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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母妃几次欲自裁,不想拖累定国将军府,皆被你以拿京中定国将军府妇孺性命威胁!”
“你都知道!你竟然知道!”
权枭叹气,猛地用力,凤嘉惨叫一声,下巴被卸掉,“我知道的多着呢,外祖带领舅舅在外征战,立下汗马功劳,无一丝一毫赏赐,权靖登基,母妃被发现有了身孕,正是那一夜恶果,正是我权枭!”
“腹中胎儿何辜,母妃打起精神,重整仪态,在宫中与人斡旋,步步惊心,生我那日难产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可怜母妃当年刚刚及笄,只有十六岁,她只有十六岁!凤嘉!”权枭眼中似有血泪,“母妃艰难产子,视我为命,权靖捧杀,母妃步步维艰,我五岁那年,你与权靖说,我为煞星,须早日送出,及冠之前不得回京,母妃放下尊严、高傲,堂堂定国将军府嫡女,她父兄战功无数,跪在你们脚下苦苦哀求,小舅舅在外身中剧毒,你们以此要挟母妃……”
权枭深吸口气,眼中杀意迸发,一指戳进凤嘉胸膛,顿时血流如注,权枭残忍一笑,“母妃从此以后再未求过你们,整理仪容,自请送我出宫,那日阳光正好一如今日,整整五年,我与母妃从未相见!母妃月月写信,日日担忧,我刚出京城被人劫走,日日思法逃脱,凤嘉!一切拜你所赐!上天不负,我权枭十岁手上沾满鲜血,终是逃出来了!”
“你……权枭!你能逃出来还不是因为我的教导!若我没教你,你怎么能毒死满山庄的人,将他们赶尽杀绝!”凤嘉豁然一笑,“你应该感谢我,权枭,若不是我,你怎能有今日成就,你怎能那般心狠手辣,你天上帝王之命,怎能在你母妃身边尽享安乐,这是你的命!”
楼子裳一巴掌打在凤嘉脸上,杀意遮也遮不住,“你这个疯子!”
“命?”权枭轻呵一声,一手猛然戳进凤嘉眼中,凤嘉痛声惨叫,整个青衣殿显得有些骇人,楼子裳心中一颤,将权枭的手拉过来,拿出丝帕,将血擦拭干净,不轻不重道,“胡闹,脏不脏?!”
这话带着纵容,带着宠溺,权枭胸腔中暖的似要炸裂,眼眶一热笑看着凤嘉道,“你说命,我该感谢你?我从中逃出,身中百毒,气血时不时倒涌,师父半月后找到我,将我带走,整整十年,暗伤在身,母妃夜夜垂泪,师父为我解毒,教我一身功夫,只是……凤嘉,即使我们同一个师父,我也饶你不得。”
楼子裳气的身子颤抖,万没想到……凤嘉竟然疯狂至此,权枭……他该受了多少苦?
权枭安抚的在他背上拍拍,手轻轻在凤嘉穴道之处轻点,每一点,凤嘉都发出短促的惨叫,似是最美的歌舞,权枭轻笑道,“母妃为大局不让我取你性命,凤嘉……你千不该万不该!你竟然敢动我的人!”
“你早上让他受伤我还未找你算账,趁我不注意竟然想下千丝蛊,凤嘉!你将我的警告当耳旁风吗?!”
凤嘉战战兢兢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惧怕,“权枭你这个疯子,你比我好多少?!”说完看着楼子裳怪异的一笑,“楼子裳,他可是十岁就能杀了山庄里一百五十八条人命,眼睛眨也不眨,今日这手段你也看到了,这样残忍之人,你竟然敢与他在一起哈哈哈哈,你就不怕来日他将你碎尸万段吗?!楼子裳,你想想……”
“啊……啊……”凤嘉猛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在地上打滚,权枭一时竟不敢楼子裳,他竟然……有些害怕,若是子裳接受不了怎么办?他这样的人……权枭猛地抬头,将楼子裳抱在怀里凶狠的吻了下去,唇间带着血腥味,楼子裳在他颈间轻抚,片刻之后笑笑,在他额上亲了一下,眼中满是心疼,“怎么这么傻。”
权枭禁不住笑出声,心神颤动,他竟是……找到这么个宝贝。
凤嘉此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那楼子裳之前竟是在骗他!
他仰头大笑,“我凤嘉风光一生,权枭,没想到被你折腾到这个地步,你等今日……只怕等了许久了吧。”
权枭挑眉冷笑道,“凤嘉,你心心念念想让我做皇帝,不,应该说你想培养一个……你看好的皇帝,让我处处听命于你,你逼母妃嫁给权靖,将她一片真心践踏,你仅仅因为一卦象,百般算计于我,想让我登帝位,枭定如你所愿!”
“凤嘉你且看着,我必能登大宝之位,只是……之后如何,就不是你能操控的了!”
“权枭!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凤嘉面色狰狞,一只眼紧闭着满是鲜血,一身白袍成了血色,惨不忍睹,“你如今是有恃无恐,看楼子裳登上了祭司之位是吗?你竟是什么都知道?我凤嘉辛辛苦苦为你做嫁衣,你心机之深,我竟从未察觉!”
“凤嘉,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你不放在心上,本王有什么办法?”权枭拍拍手起身,垂眸一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杀你的,凤嘉……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且看吧……”
凤嘉忽然看向楼子裳,狰狞一笑,“你以为楼子裳是……”
“啊!”凤嘉倏然满地打滚,发不出一丝声音,楼子裳缓步向前,周身气流涌动,他此时短不能让凤嘉说出叹气是覃垣之事,更不能……让他有机会将今日之事抖出去,权枭的安危不能有一丝一毫闪失,楼子裳十指挥动,凤嘉眼中满是惊骇,他的功力竟是到了这个地步?!
权枭深深看了楼子裳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他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想好了怎么处理,此时却没有阻止楼子裳,他知道楼子裳心中有气,有恨,有心疼……
楼子裳如今功力深厚,‘草木阵’用的熟练至极,手在空中轻划,似是上好黑墨,一枯哑草之行缓缓立于空中。
凤嘉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后退,但楼子裳丝毫没有给他逃离的余地,枯哑草顺着喉结处直接被推进凤嘉喉中,楼子裳眉头微皱,毫不迟疑的加深内力,凤嘉啊啊想叫却叫不出声,楼子裳淡声道,“凤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对权枭……”
他可以容忍凤嘉对自己做很多事,为了权枭,为了大局,他可以忍,但是……他唯独忍不了凤嘉对权枭百般算计,更受不了凤嘉曾经对权枭……
“凤嘉,枯哑草是由我内力生成,你这一辈子……就莫要开口了。”
枯哑草顾名思义,正是让人无法开口,‘草木阵’中大多数阵法都是与楼子裳内力息息相关,相对的,如若有一日楼子裳内力失效,也将再无效用,不复存在,但这次不一样,楼子裳是下定决心不再让凤嘉开口,非是与他内力联系,更是生生拿出一成内力,即使楼子裳受伤如何,凤嘉也再也不能开口,时日久了,他的身体更是会越来越衰弱,毒性由喉间深入身体,不死不息。
楼子裳忽而笑了,俯身在凤嘉耳边道,“我本看你还有些用处,想留你一命,现在却想亲手杀了你,不过……既然权枭改变了主意,让你活着,凤嘉你就活着吧……”
他说完手指微动,凤嘉猛然瞪大双眼,筋脉爆裂……一身功力尽毁,四肢具废,权枭忽然低笑出声,心中有感动还有压也压不住的爱意……子裳,怎能让他不爱!
千丝蛊似蛆虫,在凤嘉骇然痛苦的眼神中进入他的体内。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楼子裳闭闭眼,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凤嘉的作用如今……不用也罢。
第37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青衣殿西殿,喜乐、觅芙和元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元德和觅芙架着就要冲进去的喜乐快速离开,丝毫不顾喜乐的哀哀叫唤。
殿内,楼子裳眼睛通红,似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戳戳权枭的胸口,“权枭,……还疼吗?”
权枭心头一热,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楼子裳有些忐忑,他知道权枭定是不信他与凤嘉那些话的,但权枭不会不在意的吧?他磨磨蹭蹭的向前蹭了几下,与权枭紧紧贴在一起,握住他的手,坚定却缓慢的十指相扣,在他胸口蹭蹭,抬头红着眼看他,“权枭……你别生气啊……”
权枭眉头轻挑笑出声,捏住他的下巴缓缓摩挲,“枭第一次知道……子裳……好大的胆子……”
楼子裳闻言更是无措,呆呆的看着他,“我,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相公说什么吗?”权枭好笑。
楼子裳忙点头,“我不该那么说的,那么伤你的心……”
权枭看他乖乖巧巧道歉的模样,禁不住就想将人抱在怀里狠狠揉揉亲亲,他深吸口气到底忍住了,缓缓道,“子裳……我一生坎坷,父如仇敌,母妃被人陷害……我五岁之后可以说无人教养,经历使然,我做人心狠手辣,十岁之时已杀人如麻……”
“权枭……权枭……”楼子裳撑不住泪水潸然而下,他自认一生不顺,但跟权枭比起来似乎是大巫见小巫,他至少和和顺顺长大,权枭五岁开始就凤嘉折磨,整整五年,浑身剧毒……
“子裳,莫哭……”权枭深吸口气,将人抱在怀里轻吻,“枭出生即是被人设计,幸得母妃不弃,年幼无人教养,次次被逼,陷阱丛生,所以就养成了自己喜欢的,爱的,都要牢牢抓在手里的性子……子裳,你莫要与我生气可好?”
楼子裳心如刀割,在他怀里连连摇头,泪水不断滑落,“我不气,不气。”
权枭看他那模样心中大疼,轻轻为他擦拭眼泪,“别哭,别哭……”
“子裳……我这么多年,就爱上一个你。”权枭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哑声道,“所以放不开手,你得陪着我,共看大好河山,共享盛世青平,共护大齐海晏河清,所以……你莫要再生气今日我起誓之事,什么都交给我好不好?”
“权枭!”楼子裳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楼子裳不是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权枭是拿着今日这事让他心疼呢,但他……就算知道权枭这般目的,还是心疼了,结结实实的,况且权枭不是设计,不是阴谋,只是让他知道了这个事实,楼子裳心疼到底意难平,一拳捶在他胸膛之上,“权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拿自己性命起誓……你,你可知那是青衣台,世事无常,身不由己之事繁多,你……”
楼子裳到底说不下去,趴在权枭怀里无声哽咽,权枭胸前湿了一片,心中抽痛,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亲,眼眶亦有些红,哑声道,“子裳……你的事,我从不给自己留后路。”
“你是我最后的后路!”
楼子裳闻言紧紧咬牙,心中思绪万千,搂住权枭脖颈更紧,似有将人勒死,“你这人……”
“我这人……”权枭低笑,“我是你相公,相公连娘子都护不住,还做什么一国之主。”
楼子裳失笑,眷恋的在他怀里蹭蹭,一时不想抬头,想想自己竟然哭了……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的很。
权枭轻笑一身,扬声道,“觅芙,拿热毛巾来。”
觅芙蹑手蹑脚的进来,看两人气氛轻松不由得松口气,楼子裳觉得甚是丢人,趴在权枭怀里不起来,权枭轻笑道,“放下出去吧。”
屋子里点着暖香,青衣殿偏凉,权枭怕楼子裳寒气入体,此时衬着暖黄的烛光,让人心里暖暖的,觅芙笑着应了一声,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
“抬头。”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