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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剧烈的痛楚让蓝舒云更加疯狂。
敌人看着被激起兽性的蓝舒云,心胆俱寒。都说花仙蓝舒云只不过是个淫贼,是女人堆里泡大的,没有英雄气概,今日一见,才知传言皆虚。这魔头成名数十载,绝不是靠奸淫掳掠便能唬得倒人的。
蓝舒云并不喜欢当个英雄式的人物。英雄总是充满着悲剧色彩,而他只喜欢玩玩美女喝喝美酒而已,喜欢的是喜剧生活。但今日不如人愿,让他再遇二十几年前那种惨烈的屠杀。
神智已经有点迷糊了的蓝舒云,一边以最大的本能杀着人,一边却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当年。那年的战斗,自己本来也是死定了的,但关键时刻却像司徒夫妇一样被人悄悄放了。放走他的竟是曾经被他迷奸了的一个小帮帮主的夫人。世事之离奇,莫过于是。
正在这时,敌方的队伍却有点骚乱起来,萧无语素来平静的声音此刻听来是那样愤怒:“一个都不要放过!谁他娘的漏走半个人,教规处置!”
蓝舒云的神智顿时清醒起来,看清了周围的形势。自己带来的一百兄弟,竟已一个不剩,四周是离他数步远的敌人,正以惊恐万分的眼神看着他。他的手上还抓着一条人腿,人腿上沾着黏糊糊的脑浆。
喊杀声震天响起,数以千计的重阳教众排山倒海般涌来,毫不留情地斩杀着已经泄了士气的敌手。数道苍鹰般的人影踏着人群飞入谷来,直落到蓝舒云身边,开始扫荡他四周那些寒了胆的敌人。
蓝舒云认清这是萧无语、成笑和司徒铭,心情一松,顿时晕了过去。司徒铭转头看见,扔开面前的两个敌人,飞奔而回,急急塞了一粒丹药到蓝舒云嘴里,把了把脉,轻轻吁出一口气。
蓝舒云的运气好。若非他们及时赶到,他就算不被杀死,也将自己狂乱而死。他的经脉已经彻底紊乱,真气满身子乱窜,若非司徒铭这粒丹药,天下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他。这粒丹药,是司徒铭穷十年之功,采遍无数灵药炼制而成的保命金丹,有迅速调节经脉巩固内息之效,几可起死回生。由于药材罕见,司徒铭一生也就制出三粒而已。
司徒铭回过头来,眼里射出强烈的怒火。把蓝舒云交给几个教众保护,猛地冲进敌人最多的地方,骨骼碎裂声爆竹般响起,没有一个人挡得住他的一掌。
只一个蓝舒云,已经消磨得这些人痛苦不堪,何况又来三个武艺相当的魔头和上千的生力军?敌人很快开始溃散,战斗变成了你追我逐的屠杀。
但敌人的人数实在太多,还是被不少人强行突破到了另一边谷口。想起萧无语那句:“谁他娘的漏走半个人,教规处置!”教众们齐声发喊,拼了命地追去。
忽然间,已经退到了谷口的敌人又潮水般倒退回来,数百红了眼的重阳教众从那边猛虎般直冲而来,将敌人又生生堵进谷内。
蓝舒云被围困的历史开始重演,主角却换成了原先围困他的敌人们。只不过这些人里没有蓝舒云那种凶猛的野兽,相反地全是丧失斗志的败军。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果然没有一个敌人剩下。
山谷里流的血,已经成为一条小河。尸体顺着血水浮动,场面骇人之极,血腥味浓得令不少重阳教众呕吐起来。
“严彬没能及时增援花仙,请诸仙降罪。”把敌人堵回谷里的正是严彬所率的分舵人马,在证实恒山来援,敌人已不可能分兵袭击太行时,严彬以最快速度领人冲了下来,堵截即将溃逃的败兵。
萧无语冷冷地看了看四周堆积如山的尸体,道:“不,严舵主没有做错。如果你们分兵来援,必定中了他们的诡计,既救不了四哥,还要丢掉山寨。”
“照我看,他们就是专诚来袭击巡哨队的,目的正是引分舵的人来援。”成笑接口道:“但我一直没能想通,这么多的人马决不是说笑的。我们伏在各处的暗哨怎会没有先一步发觉他们的踪迹?难道全被事先杀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暗哨所在?”
司徒铭抱着蓝舒云走了过来,说道:“看来又出了奸细。他娘的。先回去治理老四,再好好彻查内奸!”
萧无语、成笑、严彬三人异口同声地道:“他怎样了?”话刚出口,严彬才意识到还轮不到他抢着问话,尴尬地退了几步,回到队伍中。萧无语等人却没心思理会那么多,司徒铭快速说道:“撤队先到太行驻脚,边走边说。”
萧无语意识到问题严重,二话不说,迅速收队。走在路上,司徒铭说道:“情况很糟糕,他的经脉已经没有一根是正常的。好在他服了我的药,现在命是没问题了,但以后功力能恢复得如何,就要看今后的调理。这可以包在我身上,我会尽量让老四恢复原状。还有,他的外伤也相当严重,有几条筋还断了,必须马上回去,给他全身都敷上延筋续络膏,否则至少他的左臂是不能用了,有一剑完全穿透了他的左肩胛骨。”
“他娘的!”成笑一拳打断路边一株小树,道:“这笔账一定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赔回来!”
萧无语冷然道:“我们安顿好老四之后,马上就去反扑敌营,摘下杨破天卓青山两个王八的脑袋!”在得知蓝舒云伤重成那样,连萧无语也被怒火烧得有些失去了理智。
“等等,你两个冷静一点。”在这种时候,只有身为医者的司徒铭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群人不像是关中剑派和苍梧剑派的贱种。”
萧无语和成笑闻言,都轻震了一下,开始冷静地回忆刚才交手时的感觉。
“我们来的时候,这群人只像一群普通的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很难猜测他们是哪路人马。”萧无语沉吟良久,才说道:“以这样的声势来说,这里只有天山剑派和白马堡有能力做到,或者是关中苍梧联军倾巢而出。”
“天山剑派目前恐怕没有余力发动这样大规模的突袭。”成笑说道:“白马堡理应也不会,因为许嵩为了亲家的事情,应该也没有心情和我们大规模交锋。”
司徒铭叹道:“话虽如此。但我刚才每掌都实实印在他们身上,完全没有探测到关中剑派和苍梧剑派的功法。”
萧无语点头道:“既然三哥这么说,肯定要相信三哥对内气的判断。可恨我们与他们交手时间既短,他们又没有全力硬撼,完全感受不到他们是哪路人马。”
“只有老四有资格判断。没人比他更了解这群人的武功底细和战略方式了。”司徒铭的目光又落在怀里的蓝舒云身上,叹道:“希望我能早点让他苏醒,我们才能早日为他复仇。”
萧无语和成笑心里都暗自庆幸,因为他们拥有天下第一的医者。
“严舵主。”萧无语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想到必须安抚教众,说道:“你这次能识破敌人的诡计,坚守阵地,功劳不小。择日开坛祭告,嘉奖你学一门神教绝学。此后你就是神教直系弟子。”
“真……真的吗?”严彬大喜过望,舌头开始打结了:“多谢赌仙栽培!”
萧无语脸容一肃,道:“但你眼看花仙危急,竟坐看不救。虽然合理,却不合情,理当责罚。在你学艺之前,必须当众杖责五十,以平息爱戴花仙的众弟子之怒。”
严彬爽快地道:“严彬领罚。”
萧无语微笑着望着他,说道:“你可以任选我们之一拜师。无论选谁,你今后就要继承那路的衣钵,不能随意更改。你可得想清楚了。”
“我早已想了很久了!”严彬答得飞快:“我就想学花仙的御女奇功!”
萧无语等三人面面相觑,各自苦笑。看来毕竟还是床上功夫最受男人欢迎的。其实三人刚才都动了收徒之念,尤其是萧、成两人,因为他们都没有传人。就像蓝舒云,如果这次没能逃过这一劫,那么重阳采补一系就只空留一些空泛的典籍给后世。没人指点的情况下,后人想学会是没有多大可能的,重阳采补一系的功法将就此失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怪商不怪
李闲和江乘风等人此刻没能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这事情没过几天就震动天下了。因为据后来清理战场时的统计,在这一战中,重阳教死伤一百七十二人,其中一百人是跟随着蓝舒云的巡哨队;而那暂时不能确定属于何方的人马,足足两千之数无一生还。在这两千人中,被折扇划破喉咙的一百零四人,被扇骨刺死的二十二人,被巨力生生撕裂的九人,被肢体硬敲死的三十五人。也就是说,两千大军里竟足足有一百七十人死于蓝舒云之手,相当于重阳教的总伤亡人数。
是役震惊天下,江湖人提起重阳六仙之名,无不胆颤心寒,因为他们深信六仙都和蓝舒云一样,是六只恐怖的猛兽,风头之劲,竟一时盖过了厉天。
但重阳教清理战场,却并不是为了统计这些数字的,而是为了搜寻敌方头领的尸身。
“怎样?有收获吗?”严彬拖着疲惫的脚步刚踏进太行分舵的大堂,几个人就同时围了过来追问。
“没有。”严彬垂首道:“没有发现服饰打扮与众不同的人,也没有发现谁身上有特殊的信物。”
众人脸上的期待之色无不暗淡下去,萧无语道:“难道真是装死,伺机而逃?”
“怪只怪我们当时都被老四的伤势弄乱了心神,竟忘记查看战场。”司徒铭淡淡道:“是我们的疏忽。严舵主辛苦了,快和弟兄们去休息吧。”
严彬领命退了下去,成笑叹道:“我们来援时,敌人立刻溃散,根本看不出有谁指挥。而我们也都没有和武功出众者交过手。如果这领头的确实死了,只有可能死于老四之手或是乱军之中。”
萧无语点点头,也叹道:“这样规模的突袭,头领一定不止一人。我就不相信他们全都懂得装死逃命。看来这问题又得着落在老四身上了,我们可以查探的线索已经全部断了。只有挨到老四醒来,我们才可得知仇人是谁。”
司徒铭叹道:“老四已经醒了。”
“什么!”两人同时跳了起来,道:“你怎么不早说!”
司徒铭黯然道:“醒是醒了,但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唯一的好处就是喂药时方便一些,会懂得自己咽下去了。”
萧无语喜道:“这不就已是很大的进展了吗?”一瞥眼,却见成笑和司徒铭脸上都没有喜色,愕然问道:“怎么?”
成笑答道:“这未必是好事。若老四能一直沉睡到醒来无恙,那才是最好的。以这方式醒来,反而让他的经脉从沉静中醒觉成躁动,没有了自然调理的效果,需要的治理将更加繁复。”
萧无语脸色沉了下去,道:“在三哥的治理下,他怎么会这样半途醒来?”
成笑叹道:“睡与醒是他自身的本能,不是老三可以控制的。若是乱点睡穴或是乱灌迷药,反而对他的经脉影响更糟。我只懂人体病理,却不懂医,否则也可帮老三一把。”
司徒铭摇头道:“不要紧。没有老二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治起来更费事些而已。而且这反而有个好处,就是一旦他能开口说话,功力复原得将比我原先预计的容易许多。”
萧无语轻吁一口气,道:“一切拜托三哥了。”
司徒铭和成笑对视一眼,感觉从开封回来的萧无语又人性化了不少,不像儿女刚丧时那样浑身充满着利刃般的霸气了。这是心情平复的结果,还是另有其因?两人都说不上来。
“好了,我现在要去给老四施针。”司徒铭起身往内堂走去,道:“估计教主他们从南方回来时,老四也该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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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江乘风才从屋内走出来,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