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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他便是再也不相信什么感情,但为何看到眼前的那一幕,他的心里面竟有几分动然,他不清楚。
小枫有些烦闷的拍了拍,鞋子上沾染的灰尘,阳光直直抵着他晒,古铜色的肌肤透着几分健康的色彩,他懒懒抱着长剑,侧靠在马车边上,眼神探究的瞧着天下第一庄的大门。
许青青倒也不急,眸子染上了几分阳光的亮,她嘴角含着笑,面色依旧平静,傅当归仍清楚,他再也找不回许青青最初的笑容了。
大红木门咯吱一声打开,天玄净面带喜色的跨出门口,却在瞧见门前的傅当归几人后,露出几分失落,转瞬间她便是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瞧着眼前的傅当归,道:“是你们?那东西是?”
“曲含香说那东西既然本是姑娘的,便是物归原主。”许青青杏眼含笑,面色沉静平和瞧着天玄净解释道。
天玄净嘴角一抹苦笑,轻摇头,“东西能够物归原主,可是人心一旦变了,便再也无法复原了。”
话罢,她释怀的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的瞧着傅当归等人,这回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二人,却瞧见楚河已经带上了半面银面具,只是依旧难掩他脸上的病态之色,边上的傅当归就更别说了,瞧着文文弱弱不说,手上还挂着伤,天玄净只道奇怪……
这也太奇怪了,但她这些年,也见了许多其貌不扬的高手,这二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上层,只是看上去不像是学武的。
心头这般思索着,天玄净还是礼貌的抱拳道:“当归兄,子楚兄,敢问你们二位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正是。”楚河回以抱拳,正色道。
傅当归一脸歉意,轻笑朝着天玄净摇头道:“天姑娘,请见谅,在下不能行礼。”
“理解理解……只是我有些好奇二位师出何名何派?要知道这武林大会可不是闹着玩的。”天玄净心中好奇,此番话除了带着疑问之外还附带了几分善意的提醒。
“师出无名无派,但武林大会并未规定没有门派就不能参加了吧?谁的名声不是打出来的呢?今日来此叨扰天姑娘,实在是受人所托,归还物件。如今所托之事已完成,便不叨扰天姑娘了,就此告别,有缘再见。”楚河冲着天玄净再度抱拳,不苟言笑道。
天玄净瞧着楚河那对于师门出处躲躲闪闪神秘兮兮的样子,不觉来了几分兴趣,心道,说不定这几位是什么地方来的高人的徒弟,若是结交这二人好像也没有坏处,樱桃小嘴上勾起几分得意的笑。
“两位也是仗义执言的好人,我天玄净最爱交朋友,今日你们来了这天下第一庄,不妨就在我天下第一庄住下,食宿我包了,就当是谢几位今日帮忙和为了之前的狂悖之言道歉。”
“三位觉得如何?”天玄净面含笑容,宛如艳丽绝美的美人蕉花朵一般,带着独特的魅力。
如果说许青青是三月的桃花,二位的柳树,清甜如斯,那么天玄净便六月的艳阳天,七月的火热天,宛若小辣椒一般艳丽爽朗。
楚河面上闪过几分犹豫,心里面却道这天玄净心思倒是浅表。
这时傅当归及时开口全解道:“当归兄,这日头正烈,城中尚未寻到住处……不如就借住几日,等到找到落脚处,再搬出去也行,便是不至于过于麻烦天姑娘,这般也不算拂了天姑娘的面子。”
“诶咦……那可不行……除非,天姑娘收我们住宿的费用,我方可安心。”楚河轻摇头,温文尔雅清浅一笑,道。
天玄净一听有戏,并且这二人也不是什么骗吃骗喝的唬人之辈,不由的又添了几分好感,摇头浅笑道:“既是如此,我便是不好不答应当归兄的要求了,朋友一场有难相助是应当的,我就收一锭金,你们可住到武林大会结束,如何?”
“这般……倒也好,那便多谢了。”楚河眸子低沉思虑一番才露出几分笑意。
天玄净又瞧了瞧傅当归那文质彬彬的模样,不由的来了兴趣,这二人不是兄弟相称,也不是师兄弟相称,反倒是以平辈江湖称呼叫对方,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呢?她自然是耐不住心思,开口问道:“敢问当归兄与这位子楚兄是何关系?”
“萍水相逢的友人罢了,只因志同道合方才结伴同行,路上多几分趣味。”楚河爽朗轻笑一声,温言开口道。
天玄净轻点头,抬手招了护卫,那护卫一抱拳,道:“大小姐。”
“去将那马车带入马房,做好木牌。”天玄净面色沉稳吩咐道。
“是,大小姐。”那护卫应了声,便作礼去了马车边上。
阳光之下,小枫侧了侧身子,与那护卫交代一番后,翻身到了马车内里,取了三个包袱,这才行到了楚河边上。
楚河故作几分惊愕的瞧着天玄净道:“原来天姑娘是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之前多有得罪了。”
“我们本是朋友关系,倒不必为了我的身份而感到拘束,我这个人虽没那么聪明。”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交友在心
天玄净摆了摆手,顿了顿一边引了楚河他们进门,一边接着说道,“但也不爱听奉承话,交朋友在心不在口。”
“原来天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其实在下觉得君子相交淡如水,人生在世谁不是如同浮萍一样呢?”傅当归浅浅一笑,琉璃般清透的眸子闪着光。
楚河收了油纸伞递给了小枫,轻呼出一口气,“子楚兄是谋士而我等不过是一介武人,哪里懂得这些大道理,只要剑上春秋,快意江湖,一壶浊酒,一匹快马,便是好。”
傅当归低头,眸子里面含着狐狸一般狡猾的笑意,他心中暗道,“楚河这家伙入戏挺深的,自己都差点被他骗了。”,他抬头之间还是一派美好的样子,“畅意江湖自然也算得上是人生一大乐事。”
“二位见识总比我这关在天下第一庄的人要多,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倒是让我明白了,这世间上唯有孤寂是永恒的自由,所有的七情六欲便是捆绑羁绊的源头。如果可以……我愿自己什么都没有,这样我便什么也不要,莫约就不会感觉到痛了吧。”天玄净勉强扯出一丝笑。
傅当归眸子亮堂里面闪过几分疑虑,他不知如何去接天玄净的话,听着这人便是为情所伤,只得是感叹一声道:“天姑娘,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春夏见万物萌生,秋冬见千般颓败吗?”
“不知。”天玄净眸子里面闪过几分疑问,思考半响,回应道。
他浅浅一笑,抬手指了指那格外刺眼的太阳,眼睛刺痛的微眯,缓缓开口道:“只因世间万物都有其规律,时节是我们既定规律而萌生的称呼,规则是时节交叠尽头而产生的终极。你若是想要扭转时节便是要改变规则,逆转规律,同时也必须要改变终极,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有时候这一种说法,也可以应用到人与人的身上,时候不对,人不对,便是无法到达终点。”傅当归摇了摇玉折扇,抬起衣袖敛去额头上的热汗。
天玄净眸子里面亮起一道光,她眨巴着瑞凤眼,抬手摸了摸鼻尖,薄薄的嘴唇轻启,“人总是对于得到的弃之,对于得不到的往之,就像明知道极烈的阳光刺眼,却还是要去看一样。子楚先生,这是在告诉我,别太矫情了吗?”
“也对,我是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习武的那里有学文的那些富家官宦小姐一般扭扭捏捏,既然他澹台无竹不喜欢我天玄净,我何必自做下贱姿态,贬低了自己。”天玄净迈步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抬眼看了看那刺眼无比的烈日,忽而眼眶泛红,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快速敛去别过脑袋,不肯让人瞧见,语气霸气却带着几分哭腔。
小枫却知道天玄净的感受,有些东西放下便是意味着撕裂自己的心口,将那一块早已经属于别人的地方狠狠的扯掉,从此心中总有一处空落落的找不到归处。
这里的确很大,比起王府更要大上几分,这是傅当归观察到的东西。
天下第一庄,名不虚传高手众多,此番见识,更加让他断了偷取毒山血莲的心思。
一时间谁也不敢开口打扰前面带路的天玄净,众人缄默无言,很快便是到达了东厢房的客房。
天玄净早已收敛好了情绪,又客客气气的将四人的客房安排了个妥妥当当,小枫自是给了天玄净一锭金,她也不好拂了楚河的面子,只得收下。
刚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便有人来唤了天玄净,她只得匆匆告别留下一句,下次畅谈便离开了。
连番赶路四人都疲惫的很,今日又晒了几分日头,疲惫不堪的四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正午间歇息的时候,便各自回了房间之中休息。
傅当归知道楚河睡眠浅,便只有他在身旁的是时候才能够睡着安稳,他拿着书卷去了楚河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楚河瞧见那玉折扇上的扇坠子还是有些生气,膈应了这么多天,心中总是暗暗想着,必须找个机会将这东西毁了,然后赔他一个自己送的,方可安心。
傅当归又怎么会知道楚河这些小心思,他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梨涡伴随笑容展现,“我知道你睡眠浅,有我在身边你会安稳一点。”
楚河鼻尖轻嗅,依然能够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书卷墨气,内心不由的安稳了不少,他的确有些累了……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傅当归,方才在大街上的时候,他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奇异的蛊笛声音,顿时觉得心口一痛,倒也还能强行忍住,只是内力强行压制了这么久,蛊毒翻涌,他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嗯……”楚河阖着眼睛,缝隙瞧见傅当归认真的瞧着书卷的模样,看的发呆,一来二去便是睡着了。
梦魇之中,痛苦的记忆再度重叠而来,伴随着蛊毒的痛苦席卷着楚河的全身。
十余年前北国暗流涌动,狼烟四起,北国盛京城皇城内。
“今日江山血染,宫闱晦乱,吴子玉本应拨乱反正,却遭污蔑迫害,牵连众护卫,实属该死!”北国楚王爷大内侍卫副卫吴子玉跪倒在地,悲呛道。
“吴副卫……万万不可啊!您请起来!如今傅大人被陷害而死,但是吴副卫还在!子楚王爷还在!我们众人定当誓死效忠守卫子楚王爷!”
吴子玉已然身起,眼落齐声而语的众大内侍卫,威严气势尽显道:“众人听令,今日谁也不能退却半步!保护子楚王爷安危!保护楚王爷!”
言毕吴子玉眼神真挚的看向站在他身后眼底满是泪花与惧意的楚河。
“吴副卫,我母后呢?母后还没赶过来吗?”楚河稚嫩的脸上泪痕难掩此刻眼底透出担忧。
“子楚王爷莫怕!有属下在,这些人欺负不了你!放心吧,净妃很快就会赶过来,子楚王爷跟紧属下!”吴子玉眼神落在楚河身上紧皱眉头,不敢丝毫放松。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恩怨何了
皇城后宫冷宫门口竟然成血肉遍地的战场,宫廷内变这是傅大人早就与他交代过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们动手的那么快。
此刻吴子玉驻足在冷宫边上杂林高处,望向那下边的血流成河,只见一些赤目劫心的场景,血染遍地的尸体……四散而逃的士兵……零星奋战的大内侍卫……
“吴副卫,母妃是不是过不来了,今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对不对?可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楚河清脆的声音带着天真,手上却暗暗的扣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