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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上映出刘睿的影子。那人洗手、洁面、刷牙、吃了两个圆圆的点心,穿鞋子、穿夹袍、穿绛纱袍、戴梁冠、坐上肩舆离开。
赵棠把被子拉过头顶,心烦意乱地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赵棠睁开眼,立刻有宫女服侍他洗漱,洗漱完后,一张能放在床上的食案便搬过来,四菜一饭摆上去,热腾腾的,把他伺候得滴水不漏。
饭是粟米饭,黄澄澄,似一粒粒饱满的金砂,又糯又沙,有油脂味儿。
四菜,第一个盛在金盘子里,是淡粉色的、摆成牡丹花状的生鲤鱼肉片。第二个盛在瓷盘子里,是两块涂抹蜂蜜、滋滋流油的烤羊腿。第三个盛在深盘子里,是清汤浸着的几牙白菜。第四个盛在钧瓷小碗里,似是鹿乳,中间堆着葡萄干、杏仁碎、林檎果片的小山。
赵棠狼吞虎咽吃了,每一道菜都合胃口,竟撑得躺在床上动不了。便有两个小太监,抱着骰盅和陆博棋盘,来陪他下棋讲笑话。
赵棠故意输了几盘,和小太监们混熟了,便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在这儿住,陛下召幸男宠,不方便吧?”
小太监道:“什么男宠?”
赵棠吃惊了:“陛下没男宠?那女……女娘娘后宫也没有啊!“小太监表情古怪。
赵棠道:“不会吧?二十七岁,虎狼之年啊!”
小太监道:“下棋下棋!”另一小太监道:“先生快走!”
赵棠便捏着棋子,一边下,一边笑道:“我有个朋友,也是二十七八了,不娶妻也不断袖。忽然有一天就纳了七房小妾,我问他,他说他碰到一位神医……”
两个小太监屏住呼吸,倾听下文。赵棠抬头笑道:“咱们把这神医举荐给陛下吧?”
二人脸吓白了,纷纷摇头:“郎君不可胡说!”、“陛下只是、只是勤于政务,无瑕私事。”
赵棠心照不宣地点头,满脸微笑,心里大喊:“苍天有眼!他不举了!!”
第24章
傍晚时分,刘睿回来了,春风满面的样子。太监高寒抱着一摞奏疏跟在后面。
刘睿进了门,先对赵棠打招呼,然后向宫女问赵棠的饮食起居,最后笑道:“赵兄,朕须在却非殿看奏疏,你多担待。”
赵棠道:“没事没事,你看你看……”目光却不由自主,锁在在刘睿两腿间。
刘睿道:“赵兄何故发笑?”
赵棠道:“我笑了吗?”随后捂住嘴:“我看见你就想笑,呃,我是说,我看见你就高兴。”
刘睿脸一红,不答话,坐在书案旁开始看奏疏。赵棠躺在床上,满目怜爱地看刘睿,琢磨道:“难怪李院首让他吃药……云起是情种啊,这都肯要!”
刘睿不安地动了动,竖起奏疏,遮住赵棠的视线。
片刻,宫人送来刘睿的晚膳,一碗稀粥,一张面饼,一碟煮葵菜。刘睿三两口吃完,继续看奏疏。赵棠认为对方荆钗布衣、吃糠咽菜、熬夜干活的样子赏心悦目,于是看个不停。
天黑了,案上添了两盏灯,刘睿伸个懒腰,抬头时目光和赵棠对上。
赵棠温柔道:“当皇帝真苦啊——身体吃得消?”
刘睿道:“还好,习惯了。”
“熬夜伤肾,早点睡身体好。”
“是,朕看完这几本,便睡了。”刘睿笑起来,极快地把剩余奏疏看完批完,便站起身活动筋骨。宫女端来热水,伺候他洗漱。赵棠看他把头伸进铜盆里,便闲闲地道:“我一个人睡好冷啊。”
刘睿默不作声,直起腰,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擦脸。赵棠在床上滚了一圈,趴着,脑袋伸出床沿:“两个人睡不冷。”
刘睿道:“来人,取一个汤婆子。”
赵棠道:“汤婆子太小了,暖了脚,就暖不了手。”
“那……”
“你陪我睡。”
手帕掉在地上了。刘睿愣着,喉结上下一滑,哑声道:“赵兄莫开玩笑,你已成婚,朕也和云起……和云起……”
赵棠笑道:“你他妈想哪儿去了?知道我有老婆孩子,还想那么肮脏?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十年没见了,就不能在一张床上躺一躺,说说各自的经历?”
刘睿道:“还是不妥……”
赵棠道:“难道你对我心怀不轨?”
刘睿道:“不不不……”
赵棠道:“那你怕了?”
刘睿站在那儿,没有出声。几乎是一瞬间,他额头、鼻尖、垂在腿旁的手心渗出大量汗水。那喉结滑动着,眼皮随之一颤,黑眼珠暗得吸光:“朕倒是……不怕,只怕赵兄后悔……”
赵棠道:“我从不后悔。”
刘睿道:“嗯……”嗯完后,他提线傀儡似的,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背对赵棠坐下。却非殿里还有些宫人,这时竟默不作声地全退下了。
赵棠心道:“不好!我听说不举也能干一些事……”随即又想:“他打不过我!要是他不老实,我便趁机奏他一顿,不是很美?”
刘睿坐着,慢条斯理脱衣服。赵棠嫌他脱得慢,从后抱住刘睿,抓住两边衣襟扯开衣服。刘睿失去平衡倒进赵棠怀里,赵棠顺势把他拖到床里,打夹板的右腿压到刘睿肚子上。
刘睿全身僵硬,中衣发潮,吸满了冷汗。
赵棠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喜滋滋地想:“我待会儿摸摸他,然后假装刚发现……我该说点什么呢?不能太狠,把皇帝气死可是大罪……”
他把手伸向刘睿的腿间,尚未触及,便被刘睿攥住腕子。刘睿的手湿漉漉,力气极大,攥得赵棠骨头疼:“叙旧不必动手,就这么躺着聊吧。”
赵棠道:“让哥哥摸一下嘛!”
刘睿的手便软了,哑声道:“只能……摸一下。”
赵棠的手落在刘睿小腹上,小腹肌肉坚硬,随呼吸发颤。赵棠往下摸,笑道:“我一直好奇,你长大后,不知道咱俩谁下面更大……”
刘睿没回答,闭上眼,颊边的咬肌微微鼓起。
赵棠摸到了他——在丝绢中裤下面,坚硬滚烫、青筋勃勃的一根。裤子被顶起一个小帐篷,顶端湿了。
赵棠傻了。刘睿蹙眉道:“摸够了么?”
赵棠不肯信,手伸进刘睿裤子,切实握住了那根。那是长在刘睿身上的,比记忆里大了一圈,随着心跳微微动弹。刘睿睁开眼,眼中一片水色:“别摸了,说会儿话吧。”
赵棠心里难过,抓着那话儿撸了一下。突然之间刘睿翻身而起,压在赵棠身上,厉声道:“朕让你别摸了!你听不懂吗?”
赵棠笑道:“金贵了,摸不得吗?”
刘睿眉心竖起,脸很红,粗重的呼吸都吹到赵棠脸上。赵棠呆了,一瞬间怀疑刘睿要强吻自己,而刘睿只道:“你他妈找死!”
一只手扯开赵棠的腰带,裤子被扒下来,性器落于人手。赵棠又惊又怒又窃喜,大喊:“你干嘛,我可是有老婆的人!皇帝耍流氓啦!”
刘睿抬头看赵棠。
赵棠愣了。
刘睿的眼睛光芒璀璨,瞳孔找不到,因为那瞳孔已占满黑眼珠。面孔上的细绒毛立着,像一根根半透明的小刺。从前额到脖子,再到耳朵,都红彤彤地充血。那样子不太像人,更类于兽。这兽五官狰狞了一下,随即恢复人的斯文模样:“朕杀了她,你不就没老婆了?”
赵棠道:“啊?”
刘睿道:“乖乖的,朕对你好。”说罢钻进被子,埋首赵棠腿间,舔食起来。
温热的舌头卷起龟头,口腔裹着肉棒,吞进去又吐出来,牙齿磕磕碰碰。赵棠平躺着,心怦怦跳,几乎被这样陌生的刘睿震住了。然而一种没来由的怒火充满胸膛,他按住刘睿的头,挺腰插进刘睿的喉咙里,插一下问一句:“你杀我老婆?你凭什么杀我老婆?你也乖乖的,让我打一顿啊!”
刘睿喉中呜咽,拍打赵棠的胸膛挣扎。赵棠提着刘睿的头发,把人从被窝里提出来。刘睿衣衫不整,呼吸紊乱,下巴湿漉漉的。赵棠笑道:“多久没做了?”
刘睿道:“三年……”
“跟谁?”
“没跟谁,用手……”
赵棠愣了,拽着刘睿的头发,逼其抬头:“为什么?你一直不找人,我一回来反倒答应云起了?”
刘睿眼珠发红,好似听不懂人话,只张着嘴,痛苦地道:“赵兄!”
赵棠道:“回我话!”
刘睿道:“赵兄,赵兄,赵兄,朕错了朕不该拿她威胁你……你不肯为何要勾引朕……”
赵棠道:“我想勾引谁勾引谁!问你话呢,老实点儿!”
刘睿快哭了,要亲赵棠。赵棠不准他亲。刘睿暴躁地大叫一声,道:“不为什么!朕最这种事!找人就要睡,睡了就要动感情,动感情又长不了!分开很疼啊,很疼啊!不找人就不疼啊!”
赵棠道:“有道理……”他不禁陷入思考,还没思考出一二三,刘睿把他双手按过头顶,用腰带绑起来了。
赵棠恼了,抬起完好的左腿踹刘睿。刘睿把左腿拉倒床架子旁,再次腰带绑住。眨眼间,赵棠四肢受困,反抗不得,对着刘睿干瞪眼。
刘睿俯身于赵棠之上,喘着气,目露凶光:“朕再三警告你,你却不悔改……既然如此,朕只有亲自罚你了。”
赵棠道:“你干什么?你……我告诉你,我没点头,你不准碰我!我喊救命了!”
刘睿盯着赵棠,慢慢地脱衣服。苍白的肩膀胸膛裸露了,肌肉完美,乳头粉红。腰臀也裸露了,屁股浑圆窄小,大腿健美,一柄凶器从毛发中挺起。赵棠突然想起自己被海风吹得粗糙的皮肤和被阿六打出来的伤疤,浑身的血涌到头顶,恨意和阳物一起膨胀了,他抬起带夹板的右腿朝刘睿脸上揣。刘睿抓住赵棠的脚,含住大脚趾一吮。赵棠从脚缝到小腿都麻了,阳物更硬。他羞愤交加,好似大闺女遇到美强盗,从亦恨,不从亦恨。那满腔委屈要喷出来了,他不管不顾,张口就喊救命。
却非殿外都是人,然而好似无人听见赵棠的呼救。刘睿赤身裸体,骑在赵棠腰上,开始解赵棠的衣服。赵棠眼前发黑,色厉内荏地道:“刘睿,你敢碰我,我恨你一辈子!”
“是你说冷,让朕给你暖被窝的?你这么大年纪了,不懂暖被窝的意思?”
赵棠道:“不懂!没读过书,不认识字!”
刘睿把赵棠的裤子撕开了。那根东西愣头愣脑地暴露了,趴在小腹上,颜色发黑。刘睿两手撑在赵棠胯骨旁,舌头伸出,在龟头上一舔。龟头很敏感,湿热的舌头滑过,快感一下来了。
赵棠胸口憋着的气,顿时泄了大半。他平躺着,手腿都被绑住,审时度势不该顽抗,但这样就范,太不甘心。他酝酿良久,开口了:“别舔了,我问你句话。你要是答得好,我……好好服侍你!”
刘睿道:“问。”
“要是崔县令没死,”赵棠心如刀割,语气平静,“现在该是从龙的功臣了。你肯不肯为我杀了他?”
第25章
刘睿愣了。
“这他妈还要犹豫啊!”
刘睿给赵棠松绑,赵棠拿脚踹他:“解什么,我问你杀不杀!从你嘴里听句好话,怎么那么难呢?”
刘睿低下头,脸阵红阵白,仍是不说话。
赵棠慌了:“你别跟我说不肯啊!我一大活人躺在这儿,换不来你一个字?”
刘睿从床上下来,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他身上不停出汗,嘴唇和面颊的血色都消失了,最后竟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