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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楠……怎么会这样呢?慧源……”木清远想不通是谁会杀慧源。
“龙栖山下面是州河,慧源不一定就死定了!”木渊这话一出,慧楠顿时止住了哭声,急切地问道,“真的吗?慧源有可能没死?”
“对呀,要是慧源运气好的……你放心好了,慧源可是佛祖高徒,他肯定没事的,佛祖会保佑他!他一定没死!”木清远知道龙栖山下面是州河,水很深,但是也知道,龙栖山很高,人要是掉下去,绝对的九死一生!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慧楠一听就要起来,但是他的身上全是伤,刚一起身就栽回了床上。
“我已经派人沿河去找了,”司徒锦这时也走了进来,看着慧楠低声道,“你先安心养病。”
“是啊慧楠,你先安心养病,要不等找到慧源,他要是知道你没有好好养病,肯定会生气的。”木清远也劝道。
“慧源……”慧楠捂着腹部,慢慢地躺平。
“到时找到了我会给你说的。”司徒锦话说到这个份上,慧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萍水相逢,这个公子愿意帮忙找人已经很好了。
等木清远他们出去后,慧楠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慧源一直生活在龙栖山,下山的时间都很少,怎么会有人想要杀他呢?
慧楠怎么想也想不通,要是这时候师父在这儿就好了,师父一定知道慧源在哪儿,不像自己这么笨,明明师父教过占卜,他也不会,真是没用啊!
“他睡了。”木渊说着,轻轻掩上了门。
“那我们回去吧。”木清远端着晚饭,知道慧楠这时吃不下,也不去勉强了。
慧楠不知道门口发生的一切,现在的他就好像在黑夜的浓雾中穿行:
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就像是噩梦里散不去的鬼怪,慧楠睡着,却一直心绪不宁,一会儿是举刀劈来的黑衣人,一会儿是壁画上森严而可怖的牛头马面,一会儿又是站在崖边,伸手向他求救的慧源。
“慧源!小心!”慧楠焦急的看着慧源,快跑着要去拉他,却一直都够不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掉下了山崖。
“慧源!”慧楠从梦中惊醒,一睁眼,竟然已经又过去了一天,而慧源还是没有消息。
一天没找到人,慧源生存的希望就又减少一分。
“慧源……”他们明明说好会一直在一起的,怎么能抛下他一个人先走呢?
慧源是法明师父从山下捡到的,当时慧楠也还小,两岁的小娃娃就趴在法明的背上,看着站在石梯旁,一脸寒霜的慧源。
“弟弟,你从哪儿来啊?”慧楠明明比慧源还要小几岁,但是就是冲着人家喊弟弟,师父纠正他,他都改不过来,还狡辩:弟弟,明明就是弟弟。
慧源听到慧楠叫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慧楠他们。
“来者皆是有缘。”法明见小孩不说话,也不生气,便背一个抱一个的往山上走,“以后你就叫慧源吧。”
“慧源,慧源。”慧楠趴在法明的肩膀上,拿手去摸慧源的头发,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笑道,“弟弟,弟弟,我叫慧楠。”
“哥哥。”我是哥哥,才不是弟弟。
可是当时慧源的言简意赅,慧楠明显没领略到,听到喊哥哥,顿时开心道:“对,我是哥哥,哥哥。”
我是哥哥,我却没有保护好弟弟。
慧楠想着便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下。
司徒锦派出去的人沿河找了很久,但是有可能的区域翻遍了也没找到人,其实很多下人都在猜测慧源是不是已经遇难了,但是上面的要求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便不能松懈。
那慧源去哪儿呢?这就得从那天山上突然冒出来的刺客说起了。
“师兄,你去哪儿?”慧源看着慧楠不晓得第几次找借口出去,便一脸无奈的问道,“这神像还没擦干净呢?”
“师弟,你先擦着嘛,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慧楠也不是偷懒,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吃错了什么,这都跑了几次茅房了,“我去去,便回来。”
但慧源没想到,他没等回来慧楠,反而等到了七八个黑衣杀手。
☆、意外得到的册子
慧源知道,这些杀手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招招都下死手,要不是跳出来的五个人帮他挡了大半攻击,他肯定早就死在剑下了。
“快走!”奉命保护慧源的人一看这些黑衣人的架势,便知道今天恐怕是难以善了。
保护慧源的人一个个倒下,但是黑衣杀手明显有备而来,只死了几个。
听到保护的人这样喊,慧源也知道情况可能不妙了,立即向后山跑去。
他知道自己是杀手的目标,他要是还停在这儿,不说自己必死无疑,就连慧楠都得跟着必死无疑,所以他得将这些人引开。
但是他不知道慧楠还是没躲过,不仅身受重伤,还亲眼看见他跳了悬崖。
“慧源!”慧源不会知道当看着他跳下悬崖的那刻儿,慧楠的整颗心都绷在了一起,紧紧的,很疼,很疼。
慧源跳下悬崖的那刻儿,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身处急速坠落的地方,奇异的是他感觉到的不是怕,而是心疼。
他知道他要是死了,最难过的肯定是他的师兄,那家伙一直以哥哥自居,其实呢?很多事情都办的一团糟。
风猛烈的在耳边响起,慧源的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许许多多曾经的画面,一起打坐,一起念经,一起做饭……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个地方有了太多了回忆,曾经的血雨腥风,他以为可以成为曾经,他也没想过真的要做什么?但是,那人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其实慧源知道,他们的命运早就连在了一起,就像一个盅里的蛊虫,必须不断撕咬,直到踩着对方的尸骨,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成王败寇,这便是帝王家的生存之道!
冰冷的江水浸透慧源的身体,连意识也在冷冽中渐渐混沌,只有一张含笑的脸,在向他招手。
“师兄……”慧源再次睁眼,看见的却不是慧楠,而是一个打鱼的老翁。
“小和尚,你醒了?”老渔翁将一碗热水递给慧源道,“你也是命大,碰到老头子刚好在那段打鱼,要不然在水里泡久了,就是捞起来,你也活不了了。”
“谢谢老伯。”慧源说着要起来,哪晓得身上根本使不了力。
“躺着吧,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你这怎么着也得躺好几天呢。”老渔翁说完便收起碗出去了。
慧源身上其实没多少伤口,有些划伤也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树枝划得,比起慧楠来他要好的多,但是毕竟是大冬天在江水里泡过,没个一时半会儿想要缓过来,是不可能的。
慧源本来想回去找慧楠的,但又怕打草惊蛇,被那些来追杀他的人找到,便准备按兵不动,等养好了身体再做打算。
而听到报告慧源坠下山崖不知生死的李尚诚,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砸在了手下人的脑袋上,骂道:“人跳下去了,你们就给我到山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那下人捂着脑袋,赶紧跑了出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手下,李尚诚站在屋里,心下始终不安稳,只要一天没看见慧源的尸体,他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而司徒锦那边也在派人秘密寻找,但一时间迟迟没有音序,木清远他们的心都纠在了一起。
其实很多人都倾向:慧源,可能已经死了,再找下去,找到的不过是一具尸骨罢了。
这道理司徒锦不知道吗?只是一直都不敢去想罢了。
要是慧源死了,那他之前所有的坚持与隐忍都成了一个笑话。
司徒锦他们找的有多辛苦,慧源不会知道,他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圈,明悟了很多事情,也看清了很多事……
难得的又是一个大晴天,透过发黄的窗棂,慧源看着外面明晃晃的一片,慢慢的起身。
经过几天的休养,慧源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出来晒晒太阳也好,但是把衣服穿好咯,要不容易被吹凉。”老渔翁看着出来的慧源道。
“老伯这是在干嘛?”慧源将渔翁给的挡风帽子戴上,坐在门槛旁,将放在一旁的锄头,稍稍向后面的墙壁挪了点,免得没看见,把自己砸了,弄完这些,一坐下看见老渔翁将网子放在竹竿上,顿时有些不解的问道。
“晒网。”老渔翁笑道,“一看你这小和尚就没打过鱼,老头子告诉你打鱼其实可有趣了,等你身体好点,就可以和我去看看。”
“好,等我身体好了,我和你……”慧源刚答应,就听见有很多人朝这边过来了,顿时心里就有一丝不妙。
“打鱼的,这几天看没看见一个小和尚。”为首的一个人,走近了问道。
“和尚?”老渔翁不经意瞟了眼慧源,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没看见啊?我这几天都在家里,没看见什么和尚啊?”
“没看见就算了。”那人说着要走,但瞟了眼坐在屋檐下的慧源,顺口问道,“小子,你叫什么?”
“我叫……顺远。”慧源说完,老渔翁便接着话道,“几位,这是我的小孙子,叫王顺远,这几天有点风寒,我就让他坐在屋檐下休息呢。”
“顺远?……”为首的估摸了两句就准备走了,但是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却将这两个嘀咕了好几句。
“别念叨了,人家的小孙子难不成还是那小和尚不成?”为首的男人说着就要走,但被另一个人拉住了,劝道,“哎,是不是其实很简单,将帽子脱了不就晓的了么?反正错了也不碍什么事。”
“也是,宁可抓错,不可放过。”说着为首的那人就又走回到慧源面前道,“喂,小子你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看看。”
“几位,几位,我这孙子已经得了风寒了,这让他取下帽子,不是让他雪上加霜吗?”老渔翁心下一阵不妙,赶紧拦着。
“赶紧的,别废话!”这一被拦着,为首的人心下就觉得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事,便非要慧源取下帽子不可。
“爷爷,既然这位爷非要让我摘下帽子,我摘下来就是了,反正吹几下风,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一听慧源这么说,为首的那人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差了,他倒想这人是呢,那他就离升官发财不远了,但是运气哪儿有那么好。
“就是,让你摘你就摘,也不知道磨叽什么!”为首的人虽然嚷着,但是明显没抱什么希望。
另一个人也想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好,那这位爷你可要看清楚了……”慧源说着左手就要摘帽子,右手却是摸向了身后的锄头,然后在帽子要脱落的瞬间,一下暴起,将为首的人打了个触不及防,一锄头下去,为首的人正好砸在锄头背上,顿时便被砸晕了。
“老大,老大!”一见为首的已经晕倒,另一个人立即喊道,“他就是慧源,抓住他!”
剩下的人一见这个情况,顿时什么都不说,立即冲了上去,现在他们有三个人,这和尚加上这个老渔翁也只有两个人,这下他们仿佛都看见升官发财在向他们招手了。
慧源砸倒一个纯粹运气好,攻其不备,但是剩下的三个人,却让他招架不住。
“小师傅快跑!”老渔翁趁乱将其中一个人砸晕,又在慧源的帮助下砸伤了另一个人的脚,便顺势抱住最后一个人,大声喊道。
慧源怎么可能跑,他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