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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傅当归故意使的激将法,楚河并不生气,他挑了挑眉,“你身边有白清风,他就是你的靠山,还要本王干什么?”
瞧着楚河如同是得不到糖葫芦,撅着嘴巴生气的小孩模样,傅当归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归,你笑什么呢?”白清风一脸疑惑的看着傅当归,眼前的场景,并非是可以笑得出来的。
“没事,我就是想起了一点高兴的事情。”’
白清风眼神落在那些准备妥当的舞姬,乐师,歌姬身上,深吸一口气道,“我有些看不懂楚王爷这到底是要干嘛。”
傅当归摇了摇头,也对眼前的情况一知半解,“过一会便是知道了。”
月色悠扬点点滴滴的交融着灯笼微光,洒落在台子上,悠扬的笛声,琴声音韵而起,一件件乐器加入曲目奏演之中。
舞姬一男一女,二人在艺台之中旋转飞舞,身上的叮当有节奏的伴随着曲目悠扬响起。
歌姬吟唱声起,那曲子似乎有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一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凝聚。
傅当归有些疑惑这个曲子为何像今早楚河让他鉴别的曲子,但是却又不像,这一种朦胧的感觉引得他继续聆听。
歌姬的歌声悲凉决绝,一男一女两位舞姬舞动之间,做出动作表情,说出话语,似乎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寒山幽远渡,北风萧瑟寒,君行万楼空,破晓守归君。”歌姬唱罢绝美之诗词。
男舞姬做表演姿态,戏腔起,“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是归期,我赠予你的珠花,你可戴好,来年秋冬落叶归根,再来年初春新芽露初,我若不能回还,你便另嫁他人吧。”
他背对着她,又怎知道她如雪如月一般的面庞早已经流淌着泪水。
珠花在手,却滚烫的让人想丢也丢不开,他终究是要走了。
话音落罢,只听得哽咽而又隐忍的啜泣声与坚定渐远的脚步声,他竟头也不回,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听了一半,傅当归才惊觉楚河的鬼才,他竟将说书与乐曲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眼前所见之戏曲表演,与乐声交融。
隆冬又新雪,新叶唤来年,风霜寒雨渡,霖花不复开。
他的声音似乎还响彻耳畔,人却记不起已经走了多久,摇曳坠颤珠花之下,朱颜已改,白发鬓鬓,仍守一腔孤勇,似与他同战同归一般,矗立在门前待他回还。
年复年,日复日,曾有人问她在等何人,也曾有人道她痴傻孤苦,她却从未有一日动摇。
珠花仍在云鬓白,战甲已做风沙载,黄泉彼岸梦花开,那人披星戴月来。
梦中无数次,戴珠花行至寒山寻他,梦醒却依旧寒床被冷,终有一日生气散去,魂归黄泉。
却在彼岸花开处,见一少年守卫,他痴痴望向阴阳路口,束束盛开的黄泉花迎风摇曳。
少年战甲溢出光彩,老妇魂貌暗淡无光,他却一眼认准了老妇头上的珠花。
珠花已沾人气,魂生魂体,貌融体合,是她了,她终于来了!
只道战魂早已逝,又言心上人未还,他终日黄泉守候,只为看她最后一眼,为临走那日错失的一幕,划上完美的结局。
她等了一生,他也等了一生,寒山仍未改,只是无人渡,看来也只有来生再相逢了。
乐声落幕,舞姬还在挥袖旋舞,忽而歌姬纵身一跃,从她的衣袖之中飞出一方红木雕花盒子。
舞姬盈盈飞舞,接住了红木雕花盒子,乐师歌姬舞姬一同跪拜在地,齐声高呼,“祝太后福寿绵长,安乐康泰。”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声声入耳,仿佛刚刚的乐曲故事还在耳边低唱一般,拿着红木雕花盒子的歌姬,轻轻打开了红木雕花盒子,“子楚王爷献礼!《寒山渡》孤品珠花摇曳流苏簪一支。”
太后的眼中泛着奇怪的光亮,她瞧着那红木雕花盒子里面的珠花簪,轻笑一声,“很好!很好!子楚王爷的礼物,哀家很是喜欢,赏。”
“多谢太后赏赐,但是子楚什么都不要,只求太后答应子楚一件事情。”楚河轻咳着,跪拜在地。
“子楚,你有何事情,便开口吧,只要是哀家能做到的就不会不答应你。”太后神色严肃瞧着楚河。
楚河叩拜,“子楚知道自己的身子坚持不久了,所以想要南下去找寻神医,就算是寻不到神医,临死前游玩一番也算满意了,若是子楚回不来了,希望太后能答应子楚万不要伤心。”
“这就是你要哀家答应你的事情?好孩子,你都病成了这般了,还为哀家着想,真是个好孩子。”太后满脸怜惜的瞧着的楚河,眼前一副慈母的模样。
傅当归却知道楚河另有打算,用这样的话,让太后与圣上都不得开口阻止他出盛京,他真正的请求并非是要太后不伤心,而是借用让太后不伤心为借口,南下寻神医。
第六十四章 酒色当杯
“太后虽不是子楚的生母,但对子楚的好远超过生母,子楚是真心希望太后不要因为子楚的病伤心。子楚是命薄之人,承了太后的关爱便是已经心满意足了。”楚河言表于面,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皇弟,今日你多言了,太后寿辰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赶紧起来吧。”楚净眼神平静的瞧着楚河道。
“是,皇兄。”楚河应声站起回来座位上。
傅当归却观察到了,太后的目光一直都在那红木雕花盒子里面的渡寒山发簪之上,从未移开,似乎这个东西对于她来说十分很重要一般。
皇后瞧见了太后的眼色,忙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将那礼品迎上来,给太后仔细瞧瞧。”
太监点头下场很快就从舞姬手上将那渡寒山发簪移到了太后的跟前,太后边上的嬷嬷忙接过了发簪收下。
台下,献艺还在继续,有惊艳绝伦的书法,有栩栩如生的绘画,有悦耳动听的琴声,有慷慨激昂的剑舞,有绝美如诗的舞蹈,有凌霄九天的歌喉,总而言之那些官家小姐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讨个好彩头,亦或着说是希望自己能被圣上,王爷瞧上,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傅当归瞧得多了也觉得有些腻歪了,看了看边上的白清风,“这么些年来,凭着小白你的容貌,应当有无数的官家小姐前赴后继的想要与你结为夫妻,但为何游园的时候,我看那些官家小姐都对你避而远之啊?”
白清风请问此话,轻笑一声,挑眉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你确定你要听?”
“当然了,毕竟你的才学,能力,容貌都是绝顶上层,很难想象没人会觊觎你,就连楚河也对你敬而远之。”傅当归好奇不已。
“因为我亲手处置了我的后娘。”白清风顿了顿,神情认真。
傅当归更加不解,“那不是更加证明你,清廉正直,情法分明吗?”
“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盛京之中就是这样传的。”白清风摇了摇头,轻笑道。
“原来是利用谣言,让她们不敢来烦你呀,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傅当归点头道。
白清风眉眼带着几分喜悦,“今日你断案如神,果断如斯,又得了圣上太后的赏识,明日怕是京兆衙门的门都要被踏平了。”
“对了,说起来,你来盛京也有一段时间了,未曾想过购买宅子吗?就一直呆在京兆衙门,怕也不是个事吧,当年事情的卷宗不可能在京兆衙门里面,你就别费心思找了。”白清风压低声音提醒道。
“那当年的卷宗会在什么地方?大理寺吗?”傅当归不依不饶的追问。
白清风无奈的瞧着傅当归,摇头,“我还是不告诉你的好,若是告诉你了,你怕是要翻天。”
“在皇城之中?”傅当归却并非痴呆,凭着白清风的反应,猜测道。
此刻白清风眼神一动,顿了顿摇头道,“不是,你猜错了。”
“不,我猜对了,你刚刚说谎的时候眼睛左右晃动。虽然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想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找寻到当年的真相。”傅当归坚定的瞧着白清风,然后抬手端起桌子前摆放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这家伙,能喝酒吗?”白清风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无可奈何。
“书中说酒是良方,断人忧愁,让人开心!”傅当归眉眼上扬,涌开笑意。
杯中酒已尽,天光夜未眠,白清风深吸一口气,瞧着黑暗天空之中闪烁着的星辰日月,“如果你查清楚的当年的事情之后,打算干什么?”
“或许应当留在盛京吧,或许是回到山下湖,我也不太清楚。”傅当归眼前有些恍惚,似乎白清风问的这个答案太过刁钻。
一下子让傅当归警醒过来,什么时候他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了?当初来盛京的时候,分明想的是处理好阿爹的事情便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今为何萌生了想要留下来的想法,恍惚之前脑海之中闪过一个画面,他眉眼纯净,抬手捋了捋鬓发,正对他笑。
傅当归猛地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道:“这初夏微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看来我不适合喝酒,一杯也就醉醺醺了。”
“你平日里面都是喝茶啃书,哪里喝过什么酒,不要勉强自己的,要是一会在圣上面前闹出什么笑话来,我看你明日会不会悔之不及。”白清风轻拍着傅当归的背部。
他微微缓过劲来,也不咳了,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阵发热,内里像是火在烧一般,脸颊也冒着热气。
“瞧瞧你的模样,一杯酒就面红耳赤了,看着像个猴子。”白清风温柔的用袖口擦拭着楚河的流下汗滴的额头。
傅当归却抬手制止了白清风的动作,“注意一下。”
“好。”白轻拂有些失落的放下手,他分明瞧见了楚河望过来的眼神,就在傅当归与他眼神交汇的瞬间,傅当归便轻摆手挡下来白清风的动作。
许是在担忧什么,许是在赌气,他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件案子的卷宗应该在卷宗内阁。”
“小白?谢谢你。”傅当归有些惊讶的瞧着白清风,后温柔一笑,让白清风暖到了骨子里面。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丁点的救赎,只要他肯对他笑一笑,肯将自己的放在心上就够了,无论什么都不重要了,白清风忽而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
从一开始的只要能够与他通信交流,到只要能够见到他,到只要他能够对自己的笑,好像得到的越多,奢望的就越多,像是永远不会满足一般,想要一点一滴的占有他的一切。
当发现傅当归心中的天平有些偏向于楚河的时候,白清风便是抛弃了自己所有的原则,只为拉回自己与楚河在傅当归心中的天平。
“若非你必须要在大理寺镇守的话,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酒言欢一场。”傅当归可惜道。
第六十五章 夜宴会末
白清风轻摇头,“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不仅仅是指示池小昭的凶手没找到,还有操纵梅玉儿的凶手也没有找到,更何况你今日一番出头作为,定然招得无数人的嫉妒,你体内的蛊毒未解,一切都要注意。”
“还是你想的周到,等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过后,咱们两兄弟好好聚一聚,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单独好好的吃一顿饭,喝几杯酒。”傅当归满足不已。
傅当归想起了楚河让他必须要获得满堂彩的事情,晚风吹拂猛然清醒了过来。
如何获得满堂彩?其实他大破巫蛊案件已经是获得了无声的满堂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