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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的脸上那狞狰疯狂的表情,那万分怨念的话语不断在她耳边回荡。
“都是秦方卿害的,他夺走了属于我的宠爱,属于我的一切。”
绿柳深吸了口气,苦笑不语。谁又知这份宠爱属于谁呢,也许秦公子也很快就失宠了呢……天渐渐的亮了,绿柳就这么在十一月的深秋坐了一晚。
清晨,江氏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氏带着两个丫鬟踏出了屋门,浅黄色的绣花鞋,鹅黄色的衣裙,黝黑的头发盘的很美。
绿柳在外面坐了一晚,江氏在屋中画了一晚。略微浓重的妆容,洗了又画,画了又洗,最后画了来王府那日的装扮。虽然风尘了些,却是她最想画最满意的装扮。
江氏莲步踱出,面容姣好只是那眼神过于狠毒。大红的指甲轻轻的扶上发鬓,江氏露出满意的笑容。喜塔拉氏想利用她,那便利用吧。她一直都是被利用的不是吗,兄长,王爷……那个无趣的女人利用了她又如何?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女人王爷会爱吗,喜塔拉氏是王妃又如何。
她轻轻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看向绿柳:
“我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如此说着,江氏朝着门口招了招手,一个面貌普通的小厮进来了。小厮低着头对江氏说了什么,待江氏点头后,对着江氏行了个礼便拖着失神的绿柳离开了。
期间绿柳没有喊叫,没有挣扎,好似认命了一般。
江氏接过下人递的美人蕉,这是昨晚喜塔拉氏派人送来的。真是鲜嫩啊,可惜花期要过了。喜塔拉实在讽刺她生不出孩子吗?江氏嗤笑,那又如何?
今日扳倒秦方卿后,她自然会拖喜塔拉下水。算计她江采莲的人又怎么会有好下场,如此想着江氏眼中的色彩更加浓郁了些。
……
昨晚原幸离去时秦方卿已经睡下了,福来苦苦等了大半个晚上,也没能求得公子关于冬枣之事。心中有些遗憾,也只能明早了。
于是一大早福来就将熟睡的公子喊了起来,殷勤的服侍并且提了提冬枣的事情。果然,公子眼睛一亮并且跃跃欲试要上树去摘。
这下可将福来下出一身冷汗,公子这幅瞌睡的样子还上树?
好说歹说,福来终于劝的公子一边赏花,他与廷延忙活。
于是,福来贱兮兮的带着满脸不情愿的廷延往冬枣树那边去了。而秦方卿则坐在花园的凉亭打瞌睡。
深秋有些凉了,前几日原幸派人送来了很多的毛皮。今日福来找出一个黑色的给秦方卿穿上,白色的皮肤,黑色的绒毛相称,更是公子如玉。
秦方卿趴在石桌上打着瞌睡,黑色的绒毛遮住了半张脸,凤眼紧闭着,艳红的嘴角微张睡得香甜。
昨日原幸走前又胡闹的一番,让他半晚上没睡好。若不是福来说有冬枣他根本不会过来,那日福来拿了两颗大冬枣都让他吃了,又甜又脆。如此想着,大混混吧唧了下嘴。
凉亭中仅有秦方卿一人,福来与廷延在远处的冬枣树下。这时眼神空洞的绿柳从一边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牛皮包。
白色的粉末在凉亭散开,香甜的气味猝不及防的吸入了秦方卿的身体。天旋地转,绿色的身影在眼前晃动,躁动的身体,女人的低。喘、哭泣在耳边回荡着。
一筐的冬枣倒在了地上,福来与廷延快速的往前跑去。腻人的百花香,这是专为催。情准备的。福来刚靠近便满脸通红,无法呼吸。廷延屏住呼吸,现将福来扔到远处,随后进入了那甜腻的凉亭。
黑色的毛皮已经摊开,白色交织在一起。廷延脱下外衣将那白玉般的人裹住抱着快速的离开,甚至没看另一个人。小蔟的烟花在王府的上空绽放,八个侍卫快速的往这边赶来,而更快的则是原幸。
秦方卿头痛的醒来,全身燥热某处更是难受的很。清凉的水包围着他,全身的禁锢着,耳边是低声的安慰。很快嘴中被灌入了苦涩的药物,吐掉,灌入,柔软又强势的舌进入了他的口中,苦涩的药汁被一口一口的渡入。明明可以忍受,可因为这安慰,这份温柔,方卿的眼角滴出了泪珠。
原幸面色阴沉眼中带着心疼,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抹去那泪水,亲了亲方卿的额头。经过半日,高温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手指轻轻拂过方卿的脸,随后抱着湿漉漉的方卿出了木桶。水滴答滴答落入地板,方卿被塞入温软的被褥之中。
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爱人,原幸的眼中闪过杀意。低沉冷硬的面貌,杀气怒气糅杂的眼神,原幸转身走出了房间。
方卿的院外,两位太医正在等待。旁边地上跪着鹅黄衣裙的江氏,以及战战兢兢的几个丫鬟,角落一具绿衣女尸已经面目全非。廷延扶着脚软腿软的福来站在旁边,此时福来眼睛还有些发红,正忍着不哭。
当他和廷延来到凉亭时,看到的便是坐在公子身上的绿柳。交。缠在一起的身子刺了福来的眼睛,那一瞬间福来几乎忘记了思考。随后便是香甜的气息,脑袋昏昏沉沉。当廷延用水让他清醒后,廷延告诉他是百花香。福来哭嚎起来,那味道,他想起来了!那日绿柳偷偷摸摸从外面回来,走过的道路就弥漫着这种味道。那时绿柳便想着害公子了!
他无法想象,王爷看到公子这个样子时的反应。如今看江氏,一脸平静甚至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即便王爷一脸杀气,这个女人还是能眼神湿润温柔的与其对视。
疯了。
福来脑海中只出现了这两个字,公子在屋中除了太医王爷没让任何人进去。福来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屋外绿柳被直接打死了。没有任何的审问,绿柳也没有反抗,到死一声不吭。她的主子在旁边带着温柔的笑意盯着房门,不知在想着什么。
太医终于出来了,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说。太阳正中时,王爷才打开房门。带着杀气的眼睛直接刺向了江氏,两步来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
“为何?”
江氏一愣,随后轻轻一笑。艳红的指甲轻轻的扶了下美人蕉,温柔的说:
“我得不到王爷,也不能让旁人得去了。污了身子的人,王爷可要?”
原幸听后,牙齿咬的蹦蹦作响。手往江氏那边一扫,掌风直接将这个女人带倒在地。不是不舍得,而是根本不想碰。
江氏从地上坐起,将断掉的牙齿吞进肚子,帕子轻轻的按了按嘴角,轻声的说:
“王爷,采莲对您是真心的。这王府的女人,谁也没有我爱您。”
江氏的话没有得到原幸的回应,但是她半点都不在意。
“即便您不是王爷,我也依旧爱您。您若是生气就杀了妾身吧,妾身不怪您。”
江氏神情的看着原幸,眼中是满满的神情。
旁边的福来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江氏那张嘴,死到临头还不忘狡辩!
“你知道原幸不会杀你。”
魅惑的声音自屋中传来,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打来了房门。江氏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红润过头的脸颊给他添了几分魅色,上挑的凤眼中带着冷意。
福来激动的手都在颤动,他看着公子那苍白的脸,过分红润的脸颊心中满是心疼。百花香多么的毒辣,他吸了一点就受不了了而公子在百花香的包围下多久?他今日为何要去摘冬枣,为何要带着公子,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手臂上的刺痛让福来清醒了过来,他张了张嘴却将话吞到了肚子里。如今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原幸几乎在门响起的那一刻便回头了,剑眉皱起眼中的杀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责备。原幸上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身影下一秒消失在了房门。随后私语在房中响起,似商量似恼怒,片刻过后二人重新打开了房门。
秦方卿从脚包到脖子被原幸揽在怀中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嘴角挂着冷意的笑盯着江氏。这个女人竟然想玉石俱焚?秦方卿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你为何不亲自上阵?”
江氏看向秦方卿的眼神与看原幸完全不同。若说看原幸的是温柔神情,看秦方卿的便是嫉妒与恨意。江氏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我怕脏了自个儿的身子。”
一瞬间的寂静,两个太医恨不得缩起脖子什么都没听到。福来眼中尽是红色的血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廷延也皱眉。
秦方卿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转头安抚了下背后的男人。随后转头对着杵在旁边的八个面瘫说:
“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吧?”
八个人低头领命,便要上前。江氏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惊恐厌恶的表情。
愿作痴心人2
“我是王爷的人,你们想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周围一片寂静。几个侍女瑟瑟发抖,眼中却带着痛快。亲卫八人,二人架着挣扎的江氏,六人低头跟在后面往外走去。
江氏转头满眼泪水的看向原幸,眼中带着求助。可是,那个眼中带着杀意的男人丝毫没有怜悯她。那一日夫妻百日恩好像与这个男人无关一般……为何,秦方卿可以那么嚣张?为何他说话连王爷的亲卫都听从?这个男狐狸才来王爷身边多久,她都跟着王爷这么久了。
“王爷!秦方卿用妖术魅惑了您啊王爷!王!爷!”
尖锐又绝望的声音冲破云霄,江氏剧烈的挣扎着不想远离这个男人。老天既然将她送到了王爷身边,为何还要将秦方卿送来!
秦方卿听后凤眼上扬眼中带着讽刺,眼角好似染了胭脂。手臂微微一抬,那八人好似背后长眼一般停了下来。此期间,原幸只是专注的看着方卿,眼角都没有给那个女人。
狼狈不堪的江氏又被架回来秦方卿的面前,眼中带着浓稠的恨意。
“你知道原幸不会杀你,才敢说这话。”
沙哑的声音,慵懒的腔调,讽刺的眼神都让江氏受了不小的刺激。她的手臂阵阵刺痛,可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秦方卿心中补充,那个男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江氏死,却也不是江氏所想的轻罚。
江氏贪恋的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心中刺痛。她的侧妃位置,她儿子的皇位……都没了。怪王爷,怪喜塔拉氏,更怪这秦方卿。
明明为男子,却要与她这柔弱女子争宠,教唆王爷不去她那里……马氏的嘲讽,喜塔拉氏的纵容,江氏低头看着脚上露出的绣花鞋,轻轻的说
“王爷您好狠的心呐,您给采莲宠爱是为了让我压制喜塔拉氏,如今有了更趁手的了,就用完便丢。将我推倒那高处又亲手将我推下来。”
江氏的泪水掉在地上,心中不断重复着,原幸你心好狠。她美貌不如李氏,机智不如马氏,为何能得宠?
若是以前不懂,那么今日便懂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到今日便够了。因为她好引导,好控制。所以王爷可以利用,喜塔拉氏可以利用。
江氏的话落在这院子没起波澜,福来眼中都是恨意,廷延深情与八亲卫无差,原幸直接无视这个女人,几个侍女恨不得江氏赶紧死了。
她们眼睁睁的看到绿柳姐姐被打死,身体段成两半。从开始到死亡一声不吭,甚至没有掉一滴泪。绿柳姐姐今天为何会如此她们都明白,可是除了掉泪她们甚至不敢出来说一句话。
“刚刚是谁说的,你得不得别人也不能得到?”
秦方卿看着猛然抬起头的江氏,稍微挪动了下发软的脚。如今他全身无力身上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