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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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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喜宴做好了,热腾腾四个菜,摆满食案。赵棠和刘睿换好吉服,跪在用柴禾搭成的供桌前。供桌上点着大红蜡烛,放着首饰盒。赵棠看着首饰盒,心一酸,哽咽道:“妈,儿子成亲了,以后不是一个人了。你在地下……放心吧。”
  刘睿也低声道:“爹,孩儿不孝,要同赵棠私定终身了。”
  二人一起叩头,然后调转方向,脸对脸,用劈开两半的葫芦喝了交杯酒。
  朋友们纷纷起哄,说交杯酒不够,要嘴对嘴喂酒。二人俱都脸红,嘴凑在一起,正要亲时,门一响,柳珍珍站在门外。
  柳珍珍华服靓妆,身后带着两个小丫鬟,一捧苇席,一捧食盒。小工们见到柳珍珍,都安静下来,赵棠也傻了。
  柳珍珍走到供桌旁,一个丫鬟立刻把席子铺在她面前。柳珍珍跪坐在席子上,对二人道:“拜高堂哪有只拜物件的?我算赵棠的长辈,你们拜我吧。”
  赵棠一喜,拉着刘睿下拜。
  柳珍珍坦然受了三个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刘睿。刘睿双手接过,道:“谢谢柳姨。”
  柳珍珍道:“你该叫我干娘,我是赵棠的干娘。”
  赵棠心一慌,既怕柳珍珍说出什么,又怕刘睿不肯叫,闹出一个尴尬场面。然而刘睿面色平静,声音坦然:“谢谢干娘。”
  柳珍珍正色道:“虽然你是世家公子,但是我们赵棠有才有貌,文武双全,也没什么配不上你的地方。你既嫁了他,日后夫唱妇随,可不能再摆世家公子的架子。如今世道艰难,你们要夫妇齐心,才能把日子过好,明白吗?“刘睿恭恭敬敬地叩头:“儿子明白,谢干娘教诲。”
  柳珍珍这才露出一丝笑。两个丫鬟打开带进来的食盒,取出一盘盘精致菜肴——艰难时期,这些菜贵比黄金。柳珍珍宣布开宴,众人便围坐一桌,大块朵颐起来。
  宴会将尽,柳珍珍提前告辞。赵棠送她出门。站在冷飕飕的院子里,月亮光照着,赵棠不由自主低下头,仿佛回到小时候,又饿又怕毫无办法,盼着柳珍珍肯帮忙。
  他道:“柳姨……”
  柳珍珍道:“还叫我柳姨吗?也罢,你从小便不肯叫我干娘。不怨你,我那时也整天小孽种,小孽种地叫你。”
  赵棠道:“干娘!“
  柳珍珍看定赵棠,目光温柔,一双不复年轻细腻的手抬起来,轻轻抚摸赵棠的脸颊。
  “长大了,”柳珍珍叹气道,“一眨眼就这么高了,曼儿比我聪明,养了个好孩子。”
  赵棠热泪盈眶。
  柳珍珍道:“以后好好过日子,你过得好,曼儿在天上也高兴的。”
  赵棠含泪点头。柳珍珍边笑起来,用袖子给他擦泪:“大喜日子,哭什么?快进去吧。”
  柳珍珍走了。赵棠留在院子里,深吸几口气,泪意消散后才回房。这顿喜宴吃到深夜,大家说了好多祝福的话。宾客散尽后,二人洗漱一番,并肩躺在床褥上。
  不约而同地,二人侧过身,同时吻住对方的嘴。
  今晚,刘睿格外好看,脸红扑扑,眼睛湿漉漉。赵棠捧着他的脖子亲个不停,亲完后,笑道:“好睿睿,快叫声夫君我听听。”
  刘睿道:“干娘面前给你面子。你才该叫我夫君。”
  赵棠笑道:“好,我叫,娘子——”
  刘睿:“你是娘子。”
  赵棠解开刘睿的腰带,摸着刘睿的屁股,笑道:“管他谁是谁,先入洞房吧!”
  
  第15章
  
  这里已是洞房,想要再入,只能入洞。赵棠压在刘睿背上,三下五除二脱了裤子,把阳物捅入一个热乎乎、紧揪揪的洞中。他兴奋异常,在洞里出来进去,总不停歇,洞主被入得汁水淋漓,浪叫连连。
  赵棠压在刘睿背上,扣住对方的后脑勺,逼迫对方侧过面孔,和自己亲嘴。刘睿被吻得面颊通红,下身又被凶狠入着,激动得浑身颤抖。那肩胛骨形状分明,宛如蝴蝶翅膀,雪白湿汗。赵棠把手一摸,那光滑的皮肉下,肩胛骨移动着,仿佛脆弱的珍宝,一用力就能捏碎。赵棠便俯下身,在刘睿的肩胛骨上啃咬起来。
  刘睿被操干得哭起来,小腿踢蹬,脚后跟踢到赵棠的屁股。这么个白嫩瘦小、马驹似的人,被赵棠骑得服服帖帖,彻底瘫软了。
  天色微明,赵棠才在对方体内泄出第三次。刘睿含着泪,哑着嗓子,趴在那儿控诉赵棠。赵棠笑嘻嘻地把对方从头到脚亲一遍,又搂进怀里。他一点儿不困,反而精神振奋,无数关于未来的想象钻进脑子里。
  不去清河了,也不必回洛阳,就作一对平头百姓。等黄巾军一退,他就想办法作个小买卖。他有手有脚,脑袋聪明,刘睿也是十六七的小伙子。两个人没有家累,怎么会过不好?
  赵棠说得口干舌燥,刘睿只偶尔应一句。赵棠道:“怎么,你不喜欢?”
  刘睿道:“我想我爹。”
  赵棠知他心中郁结,也不劝,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背:“王爷是好人,好人都有老天保佑。睡吧。”刘睿叹口气,拱进赵棠怀里,睡了。
  赵棠不睡,借着微明的天光,凝视刘睿的睡颜。
  他充满隐秘的喜悦:刘睿掉下云端,变成庶人,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不,比自己还低贱,只能像菟丝子一样,依附自己,仰慕自己,再也不敢抛弃自己了。
  这夜之后,赵棠只觉自己和过去不一样了。他有家室了!妓女、小工见到他,都庄重地打招呼,因为他有家室了。走到外面,天蓝云白,每个路人都在笑,仿佛都知道他有家室了!
  赵棠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加上心情舒畅,整日微笑,更加风采摄人。幸亏楼里没小倌,不然,他非被误会不可。
  一天,楼里来了贵客,柳珍珍和花魁娘子亲自迎接。那客人四十来岁,腆着肚子,腰上挂着七八个玉佩。随从们众星捧月地跟着。赵棠正要出去,看到客人,立刻让出道路。不料客人停在赵棠面前,视线在他身上流连忘返,赞叹道:“腿长腰细,鼻直口方,珍珍,你竟藏着这种尤物 。”
  赵棠一僵,柳珍珍忙笑道:“大人莫说笑,他不是我楼里的。”
  客人道:“那是什么人,你亲戚?”
  柳珍珍道:“还真是我亲戚,刚从洛阳回来,在楼里暂住一段。”
  客人笑眯眯道:“你亲戚都作皮肉生意吧?”
  “讨厌!他是赵曼儿的儿子,”柳珍珍拿着手帕,不轻不重在客人脸上一抽,“也不知是谁打的种,又聪明又俊,我看像大人您。”
  客人哈哈大笑,揽住柳珍珍的肩膀:“你护着他!”柳珍珍赔着笑,同时对赵棠使眼色。赵棠立刻逃走,跑到妓院外面,深呼几口气,恶心坏了。
  从这以后,赵棠再出去便不走大门,而是从后院翻墙。
  但那人仍不放过他,一连几天来楼里,问柳珍珍“你亲戚呢?“。他是临漳县令,姓崔,执掌一县军政大权,临漳的大小官吏,都跟他有裙带关系,俨然是土皇帝。柳珍珍得罪不起,只能让赵棠去陪宴。
  宴会上,崔县令不停找借口让赵棠喝酒,逮着机会就摸手。幸好他顾忌柳珍珍的话,怕赵棠真是他的种,没敢更进一步。饶是如此,赵棠也惊惧不已,只想带刘睿远远逃走。然而外面战火纷飞,米珠薪桂,一旦离开,他们就只有活活饿死一途了。
  这晚,崔县令又来楼里,叫几个舞女,自己边喝酒边赏舞。赵棠给他斟酒时,他忽然抓住赵棠的手腕,笑道:“你真是我的儿子?”
  赵棠毛骨悚然,垂下面孔,一板一眼地道:“小人不知。”
  崔县令笑道:“作我儿子好不好?爹疼你。”一边说,一边摸向赵棠两腿之间。颤栗如毒蛇般爬上脊背,赵棠朝后躲避,强笑道:“大人垂怜,可小人已有家室,实在不敢高攀。”
  崔县令道:“别不识抬举,多少人赶着想作我儿子。我是看在和你娘的交情上,才想照顾你呀。”说着,从坐榻上移过来,凑近赵棠:“可惜你娘不在了,不然凑成一对母子花,岂不是美事?”
  赵棠浑身血液涌到头顶,只想一拳打在这张油腻腻的脸上,让对方脑浆迸裂。
  崔县令拍拍赵棠地的脸,笑道:“乖儿子,好好考虑下,这是你的造化。”
  赵棠隐忍不发,熬到崔县令离开后,便飞快地跑回柴房。刘睿正在睡觉,赵棠把刘睿拉起来,说道:“睿睿,别睡了,起来。我们离开临漳!”
  刘睿迷迷糊糊睁开眼,叫了一声“赵棠”,却没起身,只道:“我头疼。”
  赵棠道:“先起来,离开这儿!”把手插进刘睿腋下,将人拖起。刘睿软绵绵地靠在赵棠怀里,脖子贴着赵棠地胸口,体温很高。
  赵棠吃了一惊,一摸刘睿额头,火炭一般。
  刘睿靠着赵棠的臂弯,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颧骨红得异常,嘴唇泛起干皮。他低声道:“我睡一会儿,喝点水,过几天便好了。”
  赵棠道:“这怎么能好?我给你弄点药。”便跑出门,到路上寻草药。临漳城内的草和树皮,都被灾民挖走吃了。赵棠跑了一圈,没有找到草药,只能折返回去。
  他另有别的办法:打一盆井水,擦拭病人的额头、腋窝、手心脚心,让温度降下。他这么做了,刘睿还是发烧。
  万般无奈,赵棠只有去找大夫。临漳县只有一家医馆,里面的坐堂大夫,只肯给做官的和有钱人看病。赵棠把崔县令给的金饼拿出来,才请来一个小学徒。那小学徒背着药箱,装模作样的走进柴房,给刘睿号了脉,看了眼皮舌苔,说道:“他这是忧思过度,内结五脏,外加饮食不调所致的热症。”
  赵棠道:“什么意思?”
  小学徒道:“就是挨饿受冻,心里苦闷,就生病了。没法治,让他熬着吧。”
  赵棠道:“怎么没法治,不过是发烧而已。”
  小学徒嗤笑一声:“黄巾围城,哪里有药?你给他找间暖和屋子,让他吃点好的,说不定就好了呢?“赵棠恨得牙痒痒,然而小学徒说得对,他的确抓不起药。
  *
  柳珍珍得知刘睿病了,立刻腾出一间上房给刘睿住,一日两餐专人伺候。赵棠见到这种架势,心里发毛。果然,等安顿好刘睿,柳珍珍便来劝他:“干娘把能说的话都说了,不管用,崔县令是真看上你了。照干娘的意思,不如应他一回,反正你也不是没做过……“赵棠毛骨悚然:“干娘,我做不来。我……我已经有家室了呀!”
  柳珍珍道:“有家室怎么了?有家室不用吃饭,不用治病,不用买衣服?你当楼里的姑娘,都没家室?”
  赵棠沉默不语。
  柳珍珍道:“不是干娘逼你,你得想想干娘的难处!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张吃饭的嘴,崔县令一个不高兴,院子就得关张!你要实在有骨气,行,带你的小相好离开临漳,崔县令发火我顶着。可临漳城外,已是人吃人了,你知道吗?“赵棠道:“我……”
  柳珍珍道:“这事儿咱们保密,保管你那小相好不知道。崔县令虽然老了点,可他是县令!熬过这一回,以后你留在临漳,做什么营生不顺利?”
  赵棠恨恨道:“县令?睿睿可是皇帝!”
  柳珍珍笑道:“行啦,别胡说八道。”塞给赵棠一个瓷瓶,“好好准备,免得到时候受伤。”
  柳珍珍走了,赵棠留在在房中,坐着发呆。这是妓女的屋子,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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