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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这才回过神来,半响,问道:“那林掌柜和楼经历都曾有妻有子吗?”既然林掌柜有儿子,那楼关应该也会有吧。毕竟,古代还是很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这儿,纪安心中就闷闷的。
崔玄却是摇摇头道:“林宝不是林掌柜的亲子,楼关还有两个哥哥,他们结为契兄弟都快二十年了。感情一直很好,这在泉州不是秘密。若不是为此,依着楼关的能力和才学,也不至于到了不惑之年才是个正八品。他家哥哥和父亲在泉州可算是桃李满天下了,泉州本地人不介意,可来往任职的知府们却有些忌讳。我带你来,也是查到楼关不错,以后若是有人用这个来和你说什么,你也不会被骗了。”
纪安一听,心中的郁闷就没了。对着崔玄说道:“师兄,我看你很看好这个楼关啊?你们是旧相识吗?”
崔玄点点头,说道:“其实,他的哥哥楼直是我们的二师兄。现在在锦山书院做院长。虽然我没和这位师兄见过面,但听师傅说,二师兄的画十分的高超。我们是师兄弟,本来想去看看师兄的。但先前给二师兄写信,二师兄却回绝了。不愿意让旁人知晓我们和他师兄弟的关系,怕旁人说出闲话出来。”
其实,崔玄不是太亲近这位古板的二师兄,楼直此人可以说是是个的固执,且颇为的爱惜羽毛,最恨旁人说他攀附权贵。就追求个淡薄名利,好个清名。可惜却娶了个喜欢钻营的妻子,最后,临老还晚节不保。
若不是当时纪安看在自己师傅面上拉了楼直一把,怕是就得颜面尽失了,不过,即使如此也是郁郁而终了。这辈子,崔玄其实并不想和这位二师兄拉上关系,但毕竟有王渊的面子在,崔玄也不得不顾些大局。
而去关注楼关,崔玄也是有私心的。楼关的爱好很特别,喜制武器,当年纪安出点子,楼关总能做出个七八分。而正因为如此,大皇子逼宫之时,才多了几分胜算。也是因为这个功劳,林宝这个小厨子才能和顾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纪安看了他师兄一眼,不满的表示道:“师兄,我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人吗?人家不就是结个契兄弟吗?也没杀人放火,伤天害理,我怎么会在意呢。师兄,你这是思想觉悟不够,还拉低了我的水准。”
崔玄瞧着打击自己的纪安,眼睛眸光一闪,笑的温柔的说道:“阿安最聪明了,不过,刚刚你不是说怕吃成胖子吗?师兄想想也是,那这夜宵师兄就代阿安吃了,阿安不用太谢谢师兄了。”
纪安:“……。”
两人回了家,崔玄抓住纪安练了一会功夫,纪安累的气喘吁吁,心中暗恨自己多嘴。不仅点心没了,还得操练,这不是要命的节奏吗?
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纪安一夜到天亮,睡的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纪安在知府府继续看资料,一连看了七八天,纪安差不多把泉州近年大大小小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样一来,纪安就正式的开始知府工作了。
其实,知府府里的各位官员都是分工各自负责的,他们负责的方向不同,而纪安只要抓住大致的方向,对着下属提的意见和建议进行删选和案卷的批复。这么一来,纪安每天的工作量不大但繁琐。
泉州因为是赋税重地,各方的势力混杂,相互牵制,执政上倒是大体还算不错。没有明目张胆的行贿受贿,也没有大名鼎鼎的贪官恶吏,这样一来,泉州的治理倒不算多难。
而孙扑正这个同知也没因为被纪安抢了位置而私底下做小动作。至少现在没有,纪安上任之后,并没有像其他几任知府一样,提拔所谓的亲信。这样一来,战战兢兢,等着纪安烧上一二三把火的各位才安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卡文厉害,时间又紧,所以,没有双更,抱歉了。
章节目录 第76章 难民
崔玄那儿也是没见半点风声雨声;孙德和黄勤没有一个先挑出来做出头鸟的。崔玄位置稳固,自然;纪安的位置也就跟着不会动摇。做知府的日子并没有纪安想得那么美好;即使他背后有靠山;不想做个被然糊弄的主;他还是得努力,然后让所有人有所顾忌。不仅顾忌他身后的势力也得顾忌他自己这个人才行。
崔玄和纪安来此的三个月一切风平浪静,秋收过后,泉州底下的一个名为永淮县的镇上却流泻出大批的流民到了泉州。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徘徊于泉州城外;大大小小也要有几百号人。
繁华的泉州城一下来了这么多难民这还是第一次;守门的士兵没敢擅做主张,禀报了上级。上级把消息给传到了知府衙门,让纪安给拿主意。本来这事情也没烦到纪安头上,不说几百个难民,就是有几千个也不会让纪安这个四品官去管的。
偏偏纪安这一段日子的循规蹈矩,没什么作为,让下面的人多了几分轻视之心。看在崔玄的份上,没人敢多使坏,但如孙扑正这样对纪安一直不服气的同知,还是一直再找机会下下纪安的脸面的。
孙扑正在知道难民的消息,心里就道了机会来了。想着纪安生于富贵,长于富贵,连外放也有崔玄相护,肯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世家子。而他这么些日子和纪安相处,发现纪安有着少年人共有的热血和柔软。若是知晓难民之事,怕是不会袖手旁观。
而纪安若是亲自前往,等正瞧见难民们的模样,怕是会望而却步。毕竟是富贵堆里出来的,对着那样脏污不堪,不懂礼教的难民,纪安也做不到亲自照顾。那么,到时候纪安一个清高自私的名声是跑不掉了。
而若是纪安能下得心直接放难民进城,也没关系,这些难民一路走来,怕是身上带病的也不少。纪安贸贸然的把人放进城里,要是不巧引起什么病灾,那可就不是一时意气可以说得通的了。即使有崔玄在,可纪安的不稳重的性子和不出众的能力也是众人皆知了。
孙扑正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官大一级压死人。但被下面人架空的上司也不是没有,即使后台再大,没有与之相配的能力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他就是要做知府衙门中真正能做主的那个人,让众人看看,即使被抢了知府之位,可有能力做的人也只有他。
纪安接到消息之后,心中一跳,他不傻。难民进不进城有专门的人组织,并无需他这个知府拿主意。不然,泉州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都让他拿主意,亲自出手的话,他早就累死在办公桌上了。
但纪安也知道,古代天灾人祸频繁,农人靠老天爷赏脸才能有个好收成,他们勤勤恳恳的一辈子,或许因为一场意外而流离失所。纪安认为,自己的治下出现了难民,就是他的失职,那么就更应该去纠正。
纪安带着属下去了外城,路上,纪安也没闲着,让衙役去米铺买粮,先去城外支起大锅开始熬上粥,让难民们先添饱肚子。然后,又派人去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请了十几位大夫带着大批的药材去了城外。
难民们这一路走来怕是身子骨都极其虚弱了,身上也是带病的多,纪安打算让大夫给人们诊治一番。救人性命要紧,同时,他从现代过来,知道传染疾病的严重性。即使再心软再同情,他管着泉州上上下下的老百姓,不能因为他的心软和失职而给这些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衙门们去的很快,在城外已经支起大锅,烧开了粥。因为知道纪安要过来,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锅里的米是放的足足的,保证煮出来的粥用筷子竖着也不会倒。
那么逃难而来的人经过许多地方,可守城的士兵大多是把他们赶走了。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米香了,米还未煮熟,有许多人已经紧紧的盯着大锅,眼睛一眨也不眨。要不是心中畏惧官差,怕是早就过来疯抢了。
纪安到时,官差已经开始分派熬好的粥了,难民们一个个上前领粥,脸上隐隐有了喜色。不过,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形销骨立的,看着就知道是遭了大罪的人。特别是有些老人和孩子,即使现在还未到冬天,可他们身上的衣裳都已经破破烂烂,看不出以前的形状了,连衣裳最基本的遮体都做不到了。
这群人的脚上都磨破了,草鞋的前沿都带着黑色,怕是走路走的皮肉都和草鞋粘在一起了。看着下面的人狼吞虎咽的吃着粥,纪安心中闪过一丝自责,更冒出愤恨。他的治下竟然出现了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难民,他这个做知府的真是失职。
不过,这个县镇的官员更该死。底下百姓都活不下去出来逃荒了,可县报上却没提半句。为了政绩,就如此的置百姓于不顾,绝对该千刀万剐方可泄民恨。
等下面的人几乎开始吃下三四碗粥而停不下来的时候,纪安就让衙门在仔细看一遍,可有人未领到食物。然后,就让大夫开始就诊。镇上的大夫有一部分是衙役打着纪安的幌子请来的,现在瞧着却是给一群流民看病,那心情不可谓不糟糕。
但有纪安在面前压着,他们也不可能临时走掉,那样一个刻薄无德的名声就得戴在头上了。所以,不管愿不愿意,大夫们都得笑脸相迎的对着难民们开始诊脉。
两个时辰,三百二十一号人就已经全部诊治完了。大夫们发现了许多问题,那些人中本就有病的,身体虚的,有轻伤的,感染风寒的都有不少。纪安让大夫们把那些身染重病的归一类,染风寒会传染的归一类,大致健康无病的归一类。
而在这群大夫诊治的时候,纪安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这其中的大夫那些是比较有医术的,那些是比较有医德的。虽然他知道,依着他的身份,让这些大夫去照顾难民是一定的,但一个真心,一个被逼,有可能的情况下,纪安还是倾向于前者。
所以,他安排重病和感染风寒的难民不进城去京郊的一座庄子里。这座庄子是纪安自己的。虽然纪安没怎么去管过,但安排一些人进去倒是能住得下的。且现在秋收过去,庄子里的农户基本上没什么在,就剩下一些管事。所以,也不怕传染别人。
而纪安对着大夫们许诺,若是难民们全都保住性命,一定会给他们嘉奖,且子孙可得一个官学名额,亦可传颂乡里。官学,自然指的是泉州承办的官方学院,明正书院。地方上只能办明正书院,凡事四品以上官员,可把子弟送往京中读书。
而在泉州,官学名额也得有是有品级的官员或是皇商巨贾的子弟才能进的。而即使是一些有名的家族书院,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大夫这个职业想要进书院,真得要到一定名气。而被请的大夫们之中却是没有达到那个级别的人物了,能庇佑后代,大夫们得了这样好处的许诺,心中的激动自然是不用说的。进了官学,即使考不上功名,人脉也是不同凡响的。
于是,先前一部分没被选去照顾病患而幸灾乐祸的人却是羡慕嫉妒恨了。而被选上的大夫也不是一脸晦气,不情不愿,一个个看着难民们眼睛里都闪着光,誓要拿出看家本领,把人给治好了,得了知府老爷的赏赐。
安顿好了这些病患,纪安这才提了难民中的人来问他们的情况。逃难而来的难民们已经从衙役的嘴巴里知道纪安这个看着很是脸嫩的小老爷是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