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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会一直努力的。”刘据认真地回答,“但现在有不懂的,我可以去问父皇和舅舅啊。”
对对对,保持这个节奏,卫青是你目前最大的靠山,千万不能让他倒台了。张贺忙着给刘据递眼色。
“大将军,朕将这天子剑赐予你。”
“啊?”张贺捧着剑呆愣了一下,这发展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过他虽然不明白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迅速地将剑交给了卫青,卫青双手接过剑:“臣谢陛下。”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刘彻挥了挥袖子,“朕要和仲卿说一会话。”
不知道那天在湖畔刘彻到底和卫青说了些什么,张贺只知道那个小黄门所绘制的周公辅成王图到底没有送出去,虽然传说中的巫医没有找到,但是刘彻主动要求移驾甘泉宫修养,这倒也意外吻合了历史上皇帝的行动轨迹。
来到甘泉宫后不久,刘彻的病竟然渐渐好转。因为太子陪伴皇帝多时,所以卫青找了个时间,亲自将刘据护送回了长安城。
刘彻并没有回长安,而是继续留在甘泉宫养病,因此很多人暂且不知道皇帝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了。
太子回京的第二天,张府有人通过进宫办事的黄门,给张贺递交了一封书信。那是一方素帛,张贺偷偷来到无人处打开了,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李敢有变,速来你师父家见我。”
原来当初张贺在封赏人群中见着李敢,就寻思起了历史上刘彻对李敢这事的处理态度有些古怪。
李敢为私仇击伤大司马大将军,这罪名追究起来可是要牵连全家的,但霍去病出手射杀李敢之后,刘彻只是压下了这件事,并没有追究李家,相反将李敢的女儿和儿子送入太子宫中,看起来却是安抚李家的行为。
张贺想了一下,这件事上,李敢倒像是做了多方博弈的炮灰,而且李广刚自杀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发作,等过了一阵子才突然找上卫青,这也是这件事里面令人疑惑之处。
为此张贺找了他的游侠师父樊仲子帮忙:“师父,有没有高手借徒儿一用,我要花钱雇人盯住李敢。”
“你派人盯李敢做什么?没听过你和他有来往啊?”樊仲子有些奇怪。
“这您就别管那么多了,我自有用处。”
张贺长得天真可爱,平时在师父面前嘴甜爱哄人,樊仲子对于自己的这名小徒弟向来是没有原则的,很快就找了跟他学过剑术的一个叫做赵丁的青年,每天跟踪李敢的行踪,并且向张贺汇报。
那赵丁跟踪了李敢一段时间,发现他行程非常循规蹈矩,除了操办父亲的葬礼之外,几乎闭门不出。张贺也放松了警惕,只让赵丁没有特殊情况每个休沐日向自己汇报一次即可,但一旦李敢和可疑人士接触,一定要盯紧来人并且及时告知自己。
所以张贺看到素帛上所写的内容之后,连忙请假出宫,去了一趟闾里。
樊仲子最近出去游历了,但他的家仆和张贺相熟,很快将他迎进院中。赵丁已经在槐树下等候多时了,看到张贺就走过去说:“小公子你猜得没错,今天上午果然有人去李家找了李敢,请他出去喝酒,我跟过去,只见他们进了酒楼约摸半个时辰,那李敢就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听说把酒楼的桌子都掀了。”
“那李敢后来去了哪里?”
“他在街上游逛了一阵,暂时还没回李府。”
“和李敢说话的人你跟过去看清是谁了吗?”
“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跟去看了,只是一个住在长安城西郊的破落农户,暂时没看出什么特殊的。”
“好,继续派人帮我盯着那个农户。”张贺对赵丁说,“报酬我会再加的,务必看清楚他这阵子都和哪些人打过交道,查明和他打过交道的人的身份。”
“包在我身上了。”赵丁拍着胸脯保证。
这李敢还在街上游逛,张贺担心他会寻隙对卫青不利,从闾里出来之后,就在家仆的陪伴下拜访了一趟长平侯府,当然打着找卫伉玩的名义。
几个相熟的孩子里,卫伉和他年龄最为相近,但身高一直比他要高出一个头,此时卫伉出门迎接张贺,笑着说:“你不是忙着陪太子表哥吗?今天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别闹,我来是有一件大事要找你商量。”
“什么大事?”卫伉一听有热闹看,马上提起了精神。
“这件事我也是意外听到的,你可要替我保密。”说完张贺附在卫伉耳畔,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我大伯是开酒楼的嘛,这西市里酒楼老板我也是有几家相熟的,搭伙做点生意收点小钱。”
“知道知道,你快告诉我听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要来找我?”
“是关于你的父亲大将军卫青的。”张贺正色道。
“什么?”看热闹看到自家头上来,卫伉一脸懵逼。
“郎中令李敢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就是李广的儿子,听说他对他爹从我爹打仗回来时人没了,一直颇有怨言。”卫伉很是无语地说,“虽说李将军因伤去世很令人痛惜吧,但这关我爹什么事?他也不能迁怒到别人头上吧。”
他不仅迁怒,他还准备要击伤大将军呢。张贺在心里默默吐槽,但这事他不能直接和卫伉这么说,否则引人怀疑,他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我今天来到西市一家酒楼,听说李敢和人在席间说了几句大将军不好的话,然后将桌子都掀翻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卫伉愤愤不平,一副摩拳擦掌要冲去揍李敢的模样。
张贺心想,你小子也想当个护爹狂魔吗?醒醒吧李敢年纪比卫青还大,就你这小胳膊小腿是打不过他的。
“大将军今天在何处?”张贺问。
“今天不是休沐日,阿翁一般在宫里办公,但今天是弟弟不疑的诞辰,阿翁晚上会回来。”卫伉说到这里突然睁大了眼睛,“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担心李敢……”张贺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着卫伉自己想明白。
“你是担心阿翁出宫回家的路上,李敢会对他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阵子忙到飞起,所以更新晚了
之前当当200…100买的西汉资料书到了,里面有一些蛮有意思的内容,但暂时没空细看,好想看啊》《
第39章 行刺
卫青前阵子一直在鼎湖宫陪伴刘彻; 因此大将军幕府里积压了不少事务; 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一堆竹简;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因为惦记着今天是卫不疑的诞辰,小家伙前阵子撒娇卖萌要阿翁回家陪他; 所以卫青和幕僚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往北宫门走去。
他一出门就看见一辆小车在门口停着等候; 车的四角挂着灯笼; 此时已经点亮; 散发出柔和的黄光。卫伉和张贺坐在车上,看到卫青出来; 连忙迎了上去。
“伉儿,你怎么在这里?”卫青大感意外,“张贺你怎么也在?”
“今天闲暇无事; 故贺来找卫伉玩耍。”张贺随口编了个理由。
但卫青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今天不是休沐日,按照刘彻给太子安排的课程; 下午应该是郭昌的剑术课才对,卫伉随着年龄增长偷懒惯了,经常不陪太子上课,但张贺一直学得很认真,如无意外从不缺席。
所以坐在车上往长平侯府行去的路上,卫青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小子,有什么事瞒着我?”
像所有崇拜父亲的孩子一样,卫伉心里对于卫青还是有几分敬畏的; 所以当卫青略微板起脸,他就很没出息地招供了。
“你说李敢想要袭击我?”卫青听完卫伉的讲述之后,惊讶地说。
“是啊,大将军这可是我亲耳听别人告诉我的,你可要多加小心。”张贺连忙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卫青道谢,“此去和张府是顺路,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家,我和卫伉许久不曾好好玩过了,今晚抵足而眠。”张贺心想,还是跟着卫青比较放心。
车马在长平侯府门口停下,卫青先行下车,然后伸手牵着两个小孩下来。
“张贺你今天怎么想到住在我家了?”卫伉开心地对他说。
“找你玩啊。”张贺回答得一脸天真。
“那刚好,阿翁又给我买了一匹小马,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往大门处走去,突然看到阙楼的阴影里,一道阴影飞也似地朝这边窜来。
“小心!”张贺连忙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黑影已经欺身来到卫青面前,一扬手一道利刃在月色下寒光森然,直奔卫青胸口而去。
好在卫青经过提醒,已经有所警惕,当下一个闪身避开来。
“快来人,有刺客!”卫伉这次去接卫青本来就带了几个亲兵以防万一,现在他一喊,那些亲兵连忙扑了过去,大门口的仆从也慌乱地跑了起来。
“不要声张。”卫青在躲避对方的攻击的同时还游刃有余地制止了手下的骚动,只见他连佩剑都没拔,只是用手一推一拉,就将对方手中的短剑缴获了下来,那人见讨不得好,就抬起头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朝卫青怒吼道:“卫青,还我爹命来!”
仆从手中的灯火聚集到了他的脸上,正是之前出门后一直没回李府的李敢。几个亲兵一拥而上,将李敢手臂反剪,让他跪在地上,一个面皮略有些黑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对李敢呵斥道:“不得对大将军无礼。”
张贺莫名觉得此人有几分面熟,而卫青接下来的话很快解决了他的疑问。
“田仁,把郎中令请起来,不要让他跪在地上。”卫青看了一眼周围渐渐有些聚拢趋势的人群,吩咐道,“有什么事进府再说。”
几名亲兵连忙将李敢从地上拖起来,押解进了卫府的院子里。那李敢口中仍然骂个不停,俨然将卫青当做了杀父仇人一般。
大门关闭之后,卫青走到李敢面前:“郎中令,青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于你,要让你专门伺机在侯府门口以利器招呼。”
“我李敢今天落在你们卫氏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反正陛下宠着卫将军,连我父这样劳苦功高的老将被你害死都不追究,再死个区区关内侯又怎样?恐怕还不够长平侯塞牙缝的吧。”李敢边骂边怒目而视。
卫青皱起了眉头:“李将军是冲锋勇猛时中了箭伤,回京途中不治,不知道为青所害的说法从何而来?”
“你暗地里做的那些手脚,自然有人告诉我。”李敢继续高喊道,“你嫉妒我爹民间声望比你高,这次战功能封侯后要压你的势头,就暗中下手致他于死地。”
“你血口喷人!”卫伉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田仁拦住他,他早就冲过去对李敢一顿胖揍,“阿翁为人仁善,和你爹素来无冤无仇,做什么要害他?”
张贺看到卫青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无语的神情,他在现代时对于卫青霍去病这种抗击匈奴的英雄也很是敬仰,此时看到卫青无端被污蔑,早就看不下去了,便站出来说道:“李敢你是不是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卫青是大司马大将军,论职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论侯位是万户侯三个儿子都有封侯,皇后是他姐姐太子是他外甥皇帝是他姐夫,他吃饱了撑着要去嫉妒李广。”
“李老将军真是伤重而亡,我也派了最好的军医给他看护,将军一世征战最终折戟沙场,也非我想要看到的。”卫青说道,“不管你从哪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