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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芙是个通透的姑娘。”覃姗姗一笑,“今日我来自然是有大事。”
她怎么甘心为权钰生孩子?!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楼子裳笑笑道,“夜色已深,王妃辛苦,您说。”
覃姗姗忽而怪异的一笑,看看四人,声音不疾不徐,本是看笑话的最后却被那主仆三人周身的冷气冻的说不下去,“……就是这些,姗姗言尽于此。”
‘嘭’的一声,权枭身边一檀木雕花木桌轰然而倒,碎成一地,楼子裳一惊,赶紧握住权枭的手查看,看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紧紧搂着他不断安抚,“权枭……权枭……”
权枭双目赤红,早就知道覃沐和权钰手段下作,没想到往日子裳遭的劫难竟差点又来一次,楼子裳心里倒是平静,微微的怒气看权枭这模样也消失无踪了,握住他的手吻吻轻笑道,“跟他们计较作甚?只是计划罢了,还真能变成真的不成?”
觅芙早就扶着覃姗姗转过身去,红着眼眶道,“今日多谢王妃告知,就不留您了。”
“果然主仆情深。”覃姗姗几乎是被她强迫着转过身子,但她也不在意,只是扬声道,“本宫知道祭司与肃王手段高明,眼线众多,就算没有姗姗提醒也不会出事,但是……”
她冷笑一声,“本宫就是想看看,他们明日会如何?!希望两位不会让我失望。”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若不提醒明日楼子裳自是能逃过一劫,但却不一定有时间让覃沐两人受难,但是……怎么可以呢,一个是她的夫君,新婚之夜将她做了哥哥的替身,这本没什么,覃姗姗闭闭眼,可是她的哥哥呢?
她不怪哥哥,哥哥优秀怪不得她,但她的哥哥是怎么对待她的?!
不孕药!覃沐就是这般对待她的,毁了一个女人一生最珍贵的东西,那般温柔的眉眼没有丝毫的犹豫,既然覃沐不仁,她又凭什么顾念兄妹之意?!
覃姗姗冷笑一声,覃沐,妹妹我怎能不好好报答你。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元德忍了又忍,猛然跪倒在权枭面前,一身煞气,“王爷!属下去宰了他!”
“元德!”楼子裳轻喝一声,“莫要冲动。”
元德双拳紧握,楼子裳平日待他们极好,他们早就把楼子裳当成自己真正的主子,现在主子被人这般意淫,怎么能忍得住?!
权枭看他那模样,冷笑一声搂着楼子裳的腰道,“元德你起来。”
楼子裳紧紧握住他的手,权枭低头在他唇上不断轻啄,似是说给楼子裳听也似说给自己听,“你放心,我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我知道……”
权枭眸中满是狠戾,片刻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本王倒要看看,这次……呵。”
权枭显然是被气很了,楼子裳挥手让觅芙和元德退下,很是安抚了一番,最后反倒是自己在人怀里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权枭眼带笑意,手轻轻点点他的额心,眉目幽深,他是不是对权钰等人太纵容了些,给他们的时间太多了些……
第三日乃秋猎的最后一日,定是要选出祭典之物的,气氛变得格外的紧张,一个个都卯足了劲,那些武将显然眼神轻蔑,对权钰那边的人不屑一顾的很,这些弱鸡,能做什么?!
权靖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一大早就阴沉沉的,贤妃眼中有些遮不住的得意,几乎是有些蔑视的瞥了一眼端坐的容妃,想想儿子与她说的那些……贤妃只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但她并没有告诉父亲,贤妃知道父亲的为人,定是觉得仓促不许他们轻举妄动,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不拼一把怎么成?
眼看着权钰和权枭打头,疾驰而去,权靖莫测的看了他们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疲惫的被人搀着去了,楼子裳垂着眼回了殿中,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小太监求见,看起来极是着急,觅芙冷笑一声走出去笑着道,“这位公公有事吗?”
“哎呦!见过觅芙姑娘。”他偷偷看看四周没人,凑上前悄声道,“小的奉肃王之命前来请祭司大人。”
呵!还真的以王爷之名来请主子,觅芙笑笑,温声道,“主子刚刚才歇下,今日身子不大舒服,没什么事的话就回了吧。”
觅芙虽然笑的温和却疏离,小太监暗诽果然世子殿下说的没错,祭司与肃王有了隔阂,当即讪笑道,“姑娘说笑了,您看您之前也是为肃王做事的人,若是没大事,王爷怎会这时候来让小的叨扰祭司大人对吧?”
“公公真爱说笑。”觅芙淡淡道,“那也是之前了,现在觅芙的主子是祭司,这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哎呦!是奴才不会说话,说错了说错了。”小太监啪啪啪就往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谄媚道,“您看,砍在往日情分就通报一声如何?”
说着递给觅芙一个荷包,觅芙掂量一下满意的笑笑,倨傲的点点头道,“等着吧。”
小太监连连点头,看着觅芙袅袅走远松了口气。
觅芙进了殿内满脸的笑意,楼子裳放下手中毛笔,“什么事这么开心?”
“主子您看。”觅芙笑嘻嘻的将那荷包递上去,“倒是大方的很,一袋金子。”
楼子裳瞧了一眼失笑,起身理理衣裳道,“确实不少,留着吧,回去给喜乐带点枣糕,让他吃个够。”
觅芙闻言忍不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喜乐最近升为青衣殿的管事,管着青衣殿大小事务倒也开心的很,就是这次狩猎非要跟来就楼子裳拒了,嘟着嘴不开心了好久呢。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楼子裳才慢腾腾的走了出去,那小太监暗呸一声,什么东西这么大的架子,过了今日……哼!他脸上堆满笑意凑上前去,“见过祭司。”
“起来吧。”楼子裳面色淡淡的,“带路。”
小太监有些诧异这么顺利,但这是好事,这位在屋子内那么久说不得琢磨了什么呢,觅芙看着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恨不得宰了他,楼子裳好笑的看她一眼,觅芙最近是越来越躁动了。
那小太监领着他们越走越隐蔽,觅芙轻咳一声看似极其不耐烦道,“站住!你这到底要带我家主子去哪儿?!”
“哎!姑娘别急别急,这就到了。”小太监嘿嘿一笑,“这说大事儿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不是,王爷做事一向谨慎,您就放心吧。”
觅芙冷哼一声似是默认,小太监悄悄松口气带着他们越走越靠里面,已是上午巳时,楼子裳抬头却只能看见遮天蔽日的树木,星星点点的光芒从树顶落下来,脚下是腐烂的树叶,空气倒还不错,就是无端的有些憋闷,楼子裳无声叹气,看来覃沐找这地方找了许久。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前面忽然有一大片空旷之地,繁花满眼,中间是一小亭子,看起来有些时间了,虽破旧却也别有意境,小太监躬身一笑道,“祭司,前面就是了,奴才告退。”
楼子裳挥挥手没理会他,一步步往前走,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走到凉亭之时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康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想到这里的人变成了康王,眉头拧起注视着他身边的人,“没想到世子殿下也在?”
“祭司莫要恼怒。”权钰看他这神色心中极为得意,楼子裳还真是轻而易举就被骗出来了,“钰着实是有事相求,无奈用了皇弟之名,实在是皇弟这几日威风的很,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端不是?”
楼子裳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暗嗤一声怎的有人如此不要脸,他脸色淡淡的,“王爷这是何意?肃王与你何关?”
权钰看了觅芙一眼,极其轻蔑,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祭司就莫要与本王计较这些小事了可好?”
覃沐笑着上前,“王爷说的极是,祭司大人,今日着实是有事相求才出此下策,还望祭司大人见谅。”
覃沐到底会说话,楼子裳淡淡瞥了他一眼,觅芙禁不住道,“下次还请光明正大些,我青衣殿从不做龌龊之事。”
觅芙毫不客气,权钰面色有些不好看,楼子裳却是抿抿唇冷冷的看着他们,覃沐温柔的笑笑,丝毫没被影响,“这次是我们的不是,绝对没有下次。”
觅芙点点头,维护一般站在楼子裳身边,她不由得看了覃沐一眼,这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谁能想起来那般心狠。
“不知康王所为何事?”楼子裳轻叹一声,似是看他们态度不错不予计较或者说,看起来真的亲近权钰不在乎这些小事,权钰只觉得是后者,想起待会儿……他色眯眯的看了楼子裳一眼,自以为风度十足的道,“我们坐下说如何?”
觅芙真是恨不得宰了他,楼子裳不动声色的坐下,看了看那茶盏一语不发,“王爷有话就说吧,马上到了用膳时间,只怕陛下找着急。”
“哎!祭司说的有理,但这不是还有两个时辰么。”权钰笑笑,坐的离楼子裳极近,覃沐勾唇一笑。
楼子裳淡淡看了覃沐一眼,覃沐顿时心里一咯噔,“祭司看我作甚?”
“没。”楼子裳温柔的笑笑,“只是见世子第一面就亲切的很,好像子裳的弟弟一样。”
要是覃垣还活着,这三人一起伺候自己?权钰咽咽口水,“缘分缘分,我看世子也是亲切的很。”
楼子裳淡淡瞥他一眼,覃沐只觉得身边就是坐了一头猪,“时间紧迫就不说这些了,王爷还是说正事吧。”
“对对对。”权钰轻咳一声,“祭司对于近日……首猎之物是何看法?”
还真是开门见山啊,楼子裳轻笑一声看着他们道,“历来都是选最出彩的猎物,今年自然不会有所变化,不能失了公允。”
“想必祭司也清楚。”权钰一脸为难,“我这边可比不过皇弟,皆是武将不说,他自己也是军营出身,到目前为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楼子裳闻言也有些发愁,权钰一看深觉自己有机会,不由得长吁短叹,“哎!自从皇弟回来我是处处忍让于他,可是他呢?”
权钰一脸悲痛,“有些事祭司想必也清楚,就算没有证据钰爷知晓是谁做的,本王看他流落在外多年心疼他,谁知道他竟是狼心狗肺处处算计于我,有事没事就想踩我一脚,真真是毫无兄弟之情。”
觅芙垂首眼中带着杀意,楼子裳眉头紧蹙一语不发,眼神发冷。
权钰看他这神色大喜,这楼子裳果然是与权枭起了隔阂,父皇说的话也有用,不然怎会这般大的反应,楼子裳抬手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王爷想要子裳如何?”
“哎!祭司是明理之人,想必不会让本王为难。”权钰与覃沐对视一眼,覃沐点点头,权钰艰难道,“说实在的,如此这般我也不愿,可是皇弟处处打压于我,本王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楼子裳嘲讽的看他一眼,说的他没能力是权枭的错一般?真真是好笑。
“祭司,这首猎之物何等重要你也清楚,钰实在是无奈为之,首猎之物需的祭司亲选,祭司可否网开一面?”
楼子裳严肃的看着他,“秋猎祭典多年想必规矩康王最清楚不过,首猎之物是对天下人的交代,代表我大齐国运,为民祈福,岂能以次充好,假作文章,如此这般出了事要谁负责?”
权钰看着他正直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祭司这是何意?难道本王的战利品进不了您的法眼不成?”
“好或不好,想必王爷自己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