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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跟先帝交待。”
任之笑着摇头,“皇兄你当日代替父皇出征与突厥一战的时候,与我现在的年龄也差不多吧。臣弟虽然没有皇兄的本领,但是仍愿一试。”
汲智扭过头来看着任之,“王爷还是谨慎些,毕竟那是战场,王爷身份尊贵,出了什么意外到叫陛下担心。而且,此战是为了给契丹人一个教训,此战必须得胜,王爷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毕竟年轻缺少经验,若是不能得胜,倒是更麻烦了些。”
任之淡淡地瞥了汲智一眼,突然单膝跪地,“臣弟愿立下军令状,此战必将赶走契丹人,收复失地,不然提头来见。”
“任之!”段以贤突然喝道,喊出口之后才惊觉自己喊的是任之以前的名字,他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放缓了语气说道,“七弟何必如此,现在朝中无人,你愿意替朕分忧,朕已是很欣慰,又何必立那军令状。战场上瞬息万变,就是常胜将军都不敢保证自己能百战百胜?”
任之抬起头来看着段以贤,“皇兄,臣弟愿替兄出站,收复失地,求皇兄成全。”
段以贤凝神看着任之,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传朕旨意,拜逍遥王段以之为行军总管,率骑兵两万,讨伐契丹。同时,将朕当年讨伐突厥时先帝所赐佩剑赐给逍遥王。此次远征,逍遥王具有决断之权,任何决定之前无需向朕上报。”
任之跪地领旨,“臣弟领旨,愿此战不辜负皇兄寄望。”
段以贤站起身,安静地注视着任之,许久之后,摆了摆手,“散朝吧。”
任之慢慢地站起身,直视着段以贤的眼睛,段以贤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
任之转身,百官纷纷上前跟他说话,或是祝贺或是担忧,任之摆了摆手,扭头看了一眼汲智,转身离开大殿。
汲智看着任之的背影,慢慢地勾起了唇角,也转头出了门。
任之一路朝着福宁殿走去,段以贤临下朝的那个眼神,他知道,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对自己说,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萧平候在殿门口,躬身将任之迎了进去,任之推开殿门,看到段以贤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案前垂头看着地图,听见任之的脚步声,他的身影动了动,却没有转过身。
任之缓缓地走过去,站在段以贤身后,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笑着开口,“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会帮你守护你的每一寸土地,帮你保护你的臣民,现在,正是这个机会,你又何必闷闷不乐?”
段以贤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理我都清楚,可是一想到你有孤身一人去那凶恶的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就觉得格外的担心。”
任之笑道,“你以前可没有这么优柔寡断。”
段以贤叹了口气,“是啊,以前年纪轻,不怕失去,可是现在,坐上这皇位,万般孤寂,身边只剩下你,只想好好的守着你,跟你一起看着这万里河山。”
“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有先守住这河山,咱们才能并肩去看。”任之伸手抱住段以贤,在他耳边轻声道。
段以贤叹气,“我会帮你寻几个靠谱的副将,这次出战,胜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完好无损的回来。”
“若是被百官听到陛下说这种话,我只怕是难辞其咎。”任之笑道。
段以贤转过身,看了任之一眼,将任之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指着面前的地图,“营州城算不上易守难攻,只是因为与其他几城距离较远孤立无援,才会那么容易被契丹得手。不过对我们如此,对契丹也如此,你此战切记勿要冒进,只要将城围上,切断他们的退路,契丹人与他们的部落无法联络,加上契丹人习惯了在草原上厮杀,对于攻城守城并不是那么擅长,想要攻下营州城,指日可待。”
任之认真地听着,时而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既然敢出征,自是心里有了主意。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记得按时用膳,按时休息,我会派萧平盯着你,回来的时候听他汇报。”
段以贤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出征前的这几天,就呆在福宁殿吧,我想天天看着你。”
任之弯唇,“你总得让我回府跟老夫人交待一声,再让老夫人给我准备出征要带的东西吧?”
段以贤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就今日回府吧,不过晚上你还是得回福宁殿休息。”
任之伸手摸了摸段以贤的头发,“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安心看会奏折,我回府交待一声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周五都挺忙的……所以昨天没更新……抱歉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任之出了宫;悠闲地回了王府;先找来了府里的管家;嘱咐了一番;扭头去了浮生院里。
还没接近浮生房门,房门就从屋里打开;任之站在门口;看见浮生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朝他挥了挥手,“听说逍遥王爷在朝上威武了一番,要代替陛下率军出征;满朝上下对王爷都是格外的敬重呢!”
“敬重?”任之嗤笑,“多少人都在等着看我落败而归,看我的笑话,看陛下如何收场。主和派是这样,主战派又何尝不是这样?”
浮生坐了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任之,“即是知道如此;又何必揽这个破事情?得胜了没人记你辛劳,落败了无数人等着看你笑话。”
任之摇了摇头,“我不出战,难道让他御驾亲征么?还是任由契丹欺侮到我们头上,按着主和派的说法,给他们钱财粮草,求他们离开?”
浮生叹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这次出站,我与你同去吧。有我在陛下也能放心些。”
“不行。”任之拒绝道,“你需要在京中帮我盯着,王府这里需要你照看,陛下的安危也需要你保护,更重要的是,我要你帮我盯着那个汲智,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激我出战,我不知道此番我离京之后,他会不会有何动作。有你在,我有个数也能安心。”
浮生只好点头,“好吧,我知道了,京中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在南军之中有两个心腹,是一对兄弟,分别叫冯策与冯岩,武艺高强,忠心耿耿,你此番去契丹,带上他二人,以防你凭空成为行军总管,手下将士不服,也好有个照应,能够保护你的安全。”
任之笑了起来,“好,那就带上。”他的视线从浮生的房间里扫过,突然在浮生床头,发现了一个精致的锦囊,扫了一眼便弯唇笑了起来,他的手还未伸向那个锦囊便被浮生出手拦住。
任之眨了眨眼,“怎么,不能碰么?那位红粉佳人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浮生将锦囊塞进怀里,瞪了任之一眼,“少胡说八道,这个锦囊是老夫人送我的难道不行么?”
“老夫人绣的东西我一眼便能认出来。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疏于这些,所以现在绣起来格外的慢,针脚也没有这么细密。看这针脚,绝对是个心思格外细腻的姑娘绣的。如果我没料错,那位林先林姑娘倒是个心灵手巧的。”任之边说边打量着浮生的表情,在提到林先的名字时,浮生的表情变得格外的柔和,让任之见了都觉得心思变得柔软。
浮生伸手从怀里将那个锦囊拿了出来,撇了撇嘴递给了任之,“想看就给你看一眼,看完了还给我。如果你想要,我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顺便帮你问问,她乐不乐意帮你也绣一个。”
任之急忙摆手,“这么做工精细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只要你们两个好生相处,我就知足了。这样,等我大胜过来,跟陛下请旨为你们两个大婚,如何?”
浮生耳根微微发红,但却大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的终身大事可就交托在你身上了,兄弟我就等你大胜归来。”
任之在浮生房里又与他聊了一会,看了看时辰,老夫人午睡该醒了才起身朝着老夫人房里去了,老夫人正在案前不知道写些什么,绿竹站在她的身侧替她研墨,听见他进来,绿竹抬起头朝着他颔首行礼,而老夫人却依旧专注地写着,连头都没抬起来。
任之放缓了脚步,走到老夫人身后,垂头看着她在纸上写东西,老夫人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将笔放下,抬起头看着任之,“来回来跟我告辞的?”
任之叹气,“怎么这么快消息就传回来了,还想亲口跟你说呢。”
“你年纪轻轻便任行军总管率军出征既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你年纪轻有胆识,不至于到了战场上畏首畏尾,但是正因为你年纪轻,三军将士未必会服你。但是纵观满朝上下,大概没有人比你去更合适了。换了别人,陛下不会给他那么大的权限,他到了战场之上束手束脚,更是麻烦。”老夫人看着任之,缓缓地道。
任之点头,“所以,我主动请战也是没办法之事,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契丹人在我正安的土地之上猖獗。”
“去吧,多出去历练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空自看了那么多的兵书,不到战场之上,你永远不知道要怎么做。”
老夫人将墨迹已干的字折了起来,塞进一个刚缝制好的锦囊里,“这封书信,是写给蓟州太守的,他与我兄长原是故交,见了此信对你多少会照应一些,你在前往营州的路也能更好走些。”
任之接了锦囊,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你还是把这个锦囊赶了出来。”
老夫人瞪了任之一眼,“怎么,觉得不像是我能绣出来的么?”
任之将锦囊悉心地收进怀里,轻声开口,“不管秀成什么样,我都会好好的收着,因为这是我母亲大人亲手绣的,她对我的所有惦念都在这里面。”
老夫人伸手摸了摸任之的脸,“罢了,儿大不中留,既然是男儿身,就应该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任之突然抱拳,“孩儿谨遵母亲教诲。”
老夫人收回了手,转过身,“罢了,你今晚肯定是要回宫里的,依着那人的脾气,这些天大概都想与你朝夕相处。你要出征的东西,我这几日都会为你准备好,临行的那一天再回府里取过便好。”
任之突然跪在地上,“孩儿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还请母亲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待孩儿大胜归来,再亲自照顾您。”
老夫人伸手将任之拉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摇了摇头,“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任之起身看了一眼绿竹,绿竹急忙点头,“王爷放心,您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我一定会照顾好老夫人,会按时请太医来府上为她诊脉,有什么状况也会及时跟浮生公子商量,您尽管放心。”
任之点头,“辛苦你了。”而后转身,离府进宫。
任之进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各个殿里燃起了烛火,殿外的灯笼也被点燃,任之慢吞吞地朝着福宁殿走去。
萧平候在殿门口最先看到任之的身影,快步跑上前来,“王爷,陛下在等您一起用晚膳。”
任之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了,我这就进去,快吩咐人将晚膳送进来。”
萧平急忙去吩咐,任之扭头进了殿,殿内灯光昏暗,段以贤破天例地没有伏在案前看书,而是呆呆地站在窗前,窗口打开,任晚风吹到殿中,没有任何的动作。
任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刚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段以贤突然转身,伸手将任之揽在了怀里,一脸疲惫地合上了双眼,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都靠在任之身上。
任之哭笑不得,只能伸出手将段以贤揽住,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