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
“昨晚我派去的属下被尽数杀死,其中有四个人是被辰隐阁阁主的玉箫击断心脉杀死的。辰隐阁已经掺杂在这件事里,血鸢不便再接这个任务。”
“辰隐阁?他们为何插手?难道就任由楚玄昭活着不成?你不是说他昨夜动用的武功不凡吗?他绝不能留了!他若不死,必然起疑。他必须死!我再加五千两,你亲自动手,给我杀了楚玄昭。”
“不,我只是个杀手,我首先在乎的是血鸢,血鸢如今不便行事,还请另请高明吧!”男子说完便站起身要走。
僧人见他着实带了怒气,知道以后用的着血鸢的地方还很多,如今绝不能与血鸢撕破脸,只好连忙站起来,“阁下莫气,贫僧不过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望阁下多多担待。”
男人听到便停下脚步,语气也缓和了些,“楚玄昭虽未死,却中了化骨散,这毒只有神医谷的谷主能解。他若识不得这毒,死了也未可知,即便识得,等赶到神医谷也未必能有时间得救。若他侥幸得救,这一来一回,短时间内也妨碍不了你。哼,我血鸢如今已经成长起来,终有一日会取代辰隐阁的地位。”
“是,届时还需与阁下多多合作啊!”
男子走后,僧人将手腕上挂着的佛珠狠狠甩了甩,“哼,楚玄昭!暂时让你多活一段时间,早晚要了你的命。”
…………
楚玄昭和阁主及莫一三人到达菩萨庙时,果然见到了满地的尸体,只有亲卫的,却没有杀手的,几人料想是未知组织将他们的尸体收拾过了。
即便已经料想过这种结果,楚玄昭还是沉了脸色,莫一看到昔日与自己共事的兄弟遭此大祸,内心也是禁不住地悲痛万分。
两人将尸体收拾了,埋在菩萨庙后,辰隐阁主自始至终站在一旁,既未上前帮忙,也不曾开口安慰什么。
大概是他明白,此时什么安慰都是徒劳,不如让他们自己冷静下来。
当两人处理妥当,已经到了午后,楚玄昭想起跟着自己的辰隐阁主,便提议三人先就近去吃个饭。
…………
几人用过饭后,楚玄昭的情绪依然低落,他重重叹了口气,对莫一道:“莫一,你先回菩萨庙,一旦有派出去的人回来,立即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告知他们,让他们有消息可以暂时告诉你,若有要紧的事,可以传回那日给你们送资料的人,明白吗?”
因为辰隐阁主在,楚玄昭不便说出千机楼三个字,便这样向莫一传达了和玉香楼有关的命令。
莫一立刻会意,“是。那王爷您?”
楚玄昭转头看向辰隐阁主,“我打算去鹿山寺一趟,不知阁主是否愿意同往?”
“鹿山寺?”
“是。我怀疑追杀我的人,极有可能与鹿山寺的僧人有关。”
楚玄昭挥手示意莫一先行回菩萨庙,便将自己到达浙江后对知府的查探和对鹿山寺的怀疑简单地说了说。
当然,他说的时候并未言明那些消息自己是如何得到的。
“不错。据你所说,这知州的确不太可能有这个胆子雇人杀你。况且,就目前而言,他并没有败露什么,甚至不知道你的隐藏,所以也没有杀你的理由。他经常联系的鹿山寺,的确是最有可能做此事的人,找到鹿山寺的主使者,本阁想来也能知道他们如何联系这个杀手组织了。不过,我猜测,鹿山寺恐怕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白衣男子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思忖间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扣着桌子。
楚玄昭并未向他提起自己怀疑滕王以及滕王府上僧人往来的事,毕竟这些都是朝廷的事,辰隐阁主毕竟是个江湖人,因此他并未多言。此时听到辰隐阁主因为自己寥寥数语便有了这么多的推测,不禁大为感叹。
这人思路清晰敏捷,并不是个对朝堂之事一知半解的江湖人,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楚玄昭定定看了看面前如同仙人般的男子,暗暗摇了摇头,这样的人,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招揽的,这样的人,也不是会屈居人下,听人差遣的人物。
“怎么了?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对的地方你且当作没听到便是了。”男子见他先是盯着自己看,又兀自摇了摇头,以为他是不认同自己的看法。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阁主能轻易便将目前的形势分析的清楚,有些敬佩罢了。”
“哦。”男子看楚玄昭方才的反应便知,他肯定想到了其他的什么,不过见他不说,便也没再多言,“此次去往鹿山寺,恐怕不会轻易查到什么。”
“总要去看看,再说,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那个侯知府,除了去往鹿山寺,其他一切都表现的太正常了。从他这里,恐怕也很难有突破,我派了人跟着他,他一有动静,就会回来禀报。”
“那便前往鹿山寺吧。”二人很快便决定了下来。
第6章 义匪
从州城去往鹿山寺骑马也要两个时辰才能到,鹿山处于州城外的群山之中,山路绵延,并不好走。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要想,呃,反正,要想过去,就把钱留下来!”
“……!”
两人骑着马晃进木山时,前方突然冲出几十个拿刀带棍的山匪,而此处距离鹿山,已经只剩几里的路程。
两人不由停了马,勒紧了缰绳。
“大哥!这两个人一看他们身上穿的,就知道是有钱人!说不定还是当官的,他妈的,老子就专门要抢当官的!”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他扯着旁边一个矮一些,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络腮胡中年汉子,嘴里有些骂骂咧咧的。
中年汉子将手中砍刀往背上一扛,吼道:“你们两个,留下银钱,老子放你们一条活路!”
二人并不答话,只是看着他们也并不动作。中年汉子不由有些气短,又极力地镇静下来,说道:“你们留下银两,老子看你们不像坏人,准你们留下自己够用的盘缠,不杀你们就是了。”
听到这里,楚玄昭不由有些惊讶,这山匪好像还不算丧尽天良?
中年汉子见他们还是不动作,挥了挥手中的砍刀,声音大的震耳,“说你们呢!再不拿出钱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那个穿白衣服的,你脸上的面具是银的吧?真是有钱人!只要你把那张面具留下,老子就放你过去!”
“……”
楚玄昭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喷笑出声,扭头看了一眼浑身上下弥漫冰冷气息的辰隐阁主,才堪堪忍住了。
“如果你有命拿的话,就尽管拿好了。”白衣男子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然而距离他最近的楚玄昭却能感受到他身上一闪而逝的杀气。
眼看白衣男子要动手,楚玄昭连忙伸手抓住了他,“阁主手下留情!我看这些山匪有些奇怪,不像穷凶极恶的土匪,倒像走投无路的百姓。”
白衣男子目光落在楚玄昭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又抬起眼皮看了看楚玄昭,见他还无反应,才抖了抖手腕。
“……”
楚玄昭立马放开了手,“阁主冷静。”
“是土匪如何,是百姓又如何,与我何干?百姓做了错事,就不该受到惩罚了吗!”说到最后,白衣男子的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
楚玄昭有些奇怪,自从认识他,面前的男子,一向都是冷冷淡淡,似乎万事都不能令他动容,对一切与辰隐阁无关的事,都表现的异常冷漠,现在却因小小山匪明显地夹杂了怒气。
楚玄昭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多想。这时对面的山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嘁嘁喳喳商量好了没有?”
“我们出来的匆忙,并未带银两,我看你们并不是恶匪,能否通融通融?”
“恶匪?我们才不是恶匪!咱们兄弟是被当官的逼急了,咱们是义匪,干的也是劫富济贫的好事!”为首的汉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对此颇为自豪。
“哦?在下是个江湖人,平时最佩服的便是劫富济贫的侠士,如今行走江湖,身上并没有多少银两,不过,各位兄弟似乎有些难处,不知是否方便告知在下,说不定在下可以帮忙。”楚玄昭想要弄清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情况,转头看了看白衣男子,看到他已经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这才向山匪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不如来山寨中一坐,我们也不期待你们帮什么,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弟兄们但凡知道的,说给你们听便是了!”为首的汉子朝旁边的土匪挥了挥手,“来,弟兄们,请这两位侠士上咱们木山山寨!”
“是,大哥!”
山匪们让出一条路来,楚玄昭又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跳下马鞍牵了马,缓步随山匪向山上走去,辰隐阁主也随后跟了上去。
一进木山寨,楚玄昭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与身旁的白衣男子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
这里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匪气冲天,喽啰遍地,反而像一个世外桃源,树下闲坐的老人,抱孩子的妇女,甚至在屋舍前摆弄作物的汉子。
“这就是我们木山寨了。”络腮汉子向二人介绍,“二位请坐,我让人去准备些饭菜。”
汉子转身对外吆喝道:“葛顺家的,寨子里来了贵客,你厨艺最好,快去烧几个菜来!”汉子的声音如在山下时一般的洪亮,然而此时的话却喊出一股浓浓地温馨来。
“哎!这就去,贵客稍等。”二人从敞阔的正堂向外瞧去,见到回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妇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胳膊肘的地方还打了个补丁,然而妇人的脸上却洋溢着温暖满足的笑容。
“我们都是是糙人,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请两位贵客不要见笑。”络腮汉子随手用袖子扑了扑凳子,“贵客请坐,这眼看天就要黑了,行路不便,贵客不如就在寨子里将就一晚。”
“这怎好意打扰?”楚玄昭见身旁男子并没有张口说话的意思,只好主动担起了交涉的活计。
“嗨!什么打扰不打扰!寨子里有空房,晚饭也不过多两副碗筷罢了。只要贵客不嫌简陋,那就好了。”
“怎会,寨主收留是寨主仁义,我二人感激尚且来不及呢。”楚玄昭摆了摆手,略一停顿,斟酌了下便开口问道,“我看你们不像山匪,倒像农家百姓,却为何到这木山做了山匪呢?”
听到他的问话,身旁人也转脸看向这边,显然也对这件事有些好奇。
“唉~,这事说起来我们也并不知道太多,地地道道的百姓,谁又愿意上山为匪呢,都是为了活命啊!”络腮汉子叹了口气,提起这事也是满心无奈。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楚玄昭不由更加好奇了几分。
“这事,要从半年前说起了。”络腮汉子向外张望了一眼,扯了扯身下的凳子,坐的离二人近了些。
“我们原本是八松县的普通百姓。半年前,县太爷突然派了衙役将我们大约四五百个人抓进了大牢。被抓的人最小的才不过十几岁,老的则六十多岁的都有。县太爷说我们犯了大罪,是要杀头的!”
“我们一听都很糊涂,就问县太爷是不是搞错了?县太爷却说,不会搞错,还说我们是山匪,是刁民!我们原本都是过日子的老百姓,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们自然不认。可我们无论如何喊冤,县太爷都连面都不肯露。就这样等了几天,县太爷派了许多人来,说我们犯的都是大案子,他做不了主,要将我们送到州城衙门审问。”
“当时,我们听了都很高兴,以为到了州城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