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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厉声道:“我关中剑派的弟子也在那里死于非命!李闲真是恬不知耻!”这人是关中剑派的掌门人,人称“破天一剑”的杨破天。另一个褐衣人,是崆峒掌门何玉峰,闻言也怒道:“我崆峒弟子又何尝不是被这妖女害死!”
“可是据这次的传言,紫云道长等人不幸遭难,也是迷踪谷所为。”莫鹰怯怯地道。
杨破天两眼一瞪,正要说话,门外的骂声又传了进来:“莫鹰你死了吗?还是和姘头大战得起不了身?”
天象缓缓道:“无论如何,避而不见始终不是办法。莫神捕应当出去会会李闲,看他究竟有什么话说。”
“我……我一个人去?”
天鹤叹道:“老衲等人将隐于门后,伺机行事。莫神捕请放心。”
看着莫鹰发着抖往外走去,杨破天皱眉道:“这老头……是怎么当上神捕的?”
这个问题李闲正在回答:“莫鹰你听着,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老子就开始爆你的丑,告诉天下你当初是怎么收了人家的银子断的假案,怎么运用你登峰造极的找替死鬼功夫保住饭碗……咦?我还没开始计数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李大浪子,你就饶了老夫吧,老夫之所以泄露你们的所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老夫又怎能得罪这么多武林泰斗啊?”
“那你就敢得罪我和厉天?”
听见厉天的名字,莫鹰浑身一抖,哀声道:“求李浪子多多帮忙,在厉大侠面前多多担待。”
李闲和司徒贝贝你眼望我眼,他们是来问罪的,这老头居然还能厚着脸皮叫他们帮忙,这份功力也可算天下一绝。李闲想了想,笑道:“要让厉天不出手,很简单。眼前就有一个办法。”
莫鹰顿时两眼发光,道:“什么办法?老夫无不遵从!”
李闲嘻嘻笑道:“那就是吃我一刀!”炎阳宝刀猛地出手,劈头盖脸地朝着莫鹰脑袋砍去。
莫鹰魂飞魄散中,身后传来一声清叱:“李浪子手下留情!”一柄古剑从后方激射而至,挡下李闲故意放缓数倍的刀。李闲二话不说,刀式一变,似乎不把这个武当掌门劈成两半誓不罢休。
拳风、剑影相继而来,李闲一脚踹开莫鹰,刀芒暴盛,将前来劝架的众人一起卷进刀芒里。司徒贝贝握着玉笛,在他身后防护。
数粒骰子从空中呼啸而下,接着是萧无语平静的声音:“重阳神教今日要与莫鹰老贼清算一笔账,不相干的武林朋友们休要淌这趟混水!”
杨破天狠狠扫开骰子,怒道:“妖魔鬼怪,还敢耀武扬威!”
天象朗声道:“萧施主蓝施主请留步!”数条人影腾空而起,天象、天鹤领着数名少林弟子往萧、蓝两人直扑而去。
李闲与紫虚、杨破天、何玉峰三人酣战数十招,前方武当弟子、崆峒弟子与关中剑派的弟子渐渐围拢,司徒贝贝悄悄吹出一个怪异的音符,萧无语闻声,哈哈大笑道:“正道人士,不过是些以众欺寡之徒!大伙儿扯呼!”
李闲虚晃一刀,拉着司徒贝贝双双遁走,萧无语与蓝舒云互视一眼,各自脱离战圈。
杨破天大怒道:“哪里跑!”当先追去。
天象叹道:“师弟,如你所言,江乘风的刀法已进窥天道,而这些魔头在我们的联手攻势下,竟说退便退。重阳教的实力比当年更为可虑。”
天鹤奋勇道:“趁厉天不在,他们的实力大为减弱。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天象见天鹤挺刀追去,一句“事情有点不对”还来不及说出口,叹了口气,只好跟着追了上去。
天象已经看了出来,李闲等人其实明知他们在莫鹰的府邸,还敢以这么少人来叫阵,甚至连厉天与孙凌都不知在哪里,这绝不合理,必有后着。何况李闲等人根本未尽全力,似乎只是虚晃一枪而已。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
李闲、司徒贝贝、萧无语、蓝舒云四人结伴前行,越过开封城墙,往北而去。司徒贝贝怨道:“这些人的速度像乌龟爬似的,怎么追人?”
李闲笑道:“领先的那几只龟的速度倒是不慢,但是他们害怕小乌龟掉队,也只好慢了。将就着慢些走吧。要不我们这条计怎么会叫做‘引龟出壳’呢?”
司徒贝贝道:“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看出来我们是故意引他们的呢?”
蓝舒云微笑道:“当然有人能看出来,不过看出来又如何?当他们听见楚梦安排的精彩对白后,再也没兴趣管我们是在搞什么鬼了。总不会有人能想到我们竟和迷踪谷里的人合作吧?何况厉大侠那一关足够骗得他们服服帖帖。”
四人呵呵大笑,径奔迷踪谷而去。
天象来到天鹤与紫虚之间,低声道:“小心中伏!”
众人一怔,刺骨的杀气已从两边侵袭而至。杨破天大叫一声:“小心!”数名高手箭一般斜飞而出,分别迎向左右的厉天与孙凌。
众人武功虽高,但是仓促迎战,又岂能抵挡蓄势已久的厉天与孙凌?
“叮叮叮叮!”脆响接连爆起,何玉峰左臂被寒月剑穿过,但厉天却出人意料地抽回宝剑,一脚将脸无人色的何玉峰踢在众弟子之间,场面乱成一团。
厉天与孙凌冷冷地立在左右,孙凌大笑道:“原来就这些窝囊废!怪不得不带眼睛,是好是歹都分不清!”
厉天淡淡道:“这些废物不值得伏击。下次正面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我们走!”
紫虚铁青着脸,道:“他们果然是设计伏击我们!”
天象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何玉峰一面敷药,心中暗自庆幸厉天的清高,否则纵使性命无碍,这条手臂是很难保住的了。
天鹤环顾四周,道:“这里似乎已经接近迷踪谷的势力范围。既然此刻迷踪谷正与重阳妖邪作战,我们应当拜会一下,共同除魔卫道!”
第六十六章 迷踪谷的声音
远处的密林里,李闲正捂着肚子偷笑:“看不出来原来铁面竟有演戏的天赋,哈哈哈!那句‘这些废物不值得伏击’,既拍拍屁股开溜,又深合你的脾气,完美之极!”
事实上,撇开浪得虚名的何玉峰不论,那天象天鹤紫虚和杨破天俱是白道顶儿尖儿的人物,厉天与孙凌一击得手,只不过是占了攻其不备的便宜。若是再恋战几招,必将陷入苦战之中。
厉天若无其事地道:“你在莫鹰门口的骂街才堪称一流,浪子李闲今后可以改称泼妇李闲了。”
众人哄然大笑,李闲老脸红也不红,笑道:“趁着此刻迷踪谷客人这么多,我们是否也应该进去凑凑热闹?”
司徒贝贝笑道:“你的脸皮功夫和莫鹰半斤八两,不相伯仲。”
李闲嘿嘿笑道:“这脸皮功夫是要花多年寒暑之功练出来的,出神入化者可刀枪不入。你看看我们的厉大侠,他的脸皮就比铁还硬。”
厉天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李闲举手投降道:“好啦,进谷去吧!”
萧无语和蓝舒云同时笑道:“遵令!”
天象一行人缓缓前行,眼前不远之处有一间小屋。这是迷踪谷的惯例,在入谷之前往往设有一间小屋,负责警卫与接待来客等。这里并非迷踪谷的老巢,只是他们在开封城外的临时驻地而已,却也保留了这么一个习惯。
天象驻足细听,道:“屋里的人正在摇骰赌博。”
紫虚侧耳听了片刻,脸色忽然变了。紧接着众人无不色变,因为屋里赌博的众人正在进行演练已久的对白。
“……五哥,再说说那个戚唯的熊样吧,过瘾得紧。”
另一人回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之那些个白道名人看上去趾高气扬,其实全是草包。你们没看见陈仲大哥一刀斩下那个什么龚长风的脑袋时,那才叫战神下凡。唉,什么时候武功能练到陈大哥的一半,此生无憾!”
又一人道:“对啊!那日我们随陈大哥伏杀那几个人……对,就是从迎宾客栈里被人赶出来的紫云等人,那才叫过瘾!紫云的什么太虚剑法,在陈大哥的刀下简直就像个小孩。”
最先发话的人说道:“这回重阳教死定了。可笑那些正道人士自以为聪明得紧,还不是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嘿嘿~”
另一人道:“据说那个天象常年在寺外走动,人们都说他是少林里最通晓世情的和尚,看来也是笨驴一条。”
天象等人怔怔地听着,各人表情各异,但脑子里无不乱成一团。
又有人道:“你们说,为什么谷主要这么害重阳教啊?”
“嘘!”有人神秘地道,“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听人说,谷主是看上李闲那小子了,这叫做……对,叫做因爱成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恋爱中的女人最是不可理喻!”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翠花对你说的?嘿嘿,小子艳福不浅……”
远处的天象等人一个个石像般呆立着,后面的一群弟子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过了良久,天象才艰涩地道:“我们必须入谷了解清楚!”
李闲等人迅捷无伦地在谷内穿行,直奔慕容霜的寝室。迷踪谷的老巢机关密布、寸步难行,好在这个临时的驻地根本来不及布下机关。
谷内的建筑全是前些日子刚刚建好的,完全不依常规,房舍并没有聚在一起,而是东一处、西一处,左边山头有几间,右边的谷底又有几间。乍一看,好象这里住着的全是些不相干的人。
“这婆娘的窝在哪里?”孙凌头皮发麻地看着谷内四处分布杂乱无章的木屋,喃喃地道。
李闲沉吟半晌,道:“未必要找到她的所在,只需查探消息便可。我们分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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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普通的木屋里,立着一男一女,正在商议着什么。
“霜儿,我始终觉得楚梦有点可疑。”陈仲轻声说道。
慕容霜淡淡道:“楚梦十年前便已入谷,比我还早得多,有什么可疑?”
“我不是怀疑她的身份,而是怀疑她的意图。即使她从小就在谷里长大,也有背叛的可能。”陈仲依旧轻声回答,让人怀疑这是否真是那个心高气傲的绝代刀手。
“不用说了。楚梦的意见是对的,只有彻底摧毁重阳教,让李闲身败名裂,方可消我心头之恨!”慕容霜凝视着陈仲,道:“你是否在嫉妒楚梦?”
陈仲再保持不住轻柔的语调,高声道:“她有什么值得我嫉妒?她只会安排一些阴谋诡计而已!让她跟我单打独斗一场试试!我,我是在担心你被她骗了!”
李闲和司徒贝贝穿行于各式木屋之间,正巧听到了陈仲抬高了的声音,互视一眼,循声摸了过去。
慕容霜幽幽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陈仲欲言又止,他的神态却没能逃过慕容霜的锐眼:“不用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陈仲深吸一口气,道:“霜儿,告诉我,你对李闲究竟是什么感觉?”
慕容霜冷冷地道:“恨之入骨,还能有什么感觉?”
“真的只是恨意吗?”
“陈仲!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仲痛苦地揉了揉脸,道:“对一个人的恨意越深,心里就越满是他的影子。这使你的心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
慕容霜忽然笑了,笑声里多了些许落寞:“你担心我对他会因恨而爱?”
陈仲不答,说道:“李闲和你姐姐的关系非同一般。无论他近来经历了多少感情上的变故,我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看着你的眼神明显与众不同。我……我真的很担心。”
慕容霜冷冷地道:“李闲玩弄我姐姐、杀死我全家,无论出现任何情况,都不可能改变我对他的切齿仇恨。你太多疑了。”
陈仲大喜道:“既是如此,我们马上集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