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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君笑了笑,“嗯。楚,陛下,这件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沈轻君叫到一半,便察觉到门外有人走过,急急改了口。
楚玄昭笑了笑,“楚陛下是什么怪称呼,君君,外边人听不到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五感过人。”
沈轻君脸色一黑,“君君才是怪称呼,楚陛下。”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你刚才说,将计就计,什么意思?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沈轻君暂时放下称呼的问题,将自己的打算,细细解释了一番。
…………
二月初六,曲子壑火光冲天。
二月初十,果步鲁被薛子明带到了议事堂。
“陛下,末将不辱使命,把这个,这个这个,”薛子明一把抓住果步鲁身上的绳索,“你叫什么来着?”
“……”
楚玄昭缓步走到果步鲁身前,“你就是果步鲁?”
薛子明一拍手,“啊对,就是果步鲁。还是陛下英明。”
“……”
果步鲁冷冷一哼,转开了脸。连本殿下的名字都记不住,本殿下怎么就败在这么个玩意儿手里了!
楚玄昭懒得搭理薛子明,直直看向果步鲁,“果步鲁,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吗?”
果步鲁哼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玄昭冷冷一笑,“你还想做个糊涂鬼不成?”
“什么糊涂鬼?我如今战败,不过是你们使诈,假装败逃,又一把火烧了……,烧了我拓加无数男儿,我已无颜面对拓加弟兄,只求一死!”
楚玄昭慢慢退开,负手转身,“果步鲁,可怜你贵为王子,却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真是可怜又可笑!”
“你什么意思?”
楚玄昭陡然一笑,“什么意思?如果朕所料不错,是木达哈建议你出兵的吧?”
这几日,他按照沈轻君的话,加紧探查,总算得到蛛丝马迹,这个木达哈,看似与主战的果步鲁站在同一方,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建议,不只一次让果步鲁陷入僵局。
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你怎么知道?”
楚玄昭闻言转过身,果然是?
他眸色一闪,“实不相瞒,朕实在不忍你做个糊涂鬼,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是木达哈,他自己告诉朕的。你不知道吧,木达哈,他早就是我大渊的人了,为的,就是有一日里应外合,帮朕踏平拓加。”
果步鲁双目赤红,使劲挣了挣绳索,“你胡说!木达哈是我拓加主帅,怎么可能是你的人!”
楚玄昭叹息一声,似乎很无奈,“这,我大渊有句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木达哈,他也是人呐!”
“我不相信!你不过是要挑拨我与木达哈的关系!”
楚玄昭挑了挑眉梢,“你都快死了,朕为何还要管什么关系不关系?果步鲁,你想一想,这些年,木达哈给你的建议,哪次不是让你进退两难?就算少数几次不是,那也是为了不让你起疑。”
“就说前段时间在关州隘,不就是木达哈,把三万多轻骑兵送了我大渊吗?当时关州隘有兵二十万,木达哈只派三万人,也不明显是送死吗?”
楚玄昭见他沉默不语,摆了摆手,“话已至此,朕就不多说了。反正你也要死了不是?薛将军,还不‘请’殿下,下去歇息?”
薛子明一笑,“是,陛下。殿下,请吧?上好的‘上等间’,让您也感受感受咱大渊百姓的好客之道。”
“……”
楚玄昭眉毛一抖,这个薛子明,真是……
…………
薛子明押了果步鲁下去,沈轻君从堂后绕了出来。
楚玄昭走到他身边,“轻君,我已经按照计划,挑起了果步鲁的疑心,这下,哼~”
沈轻君点了点头,“嗯,我都听到了。对了,这个薛子明……,似乎有点意思啊……”
楚玄昭一手摸上他肩膀,看向薛子明离开的方向,点了点头,“嗯,是有点意思。”
沈轻君淡淡地将他手从肩膀上撕下来,“我们接下来,就得想办法让果步鲁彻底相信木达哈有问题,然后,帮他‘逃’出去。”
楚玄昭啧了一声,“轻君啊,你真是一肚子坏水呀。”
沈轻君瞥了他一眼,“全托陛下的福。”
“咳,阁主,肖鹰有事回禀。”肖鹰快步走进了议事堂,见并无其他人在,直接喊了阁主。
沈轻君转头,见到肖鹰已经恢复了利落冷峻的模样。
楚玄昭也转过头来,“肖鹰,现在飞骑军并无任务,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回禀?”
怎么就这么碍眼。
肖鹰冷冷一哼,“本阁事宜,恳请陛下回避。”
“你!”
沈轻君察觉他二人不太对头,“肖鹰,何事回禀?陛下对辰隐阁并非一无所知,你不必担心——”
“阁主。这是,阁,内,事物,碧堂主飞鸽传书。很急。”
沈轻君叹了口气,这个肖鹰,最近……,还老是爱打断自己说话,真是……
又不好说他。
楚玄昭走到肖鹰跟前,慢声慢气地说道,“那也不用避朕。肖鹰,你也不是外人,迟早知道,朕呢——”
“楚玄昭。”沈轻君见他话头不对,冷声打断了他。
楚玄昭退开一步,迅速将沈轻君胳膊一抓,“是你们阁主夫人!”
“……”
——“楚玄昭!”
——“楚玄昭!”
两股杀意骤然而起。
一股带着无边的杀气和寒意。
一股带着不明的怒意和恼意。
楚玄昭见他二人异口同声,如此默契,不由也带了火气。
肖鹰的臂刀已经冲至眼前。
沈轻君被楚玄昭抓在手里,急急往身后一挡,一把白玉扇自黑丝广袖中飞出,被楚玄昭握在手中,格住了肖鹰的臂刀。
沈轻君不料肖鹰竟会直接出手,心中一急,却不知该如何去拦。
某些事,虽不完全确定,但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丝也察觉不到?
前段日子肖鹰那副模样,他就猜到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跟楚玄昭的事,但他想,也许,这是让肖鹰死心的好机会,便选择了放任不管,没想到,还是没能避开如今的场面……
兵将闻声迅速赶来。
程至腾也到了,待看清堂中情形,不由大惊,“护驾!快护驾啊!愣着做什么!”
楚玄昭冷声道,“全都退离议事堂,妄动者,死!”
众人只得退离。
“肖鹰,住手。”
肖鹰回望了眼沈轻君,又看了眼面前格着臂刀的白玉扇,“阁主,你的字,还是那么好看。”
“那不过是一把扇子而已,你先住手。”
肖鹰苦笑,“阁主,肖鹰只求一战,恳请阁主不要插手。”
楚玄昭心中一个咯噔,肖鹰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意味儿,沈轻君反应却如此平静,他应该是知道肖鹰的心思才对。
肖鹰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索性没了顾忌,“阁主,若是肖鹰战败,恳请阁主为肖鹰收尸。若是他战败,希望阁主,重新考虑那个决定。”
楚玄昭脸色一沉。
肖鹰这话,十足十的麻烦。
自己若是赢了,沈轻君会为肖鹰,记恨自己,若是输了,更不用说,自然是肖鹰得逞。
第109章 处理
楚玄昭心念急转,手下骤然松了力道,握着扇子退了一步,任由肖鹰的臂刀刺入肩头,缓缓露出一个笑,“你赢了。”
他左思右想,唯有这样的结果,对自己最有利。
肖鹰来不及收势,臂刀直直刺穿了楚玄昭的肩膀。
“楚玄昭!”沈轻君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楚玄昭,随我去上药。”
肖鹰缓缓将臂刀拔出,有些愣神儿。
沈轻君手指疾出,几下封住了楚玄昭的血脉,以此止血,这才转头看向肖鹰,“…肖鹰,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要找你谈,晚间来找我。”
肖鹰低着头,臂刀有些握不紧,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声音有些干哑,“…是,阁主。”
他知道自己不是楚玄昭的对手,说白了,他不是只求一战,而是只求一死。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输了,输得彻底。
赢了比试,输了心。
…………
沈轻君将楚玄昭肩头上的衣服直接剪开,便看到从前到后,全都穿透了,血直流满整个肩膀。
沈轻君帮他清了清伤口,又扒拉出金疮药,细细洒了洒,这才看了看楚玄昭有些苍白的脸,“你这是何必?”
楚玄昭的想法,他怎么可能猜不到?无非就是进退两难,干脆拼着受伤解决此事。
楚玄昭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攥了攥他微微发颤的手指,“轻君,你知道是不是?”
“什么?”
“肖鹰。”
沈轻君抽出手,扯过纱布,“我知道。但,原本只是猜测,并不十分确定。而且我觉得,我们的事,会让他死心,就没去管,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会直接——,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
楚玄昭笑了笑,“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不管今日会不会发生这事,肖鹰的事,迟早要面对。如今这样,也好。”
沈轻君点了点头,“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肖鹰的事的?我记得,上次你们见面,就不太对劲。”
楚玄昭转过头看他,“上次?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其实,从来韩岭关的路上,我就发现了。他对你瞒的紧,私下里却不谨慎,我当时听他的话味儿不对,后来就确定了。大概是,因为心思相同,反而更容易察觉吧。”
沈轻君将纱布系好,“方才衣服剪破了,服侍你的是谁?我去让青竹找他要身衣服来。”
“我想穿你的。”
“不合身。”
“合。”
沈轻君转头看向门外,“青竹。”
青竹迅速落在门前,“公子。”
“去陛下住所,找人要身衣服来。”
“是。”
楚玄昭不再坚持,拉过他的手,搓了搓他食指上的血渍,“你打算如何处理,肖鹰?”
沈轻君将手撤回来,“别搓,待会儿去洗。”
楚玄昭直直看着他,“回答问题。”
“…调他去别处。”
楚玄昭点了点头,“以后,飞骑军我亲自带。”
“不行!”
楚玄昭一笑,“为什么不行?除了肖鹰,整个军营,只有我能带这个队伍。”
“我——”
“你,是,军,师。”
沈轻君沉默半晌,“这支队伍,其他将军的确,驾驭不了。可是,一来你是皇帝,二来,飞骑军,是不顾生死的。”
楚玄昭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换了肖鹰,你就舍得?”
沈轻君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你不了解肖鹰,他能驾驭飞骑军,而且,他作为阁里的金牌杀手,最擅极速隐杀,而且,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不能退身。可你,虽然功力深厚些,可身法和经验上,远远无法与他相比。”
楚玄昭转开眼,“你对他评价很高?”
沈轻君见他脸色怪异,缓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楚玄昭点了点头,“可是,我真的不能留下他,轻君。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能允许一个爱慕你的人,天天在一处,碍我的眼。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沈轻君垂眸,“…我知道。我也不会允许他继续呆在这里。没摊开,还可以,如今,绝无可能。”
楚玄昭笑了笑,“谢谢。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跟他,也有情谊,我并非小肚鸡肠的人,但是此时,他不能留在这里,等他缓过这段时间再——”
门被敲了敲,青竹捧着衣服走进来,交给沈轻君,又悄声离开,掩了门。
沈轻君捧着衣服,有些无措。
要穿衣服,定然要先脱衣服……,楚玄昭肩膀有伤,绝不可能自己更换……
楚玄昭疑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