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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嘱咐他多注意此事。
“说。”
“是。问柳山庄的庄主,两月前与问柳山庄大公子参加一位老友的寿宴,后来宴会上出现一批闹事之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大公子在乱斗中失踪,庄主独自一人逃了出来,据得到的消息说,那样东西似乎在庄主的身上,这才引得未知人马数次追杀。而那位庄主的老友,赫连谷主也弄清楚了,是兖州兵马元帅陈有司,年轻时与问柳山庄庄主结义,二人兄弟相称,曾经是个江湖人。”
“赫连谷主传来的消息说,不日前,大公子趁夜悄悄回到了问柳山庄,在老庄主的房间翻找了一番,应该是在找那件什么东西。”
“嗯,我知道了。你给谷主回信,让他继续注意此事,不过不要打草惊蛇。”赫连辛那家伙,说是游历游历,结果离开京城,就又一次直奔问柳山庄了,要不是知道他在问柳山庄,沈轻君也不会嘱咐他顺便盯着了。
想到赫连辛提起问柳山庄的二公子时那嘴上嫌弃的不行,却不停左右漂移的眼神,沈轻君一阵头疼。
这个死家伙,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吧?一定不会吧?
“在想什么?”
“赫连辛。”沈轻君下意识地开口,说完才察觉到问自己话的不是碧鸳,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楚玄昭。
楚玄昭心尖一凉,语气有些酸,“想他什么?”
沈轻君缓缓一笑,“想他为什么天生一副蠢样。”
楚玄昭非但没高兴,反而更酸了。
为什么提起赫连辛,他就那么随意,好像从来没把他当外人。他就从来没说过自己蠢。
“他那么蠢,你还想他干什么。不如,”不如想想我啊,不过这种话还是说不了的,“不如想点别的?”
“别的?”
“比如,我?”楚玄昭还是忍不住开口。
剖白心思的话说过了,他倒觉得更没必要遮掩了,说起话来,更加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沈轻君一愣,似乎也没想到他说的那么直白,顿时有些尴尬。
沈轻君吐出一口气,轻松道,“你?你也没好多少,还不如赫连辛呢,蠢,且傻。”
楚玄昭喜笑颜开。
“是啊,我蠢且傻,有本事你教我啊!”
沈轻君眉梢儿一挑,“我没本事。”
“轻君啊,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在聊天的时候,一句话把天聊死呢?”说话间,楚玄昭悄悄试探着把手朝着他的肩膀搭了过去。
“那我换个话题,比如,趁我还没出手前,把你的手拿开?”沈轻君将肩头微微一垂,瞥向楚玄昭。
楚玄昭干脆下手,一把捉住他的肩头捏了捏,“你要是出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什么意思?”
“火龙诀,七层巅峰。化气为力,力拔山河,不知道,你的功力是否也长过呀?”楚玄昭言语间带了几分得意。
“那你的经脉——”
“你担心我?”楚玄昭一喜。
火龙诀成败五五分,越是往后,越有经脉紊乱的危险。
沈轻君被打断,略微一卡,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尖,“你想多了。”
楚玄昭挑了挑眉,是吗?如果他观察的不错的话,摸鼻尖这个动作,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心虚啊。
沈轻君似乎也发现自己似乎语气不太足,补充道,“我的确担心,担心你的功力废了,我的旧疾就没着落了。”
“哦。”楚玄昭眉头一动,未置可否。
心里明白就好,强行辩解,对谁都没好处。
他最近几日运功的确时常有些艰涩,甚至经脉中有时会有隐隐的针扎般的刺痛,但这些,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沈轻君的。
楚玄昭脑子里想着事情,手下不知不觉用了几分力,反应过来时,看到的是沈轻君有些质问的眼神。
楚玄昭针扎一般的缩回手,“我不是有意的。”
他自觉刚才那力度,八成已经捏紫了。
自己好像又犯蠢了……
咋办?
见沈轻君没说话,楚玄昭有点着急,探手捏住他的衣领,“那个,我帮你看看吧?”
“……”
沈轻君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大榕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掉落了,枝丫显得有些凌乱,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落,啊啊啊叫了几声,似乎也在嘲笑楚玄昭的犯蠢。
“以后不要动手动脚。”沈轻君拨开他的爪子。
楚玄昭摊手,耸肩,“不动手动脚,怎么潜移默化地让你习惯我的亲近?”
沈轻君忍不住扶额,“王爷,好直接。”
“过奖过奖。你不喜欢,本王只好自己腆着脸争取了,你可以拒绝,但不能不让本王尝试吧?”
沈轻君对如此直接,如此死皮赖脸的楚玄昭有些没办法,做了一个对他来说极其不雅的动作,他狠狠地朝楚玄昭翻了个白眼,“王爷请随意。”
说完,转身就走。
“你别——”
沈轻君指了指肩膀,“承王爷赏赐,我去上药。”
楚玄昭摸了摸脑袋,有些讷讷,“哦,好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后,
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沈轻君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一字一顿地道,“还请王爷回避。”
楚玄昭趁他没把门栓卡上,用力推了推,“你自己没法上药,而且,我伤的你,总得负责吧?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大家都是男人,王爷为何不找个女子,也好儿孙满堂啊?我又不是女子,你怎么如此执拗?”
楚玄昭把脸皮尊严什么的都丢了个干净,“对对,你不是女子,我是女子,所以我看上你了,想给你来个儿孙满堂,你先开门。”
沈轻君手一抖。
楚玄昭趁机钻了进来。
“你刚才说什么?”沈轻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楚玄昭朝前探了探头,粲然一笑,“我说我想给你生孩子。”
“咳咳!”沈轻君一口气没上来。
楚玄昭赶紧抬手给他拍了拍背。
沈轻君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听了他的剖白。之前两人虽然心知肚明,但至少楚玄昭还懂得“矜持”,现在可好,倒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抱歉,我看不上你。”
“为什么?我也算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了,唯一不好的也就是不会生娃,你反正要找一个成亲,就别那么挑了嘛。”
沈轻君眸色暗了下来,“我从未有过成亲的想法。”
他从出生就有寒症,赫连辛曾断言自己大概能活到三十岁左右,没必要去耽误别的什么人。
楚玄昭将他手里的药膏接了过来,“为什么?”
“我不喜欢羁绊。”沈轻君的回答似是而非。
楚玄昭默默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帮你上药吧。”
“我,”我自己来,沈轻君本来打算说。然而想要开口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药膏递给楚玄昭了。
此时再坚持,就是矫情了,沈轻君坐到榻边,“药膏挑出一点就好,用温水化开再用,案上壶里有热水。”
“嗯。”
楚玄昭用小拇指指甲扣了点药膏置在手心,拎起茶壶倒了些水匀了匀,“我府里进了套寒山紫玉的茶壶并茶杯,改天给你带过来。”
“紫色趁你,你留着自己用吧。”
楚玄昭用没置药膏的手将他的衣领轻轻掀开,临近脖颈处已经紫黑一片,楚玄昭心中一痛,眼睛顿时有些发涩,伸出手指蘸了药膏轻轻按揉,“…紫色趁我,我趁你,还是送你吧。”
他这么容易就失了手,不只是因为出神,还因为自从进入火龙诀第七层,就经常难以控制力道,所以一直不敢与沈轻君切磋,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无意间伤了他。
沈轻君蓦然觉得颈间一丝温热,开口道,“颈后未伤,只涂肩上就好。”
楚玄昭微愣,轻轻探出食指,将不知何时由腮边滑落,滴在他颈后的那滴热泪抹掉,“…好。”
沈轻君说的没错,他蠢,若不是蠢,也不会这样就失手伤了人。
楚玄昭开始的时候,最多的是心痛,是懊悔,然而涂着涂着,感受着手指下滑嫩的玉肌,就渐渐变得有些心猿意马了。
而且更尴尬的是,他硬了。
半个时辰后……
“涂完了没有?”沈轻君这是第三次问了,语气明显带了不耐烦。
“…快了。”楚玄昭声音有些不稳,捻着手指,又摸了摸。
君君的肩背,实在是,怎么办,屋里好热……
再这样下去,要疯了。
“轻君,你的蝴蝶骨很——”
蝴蝶骨,只有优雅美背的薄翼般的肩胛骨,才被称为“蝴蝶骨”。
沈轻君抬起双手,将衣领一提一抖,脖颈瞬间遮的严严实实,他站起身,“我记得,好像没有伤到肩胛骨吧,信王殿下?”
楚玄昭从桌子上拿起一条手帕,那是褪开沈轻君的衣领时,从他衣服里拽出来的。
楚玄昭学着沈轻君的样子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擦了擦,声音还有些轻微跑调,“你不懂,伤的是肩膀,但是,只有把周围经脉都揉开了,才能好的快啊。”
沈轻君简直懒得理他,“药是祛瘀的,不是开脉的。而且,你确定你按我肩胛骨的时候,手指上真的有记得蘸药膏?”
“呃,你不知道的,不用药膏,本王的推拿术也是一流。”
“哦,那麻烦王爷先推拿推拿自己的脑子。”沈轻君出转过头来,然后一低头就看到——
尽管秋衣厚重,还是很清晰的一个帐篷。
“……!”
沈轻君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红,且黑。他整个人颤了颤,直接迈步跨出了门。
楚玄昭急急运起心法压制,好不容易消停了些,刚要找出去,就见沈轻君折了回来,提起桌上的茶壶,又要走出去。
楚玄昭连忙将他手里的茶壶接过来,“你肩上有伤,我去。”
“有人来了。”沈轻君冷冷解释。
楚玄昭一愣,“有人来了?”
他修炼火龙诀,虽然内力突飞猛进,但在听觉和对气息的敏锐度上,却仍旧远远无法与沈轻君相比。
“李尚诺,还有一个人,步伐轻缓,大概是公主。我先去院里,碧鸳和朱晴都不在,麻烦你,你快去添水。”
“好,我知道了。”
第72章 死遁
楚玄昭总算在李尚诺和玉璇公主走进来之前,将一壶茶摆在了石桌上。
沈轻君几乎从不在正堂见客,这一点楚玄昭再清楚不过。
二人坐好时,李尚诺和玉璇公主也走了进来。
“见过墨渊公子,见过三皇兄。”玉璇公主依旧轻纱覆面,未着宫装,微微低着头,跟在李尚诺的身后。
她已经在李尚诺那里,了解过墨渊公子,也简单地知道了他现在算是信王阵营的人。
她不免有些忐忑,自己毕竟是滕王的胞妹,她不确定信王和信王的人,是否真的愿意帮助自己。
她想起之前皇兄来找自己时,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自己对格吉思的看法,哪里还会不明白和亲一事跟他脱不了干系。也许,他并未想过这会给自己带来忧虑,也许他也的确觉得格吉思不错,才会如此。可这种连明确的问一问自己的意见都没有的做法,终究让自己如骨在喉,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如此的憋闷不已。
“公子,王爷,于私,我和公主两情相悦;于公,拓加与大渊不和,此行吉凶难测,公主怎能和亲?还请你们帮帮我们吧!”
“轻君,”楚玄昭悄悄扯了扯沈轻君的袖子。
“圣命已下,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沈轻君有些为难。
两人一急,“那怎么办?”
“你们先别急。”楚玄昭示意两人稍安勿躁,转头看向沈轻君,“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