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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哼”了一声,小声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为谁学的这些的?”
刘据温柔地看着张贺,嘴上却说:“难道不是你在这里尽招漂亮女子喜欢,被说了无数次这样的恭维话吗?”
“长得好看怪我呢?”张贺到底脸皮厚,再加上上辈子从事演员行业,对自己的好看有些天然自信,就这么回敬了一句,摇头晃脑地往前面走去了,“别在子卿面前和我耍嘴皮子,惹兄长笑话可不好,咱们啊办正事要紧。”
苏武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迟钝如他倒是没觉察出两人之间的猫腻,只是想起了那会太子和张贺都还是肉嘟嘟、圆滚滚的小团子的模样,回忆起当初的温馨,忍不住轻笑出声。
乌孙王宫风俗和大汉不同,地面上铺着从天山上运下来的整齐的青石码成的方砖,四周的墙壁上描绘有穿着长绫飞舞的仙女的壁画。
和田白玉砌成的台阶上,乌孙昆莫头带金冠,坐在用整块昆仑石打造的宝座上,在他的两旁分别站立着盛装打扮的军须靡和细君公主。
刘据和张贺将汉使苏武引领到玉阶前,苏武向乌孙昆莫宣读了汉天子的诏书,授印绶仪式正式举行。
苏武从一位年轻英俊的属下手里接过一个托盘,盘上放着红底黑色云纹的精美漆盒,将托盘转交给一身戎装,披着大红披风的霍去病。
霍去病端着漆盒走到乌孙昆莫的宝座前,年迈的国王在细君公主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同样身着戎装的军须靡和霍去病互相行礼之后,从霍去病手里接过托盘,在侍女的帮助下打开漆盒,露出了里面盛着的精致的金印。
金印呈正方形,只有两到三厘米大小,卧马纽,阴刻篆文“汉乌孙国王”五字,印上系着紫色的绶带。
霍去病将金印递交给乌孙昆莫,猎骄靡在细君公主的帮助下,将穿着紫色绶带的金印系在腰间,整个授印仪式才正式结束。
猎骄靡一声令下,乌孙的舞女披着轻纱,在王宫大厅里曼妙起舞。侍从在大厅两侧依次摆上酒席,邀请大汉来的客人和乌孙的贵族官员一起入座,大家痛饮美酒,在西域风情的乐器的伴奏下,一起跳起了当地的舞蹈。
作为大汉的太子,刘据也代表大汉向乌孙人展示了大汉的歌舞文化。汉人喜欢以舞相属,这是一种汉代的交际舞,一般在宴会上都由主人先起舞,然后邀请客人加入舞蹈。
细君公主也命侍女拿出了阮,一边弹奏一边唱起了《黄鹄歌》,只是歌词和历史上所传的版本略有不同,讲的是一双黄鹄在草原上翩翩起舞,虽然南望故乡但乌孙也是水草肥美之地,曲调比起原本的悲凉,多了一份壮阔之意。
在公主动听的歌声中,刘据右手举起,左手作相邀状,对张贺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舞动作。张贺也举起右手,左手前伸答舞。
刘据拉着张贺站了起来,两个人和着歌声的节奏,颇有默契地在乌孙王宫中间绚丽花纹的圆形地毯上跳了起来。
两人都身材高挑,刘据容貌俊朗非凡,张贺容姿秀丽端庄,两人均穿着汉人的宽袍广袖,在大厅中间旋转的时候,宛如一对蝴蝶翩翩起舞,引起了乌孙人的频频喝彩声。
对于刘据和张贺来说,很多年后他们站在高台上面朝西方眺望的时候,还会想起那个肆意痛快的午后,在乌孙王宫里他们如何无拘无束地跳舞。在那个瞬间,世间一切仿佛都变成绚烂的旋转的繁复色块,他们对望,近在咫尺的是彼此炽热的眼神,这浓烈的异族风土,这巍峨的天山和浩渺的草原,都仿佛为他们见证。
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们,在歌声中也仿佛化作了两只自由自在的黄鹄,翱翔在这西域宏大苍凉的山河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西域副本还得花一章收尾
既然YY了那就尽量让历史上的各位都过得更好
明天再回长安
最后贺贺和太子跳舞的BGM应该是大气的,推荐听这首配乐脑补:
河西走廊纪录片的BGM“千年回眸”
第152章 太子监国
在西域的各项事务交接完毕之后; 霍去病的骑兵也正式经过玉门关返回; 一路接近长安的时候; 正好遇到了封禅泰山归来,在甘泉宫小歇的刘彻等人。
刘彻在甘泉宫大摆筵席,犒赏凯旋归来的汉军将士; 庆贺霍去病此番在西域取得的辉煌军功。
在甘泉宫一侧; 张贺发现刘彻正命人搭建高耸的土台; 很是好奇,就询问刘据道:“这是在建造什么新的建筑吗?”
“待我问问父皇。”
刘据去而复返; 告诉张贺道:“一个叫做公孙卿的方士给父皇出的主意; 说是要在甘泉宫建造通天台; 用高台吸引仙人降临。”
“原来如此。”张贺对此并不打算发表议论; 他虽然在现代受过唯物主义教育,但他能又穿越又重生,这显然已经违背了科学的世界观; 就算他也对着世间玄妙的东西产生了一丝迷茫; 更别提信奉神明的古人了。
只要这个公孙卿别打着求仙的幌子; 去忽悠刘彻做一些错事,只是建造几座高台,张贺也不想多此一举。
刘彻既然有心培养太子治国的能力,一回长安就将太子监国的事务提上了议程。
因为长安城今年夏天酷热难当,刘彻决定一整个夏天都在甘泉宫避暑,而卫青因为之前在北方受的寒气一直未曾痊愈,刚好甘泉宫有温泉; 刘彻就干脆拉了大将军一起躲在了甘泉宫内,将大小事务扔给刘据和霍去病两个小辈。
霍去病原本就担任了多年大司马,虽然不过多干涉朝政,但对于如何领导督促各项职能机关的运行很有一套自己的见解,他也将这个见解告诉了自己此时颇有些手忙脚乱的表弟。
刘据为太子监国,在刘彻的刻意为之下,国家大小事务都经过东宫,再从东宫将政令传达出去。
刘据将博望苑的全套班子都搬到了被宫,由魏姚主文,张光主武,太子门客成了议论朝政的智囊团,北宫俨然一个小朝廷。
到了这个时候,张贺才体会到了刘彻在太子未成年时就给他建博望苑招募门客的苦心。
想当年刘彻十几岁刚登基时,对上窦太后还只是个羽翼未丰的少年天子,是上林苑的多年蛰伏,一群和刘彻年纪相当的年轻人组成了最初的内朝雏形,这些人对刘彻后来的政策决断有重要的影响。
而太子的博望苑,正是为此而准备的预备役。
一个个热血的年轻人,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渐渐将政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在难得的锻炼机会中,大家都各自成长了起来。
刘彻临行前对刘据说,只需汇报朝廷大事,其他小事、杂事就由太子自行决断,不用再一一往甘泉宫汇报。
但这年夏天,在大汉的东北方,还是出了一件大事。卫氏朝鲜的国王卫右渠在位时期,引诱逃亡的大汉流民,而且从未朝见过汉天子,真番、辰国等朝鲜半岛中部的小国想要上书拜见刘彻,都被卫右渠所阻拦,它们向大汉进贡的道路必须经过卫氏朝鲜,朝鲜想要为霸一方,就掠夺它们的贡品,不让它们和大汉来往。
元封二年冬,因为大汉军队主要集中力量在西域作战,无暇抽出身来对付卫氏朝鲜,刘彻就派涉何前往责备和晓谕卫右渠,但卫右渠非常傲慢,拒绝接受汉天子的诏令,派遣卫氏朝鲜的裨王长护送涉何来到边界浿水。
那涉何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派驾车的车夫刺杀了护送他的裨王长后迅速渡河返回大汉边塞,回京向刘彻汇报,说卫氏朝鲜拒绝接受诏令,又谎称自己和朝鲜作战,斩杀对方一员裨王长。
刘彻信以为真,以涉何武勇,任命他为辽东都尉,命他监视卫氏朝鲜。但涉何毕竟不是有真本事的人,卫氏朝鲜就寻隙杀入辽东,斩杀了涉何。
这是继大宛杀害汉使之后又一起重大外交事故,刘据一听到消息就非常重视,召集自己门下的舍人和太子属官,在北宫针对此事展开以番讨论。
“诸君觉得这次对于卫氏朝鲜的挑衅行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刘据端坐在主席上,询问在场的其他人。
“当然是要打。”张光很是豪迈地回答,“大宛就是它卫氏朝鲜的前车之鉴。”
魏姚却能兼顾到更多的细节,他摇摇头说:“汉军刚刚从西域远征回来,人马疲乏,怎么有精力马上掉头转攻朝鲜?况且这次骠骑将军带回来的三千匹汗血宝马,大多是用作配种改良汉马,如果直接拿去打仗,未免太过浪费。”
张贺也点头说道:“而且去朝鲜要渡江,或者横跨渤海,并不适合骑兵作战。”
“如此我们应该派遣楼船横海而去才好?”刘据又问道,“这里子珩是参加过对南越作战的,对此你有什么见解?”
“我觉得用楼船作战,在船上运送步兵,可以在渡海和渡江之后和卫氏朝鲜作战。”
“对待区区朝鲜,不用远调步兵。”张光说,“我看可从辽东郡和齐国就近调兵。”
齐国由刘据的弟弟,齐王刘闳治理,张贺于是喜道:“齐王在诸位皇子中和太子关系最为亲密,殿下可以修书一封给他,让他准备一些士兵。”
“这调兵的事情,你我都不及大司马经验丰富。”刘据笑道,“我还是先和表哥商议一番,如此大事,最后还是要交给父皇定夺的。”
张贺于是陪着刘据进宫,去骠骑将军幕府找霍去病商议。因为目前朝中善于领兵打仗的将军,不少都派遣去了瀚海和西域两地,所以霍去病给出的人选,倒是和历史上出征朝鲜的两位将军吻合了,分别是杨仆和荀彘。只是这两人在历史上战前两将争功,殆误战机,荀彘更是做出了关押楼船将军杨仆的出格行为,因此回来之后,荀彘被杀,杨仆赎死。
张贺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遍,于是他对霍去病说:“我曾和楼船将军一起出征过南越,他在水战上确实颇有建树,但为人有些居功自傲,曾被陛下敕责他有五过。而荀彘此人我在从大将军出征匈奴时也打过交道,他脾气火爆,和楼船将军恐怕不能很好共处。”
“你倒观察得仔细。”霍去病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改拍一个稳妥的人选和杨仆同去,郎中令韩说,此人行事温和,不太容易和他人起冲突。”
张贺又想起历史上派遣去朝鲜的使者卫山也不太靠谱,本来卫氏朝鲜的太子卫长已经想要投降大汉,卫山和荀彘命他手下扔掉武器,双方互相怀疑,结果卫长不再渡河,和谈破裂。
现在既然刘彻已经有意让太子监国,那么朝廷上应该开始进入一些可以说得上话的太子门客才行,这样日后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刘据在朝野上下也不至于和巫蛊之祸时那般被动和仓促。
于是张贺又开口建议道:“此番除了带兵打仗的将军,出使朝鲜的汉使也该定下人选了,我这次有个人选,就是不知道太子和骠骑将军意下如何?”
“你说吧。”霍去病说道。
“太子家丞魏姚,为人聪慧有辩才,我以为可以担此重任。”
刘据看向张贺:“怎么好把我的门客推荐给表哥,倒是让表哥见笑我们的私心了。”
“只要是人才,哪个用不得?”霍去病却不以为意,“张贺推荐几个你的自己人也是为你好,我觉得无妨。不过既然张贺做了这个人情,就要烦请你跑一趟甘泉宫了,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