燕小姐的无形梅花针,继而碰上了青袍怪老人慕容垂老前辈,这些人的武功,都叫他惊奇不已,想不到又碰上了“岭南双剑”和这位怪神仙,他们的剑功、轻功,都叫他望尘莫及,怪不得怪老人说自己是井底蛙,不知天有多高,海有多深。单单在这岭南之地,就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刚才他见徐神仙用巴掌往梁平山胸口一按,梁平山就从昏迷中醒过来,这是武林医术中的气功疗法。只有内力异常充沛,气功练到炉火纯青,才能做到这一点。
梁平山苏醒过来,看见自己躺在一间精致的房间,身旁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感到愕然。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小剑和小琴
正文第四回小剑和小琴
且说梁平山苏醒过来,着见身旁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感到愕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想爬起来,谁知一动,便感到一阵钻心之痛。董子宁说:“三哥,你千万不能动呀!”
梁平山艰难地说:“贤、贤、贤弟,我,我,我怎么躺到,到,到这里了?”
董子宁说:“梁二哥,幸得凤女侠赶来救了我们,我们才幸免一死。”
“凤,凤,凤女侠?是,是,是岭南双,双,双剑的凤、凤、凤女侠?”
“是呵!梁三哥,这位就是凤女侠。”
梁平山眼露惊讶之色,挣扎要爬起来道谢。凤女侠忙说:“梁三哥,你负伤了,不要动了,不然恐有性命危险。”
梁平山对董子宁说:“贤,贤,贤弟,你,你,你代我感、感、感谢凤女侠相,相,相救之恩,我,我,我梁某他,他,他日不死,必,必……”
凤女侠说:“梁三哥,一点小事,就不要挂在心上了。”她转头对董子宁说:“子宁,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准备一下,不然,那位偷狗肉吃的怪和尚回来了,要这要那的,没办法应付他。”
“姐姐,有什么事吩咐我做就是。”
“算了,你也是个受伤的人。”
凤女侠宽慰梁平山几句,下楼去了。
梁平山问董子宁:“贤,贤,贤弟,你也受,受,受伤了?”
“梁三哥,我这点伤不碍事,倒是三哥要好好保重。”
谭平川说:“三哥,看来,我们以前误会董贤弟了!今天要不是碰上董贤弟,我你定会死于非命。”
梁平山一时不语,半晌才说:“贤,贤,贤弟,愚兄有些,些,些不明白,你。你,你怎么跟,跟,跟邪教的人混,混,混在一起了?”
董子宁见梁平山伤势严重,说没上气不接下气,事情又一时说不清楚,更引起梁平山的误会和争论,便含糊地说:“梁三哥,小弟并没有和他们混在一起。”
梁平山想再问下去,董子宁忙说:“梁三哥,现在你身体欠佳,等你身体好了,小弟再慢慢跟你说清楚。”
梁平山点点头,也就不再问下去。
掌灯时候,和尚和柳子仙回来了。和尚对柳子仙说:“快,准备木桶、面盆、盘子和盐水,老衲要动手术了。”
凤女侠说:“我早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不休息一会?”
“先救人要紧,最好在房间里多点灯火,越亮越好。”
“行哪!”
一切准备妥当,房间亮得几乎如同白天。和尚说:“房间里只留柳施主帮助老衲,其他人都出去。”他看了看小剑和小琴,“尤其是小孩子,更不准看。”
小剑不服地说:“我偏要看。”
小琴也说:“我也要看。”
凤女侠喝道:“别胡闹,随我出去。”
小琴撒娇地:“妈妈,我要看他是怎样换心哪!”
“你再不听话,妈可要打你了。”
小剑拉了她过来,悄悄地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小琴立刻笑开了:“好!妈妈,我们不看就不看,换心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就像一对红蝴蝶似的飞下楼去了。原来,这两个小鬼,像猿猴一样轻轻地爬到梁平山房间对面的一棵树上,伏在枝叶中偷看房间的情景哩!
凤女侠暗暗注视他们,却装着看不见的样子,任由他们看去。
换心,一个人的心能换么?董子宁真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个黄面和尚真是个神仙?既然梁三哥伤成这样,不医也是死,权且医医,倒还有一线希望。他也想看看徐神仙是怎样换心的,要不是在凤女侠的面前,他真想象小剑、小琴那样,悄悄地爬到树上去看。
和尚把门关起来,跟着将纱窗也关了。董子宁心里想,这下好了,两个小鬼看不成了!谁知没多久,董子宁竟发现那两个小鬼神不知鬼不觉地竟像蝙蝠般双双倒挂在屋檐下,脸儿紧贴着纱窗往里面偷看哩!董子宁倒吓了一跳,这两个小鬼轻功竟这样的好,也太胆大了,万一挂久了,力气不足跌下来怎么办?他看看凤女侠是不是注意到了,可是凤女侠根本没去注意两个小鬼的行动,却在倾听房间里的动静。
和尚在房间里说:“柳施主,动手了!”
柳子仙说:“好!你吩咐吧!”
“先把老衲的一盒银针拿出来。”
董子宁疑惑:换心要银针干什么?不久,他听到小琴的轻声:“咦!这脏神仙怎么尽给人身上扎针哪!不痛么?”
小剑说:“别嚷嚷,小心别人听见了!”
这两个小鬼,哪里知道这是徐神仙的针炙麻醉法。
随后,小琴一声惊叫,人像坠鸟似的从屋檐上跌下来,董子宁一怔,立刻跃出窗外,要去抱住小琴,而凤女侠比他更迅速,早已掠过了他的前面,在半空中就接住了小琴,然后象落叶似的轻轻飘落下地,凤女侠摇着小琴,轻轻地呼唤:“小琴,小琴,你怎么啦!”
董子宁奔上去问:“姐姐,小琴没事吧?”
“没事,这丫头给吓晕了!”
什么事将小琴吓晕了?半晌,小琴醒过来,搂着凤女侠:“妈妈,我怕。”
“小琴,你怕什么?”
“妈妈,这脏神仙不是换心,他用刀把人家的肚子破开了,肠子都扒出来。”
“傻丫头,不破开怎样换心的?”
“妈妈,肚子破开了,能活吗?”
“别嚷了,叫你别看,你偏要看。”
“妈妈,谁知道这脏神仙要当刂人的。”
这时,小剑早已跳了下来,蹲在旁边不敢出声。凤女侠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这是你出的好主意吧?看把妹妹吓成这样了?你等着,看我不抽你,快把妹妹带开去,不准再去看。”
小剑不敢回话,默默地拉了小琴走开,没走多远,他便埋怨开了:“毛丫头,真没出息,害得我也看不成!”
“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害怕的,你没见过婶婶当刂鸡当刂狗吗?还不是破开了肚子。”
“这是人哪!”
凤女侠喝道:“不准再说!快回到屋子里去。”
小剑默默地拖着小琴回到屋里,也再不理睬小琴了,独自一个人躺在睡椅上发脾气,他恼怨小琴害得他连换心也看不成了。小琴也默默地坐在一张椅上,半晌,她忍不住了,问:“小剑!你怎么不说话啦?”
小剑仍不出声,她又问:“小剑,你在恼我吗?”
小剑说:“算啦!恼你有什么用,横竖换心是看不成了。”
小琴想了一下:“我们再去看好吗?”
小剑一下坐起来,望着她:“你不害怕?”
“你哩?”
“傻丫头,我害怕什么?”
“那我也不害怕。”
“真的?”
“骗你是四脚爬好不好?”
小剑高兴地跳起来:“好!我们现在就去,别再让妈妈知道了。”
正当这两兄妹要走出屋子时,凤女侠在飞霞阁叫喊他们了。小剑一跺脚:“看不成了!”
小琴问:“我们还去看吗?”
“还看个屁,都是你……”
凤女侠又喊着:“小剑!小琴!你们在哪里哪!”
小琴高声应道:“妈妈,我们在这里哪!”
风女侠说:“我叫你们怎么不应的?快去厨房帮长婶把饭菜端上阁来,吃饭了!”
“妈妈,我们就去。”
两兄妹没办法,只好到厨房帮助长婶把饭莱端上飞霞阁楼上。小琴一看,那个脏神仙和爸爸都从房里出来了,而那位当刂开肚皮的大胡子伯伯却不见,她看着脏神仙,又看着爸爸,问:“大胡子伯伯死了吗?”
“噢!”徐神仙说:“小施主别乱说话,老衲手下不会医死一个人的。”
“大胡子伯伯没死吗?”
“没死,没死,他活着呵!”
“那他怎么不出来吃饭的?”
众人一听,都笑起来。柳子仙说:“大胡子伯伯刚刚好,还不能吃饭,只能喝些汤水。”
小剑一听,便蹬蹬地往房间里跑,凤女侠叫着:“小剑,你要去哪里?”
“妈妈,我看看他去。”
小琴也说:“妈妈,我也去。”
徐神仙说:“好,好,你们去看吧!”
两兄妹跑进房间里,见梁平山躺在床上,微笑地向他们点点头。两兄妹的眼睛里却露出惊讶之色,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在梁平山身上打转,小琴侧头问:“伯伯,你真的活着吗?”
梁平山笑了笑:“我不是活着吗?”
小琴又问:“你痛吗?”
“不痛。”
“他当刂开你的肚子也不痛吗?”
“我不知道呵!”
小琴睁大了眼睛:“什么?当刂你的肚子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大概我睡着了。”
“伯伯,你真怪,人家当刂你的肚子,你还睡得着的!”
小剑说:“伯伯,让我看看你的肚子好吗?”
小琴也说:“对!让我看着你的肚子……”
徐神仙在外面一听,吓了一跳:“快,别让这两位小施主把他的肚皮弄开了,否则,就白费了老衲的一片心机。”
凤女侠立刻进去把两个小家伙拖出来,一边说:“你们又想闯祸了是不是?”
小琴撒娇说:“妈妈,我想看看他当刂开的肚子哪!”
小剑却说:“看看也闯祸么?”
凤女侠喝着:“不准看!”
柳子仙说:“小剑,小琴,别胡闹了,快给大家装饭吧!”
饭后,徐神仙要告辞,凤女侠说:“哎!你别走,还有两位受伤的人你还没有看哩!”
徐神仙摇摇头:“这两位施主的剑伤,用不了老衲看,有你们的金创药就够了!”
“不行,你既然来了,不看看,就别想离开这幽谷山庄。”
柳子仙也说:“徐神仙,俗话说,为人为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麻烦你给他们看看吧!”
徐神仙笑了笑:“好吧!既然两位这样说,老衲也只好破一次例规了!谁叫老袖贪吃狗肉。”
柳子仙夫妇也笑起来。
徐神仙看了看谭平川身上的剑伤,又按了按谭平川的脉搏,说:“谭施主,你这剑伤不重,可你还有内伤,这内伤已有七八年了,你怎么不及早请人医治?”
谭平川愕然:“我有内伤?”
“对!这内伤不在筋骨,而在腰部的脾脏,七八年前,你与何人交手了?”
“没有呀!”谭平川茫然地回答。
“谭施主,你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