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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遗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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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当年在中岳,想过就此隐居,过上求仙问道的自在日子。可最终也没有留在那里。”
  “为何?”
  “世人都道我李白自在逍遥无牵无挂,可却不知我也有不甘心的时候。历来读书人,谁不想做官呢?为民请命,为国尽忠。可眼下我是永远也做不到了。”李白长叹一声,接着道,“不过子美你还有机会。”
  “我,我还以为,太白兄你与我们是不同的。”杜甫对李白的回答感到颇为震惊,谪仙李白的夙愿,竟与寻常书生别无二致。
  “我也是普通人,别把我想得太完美了。今日也乏了,我们歇息吧。”
  过了许久,杜甫仍是难以入睡。他辗转反侧,一边思考着今日的心动到底意味着什么,一边惊异自己原来从未了解过真正的李白。可他并不因为李白与自己想象中与所差别而感到幻灭,反而觉得李白的形象从遥不可及变得平易近人了起来。
  谪仙,褪尽铅华后也不过是一寻常人。
  李白同杜甫在梁宋待了数月,便又辞去了。杜甫也决心趁这次二人的离别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来决定自己以后应当如何面对李白。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再次与李白相见,竟是四年之后。
  四年未见,李白发间银丝比从前更多了,脸上也平添了些许细纹。但这并不影响杜甫对他的爱慕之心。
  整整四年,杜甫日夜煎熬,只想早日与李白重逢。他虽清楚,李白并非多情之人,自己同李白的关系也怕是要止步于知己好友,但他又忍不住去幻想,若李白有朝一日能接纳他,回应他,该会有多好。
  最初,自己只是想结识他,同他畅谈诗文,后来,又忍不住想成为他的至交好友,同他互赠诗文,再到如今,自己竟想要占有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可,这又谈何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纠结究竟是让子美单恋,还是让他们相互喜欢。
毕竟李白太仙了,这种人设根本不该有感情线,他属于大家!【认真脸】
其实想吃杜李cp,小奶狗攻超萌!【醒醒,杜甫都三十多了】
以及,他们俩从梁宋分别后应该还在东鲁见过一面,请无视掉这个小bug


第17章 杜甫篇3
  杜甫刚刚下了马车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了李白所住的驿馆。此时,他顾不得自己满面风尘,衣衫不整,他只想快些见到李白。
  四年,整整四年。杜甫对李白的思念有增无减。四年间,他脑海中总是浮想出那夜李白舞剑的画面。李白舞的剑总能让杜甫想起自己还是个孩子时,曾有幸在宴会上看过一个女子的剑舞,他仍记得那女子被人称为公孙大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杜甫再见李白时,才真正地体会到李白当年写此句时的心中所感。怎么短短四年,你竟多了这么多白发。
  二人相顾无言,不知过了多久,李白才将二人间寂静的气氛打破:“别愣着了,子美,我们喝酒去。”
  酒过三巡,杜甫俨然已经醉了,他倒在酒桌上,不住地喃喃自语。
  李白见他这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杜甫身畔,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想要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太,太白兄,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李白浓密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回道:“我怎会留你一人在酒桌上。来,起身,我背你回驿馆。”说罢,他拉起已经醉得如一滩烂泥的杜甫,将他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杜甫的下巴埋在李白的颈间,感受着他的温度,渐渐安心了下来。
  “太白兄,你可知道我的心思。”杜甫突然开口道。
  李白只觉得杜甫醉得很了,又说起胡话来了,便颇有兴趣地问道:“不知道,你有何心思?”
  “倒也应了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杜甫沉吟道。
  李白好像突然明白了杜甫想要表达的意思,慌忙打断他说:“子美,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自是知道,这诗的下句乃是“心悦君兮君不知”,是千年前一个男子向自己心仪之人表露心迹时所唱的。可他未曾料想到,自己一直引为知己的杜甫,竟然对自己有这般的心思。
  到了驿馆,李白将杜甫放在床上,为他盖好了背子,然后在他身侧站立了许久。子美,你我有缘却是无份,我生性凉薄,只爱自己,怕是辜负了你的一份心。
  李白转身离去后,杜甫那厢蓦地睁开了本该紧闭的双眼。本打算借酒吐露心声,却没想到,自己还未说出口,竟已经被拒绝地彻彻底底。杜甫伸出双手,覆盖在自己的双眼之上,身子不住地颤抖。
  果然是我奢求太多了吗?
  借着酒意,杜甫睡到了次日一早,回忆起昨夜,竟想不起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他起床洗漱了一番,便敲响了李白的房门。
  李白此时仍在床上,本欲起身去开门,却又想起昨日杜甫念出来的半句诗,低头看了看自己散乱的衣衫,不觉心下一乱,忙道:“子美你先回房等等,待我洗漱完毕,自会去隔壁找你。”
  杜甫并不知李白的慌乱,只在门口调笑道:“太白兄一向不拘小节,今日怎这般拘谨?”然后一脸落寞地回了房。
  没过多久,李白收拾妥当,推开了杜甫的房门。
  “子美,我打算近日去寻访些兖州的名山。”
  “我和你一同去。”杜甫当下心绪激动了起来,李白这是想借机摆脱了自己?
  李白点了点头,补充道:“我本就是想邀请你一同前往的。”
  杜甫半信半疑,但也不打算去深究李白的话,只是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们收拾收拾明日出发吧。”
  之后的三个月,杜甫与李白“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他们走过了山山水水,吟诗作赋,肆意且快活。李白对杜甫的关心爱护日益增加,但对情之一字却是只字不提。他是在弥补自己对我的愧疚,还是真的对我有所心动?杜甫弄不清,到后来他也不想去弄清。
  到了秋末,一日,李白忽地对杜甫说:“子美,我们就此别过吧。你有一腔热血还未能实现,我也有自己要追寻的事情。”
  “可是……”杜甫想要开口,却再次被李白打断。
  李白说:“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再说,你还可以给我写信,我会收到的。”
  见李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杜甫也不再纠缠,决定动身离开。两人挥手作别时,李白说:“子美,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杜甫想。朋友,算了,朋友也挺好,朋友足够了。
  后来,安史之乱,杜甫看了到了太多生离死别,先是悲伤,后来麻木,突然有一天,他问自己,李白如今究竟身在何处?他会不会也是身陷苦难的一员,若这满地的饿殍中有一个是李白,自己又该如何?然后他大彻大悟,他改变不了苍生的命运,但他至少可以对他所见之人施以援手,若是他这般做了,或许在中原的另一个角落,也会有像他这般的人,对李白也施以援手。他在救百姓,他也是在救自己心爱之人。
  几经离乱,几经奔波,当年少年已白发,绿鬓人归,如今虽在,空有千茎雪。战乱终于平息,杜甫早已不再年轻,当年与李白一别,他从未想过竟会是永别。怀李白,忆李白,不知何时,死去的旧友竟成了他活下去的寄托。
  他写了一首诗,将它命名为《遣怀》,回忆当初与李白高适把酒登高时的场面,虽然当日三人都心中有所不平,如今想来却也觉得称得上“意气风发”。
  杜甫把诗抄了一份烧给了李白,他想,太白兄,不知战乱苦难有没有将我的诗升华?若你泉下有知,不知夜中可否魂魄入梦,同我再细论诗文?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曾经在微博上看到过 @白桦与红霞 老师的一篇微博,她说:
李白二十三岁写“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多年以后,杜甫五十三岁写“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也许可以这样揣测其间情绪:我以我孤寂的晚年,来怀念你明亮的青春。 
我觉得写得非常好,在这里分享一下。


第18章 元稹篇
  “乐天,鬼鬼祟祟地拉我进宫做什么?”宫里一偏僻的小道上,一名年轻男子被另一个男子拉着袖子,无奈地问道。
  被称作乐天的男人自是那后世大名鼎鼎的白乐天白居易,不过此时他还是一个初入官场不久的愣头青。白居易的相貌倒是称得上俊朗,只是那一头白发配着他这样年轻的一张脸,却显得十分刺眼了。按照白居易的说法,这头发是他幼时刻苦读书累的,他也并不在乎自己的这一点点与众不同。被他拉着袖子的年轻男子也不是普通的路人,而是白居易的至交元稹。因为祖上是鲜卑族的缘故,元稹五官颇为立体,特别是高高的鼻梁,为他平添了几分帅气。
  “我今日带你去找一个人。”
  元稹看了看四周,环境越发幽静了起来,心下暗道不好,忙说:“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后宫了。私闯后宫可是大罪,被捉住了你我可都是逃不掉的。”
  “莫慌,我们去的地方鲜少有人过去,陛下更是不会发现的。”白居易满不在乎地朝元稹笑了笑,拉起元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早都想带你去见见她,一直没有得空。今日你就陪我去见她,晚上,晚上我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就算是你同我过来的谢礼了。”
  光天化日,元稹见白居易竟说出这般没脸没皮的话,登时红着脸扭过了头,说:“我这不是陪你过来了吗?究竟是去见谁,你倒是说呀。”
  “我偏不告诉你,你来打我呀。”
  “好你个白乐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二人就这般吵吵闹闹地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本该是鲜亮的朱红色的围栏都已变得灰扑扑的,四周都已残破不堪,但院子里却出乎意料地整洁,院中开垦了一块土地,上面种了些瓜果蔬菜,乍看上去倒不像是在宫中,而是在宫外的村落里。
  “宫里怎会有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又该住的是何人。”元稹不免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忙问白居易。
  白居易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那无颜色的六宫粉黛中的一人,也是最后的一人。”
  白居易说的是自己正在写的《长恨歌》的其中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是写杨玉环的诗。元稹也看过诗稿,自是知道白居易的意思的。
  “女尚书,我又来看你了。”白居易朝院内高声喊道。
  元稹听到殿内传出了一个尖细而又苍老的声音,这声音说不上好听,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刺耳。
  “又是你呀,进来坐吧。”
  两人走到堂中,元稹才看清了声音主人的模样。这人满脸的褶皱,一层搭着一层,眼皮已经没有力气撑在眼睛之上,软趴趴地耷拉下来,把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遮住了大半。她的眼也是浑浊的,其中一只还结了厚厚的翳。这人的头发也是全白的,却白居易的白发有所不同。白居易的头发是亮白色的,虽然突兀却不显得丑,而这人的头发却是灰白色,泛着死气,像秋日被霜盖住的枯死的稻草。可即使已这般年老,这人却依然敷了粉,眉毛用青黛画得又细又长,更是为她这张脸增添了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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