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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凌悚然道:“他还有同党?”
李闲沉吟不语,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我还忘了问你,”孙凌甩了甩脑袋,转移了话题:“你来扬州干什么?就只是为了来剥削我的钱?”
李闲顿时惊醒,忙问道:“你在扬州这么久,对烟水阁有什么了解?”
孙凌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可谓毫无了解。”
李闲眨了眨眼,道:“我们今晚要去住烟水阁,再拿点儿现银出来用用!”
“不!”孙凌惨叫声中,李闲一把抱住他,探手摸往他的钱袋。
门外出现三个人影,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闲与孙凌抱成一团。
柜台上的珠宝已经被劫掠一空,江乘风等三人个个满面红光,尽是意犹未尽的疯狂之色。孙凌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大恸,一个疏神,钱袋又被李闲抢走。
“明天你们过来,看看老子是怎么把这些银子赚回来的。”孙凌咬牙切齿地道,“还不给我滚到你们的妓院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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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鼠留在孙凌的店里,四人结伴来到烟水阁前,老鸨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哟,今天我们的姑娘们真是有福气,四位大爷一表人才,平日想求来一位也难得,今儿居然同时出现了四个!”
江乘风微笑道:“哪里,哪里!不知这位大姐怎么称呼?如此风情万种,真是颠倒众生。”
在这种烟花之地,江乘风可谓如鱼得水。李闲瞥了他一眼,怎也看不出这家伙竟是练就赤血魔功的人。
“没想到大爷不仅长的英俊,这张嘴更是甜死人,不知多少姑娘被你骗了。”老鸨笑逐颜开地道,“四位请随我来。”
李闲大慷孙凌之慨,将一块大银往老鸨的衣领塞了进去,嘻嘻笑道:“先给我们一间安静的厢房,叫几个姑娘唱一曲。”
老鸨银子到手,更是殷勤:“四位可有相熟的姑娘?”
李闲正要说话,江乘风已抢先道:“贵阁的如烟姑娘曾与我家公子有过数日之欢。不知今日她可否抽空前来一聚?”
说话间,老鸨已将四人引至一间幽静的厢房,一入房门,几名妙龄少女便跟了进来,顺手掩上了房门。厅外的喧嚣顿时消失,仿佛区区一扇门竟隔开了两个世界。
老鸨听了江乘风的话,脸上敬意顿生,道:“原来竟是烟姑娘的熟客!各位先随意和姑娘们玩玩,我去看看烟姑娘能否脱开身,无论如何也要安排她来给诸位弹上一曲。只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江乘风一把搂过身边一名美女,哈哈笑道:“你就说是开封的楚公子来了。”
老鸨扭着腰肢去了。彭翎扭头看了看她的背影,忽然伸手将一个姑娘搂在怀里,哈哈大笑。秦淮自进门起,脸色一直苍白如纸,见状咬了咬牙,也轻轻搂过身边的美女。
李闲看着三个没有能力的人戏演得比谁都真,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呛了起来。
三人怒目而视,江乘风代表众人发言道:“你笑什么?”
李闲擦了擦眼泪,笑道:“如果你们肯上台唱戏,一定叫座。”接着聚音成线,同时送给三人:“我什么时候和如烟有过数日之欢?你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点?”
江乘风油然回应道:“这样才可凸显身价,配合你那块银子,威力无穷。否则就我们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等上一个月也休想见到这里的头牌。小子,风月场上的见识,你还差得远呢,别以为偷偷进了几次拜月楼,就算是欢场老手了。”
秦淮和彭翎忍俊不禁,一旁的姑娘看呆了眼。这两个少年公子,竟生得比她们还要俊俏。
李闲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诸位姐妹能否出去片刻,我们几个有点私话要聊。”
几名姑娘显然常常遇到江湖人物借妓院私议,丝毫不觉得奇怪,齐齐唱了个大喏,转身出去了。
秦淮顿时松了口气,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彭翎不悦道:“你叫她们出去干什么?我还没开始玩呢!”
李闲笑道:“这些女人全是欢场上高手中的高手,比这只红眼老鬼还要高明。你当她们看不出你们是女儿身吗?再抱下去非露馅不可。”
江乘风难得地附和道:“单只纵体入怀时那软绵绵的感觉,就已经露了馅了。”
李闲刚喝一口酒,闻言全喷了出来。彭翎和秦淮两杯酒全往江乘风脸上泼去。这老家伙不闪不避,任由美酒泼在脸上,咂了咂嘴,叹道:“好酒!”
李闲大笑起来,只有这时候的江乘风,才令人全然感受不到邪气。是不是男人一到了这种风月场,那种“食色性也”的特性就自然地表露无遗?
彭翎气鼓鼓地道:“那你说有什么私话要聊?”
李闲眨了眨眼,道:“如烟一听到所谓‘开封楚公子’,无论多忙都肯定会赶过来的。问题是,你们猜猜唐秉嘉会不会一起出现?”
秦淮决然道:“他会偷听。”
江乘风愕然道:“你倒了解!”
秦淮低声道:“但凡风月场,每个房间里都有监听系统。烟水阁绝不会例外。”
李闲微笑道:“原来真正的风月高手在这里!”
江乘风忽然道:“你们都猜得很对。她来了,而且只有她一个人。”
李闲侧耳听了听,不能置信地道:“她居然不会武功!”
江乘风沉默下去,心中想的是二十二年前的玉秋水。以他江乘风的武功和灵觉,和她同床共枕了月余,居然完全不知她身怀绝技。
若这如烟真是与楚梦有关联的重要人物,会不会和玉秋水也有关系?
第九十二章 妙解音律
对玉秋水,江乘风有种难言的情感。当年他们不能说没有感情,相反地琴歌相和,无比相知相得。但是为了各种原因,他终究舍弃了她。且不论玉秋水原先的身份是什么、她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单看她的转变并且站在与重阳教敌对的立场上,完全是江乘风一手造成的。因此江乘风对她既存爱意又有歉意,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深入去剖析玉秋水的各种秘密的原因。
或许这也可以着落在这个如烟姑娘的身上去探究吧。江乘风心中暗叹,因为他发现李闲的目光严肃而深邃,很明显也是希望从如烟身上,窥探到楚梦的秘密乃至某个神秘人物的秘密。
门开。
在座的四人全都看傻了眼。
一个一身纯白的女子捧着一方古琴缓步走来,头发随意地挽着,不施一点脂粉,美得不加任何雕饰,但身上却散发着清新自然的体香,令人心旷神怡。在她捧琴而行的短短数步之间,尽显婀娜的体态和高雅的风韵,却又给人弱不禁风的娇柔感觉,让人一看就想尽情地呵护与爱怜,全然兴不起任何敌意。
“她有没有用重阳蚀心?”李闲悄悄传音给江乘风,对着这个女子,他开始怀疑她是否完全与楚梦无关了。
江乘风揉了揉太阳穴,传音道:“我可以肯定,这女人不会一点武功,更不用说重阳蚀心这样的秘技了。”
“如烟向四位请安。不知哪位是楚公子?”女子轻启樱唇,声音甜美得不可方物,令人感到她的歌喉必将颠倒众生。
李闲定了定神,道:“我是。”
如烟忽然轻轻一笑,道:“如烟从没有见过公子,不知为何公子却说曾与如烟有过数日之欢?”
李闲瞪了江乘风一眼,江乘风装着没看见,自顾喝酒。李闲厚着脸皮道:“其实只是在小弟的心里,早已与姑娘神交不只数日了。”
如烟捧琴在靠窗的小几上坐下,伸手轻拨了一根弦,仙音般的琴声响起,未成曲调,已见深情。“如烟不知诸位是什么身份,但是诸位却帮了如烟一个大忙。故特为诸位献上一曲,以表谢意。”
彭翎忍不住道:“我们帮了你什么忙?”
如烟奇怪地望了彭翎一眼,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抿嘴笑道:“那间厢房里的客人品性恶劣,偏又不是我等伎家开罪得起的。正巧楚公子来唤,如烟就借机告罪出来了。”
“原来如此。”李闲笑道,“那他们会不会来闹事?我们最怕打架了。”
如烟轻笑道:“楚公子说笑了。四位身上都带着兵刃,两位姑娘的刀剑是挂在腰间,而两位大爷的兵刃虽然藏于衣底,但仍可一眼看出。在江湖上打滚的人物,又岂怕闹事?何况烟水阁并不是人人可以闹事的地方。”
李闲和江乘风心中凛然,这如烟虽然不会武功,但由于见多识广,锻炼出来的锐利眼光,实非常人可及。
江乘风点头道:“既是如此,倒是我们占了便宜。占便宜就要占到底,烦请姑娘为我们弹奏一曲,让我们欣赏姑娘的仙乐。”
江乘风急于听琴,是有道理的。琴为心声,听她的琴,可以看出许多表面上看不出来的事情。
如烟微一颔首,眼光落在琴弦上。在这一刹那间,神色变的肃穆而专注。李闲直觉感到,就在她准备弹琴的这一刻,刚才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已经完全变了个人,在她的身上可以感受到强烈的信心和全身心的奉献,仿佛一个无助的旅人,忽然看见了一片值得永世停驻的天堂。
琴声响起,四人同时沉醉。
李闲眼里,仿佛出现了绝美的桃源,他在青山绿水之间欢快地奔驰,四周尽是如云美女,含笑相望。路边是热闹的酒肆,绝世的美酒和佳肴的清香扑鼻而来,走进酒肆里,入目尽是天下豪杰,肝胆而爽快。慕容雪、萧如非、司徒贝贝等人,正托腮坐在桌边等待他的来临。忽然景象全变,眼前是荒芜的秃原与沙漠,炽热的炎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远处传来驼铃声,却看不见人,景色苍凉而落寞。画面再变,独孤残临死前无奈而又期盼的神情清晰在目,颤抖的双手举着一块形状丑陋的玉佩,庄严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旁边是强忍着热泪的江乘风,带着如释重负而又无限憧憬的神色。忽然玉佩变成了牢笼,紧紧将他栓在里面,他用尽了力气去挣扎,却只换来斑斑血迹。
琴声忽止,李闲泪流满面。
隔着泪眼望去,如烟竟也是满脸泪痕,秦淮已泣不成声,只有彭翎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而江乘风满脸惊异,想说什么,却忍住没说出来。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多谢姑娘指点!”李闲站起身来,脸色恢复如常,端起酒杯道:“我敬姑娘一杯!”
江乘风怔怔地望着李闲,在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李闲誓死脱离束缚争取自由的决心。
如烟轻轻擦去泪迹,道:“如烟哪有指点公子的资格,是公子、这位先生和这位姑娘的心声提点了我。人世间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人应该努力探求生命的真谛,追求自己的理想,不应执着于外障之中。”
李闲随手扔下酒杯,大笑道:“所以我要追求姑娘,不知可否?”
如烟淡然道:“公子要追求谁,如烟并没有管束的资格。只不过,如烟此生的全部心力,已经奉献给琴道,公子的好意恐怕会落空的。”
李闲大笑道:“从你拨出第一个音,我就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这俗世了。但是追求美女的过程,正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所以姑娘尽管潜心你的琴道,我追我的人,各不相干。”
秦淮低声道:“淫棍自有淫棍的借口。要追求人家,还说各不相干!”
李闲扭头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不用担心,你也逃不了。”
秦淮冷冷道:“你做梦!”
李闲不去理她,对彭翎道:“五小姐也要做好准备。”
彭翎没好气地道:“放马过来!本小姐怕你不成?”
江乘风摇头叹道:“这小子疯了。”
李闲眨了眨眼,道:“我不是疯了,而且比原来清醒得多了。不信你问问如烟姑娘,根本没有什么品行恶劣的客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