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垒军都停下脚步,对卫伉说:“你们想要做什么?放开赵校尉。”
卫伉老实不客气地一脚将赵顺踢翻在地,踩在他身上:“你们的赵校尉疑和贼子江充一道,参与谋害皇后太子,更有玩忽职守、贪污和中饱私囊等数罪,我看还是早些交给廷尉查处吧。”
张贺见卫伉威风得差不多了,从袖中取出虎符高举了起来:“虎符在此,北军全体将士听我号令,随我和卫伉一起,即刻披挂上马,去长安城内平复江充乱党,如有违命着,如同赵顺。”
张贺说完之后朝如侯使了个眼色,那如侯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张贺筹划过了,此刻心领神会,上前对准赵顺就是一刀,那新鲜滚烫的人血泼洒了出来,吓得卫伉赶紧躲开。
“你还真说杀就杀啊?”卫伉抱怨道,“我还以为你要将此人送交廷尉。”
张贺压低声音回答:“非常时刻,需要立威,事后我再一并向陛下请罪。”
新砍下来的人头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北军其他原本还不想听从张贺命令的,都惊吓得闭嘴遵命了。
在护军使者任安的调配下,北军剩余的两万士兵,在张贺、卫伉的带领下,一路朝着长安城而来。
而此时在长安城内,张安世正在偷偷潜入光禄勋官署。
他先前回到张府安置好了母亲和家人,折返回北宫和刘据汇合。当张安世过来武库的时候,太子的几个门客正在激烈地争论,因为他们听说光禄勋韩说一回到长安就闭门不出,疑似避祸。
刘据觉得韩说刚被他们警告过,回到长安心里也应有点数,不至于像缩头乌龟那样躲藏起来,任由自己的光禄勋所辖卫士全部落入江充的掌控之中。
石德却认为,韩说虽然是从大将军的校尉起家军功封侯,但韩家和卫家关系并不亲近,自从卫青去世之后,韩说也久未上门走动,他就算顾念也不剩下多少旧情了,说不定还更倾向于江充一党。
魏姚反对这个猜测,他觉得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光禄勋是要负责的,再明哲保身也不至于玩消失,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让韩说无法再出来号令卫士。
于是张安世自告奋勇表示要去韩说府上打探消息。
因为长安城的卫士都被刘据和江充两边的人调遣走了,所以韩说所在的官署门口静悄悄的,大门紧闭,连个守卫都没有。
张安世从一侧翻墙入内,穿花拂柳,熟门熟路地来到韩增的居所——韩增和他的哥哥颇有些交情,所以张安世多次来此拜访过韩增。
他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朝房间里打量,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却吓了一跳。
原来韩增被人五花大绑在一棵柱子上,旁边有两个拿刀的壮汉,坐在一旁打盹,看守着韩增。
原来光禄勋父子不曾出现,却是被人绑住了吗?张安世这般揣度着,冲着太子给他带来的两个高手略微点了点头,是动手的意思。
那两个高手会意,一左一右破窗而入,很快将两个反应过来想要拿刀砍过来的壮汉打晕,然后将韩增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光禄勋现在何处?”张安世问道,“长安城现在乱了套,你爹不出现,江充简直为非作歹了。”
“呸,江充那小人,我们便是着了他的道。”韩增愤道,“家父也被关了起来,你且随我来。”
张安世这边跟着韩增去解决韩说,详情不叙,却说刘据这边,江充带着骑兵开始发起了最后的冲击,已经有两层垒起的沙包矮墙被冲垮。
江充命人从少府搬来了建筑用的木板,铺在壕沟上,让士兵可以冲过来,两边箭矢如流星般互相招呼着,眼看最后一道工事也要被突破。
“殿下你先退后,万一防线被冲破,这里有我和兄弟们挡着,您快点离开吧。”张光手里提着长剑,一只胳膊在刚才的对战中被砍中数刀,正在流血不止,肩头上也中了一支箭矢,还未来得及拔掉就要应付胡骑的下一轮冲击,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悲壮。
刘据虽然被众人簇拥着保护了起来,但是他弯弓搭箭,用高超的箭术对付匈奴人,此时一边拉弓不停一边说道:“我岂能丢下你们先行逃命?”
“殿下,形势危急。”石德劝道。
“无妨,我已经让霍光先行带史良娣他们出城,母后在未央宫,江充乱党一时间还不敢去冲击皇宫。”刘据回答,“张贺还未回来,我们再坚持守住阵地,现在还不能退,武库若是丢了,接下来就会迅速溃败。”
张光咬了咬牙,甩了甩流到眼睛里的汗:“那我就死战到底。”
魏姚是文官,此时负责后勤,在武库里清点武器,将能用的送到前线。此时听得他在众人身后惊喜的声音传来:“殿下,武库里发现了两箱还未使用的震天雷。”
刘据眯起眼睛打量着不远处逼近的胡骑,还有跟在他们身后的期门、羽林两支精锐部队,叹息道:“期门、羽林都是我舅舅年轻时打造出来的精兵,延续到现在,只是被江充伪造陛下的旨意进行蒙骗,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使用震天雷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和自己人自相残杀。”
“可尽量减少和汉军的正面冲突。”魏姚说道,“但匈奴人是为了报复大汉而来,殿下可以命人先扔两颗震天雷去威慑胡骑。”
刘据点头同意了,随着两声爆炸声响起,在最后一道壕沟面前,火花四溅,刘据又命人迅速在壕沟里扔易燃物,很快最后第二道防线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墙。
在炙热的火舌的威胁下,还未被炸伤的胡骑先头兵纷纷后退,一时间两边陷入了僵持。
正骑马进入长安城的张贺一进城门不久就听到了连着两声爆炸声从北宫方向传来,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不知道刘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安好。
“全速前进。”张贺下令。
北军很快来到了位于北阙甲第和北宫、未央宫三处交界的大街上,昔日王侯繁华之地,如今成了一个血与火的狭长型战场。
“报告将军,前面是江充等人的主力。”最先过去的一名小兵回来汇报,“我们是要等待战机还是冲杀过去?”
张贺正焦急太子那边的安危,马上回答:“直接冲杀过去。”
“子珩,你冷静一下。”卫伉一把拉住了张贺的马缰绳,“我们不能乱冲,阵型不能乱。”
张贺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内心稍微平静了一点,才转动头脑思考起了战术:“命各个校尉军都打出自己的旗帜,将两面旗帜绑在一起举高挥舞,好让太子那边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全军听我号令,变换成鱼形阵,一鼓作气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应该就打完了吧…………巫蛊简化版写着都好复杂,如果写个张贺直接穿越到历史上巫蛊之祸然后原地翻盘的估计是惊天大作死级别的难写了吧,说实话历史上到了巫蛊之祸刘据战败那会,要怎样强力的外挂才能有回天之术啊?大家对此有什么想法吗?咱们讨论一下?
PS:其实巷战可以写得更血腥一点的,但是那样会不会太残忍了,穿越改变命运之后我已经尽量对古人温柔了
第185章 厮杀
张贺带着北军的骑兵们; 沿着弛道朝北宫方向冲入了江充的军队。他所摆的这个鱼形阵;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敌军后方; 那些来不及反应的士兵纷纷慌乱了起来,乱生,则原本密不透风的战场整个被盘活了。
北军如鱼得水; 朝着对方的空隙逼近。张贺一边纵马向前; 一边带领着手下人高喊道:“尔等都被江充蒙骗了; 我带了陛下从甘泉宫来的诏书,命太子平江充之乱; 其他人等速速放下武器,转投这边,之前所犯的错全部既往不咎。”
一些士兵闻言退了开来; 虽然将信将疑地看着张贺他们; 却也没有再发起攻击。
只有胡骑还气势汹汹地掉转马头向他们杀来; 带头的正是在长安做了多年阶下囚的乌师庐。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匈奴人本就为报仇而来; 眼前骑在马上的张贺和卫伉; 哪个不是乌师庐心头的大仇。
匈奴人刚在太子扔出的震天雷面前吃了苦头,此时各个如狼似虎,扔了太子那头; 转而朝张贺他们扑来。
“胡骑怎么掉头跑了?”在战场的另一边,站在几个叠起的沙包上登高远眺的魏姚突然奇道。
刘据也放眼望去,只见原本逼近他们的胡人确实少了,而不远处的战场中间却起了骚动; 金戈刀剑碰击之声频频传来,而那乱军之中,有人挥舞着旗帜。
“那是卫伉所率虎贲军的旗帜。”眼尖的阳石公主很快认出了来人。
江充起事那天,她刚才和公孙敬声两个人相约去看望被江充诬陷不能自明的太子,就这样倒霉地被一起困在了北宫,成了太子一根绳上的蚂蚱。
刚开始阳石公主很是害怕,待在由史良娣率人守卫的北宫,这会霍光护送史良娣和皇孙们先行离开,阳石也和公孙敬声一起跑到外面,呆在刘据身边反而更加安全一点。
“是卫伉?”刘据欣喜地向众人宣布道,“定时张贺成功调动了北军,和卫伉一起杀回长安,现下正在和胡骑交战。”
石德也欣慰地感叹道:“张子珩现在做事越发能干了,我以为调动北军还要多花些时间。”
“大家冲出战壕,杀入敌军阵营,和张贺两路夹击。”刘据下了命令,原本已经坚持守了一天一夜、脸上都有些疲惫之色的卫士们迅速振奋起来,跟随一马当先的刘据冲了过去。
张贺感觉自己在穿越一群又一群的匈奴骑兵,马儿飞跑的风里带来血和火焰燃烧的气味,莫名令他觉得熟悉。
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穿越过匈奴二万大军,身边只有卫青和三千骑兵,见过了当时沙场上步步生死的大场面,如今这长安街头的厮杀,就成了小打小闹。
不同的是经过了这些年,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在战场上受到卫青照拂的毛头小子,而是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指挥者。
张贺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队伍向着敌军最为薄弱的地方反复发起冲击,就如一支利箭穿透了一层又一层的布帛,北军所向披靡。
长水胡骑的首领看到己方颓势已生,遂发了狠,拍马朝张贺冲来,张贺在马上和对方缠斗起来。
经过了几次战场历练的张贺,剑法远比以前成熟,他灵活地避开对方的杀招,每一剑都直取对方的要害,眼看就要将对方斩于马上,没料到斜刺里冲来一个已经跌落在地上的匈奴人。
那人原本躺在地上,张贺骑着马,视线没有注意,只见那个匈奴人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朝张贺所骑的汗血宝马的前腿砍去。
汗血马颇通灵性,双蹄腾空跃起,没有让匈奴人砍到,但马儿自己却受了惊吓,嘶鸣腾跃不止,张贺连忙伏低身体安抚战马。
就在这个时候,张贺左耳听到利器破空之声,他连忙左手捉过剑来挡,却没有意料中的箭矢朝自己而来。
张贺瞪大眼睛,只见不知何时近身的胡骑首领喉咙上没入一支羽箭,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羽毛,而那首领的一只手尤自举着,紧紧拽着一把弩机,还未来得及向张贺发射,就愕然地栽下马匹,死于尘埃。
张贺抬眼望去,穿过一些正在和北军厮杀的胡骑,不远处刘据正骑在马上,他旁边的张光正在兢兢业业地帮刘据杀退逼近的敌人,而刘据手中握着长弓正在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