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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秤抖了半晌,终于到了盖头之下,楼子裳红着脸小声道,“我也没出息。”
权枭失笑,缓缓将盖头挑起,烛光下楼子裳面红耳赤,瞪大双眼不知是期待还是羞耻的看着他,登时心里一把火轰的就起来了,他深吸口气,拉着楼子裳起身,走到桌旁,“洞房花烛夜,合卺酒不能少了。”
鎏金玉盏,权枭缓缓倒了两杯,挑眉笑道,“皇后,这合卺酒朕倒了,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
楼子裳失笑,“还要我喂你不成?”
权枭挑眉不语,拿起酒杯示意,两人交杯一饮而尽,权枭又倒了两杯,搂着他的腰低笑道,“朕今日忙了一日,皇后怎么也得犒劳犒劳不是?”
他说着将一杯酒喂到楼子裳嘴边,楼子裳无奈的笑,以为权枭今晚是要罚他酒,张张嘴想说认了,就听权枭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喂我。”
他将酒杯凑到楼子裳唇边,却说喂他,楼子裳登时明白过来,红成了虾子一般,咬咬唇看着他。
权枭手在楼子裳腰部摩挲,不紧不慢却像是烫进了楼子裳心里,楼子裳咬咬牙,缓缓的将那酒含进口中,凑近权枭的唇开始厮磨,抵开他的牙关,缓缓渡了进去。
湿热的口腔带着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权枭猛然握紧他的腰狠狠的吻了回去,酒滴顺着唇边滑落,权枭饿狼一般在他口中肆虐,锲而不舍的追逐,在他口中扫荡,楼子裳发出羞耻的呻吟声,权枭猛然将他打横抱起,仍在喜床上狠狠的压了上去,在他颈间湿吻哑声道,“宝贝,我等着一日……不知等了多久……”
楼子裳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有些受不住,被权枭压着身子发热的厉害,来回在他身上蹭,“我,我也等了好久……权枭……”
权枭低笑一声,手伸向他的颈间,“今早我为了穿上的时候……就想把你扒干净了,我等了一日。”
楼子裳身子一颤,手伸向权枭颈间,凑上去在权枭唇上胡乱的亲,几乎是疯狂的撕扯着权枭的衣裳,他没说……但他的动作表明了一切。
楼子裳的动作格外疯狂,他受不住,他渴望权枭,整整一日,从早上穿衣开始,从见到那百里兰花开始,从青衣台开始……
权枭闷笑,握住他的手,“傻东西,莫慌。”
楼子裳眼有些红,权枭更是双目几乎充血,他轻轻将楼子裳衣裳拉开,几乎是嗜血的笑,“故人都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相公一生其他三喜都不曾有,不会有,也不期待……所以这洞房花烛夜,你的好好补偿我,知道吗?”
一会儿的功夫楼子裳被他剥了个干干净净,如玉的身子骨肉均亭,烛光下权枭眼神异常炙热,楼子裳全身都是颤的,几乎是献祭一般的将脖颈蹭到权枭唇边,小声道,“你想如何……便如何。”
权枭一震,猛然周身衣衫尽数破碎,床帐哗啦滑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宝贝,别后悔!”
楼子裳轻笑一声,主动的吻上去,双腿盘上他的腰,手在他背部摩挲,他从不后悔……
权枭救他免被玷污,初遇之时,一眼心就挂在了权枭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怎会后悔。
权枭挥汗如雨,没有一丝保留的在楼子裳身上驰骋纵横,双目宠溺又几乎是发狠,似是要将人融入骨血,他一边操弄着,狠狠吻住楼子裳的唇,有什么东西倾泻而出。
他被设计而生,少时受尽磨难,第一次相见他难得好心,再次相见还是那个人却已改头换面,他走火入魔,楼子裳以命相博,在楼子裳失心的时候他还抱着玩笑心态,只是……一次次夜间疗伤却再也放不下。
割不得,舍不得,只能将人狠狠握在手里,让他逃不得,离不得。
将他宠的再也离不开自己。
床榻晃动,床幔摇曳,红鸾帐中颠鸾倒凤,烛光晃动,转眼似乎就是一夜。
倾垣四年,六月二十六,帝大婚,迎娶凤君,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不分离,万民钦羡,广为传颂:倾垣帝倾心祭司,下罪己诏,无子无孙;祭司倾心于帝,两情相悦,为其凤君,从此大齐再无祭司,青衣殿荡然无存。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正文完——】
☆、第120章 番外一师叔?师侄?
番外一
今日御膳房总管过得极其不顺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几日做的醉鸡转眼就没影儿了,今儿他特地让人看着,回来一看那小太监都快哭出来了,战战兢兢道,“总,总管,又丢了!”
“什么?!”双禧暗叫不好,这醉鸡可是凤君今儿点名要的,这丢了……他连着跺脚道,“我不是让你看着吗?!看着吗?!怎么就又不见了!”
那小太监吓得身子直颤,眼眶通红,“是啊!可是,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的就不见了啊!”
“总管怎么办?小的,小的会不会……”他眼泪忽然哗啦啦的流,不敢再说下去,凤君要的东西,还是个小小的醉鸡他们都准备不了,皇上岂能饶了他们?!
更何况,更何况……他哭着道,“公公,今儿里面放的酒可是皇上亲手酿的,凤君宝贝的不得了,小的小的……”
“哭什么哭?!”双禧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就算心里慌得很,深吸口气道,“你在这儿待着,我去见凤君,凤君心慈,定不会如何的。”
“那,那皇上……”
双禧一瞪眼,“给把我眼泪收起来,冲撞了凤君你可就真的没命了,这宫里……”
他压低声音一笑,小声道,“这皇上还不是听凤君的,别怕……”
“……还请凤君责罚,奴才办事不力。”双禧擦擦额上的汗,他身子胖,眼看将近端午了,热的厉害,加上心里着实有些慌,汗出的就更厉害了。
楼子裳摆摆手失笑,“我当时多大的事儿呢,没事,醉鸡没了再做便是,公公年事已高,歇着去吧。”
“哼!”楼子裳话音刚落,权枭就从外面走进来,他将刚刚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醉鸡丢了……子裳不挑嘴,好不容易有一道想吃的,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还知道办事不力,一道醉鸡也能丢了!偌大的御膳房是怎么办事啊!”
双禧登时跪倒在地,冷汗涔涔,“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权枭刚刚跟众臣商议事情回来,楼子裳失笑,上前拿着巾帕给他擦擦额上的汗,拉着他往里走,轻笑一声道,“大热天的发这么大火做什么?来,喝碗绿豆汤,下下火。”
权枭睨他一眼,不言不语,楼子裳脸微红,将那碗喂到他唇边,失笑,“喝吧。”
权枭握住他的手一饮而尽,接着把汤碗一放,一把将人抱到怀里,抱住人狠狠吻了一通,两个时辰没见着实想得慌,咕哝道,“这还差不多。”
伺候的丫鬟内监赶忙垂下眼,却是忍不住偷看,皇上对凤君可真百年如一日的好。
楼子裳登时面红耳赤,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没习惯,瞪了权枭一眼,“这么多人呢……”
权枭闻言嗤笑一声,想说什么却被楼子裳抢了先,“快些用膳,忙了一上午,不饿吗?”
他说着挑了一筷子鱼喂到权枭唇边,鲜嫩可口,没什么刺,何况是楼子裳亲手喂的……权枭笑吟吟的吞下,拍拍他的屁股道,“别光顾着我,自己吃,不是说了不用等我码?”
楼子裳闻言只是笑笑,“也没多大的功夫,况且也不怎么饿。”
权枭将他搂的更紧了些,摸摸他的肚子,明显空得很,却只是道,“下次我早些回来。”
他知道子裳再饿也要等着他,这么多年了,一点儿没变,固执的可爱。
“嗯。”
两人一边吃一边低声说着话,楼子裳悄悄对双禧使眼色,双禧擦擦汗缓缓起身,慢慢后退,忽然权枭冷声道,“慢着!双禧公公与朕说说……这几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禧脸色一白,楼子裳皱眉,听权枭这么说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他登时肃了脸色,“公公莫要欺瞒,还是如实道来的好。”
“哼!”权枭放下筷子,冷笑道,“长本事了啊?!看凤君心善就敢存心欺瞒!朕是太纵着你们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双禧欲哭无泪,不明白皇上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一清二楚,他刚刚只说了今儿那醉鸡丢了,没敢说之前的,就怕权枭怪罪,没想到还是没瞒住。
不等两人发话,双禧竹筒倒豆子一般如实道来,颤着身子道,“奴才,奴才拖了侍卫统领去查,想着这些天应该就有信儿了……”
“荒唐!”楼子裳几乎遏制不住心中怒气,“这么多日连连丢失还不上报,现在是醉鸡丢了,那以后呢!以后谁要是在皇上的膳食里做些手脚……”
楼子裳几乎不敢想,脸色难看的厉害,谁要是再权枭的膳食里投毒……
“凤嘉息怒!凤君息怒!”双禧吓得腿都软了,宫里人都知道楼子裳不怎么发怒,但只要与皇上有关,那手段比皇上还厉害,绝对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别生气别生气。”这次换权枭来哄着楼子裳了,将人抱着怀里不断轻抚他的后背,“不是多大事儿,啊,没事。”
“你还说?!”楼子裳怒瞪他一眼。
权枭失笑,“这前几天元德就派人说过,没事儿,今儿师父还跟我说起这个。”
权枭说着摆摆手,对双禧淡淡道,“自己领罚去吧,再敢欺瞒凤嘉……”
自己还舍不得骗这宝贝疙瘩呢,哪儿轮到外人的份儿。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楼子裳瞪眼看双禧带着人退了下去,舒口气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权枭看看天,卖了个关子笑着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亥时,楼子裳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坐在御膳房大椅子上下嘴飞快却滴油不沾,还不时吐出个鸡骨头的娃娃脸白衣人哭笑不得,还不等他开口,那白衣人就眼睛一亮一抹嘴,朝着楼子裳就扑了过来,“乖徒儿!”
权枭眼疾手快的把楼子裳揽到怀里,冷笑一声对那抱着娃娃脸的黑衣人道,“好好管管,人是能乱抱的吗?!”
黑衣人嗤笑一声,“差点被你们占便宜了!”
“你们干什么?!”那娃娃脸怒视两人,“我抱抱自己徒弟怎么了?”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那徒弟指的正是自己,楼子裳莫名其妙,狐疑的看着权枭。
权枭被那小眼神看的心神一荡,轻咳一声道,“那两位是我师兄,白衣服的叫寻时,黑衣服的叫寻宴。”
说着他轻啧一声,“子裳是我的人,别乱叫!哪儿是你徒弟!”
寻时立时嗤笑一声,嘚瑟一笑,“小子!没有我你哪儿来的媳妇儿!今儿师兄就把你这辈分改了!”
权枭登时觉得不对劲,就听寻时道,“要不是我,这小质子还不早就魂归离恨天了,不我说你,你这小子,就看着自己媳妇儿那么死了,啧啧啧。”
“慎言!”权枭登时面色大变,还好附近没人,他今晚过来没带影卫,面色冷的厉害,“我不管你们知道什么,我敬你们是我师兄,但有些话……”
他眼睛微眯,楼子裳面色立时白了,他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这个,但这两人毕竟是权枭的师兄……他定定心神,拍拍权枭的手道,“两位师兄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